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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是陈年的旧伤了,当时伤得太重,血流过多,事后又没有好好滋补,已经将身体的底子掏空了,体内寒气也很重,我只能帮你开药调理。你多静养,不要剧烈活动,战场更是上不得了,如果你能遵照医嘱的话,会渐渐好转的。”
孙思邈提笔写着药方,他知道这名老者一定上过很多次的战场,也许是个将军也说不定,但他不想问,在他面前只有病人,他不在乎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林亦来到孙真人旁边,防备地看着对面的老者,他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在乎他会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别伤害孙真人就行。
老者挑眉苦笑,他也没想到这次来求医竟然得罪了一个小娃娃。
“林亦……”
门外走进来一个面容憨厚的汉子。
“梁大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林亦兴奋地扑到梁进的身上。
“哈哈哈……你爹说你在县学,结果我去了县学被一位杜先生抓着唠叨了好久,非让我承诺把你带回去学习,才肯告诉我你在哪!我就找来了!”
梁进把他举起转个圈,之后就抱在怀里。
“高明出不来,让我带你去找他。”
“高明好不好?回去二个多月了吧,连一点消息都没,我还以为他忘了我呢!这个家伙,也不告诉我他住在哪,真是可恶!”
林亦神色不满地抱怨着。
“他很想念你的,只是最近功课太忙,而且他父亲也不许他出来,这不把我派来了,准备接你过去玩吗?”
“嗯,这还差不多,不然我一定会狠狠地揍他!”
林亦挥舞着拳头。
“梁侍卫?”
那魁梧老者回过头,却发现来者是个熟人。
“咦?秦将军?”
梁进把林亦放下,刚要行礼,却见秦将军对他摆摆手。
“秦将军是来……”
“我是来求医的!”
梁进挂了满头的问号,宫里有那么多太医,他却来这里求医?
秦将军看着梁进笑了,这家伙还是这么实诚,心里想什么直接就挂脸上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孙真人!”
“啊……孙真人好!”
梁进恍然大悟。怪不得会来这求医,原来孙真人在这啊!
“我们去后堂吧!”
孙思邈一看这情势,决定还是去后堂说吧,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也不方便。
在去后堂的路上,林亦扯了扯梁进的衣角,问道:“你们认识啊?是朋友?”
“是啊,怎么了?”
看到林亦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梁进问道。
“嗯,就是刚才在外面,发现有两个人在监视他,感觉不怀好意。”
林亦没有瞒着梁进。
梁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林亦的本事,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话。
但他却想的更多,是不是这两人不是冲秦将军来的,而是冲林亦来的呢,会不会是跟着他出来的?他这次只是一个人悄悄出来,这也是皇上吩咐的,要不动声色地将林亦接回去。但万一被有心人跟着的话,他这边就只有他和林亦很危险啊!不行!他得和秦将军谈谈。
“这位梁侍卫,刚刚听你说要把林亦接走,是不是啊?”
孙思邈刚进了屋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是啊,孙真人,他的结拜兄弟让我来接他过去住些日子。”
“这个……你们稍坐,我和林亦出去一下。”
孙思邈决定问问这个准徒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不走!
“孙真人请便。”
梁进和秦将军一起抱拳拱手。
等孙真人和林亦都出了房间,梁进说道:“秦将军,在下有事与你商量。”
“哦?你们出去守着门口。”
秦将军示意梁进坐下说。
“是这样的,皇上让我私下接这孩子进宫,但我却发现外面有两个人在监视着这里,不知道是监视你还是监视我的,所以能不能请秦将军跟我一起回京?”
梁进的态度摆得很正,现在求人的时候不适宜隐瞒情况,何况秦琼也是皇上的心腹爱将。
“这孩子与太子结拜了?”
秦琼在外面听到了太子的字。
梁进苦笑点头,他就知道瞒不过他的,别人不知道高明是谁,他秦琼还能不知道?梁进觉得自己实在太大意了,将太子的字随随便便就喊出来,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那些有心人却是没一个不知道的。
秦琼在房里踱步,他也没想自己来求医竟会碰到这样的事,怎么办呢?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不知道是哪方人马,这县里的兵也不多,而且还不精,梁进又是一个人出来的,而他也才带了五个人。*那边正在整军,准备打过来,这里虽然离长安不远,但快马也需要三个时辰啊!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是监视我的,你跟我在一起会更危险!”
秦琼停下脚步,神色严肃地问着梁进。
“想过!”
梁进苦笑,但他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不能冒险啊,他死了没什么,可林亦不行!
秦琼明白梁进的想法,现在的问题是立刻走,还是晚上走,坐以待毙不是秦琼的性格。县里的兵不能带,但却可以让他们阻挡一下。
“这样,我们借孙真人的地方,先休息一下。把马也喂好,在关城门的那一刻,我们出城。”
“好。好办法。”
梁进击掌道。
“小亦,你要去你兄弟家住吗?”
孙思邈皱眉问道。
“是啊!”
林亦奇怪地看他,有什么不对吗?
“你现在正在学习诊脉,这样跑去玩会影响进度的。”
“病人哪里都有吧,在那边也可以学习啊。”
“可是我不在你身边啊,教导不了你!”
“那师傅跟我一起去呗!”
林亦觉得这样更好,他可以两不耽误。
“我觉得……啊?你……你叫我师傅?”
孙思邈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是啊,不对吗?”
林亦奇怪,他见到药馆里的小孩子都叫那个医师老者为师傅啊,孙真人教他学医,当然也是他师傅了。
“可是,你知不知道师傅是啥意思?”
孙思邈屏住呼吸。
“教我学医的人啊。”
林亦理所当然地答道。
“那你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你拜我为师的话,就不能再跟别人学医了,你会成为将我医术传承下去的人,而且还需要拜师仪式,以后我说的话你要听,我不让你做的事你不能做,你要尊敬我,照顾我,不许总让我帮你拿东西,不许总坐在我身上,不许……”
孙思邈边说边觉得这个徒弟真是有好多坏习惯,以后得好好帮他改改!
林亦听得目瞪口呆。
“能反悔吗?”
他弱弱地问。
“不能!”
孙思邈的口水喷了他一脸!
第二十七章 林亦的决定
林亦被绑在梁进的胸前,悲催地跟着逃亡,好像自打他从村里出来,就一直没啥好运气。
八匹快马向前奔驰着,与预计的一样,县城的城门和守卫帮他们挡住了城里监视他们的三个人,但问题是敌人的大部分人马都在城外,他们才跑了没多久,后面的人就跟了上来,死死地追着。
跑了一刻钟左右,林亦就从梁进的腋下看到了那远远跟着的小小黑点,他数了数,一共17人。比他们多啊,不好办了,他第一次恨自己怎么就不好好修炼魔法,有危险的时候总是别人挡着。前世的时候可以,他身边好多高手,但现在不行啊!
孙思邈的马落在最后,他的马术不精,跑一会就慢了下来。
唏啞畣‘……秦琼猛地一勒马,马匹前身仰起,长嘶一声,急停下来。他一停,所有人都跟着停了下来。
望了眼后面越来越近的小黑点,秦琼急促地道:“梁进,带林亦和孙真人走,我们挡一下就跟上来。”
梁进深深地望了秦琼一眼,一语不发,打马就走。每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就是他最难受的时候,以前在战场上他总是跟兄弟们并肩做战!但做了侍卫之后,却总是兄弟们在他身后并肩做战。而他,只能逃!带着需要守护的人逃!他明白这是他的职责,但心里的憋闷却折磨得他发狂。
林亦呆呆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梁进流下两行清泪,他不明白梁进内心的挣扎,但他却敏感地感受到了这肃穆、悲壮的氛围,6人对17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病人,他觉得他们没有获胜的希望。
奇怪的是,林亦现在没有想着如果他们死了,自己是不是会被追上,而是担忧着后面那六个不相识的人的安危。他是真心不想看到任何人出意外的。
秦琼带着五人向远处的黑点奔去,他少长戎马,历经大大小小的战役二百余阵,身边的随从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即便对方人数几乎多过他们一倍,这些勇猛的好汉子,也丝毫不畏惧。
跑得近了,秦琼从马背上抽出双锏,准备迎敌。
当听到对方的喊杀声,秦琼身躯猛地一震。突厥人!
“小小的突厥狗竟然敢到大唐腹地撒野!兄弟们,不必手下留情,杀……”
秦琼一马当先,手执双锏,冲杀过去。
“杀……”
五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紧随其后。
短兵相接之后,就看出秦琼的勇猛,虽然年事已高又疾病缠身,但身手却极其利落,只见对方一刀向他砍来,他伸出左手锏架住,右手锏轮起从外向里一敲。“噗”对方的腰腹被敲个正着,秦琼的双锏共有128斤重,只是单锏也重114斤,再加上他的发力,且敲到人体最软的腰腹部,顿时内脏破裂,鲜红的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即秦琼一脚将他踹下马,转身又挡住另一人劈来的斧头,但人数上差距始终是明显的,在他架住斧头的时候,从他的左后侧伸来一柄长剑,在他的背上划出一道伤口,之后那人就被秦琼的随从砍掉了脑袋。
秦琼虽然受伤,却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知道在战场上任何一点停顿或动作的走形,都有可能会害得自己送命。
两队人马交措而过的瞬间,对方伤了三个,死了两个。而他们之中,因为秦琼是对方照顾的重点,受了些伤,还有一名随从,被伤到了胳膊。其余人完好。
秦琼几人对视一眼,掉转马头,打马再次冲回。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