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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因为萧寒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招惹的,就算他是萧寒的前世,也不是萧寒,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她不能强迫人家来爱。
闭上眼,她深深地呼吸。
什么时候得找个机会跟司空畏谈谈,如果能拿到‘月盈霜’的解药,就离开吧!
这般想着,心里就也释然了一些。
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春兰,夏莲……”
抬手拉开门,一股雨的湿凉扑面而来,她的话蓦地就顿在了嘴边。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规规矩矩跪在大雨中的身影,如此熟悉,不是春兰和夏莲又是谁。
两人摇摇欲坠、狼狈不堪,显然已跪淋多时。
怎么回事?
她眉心一蹙,连忙撑起门边的纸伞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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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千城冷凝着脸,闯入云轩阁的时候,吓坏了守在门口的婢女,都还未来得及通报,她已经入了殿内。
苏墨沉正坐在案前看着书,一袭紫袍,风神如玉、冷漠俊雅。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缓缓从书中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淡得能拧出水来,许久,才微微拢了拢眉,“怎么了?”
“王爷,奴婢刚想通报,千夫人她……”紧随千城一起进来的婢女慌忙跪在地上。
苏墨沉抬了抬手。
婢女退下。
“说吧,什么事?”
合上手中书卷,他再次看向她,目光依旧淡漠疏离,就像昨夜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千城冷冷地凝着他。
这个男人的确有着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俊美的外表,尊贵的气质,哪怕再寻常的一个举手投足,也潇洒优雅得无法比拟。
都说人如罂粟,或许就是说的这种人吧?
美好却带着剧毒。
“昨夜只是做给人看?”
千城绷直了声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
男人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半响,才云淡风轻一笑,“知道还问?”
皆在意料之中,千城并无一丝吃惊,弯唇,她亦是轻轻一笑:“那千城敢问四爷,门口,是做给外面的人看,那屋里,四爷又是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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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的质问直戳四爷要害,有木有?有木有?
☆、【065】我的床上
皆在意料之中,千城并无一丝吃惊,弯唇,她亦是轻轻一笑:“那千城敢问四爷,门口,做给外面的人看,那屋里,四爷又是做给谁看?”
苏墨沉一怔,黑眸中划过一丝震惊,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半响,才垂眸一笑,“你想说什么?莫不是以为……”
他的话顿在那里,尾音上扬,嘲讽毫不掩饰。
千城自是知道他那未完的话是什么,莫不是以为他对她真动了情吗?
她轻笑,不以为意,再难听的话语她都听过,这个心理准备,她有。
“我不想说什么,也没有以为什么,只是想告诉四爷一声,以后做戏适可而止就行,不必做得那么足!”
戏演得太深,会让人误会。
她就是。
梦醒了,心碎了,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本王说这些?”苏墨沉皱眉,凝着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当然不是!”差点忘了正事。
春兰和夏莲还跪在雨里,无论她怎么说,两人就是不起,因为是这个男人让的。
“我是来请四爷放过我清华苑的人!”
苏墨沉一愣,脸色骤冷,“你可知本王为何罚她们?”
“知道!不就是早上四爷离开的时候吩咐两人监视好我,不要让我出门!结果我出去了吗?”
监视?
苏墨沉冷冷一笑,明明他说的是,看好你们的主子,不要让她出门。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替她们说情?一个下人不听主子吩咐,当罚!”
“不是她们的错!”难掩心中激动,千城上前一步,“我出门的时候,她们正好不在,要罚也是罚我!”
“你在教导本王?”
“不,是请求!”
藏在广袖中的手攥了又攥,千城紧紧抿着唇看着他,目光灼灼。
苏墨沉轻哧,缓缓起身,伸手优雅地掸了掸袍袖的褶皱,抬眸,看着她道:“这就是你请求的样子?”
千城本就心中气苦,如今又见他这般,更是又气又恨,只觉得一股怒火彻底被激起。
“苏墨沉,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吗?我是人,不是囚犯,也不是细作,你没必要限制我的自由,防贼一般防着我!我告诉你,对于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一丝一毫都不感兴趣!你以为我今天出门是为了什么?为了探听你的秘密吗?我不过是想将你的东西还给你!”
千城很激动,以致于探进衣袖的手都在抖。
“这个,是你的吧?”她掏了半天,从袖中掏出一块东西,扬起。
红绳绿玉。
苏墨沉顿时变了脸色,“它怎么在你那里?”
千城冷笑,“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偷的吧?是你自己掉在了我的床上!”
最后四个字,她故意咬得很重。
“给我!”苏墨沉伸手,低吼。
“不给!”千城后退一步,将玉抓在掌心,“放过春兰夏莲!”
☆、【066】杀了我吧
“不给!”千城后退一步,将玉抓在掌心,“放过春兰夏莲!”
“威胁本王?”
苏墨沉眸色骤寒。
“不敢,既然事情因这块玉而起,那就由这块玉结……”
千城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紫影一晃,有人已经毫不留情地欺上了她的喉。
“再、说、一、遍,给、我!”男人一字一顿,似从牙缝中迸出,黑眸中的阴霾更是越聚越多,如同暴风雨前夕天上的乌云,直欲摧城。
千城被他眼中的寒气吓住,心中一颤,可这也更加坚定了她拿这块玉做交换的决心。
能让一个沉静内敛的人如此失态,定是十分在意的东西吧。
哪个女子送的?
不知为何?脑中骤然划过那夜后院看到的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
是了,就是她了。
情景何其相似。
上次,他也动了杀意。
千城心中涩然,一张脸因为呼吸受阻憋得通红,可却硬是拼了全力将手中的东西抓得死紧。
男人伸手欲夺,竟掰不开她手。
“你找死吗?”寒凉的声音吐息,喉间的大手骤然用力。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千城痛苦地张着嘴,一双水眸直直地凝着男人盛怒的深瞳,喘息,“杀……杀了我吧!”
男人冷哼,“你以为本王不敢?”
千城艰难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缓缓阖上眼睛。
与其说,她是在以自己的命在赌,倒不如说,这一刻,她是有些真心求死的。
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可就在她静静等着死亡降临的时候,颈间的力道却是蓦地一松,男人放开了她,“疯子!”
骤然没了支撑,她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喘息。
“来人!”男人转身冷喝。
门口有人应声而入,是杨痕。
看到屋里的情景,杨痕微微一怔,本想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想想又觉不妥,便只好作罢。
对着男人冷硬的背影微微一鞠,“四爷!”
苏墨沉没有回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寒凉的声音响起。
“放了清华苑那两个受罚的奴才!”
杨痕一愣,“是!”
转身之时,又睨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微微一叹,方退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大雨喧哗的声音。
千城缓缓从地上站起,不知为何,明明她赌赢了,心中却没有一丝得逞的喜悦,相反,满满的都是悲怆。
苏墨沉始终负手背对着她的方向而立,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着他清冷的背影,她疲惫一笑,“你的东西,还你!”
伸手,她打开掌心,却猛地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手上,一根红绳,两瓣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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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有小转折
☆、【067】你满意了
莹白的手心上,一根红绳,两瓣碎玉。
她彻底懵了。
这时,男人也缓缓转过身,视线轻落在她的手心,瞳孔猛地一敛,下一瞬,已是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
千城浑身一颤。
完了。
“四爷……我……”咬了唇,她不知该怎样说。
肯定是刚才摔倒在地的时候,在地上抻的。
只是这玉,对这个男人来说如此重要,却碎在她手。
在劫难逃!
她以为他会怒,狂怒,像刚才一样。
出乎意料,没有。
他紧紧抿着薄唇,拾步走了过来。
她心尖一抖,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她忽然觉得,这样没有情绪的他比刚才失控的他更让人害怕。
男人走到她面前站定,抬手,将她手中的玉接过。
紧紧握在自己掌心,深凝,一瞬不瞬。
低垂的长睫遮去了他眸中所有的神色,千城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看到他面色冷凝,薄唇死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的心如鼓捣,从未有过的凌乱。
许久,男人的视线才从玉上离开,缓缓朝她投了过来。
原本黑亮的瞳上根根血丝乍现,有很多很复杂的情绪翻涌,怒恨、杀戮、痛心、不忍、甚至还有无力、灰败……
千城心口一颤,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撩唇,他冷冷一笑:“你满意了?”
声音说不出的破碎暗哑。
千城的心一痛,“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
“滚!”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比他寻常说话都要轻上几许,可却生生让千城有种瞬间置身冰窖的感觉。
她忘了动。
杨痕走了进来,见到屋里的情形微怔,当看到男人手中的碎玉时,亦是脸色大变。
这玉是那人送的,他识得,这个男人有多在乎,他也知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
男人寒凉暗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趁本王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还不快给本王滚蛋!”
杨痕一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