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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不敢再往前走了,她的脚落在了门口的一尺之外。这个世界不是白的,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可是真正要面对黑暗,她心生胆怯。
忽然一个人影晃过,先她一步踏入房间门。
“林信宇,你怎么脱光了衣服?林信宇你怎么在院长床上?林信宇你……”赵强处在变声期的嗓声越来越淡最后轮为一圈圈声波消失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中。
林欣上前一步,踏入到她所惧怕的黑暗。
林信宇像一只无助的小鹿眼眶湿润,双手紧紧的拽住被角,林欣进来的那一刻抖个不停。在林欣没有进来时他看到了她的脚,孤儿院的孩子穿的都是同一个款式的鞋,他知道那就是她。他祈祷着她不要进来,不要她看见自己肮脏的模样。他很脏所以别人都不和他玩,他只有林欣这一个朋友,他不想失去她。
林欣没有再走上前,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林信宇,过了会她说:“穿上衣服,会着凉的。”
她的平静让林信宇不知所措。
她假装看不懂这一切笑道:“我们找你找了好长时间,想找你玩,原来你在院长这睡午觉啊。”
林信宇松了口气,她没看出来的对吧,对,就是这样。她以后还会和自己玩的。林信宇抹掉眼角的泪,高兴的边穿衣服边说:“你以后要多找我玩,我有吃的都给你。”
林欣心里难受背对着林信宇不想说话,觉得他差不多穿好了才转过身。
一直做背景墙的赵强慢慢的也回过神来,大白天的林信宇光着衣服躺在院长床上,就在前不久院长也在这张床上。赵强再傻也看出了那么点东西,太过于震撼,他不敢相信,特别是他视为父亲的院长,竟是个衣冠禽兽。
赵强觉得闷想出去透透气,他也不和林欣打招呼,径直的向门口走去。正要打开门,忽然门由外打开,撞在了他胸口上。他‘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欣闻声看过去,只见院长站在门口阴深深的看着地上的赵强。
这一场火来的蹊跷,他心里不踏实,火灭到一半过来看看林信宇,没想到屋子里多出了两个人。
“你们怎么在这?”他问赵强。
赵强是个藏不住事的人,看到院长就恐慌的不行:“我们,我们……”
林欣怕他说话露出马脚,抢先道:“门开着,我们就进来看看,看见林信宇在里面玩,我们也想在这里玩会。”
赵强赶紧应和不停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院长转头问林信宇:“是这样吗?”
林信宇点了点头,稍稍的往林欣后面躲了下,院长心有不悦,眉头微皱。他大步走到林欣身前,拽出林信宇,扯到自己身边对林欣威胁道:“你离他远点。”
林欣只觉恶心,脱口而出:“院长,猥亵儿童可是重罪,是要做牢的。”
院长脸色突变,心里有几分恐慌,打量了番林欣又觉得好笑,再怎么有头脑也就是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问:“你有什么证剧?”
林欣道:“你要证剧是吧,我就是证剧,我还有他。”林欣指了指赵强还有林信宇,“到了警察那,我看他们是相信我们三个人还是你。”
院长没想到这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心想她要真是要去报警了怎么办?不过这报警不是说报就能报的,在这里可是他说了算。
院长嘴角上扬,推了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突然大声喊:“王妈,我这里出个两个小偷,快过来。”
王妈听到喊声拿着手里的盆子跳了进来:“院长在那?”
院长指向门口的赵强:“他还有她。”
“他们两个人,在院子里放火把我了引出去,然后再来我的办公室偷东西。上次偷食堂的饭,我给了你们一次机会,没想到你们不珍惜。王妈,把他们两人捆起来,扔到柴房里,好好饿上几天让他们长长记性。”
林欣没料到院长直接泼他们脏水,不给他们任何解释的机会。其实有了机会又怎样?都还是院长一个人说了算。林欣懊悔刚刚的冲动,如果自己再忍耐些,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王妈的力气和赵强相当,赵强不敢反抗任由吴妈把自己捆住。而林欣这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得接受这个现实。两个人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扔进了柴房。说是柴房其实是以前疯人院关疯子的地方,地面潮湿,门框厚重,外面一条一米多宽的走廊,任由里面的人怎么敲打外面都听不见。
赵强受过最重的惩罚就是翻地不给吃一顿饭,绑成粽子被扔到这阴深深的地方,再加上孩子们中间流传的孤儿院前身疯人院的鬼故事。十个有九个都发生在这间房里,一进来他就感觉到阴风阵阵,似有人在自己耳边低吟。
“听说,这里死过人。”他往林欣那边靠了点,手臂碰上了她的胳膊。
林欣在穿进来之前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鬼神这一说。可是她穿进了书里,这个又怎么解释?举头三尺有神明,现在她信这句话。听赵强说死过人,她还是有些小怕。但她又不愿承认,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还怕这种事,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做过亏心事没?没做过你怕什么?”林欣安慰赵强的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赵强想想觉得她说的是个道理,心里也就不那么怕了。他又想问关于院长和林信宇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心中思绪万千,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11章
两人被绑着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得背靠着背坐在地板上。地面阴暗潮湿,坐了会林欣觉得冷,她跳起来走了两步,就不敢再坐了,靠在铁栏门口看外面的情景。
外面是条封闭式走廊,中间的空间直接隔绝了房内的人与外的界的接触。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景,里面的人同样。院长在这里想对他们怎样,外人是不知道的。再说,知道了又能怎样?大点的正常点的孩子就他们几个,两个被关在这里。另外一个吴安安今天刚离开。而林信宇恐怕现在被院长软禁起来了。唯一能帮她出头的人只有食堂大妈一人,明显这人是院长这一边的。这里以前是关疯子的,围墙都比普通的要高出许多,关上大铁门他们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想逃那就是一个‘难’字。
林欣有些恐慌,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出去。她在房间内来回渡步,心中想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办法,又一一被她自己否定。
赵强见她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甚觉心烦便问:“你能不能停停?”
林欣瞪他一眼:“不能。”
赵强又问:“为什么不能?”
心思少还真是福气,林欣没心情向他解释问题的严重性。她又走了两步,走回到铁栏门口,踮着脚仰起脖子看挂在外面的锁。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把锁打开,然后再逃出去?
铁栏相隔的大小只能伸出两只手,然后拿钥匙打开?那来的钥匙?还有现在他们的双手都被绑着,什么事也做不了。
林欣沮丧的靠在门口,看着门外挂着的锁,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而来。就那么一会,她又重新振作,常言说的好,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信她林欣会被困在这。
这时赵强又开口问:“你在门口看什么了?”
他的声音如同一记光从林欣脑中闪过。
“赵强你上次是用什么开食堂门的锁的?”
赵强回道:“铁丝。”
林欣问:“铁丝怎么开的?”
赵强:“捅两下就开了。”
林欣如获至宝,急忙道:“你来看看这铁门上的锁。”
赵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听她的命令走到门看了眼铁门外的锁,除了比食堂门的锁大些外,其它也没什么区别。
林欣问:“怎么样?好不好开?”
赵强看着那把锁回道:“好开。”回完话他才觉不对,急急的问:“你为什么要开锁?”
林欣笑道:“当然是为了出去,难道是为了开着玩?”
赵强往后退了一步,恐慌道:“林欣上次罚我们翻地,这次最多关我们几天再多翻几天的地。我们如果开锁逃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我们会被院长赶出孤儿院的。”
林欣冷笑道:“赵强你觉得院长只会关我们几天吗?我们看到了他对林信宇做的事,你觉得他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吗?恐怕不会吧!赵强你太天真了,这个世上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坏人,什么坏事都干的出来。院长就是这种人,要不然他对林信宇做出了那种事,还觉得理所当然。你觉得他会怎么对我们?记得我前段时间生病吗?如果我那次死了,我就是死了。孤儿院里病死两个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反正我们都没有父母亲人,没人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林欣的话字字像是一把把豆子打在赵强心上。他心眼粗不傻,半大不小的孩子该知道的事都是知道的。直到今天前他还在嫉妒林信宇,现在只有了同情。林欣的话让他心里打鼓,一方面他觉得院长是可恶。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林欣是危言耸听,他不觉得院长会对他们怎样,最多就是再惩罚他们,至于害死他们根本就不可能。
林欣见他犹豫接着道:“我说的话信不信由你,你帮我把门锁打开,我离开这,等到院长回来看到了,你就说我自己逃走的和你无关。”
赵强没有一下子就答应,而是问林欣:“如果院长知道了是我帮你打开的怎么办?”
林欣心想:他这是动摇了,再加一把柴他就会帮自己。呵呵一笑,朗声说:“赵强,你和我现在算是朋友,朋友之间一个‘义’字当前,这点小忙你都不帮,还谈什么‘义’。”最后一个‘义’字说到了赵强心坎上。
没有父母亲人的孩子,总会去寻找一种寄托和承担,这个‘义’字就是赵强所推崇的。
赵强抬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牙道:“行,我帮你。”
林欣当即松了口气,有了赵强的帮助事情会顺利许多。两人坐下来商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