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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同业对着郭丽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一起走,郭丽娘微微摇头拒绝了,再一次走到了赵氏的身边来搭手,完全不在乎赵氏那黑了半边的脸色。
方同业觉得郭丽娘是他见过最温柔也是最大气的女子了,自己家的这几个女人都是那种无知的愚妇人,像丽娘这样善良的女子跟她们在一起生活,也确实是委屈了。幸好昨天自己没有一口咬死非要留下丽娘她们,离他这泼辣娘远一些也好。不然就以丽娘跟丽雪小兔子一样的性格,几天下来就得被娘欺负死。
方大川回来时温月跟赵氏正在摆桌子,屋里人多温月也不开口问,只是看方大川的神色轻松且在发现温月看他的时候,还悄悄的对温月眨了下眼,温月就知道事情是成了。
吃过了早饭,如往常一样,赵氏抱过满儿跟温月一起给她喂饭,方大川则跟着李氏一起收拾碗筷,一家人分工配合的非常默契,这样想上前插手的郭丽娘又觉得无从下手了。方同业到是没有什么感觉,他虽然不大待见方大川做女人的活计,可是他又怕开了口招来赵氏的口舌,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出去了。
郭丽娘稍犹豫了一下拉着郭丽雪便跟了出去,见方同业果然是进了西屋,她没停脚的掀开门帘也追了上去。先一步进屋的方同业正在整理他带回来的书籍,见是郭丽娘姐妹进来了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不留在那屋里说说话?”
郭丽娘轻轻摇了摇头,似想让方同业看到她的轻松表情,可却偏偏的她的表现是那样勉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想极力掩饰的结果。
“怎么了?他们又为难你们了?”方同业抬腿就想出去,想要到赵氏那里问个究竟。
郭丽娘忙拉住了他的袖口,摇头道:“不是的,方大哥,你的家人对我们都很客气的。”
“那你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听郭丽娘否认了,方同业还是不大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郭丽娘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道:“就是太客气了啊,让我跟丽雪有没办法融入的感觉。”
方同业“哦”了一声,便笑了出来:“你们当然会融不进,我娘跟大川的娘都是乡下妇人,哪像你跟丽雪知书达理的,我还担心她们会无意中伤害到你呢。”
“方大哥,我还一直想说呢,你千万不要再为了我们姐妹跟有人起争执了,要是因为我们伤了你跟家人的感情,我们姐妹可真的没脸了。”郭丽丽也在一边点头附和着,方同业感慨了一声:“你们啊!”
“还有啊!”郭丽娘略带责怪的看着方同业道:“方大哥,你也太粗心了些,这么久没回家,也不问问伯母他们那些日子都过得怎么样?你不是说全部的钱都在你的身上吗?那没有钱的伯母是怎么熬过来的啊?家里现在又靠什么收入在维持生计?你也不关心一下他们是不是吃了苦,受了罪。”
郭丽娘说完,直直的看着方同业的眼睛,等待着方同业回答。郭丽娘心里是紧张的,在她看来,昨天晚上赵氏他们把自己支了出来,肯定会跟方同业讲她们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靠什么生活,怎么有的收入,才住这样崭新的房子还能餐餐有肉。她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只想知道方家到底有钱没有。
可当她看到方同业一脸迷茫的时,心里就是一凉,这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突然有些怀疑,将这个男人当未来的倚仗到底行不行?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整天一付读书人的清高样子却偏偏一肚子的草包。但凡有个拿捏不住,跟这种人过日子那就是除了苦还是苦了,看看那个李氏就知道了。
算了,她转念一想。现在想这些也没多少用,还是想办法套出来他们到底有多少钱吧,要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她还是想办法找下一个目标吧。
方同业看到郭丽娘脸渐渐变淡的笑容时,到是有些慌乱,他以为郭丽娘是嫌他对家人不够关心,没有做为一家之主的责任感,赶忙解释到:“昨天刚回来也实在太累了,见他们过得好我也就没急着问,我们后面在研究怎么安排你们才是对你们的好,所以根本没时间说那些事情。”
安排她们?郭丽娘跟郭丽雪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解,不是已经说好住在这里了吗?为什么又要安排,昨天她们不在的时候,方家人到底跟方同业说了什么?早知道这个男人耳根子这么软,真应该当时就逼他写个字据好了。
在这连连的计划落空后,便是郭丽娘再怎么能装样也有些掩饰不住心里的不满了,郭丽雪见了怕郭丽娘控制不住脾气坏了事,忙用她那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方同业无助的说道:“方大哥,你是嫌我们累赘了吗?”
方同业正不解为什么郭丽娘突然不高兴,郭丽雪的话无疑是让他找到了一条自以为是的理由,想到可能是丽娘误会他了,他连忙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觉得你们是累赘呢?”
“那是我跟姐姐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伯母她们不高兴了吗?”郭丽雪及其委屈的问道:“若真是那样,方大哥,我们去给伯母赔不是,只求伯母不要赶我们出去。”
“这”方同业听郭丽雪说的这样可怜,再看郭丽娘也是在一边轻轻抽泣,心就一软,开口道:“真的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这样做也确是为了你们着想的,可要是你们实在是不想离开,那我就去跟……。”
“爹,我进来了!”方同业正想说去跟赵氏说一声,此事算了的时候,门外温月的声音响起,随着温月的进屋正好打断了方同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截话。
作者有话要说:
☆、找到软肋
眼看着目的就要达到,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郭丽娘才升起的一丝雀跃的情绪又化成了愤怒,准确的说是恼羞成怒。再看温月那张带着笑容的脸,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老觉得温月那笑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思,她,是故意的吧!
温月当然是故意的,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跟做贼一样趴在门外偷听别人的谈话呢,要不是有着足以支撑她这样做的强大理由,她还真是觉得她今天的行为有那么点小人了。可事实证明她这样小人是多么的正确,若没有刚刚的偷听,方同业怕是又要被这两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那之前的努力不就全都白费了。
“爹爹,奶奶在东屋等你呢,您该跟奶奶一起去里正那里了,两位姑娘也收拾收拾吧,到时好一起前去。”温月没给他们发问的机会,直接将她的来意说了出来。
“可是”,方同业顿了一下,他觉得刚刚话未说尽没有解释明白,有些不大放心的看向郭丽娘,温月浅笑一下对方同业说道:“爹,您还是快去吧,让娘跟大川先跟您说说里正的事情,您也了解一下,所谓知已自彼嘛。两位姑娘这里有我呢,她们也要收拾一下,您对我还不放心吗?”
方同业本还有些犹豫,可那边赵氏那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叫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推门走了出去。温月随后关上了屋门,坐在了炕沿处对郭丽娘说:“郭姑娘,你们也收拾一下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去里正家里走一趟,好给你们两人找处妥当的地方安顿下来。”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郭丽娘突然面色不善的看着温月质问道。
温月摇了摇头:“郭姑娘这是说哪的话啊?我在自己的家里,哪能用得上偷这个字啊?乡下房子本来就隔音不好,说句不怕你们笑的粗话;东屋放个屁西屋也闻到味,何况是你们这样大声说话。”
温月突然笑了一下,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哦,就像是昨夜里我们一家子在说话,郭姑娘你们二位不也是听到了吗?这种情况你们应该理解的啊,就因为我们知道,所以才没觉得昨夜里是你们在偷听呢。”
温月意有所指的话让郭丽娘那原本理直气状的气焰灭掉了大半,两人闷在那里谁也不发一言,昨天她们本就是在偷听;被人这样突然揭露了;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温月看着郭丽娘那转个不停的眼睛心生警惕,这种心思灵活的人,总是不能小看的。
微一思量后温月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道:“两位姑娘,你们也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我们真不是想要赶你们走,毕竟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又怎么会那么没有良心呢。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若是我们真的留下了你们,才是对你们最大的伤害;我们确实是为了你们好。”
“姐姐何出此言?”郭丽雪眨着眼睛,一付天真的样子;可温月却没有露掉刚刚郭丽娘跟她之间的小动作。
温月明知道这郭丽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却仍是亲密的拉起她的手热情的解释说:“原因还是昨天我们说的那个,因为你们姐妹两是女子,又与我们方家无亲无故的,冒然的将你们留下来,肯定会对你们的名声有影响。唉;一看你们就是没在乡下生活过,不知道这乡下妇人们一张嘴的厉害,经过她们无心渲染过,什么东西都可能描成黑的。”
温月说到这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郭丽娘跟郭丽雪的神色,见她两人都是不已为然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那番话并没有击中两人的要害。温月明白,对这种目的性强的人来说,若是没有一条能让她们顾忌的理由,是根本不可能让她们退缩的。
看着面无表情的郭丽娘随意的摆弄着头上的银簪,眼神飘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温月真没办法淡定。若是不能说动她们,那不论她跟方大川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费的,只肖这个女人在方同业跟前一个无助的眼神或是一句恳求之言,方同业必然是会再次反悔留下她们的。
虽说她跟大川两人是可以极力反对,可是反对的结果肯定是除了团乱就只是一团乱,儿子又怎么可以倔过老子?更何况还有赵氏那里,就算她再生方同业的气,她还真能将方同业撵了出去吗?她可以不在乎方同业,可是她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