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为何流那么多的血?”
“不是我的。”苏墨风又抬头望向上面,眉心微拢,不知上面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说不是我的,千城一震,心中满是疑惑,强自忍住内心的恐惧,她缓缓抬起头,朝上面望去,就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有人拉住了他们的绳子,而那人此时此刻一身狼狈,一手拉着自己的绳子,一手拉着他们的绳子,紫色锦袍的背部尽数破碎,裸露出一大片背部的肌肤,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依旧能清楚地看出背上的血肉模糊。
是他!
是苏墨沉救了他们吗?
那他的背是怎么回事?
似乎了然她的困惑,苏墨风开口了,“四弟在四号道,我们在二号,他要拉住我们二号道的绳子,必须荡滑过来,而他的绳子一直在四号道,所以荡过来以后又会惯性地荡回去,四哥担心我们会因此撞在峭壁上,所以强行用自己的背去撞击摩擦岩壁,增加阻力,让绳子慢慢地回到了四号道。”
原来是这样!
也是,他两手都拉着绳子,也只能靠自己的背。
可是在那样大的冲击力下,靠自己的背增加阻力,他要承受多少,难怪会衣衫破碎、血肉模糊。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苏墨沉,你为何要这样?
“千城,抱紧我!我们要赶快换到四弟的绳子上去,减轻四弟的负担。”
“嗯!”千城点头,原本滴在她脸颊的一滴血就流进了嘴里,一股腥甜入口。
她眸色一痛,双手死死抱住苏墨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苏墨沉,坚持住。
苏墨风缓缓松开原本抱住千城腰身的那只手,猛地一伸,就拉住了四号的绳子。
末了,又仰头朗声对上面的人喊道:“四弟,可以松手了!”
而上面的人似乎也已频临极限的边缘,乍听这一声,终于大圩一口气,松掉一手的绳索。
这样,原本二组的人就也在四组的绳上。
再一次有惊无险!可众人还是很久才从这场惊惧中回过神来。
比赛继续。
其实不继续也得继续,不然,总不至于一直悬在半空中吧?
众人顺着绳索继续往上攀。
一组的西陵雪和三组的八王爷也上了,二组没有绳子,所以十一王爷没动,但是四组的小七,就站在那里,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毕竟再上,他们的绳子就得承受五人。
千城也和苏墨风分开,开始顺着绳索往上攀,苏墨风在她后面。
突然,她发现,自己缠在手心的白布条,竟被染成了红色。
绳子上有血。
她一惊,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某人不仅背上血肉模糊,手心也血肉模糊了。
也是,他猛地拉住绳子,手心要承受那么大的力道,这也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千城一时心绪大动。
一边攀爬,一边浑浑噩噩地不知心中所想,猛地听到上头苏墨沉低沉的声音,隐隐的透着一丝急迫:“九弟,快上去,再放一根绳子下来!”
她怔了怔,只当是他担心这根绳子承受不住几人的力量。
当苏墨逸第一个爬上山顶,又在他们边上放下一根绳子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一直到苏墨沉从他们的这根绳子离开,换到新绳子上面,快速往下滑去的时候,她才陡然明白过来。
他坚持不下去了是吗?
或许是因为背部和手心的巨痛,又或是因为方才体力的极限透支,反正,他坚持不下去了是吗?所以他选择了下滑。
而他又考虑到,如果他在这根绳上下滑就会砸到她和苏墨风,所以,他让苏墨逸上去重新置一条绳子下来是吗?
那如果这样,不就等于放弃了比赛?
心中正各种纷乱,苏墨沉已滑至她的边上,微顿,黑眸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脸上,“你没事吧?”
他问。
那一刻,千城想哭。
但是她忍住了,她咬着唇,摇头,“苏墨沉……。”
男人已经滑了下去,摩破的紫袍在空中飞舞。
她听到似乎滑过苏墨风身边的时候,苏墨风也喊了一声,“四弟”,同样没有听到男人回应的声音。
苏墨沉滑下地面,小七连忙上前,“四哥,你怎么样?”
苏墨沉摊开掌心,掌心一片殷红,皮肉外翻,他屈伸了一下几乎麻木的五指,淡淡道:“我没事!”
原本站在下面的第二组的成员十一王爷,见苏墨沉下来了,想了想,便拉住绳子攀了上去。
不多时,比赛结果就尘埃落定。
第三组十四王爷苏墨宇、八王爷、云蔻三人最先攀上顶峰。
第二组三王爷苏墨风、十一王爷、千城三人排名第二,虽然用的是四组的绳子。
第一组:六王爷苏墨鸿、七王爷原本很快的,可由于最后一位西陵雪速度太慢,排名第三。
第四组:四王爷苏墨沉、九王爷苏墨逸、小七,只有苏墨逸攀上了顶峰,其他二人失败。
按照事先定好的规矩,二三组进山寻铭牌,一四组淘汰。
第三轮的比赛就不分组了,以个人为单位,谁找到铭牌谁赢。
等进了深山以后,千城才发现,其实最最有难度的是这最后一轮。
因为真的是深山老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杂草丛生、人迹罕至的样子,在这样广袤的森林里找一小块铭牌,她真不知道文帝是怎样想的。
那分明就是大海捞针!
怕是寻个几日也未必寻得出。
一行六人上山以后,就各自分开了找,苏墨风原本想跟着千城的,被千城强行撵走。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心中太乱。
漫无目的地在树林里转着,千城也没有心思真的去找铭牌,就浑浑噩噩地似找似不找的,反正脚步不停。
不知不觉,竟已到天黑,她这才想起,进山的时候,大家约好了,天黑之前全部返回到他们分散的那个地方集合,然后一起露营,第二日再继续分散寻找,于是连忙往回赶。
可是很快,她发现不对,她迷路了。
。。。。。。。。。。。。。。。。。。。。。。。。。。。。。。。。。。。。。。。。。。。。。
【151】只能是他
更新时间:2012…9…20 12:25:57 本章字数:3580
可是很快,她发现不对,她迷路了。
在现代,她就是一个路盲,在这个时空,她依旧没有一点进步。
天越来越暗,一弯月牙本就不太亮,又是茂密的大树,更是将月光遮挡得所剩无几。
树影憧憧,月影婆娑,一棵棵大树的枝丫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
千城不由地攥紧手心,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起来愀。
硬着头皮,只凭感觉往前疾步走着。
她不明白今夜为什么那么静,竟然连一丝风都没有,鸟虫的叫声、树叶的沙沙声通通都没有,唯一的声音,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一下一下,强烈地撞进耳朵里。
她不由地加快了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就小跑了起来嵬。
整个树林里都回荡着她的软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凌乱、慌惧,越发显得夜的静谧可怖。
陡然,她直直撞到一个什么东西上面。
她惊呼一声,头都没有抬,本能的调头就跑,可没跑两步,猛然意识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回头。
果然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抄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她笑,黑眸晶亮,绞着几许兴味,幽幽月色下,俊美得无法比拟。
那般熟悉!
苏墨沉!
她睁大眸子,犹不相信,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也会怕吗?”直到男人低醇的嗓音响起,她才敢相信这是事实。
心跳踉跄!
天啊,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什么久旱逢甘霖、什么他乡遇故知,都没有此刻她心中的狂喜来得强烈。
她就像一个迷途的孩子见到了久违的父母,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委屈得想哭,“我找不到路,我一直走、一直走,我走了很久,怎么也走不出去……。”
她喃喃地、急切地说着。
不知是她的举措愉悦到了他,还是她的话语愉悦到了他,反正,他低低笑了起来,伸出手臂裹了她,“别怕,我在!”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
许久以后,千城心神渐定,才蓦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口一颤,陡然伸手推开了他。
许是猛地被她一推,骤不及防,苏墨沉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一棵树上,一声闷哼。
千城一惊,想起他背上的伤,又连忙上前扶他,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男人顺势又伸出手臂裹了她,黑眸着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唇角轻扬,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耳珠上,“怎会没事?差点死了!”
千城一怔,又想起白日里攀岩时发生的一幕,心中钝疼,禁不住嘟囔道:“谁让你那么傻?”
“不傻你就死了!”男人轻笑,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即使死,你也不能跟三哥死在一起。”
那人只能是他!
最后一句几乎脱口而出,他却突然止住了,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几时他对这个女人竟专制至此?
千城骤听前一句,心中大动,可一听他接下来的话,又顿时气结。
什么叫即使死,也不能跟三哥死在一起?
敢情白日里如果是她一人,他就不会出手了?
心中刚刚涌起来的感动顷刻灰飞烟灭,她气恼地伸手推他,却被他箍得更紧。
“跟你说笑的,你还当真!”
“我要回集合的营地了,不然,说好了在那里见,结果我没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担心?”男人冷嗤,“怕是就三哥一人担心吧?”
三哥,三哥!
千城闭了闭眸,忍住想咬人的冲动,抬起头,“苏墨沉,你这是在吃醋吗?”
男人一怔,旋即又轻轻笑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先前你又何必如此对我,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