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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竹了然的点头,“既是这样,那就待下回再去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惠娘问着可是今儿能走,李空竹想着念书的李惊蛰,自上次的事儿过后,这娃子又开始决定要考科举了。
他觉得他得先当了官,等有了自已的身份,别人都不敢欺负了他大姐后,再去帮着大姐种了地,盘了帐。
虽然不知他从哪知道当官后就不会有人欺负自已,但对于他这份认真的心儿,李空竹还是乐见其成的。
她原本就打算让李惊蛰先暂考了科举。这个时代,不管如何,一定要有了身份才能走得通,行得远。
是以,她的先期投资里,就是这些对她亲近的孩子。
若有可能的话,她还想待有钱后,请了先生来村里盖所学堂,免费教了村中娃子上学,这样一来,于她的将来也是有好处的。
毕竟这些学生将来不管是做官,还是给人大户做掌柜。于她来说,都是生意场上的一条路子。
虽说时间点有点远,可对于她如今事业才将起步的状况,却是正正好。
“暂时先停一天吧,我寻思着想等惊蛰下学回来后,问问他可是要同去!”
惠娘听后点头,“那成,今儿我们两口子就留在这等一天吧。”
那边的麦芽儿听罢,就赶紧扯着自家男人回家,说是给他们住的屋烧上炕,免得待一会过去后,屋子冷。
李冲拉着驴车说是与他们一起,而惠娘直接就暂时留在了这边。
待到下响去接了李惊蛰回来。
大家又同在一起吃了个饭。
晚上送走他们后,李空竹便唤来了李惊蛰,跟他说了去府城的事儿。
“怕是要呆个近十天哩,寻思着不放心你在家,不若与我跟你姐夫同去?”
李惊蛰坐在炕上低着个头儿不知在想着什么,半响,这才抬起他那稚嫩的脸旁,“大姐,我不想去!”这一去,就要耽搁好些天不能上学。
先生不喜不说,他也不想就此荒了学业。
自那天大姐因护他被人打了头儿,就让他心头老不是味儿了。
王婶也说,为着让他在这边念书,大姐还答应着给其他两房的儿子也念书,那念书可是舍着大钱来的,有多少人家为供一个学子,全家却因着这个学子,只能吃糠咽菜。可见,念书就是个撒银子的事儿。
他本不想念了,第二天去学堂时,还因着老走神被先生打了手板,先生问他这是作何,吉娃嘴快的说了大姐被打之事儿。
先生听后,只说了嘴,“不过是些乡野刁妇,要治其何其容易,只需用着个秀才举子身份,就可令其见之低头哈腰。”
这话里,虽说有先生故意诱他念科举之书的意图,却也着实令他完全的改观过来。
心里思忖着确也是这么个理儿,平日里大家一说到见官,见镇长,见族长就会变了脸色,不是因为那些人可怕,而是因着那些人有身份。
只有有了身份,才能镇住那些无理取闹之人。
也因着先生的这一句话,那天他在下学回来后,就跟了自家大姐说考科举之事儿。为怕大姐误会,他还保证着,以后照样会帮了大姐盘帐,帮着她种地的。只是这些,得等着他有身份后,能镇压住那些无理的泼妇后,才会来做。
李空竹见他一脸认真执拗的表情,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下他的头,“不用绷这么紧,学习也得有张有驰才行,老绷着可不好。”
“不绷哩,如今我正学得带劲哩。”
见他一脸相信我的表情,李空竹心头儿叹了下,这孩子,自那事儿后,就不咋爱闹腾了,平日里,一张板着的小脸,简直认真到了极致,照这样发展下去,可是得向赵君逸靠拢了。
有些不甘心的再次出声相问,“真不去?”
“不去!先生还布置了几篇大字哩,我得赶紧写了,不然明儿个可交不出去了!”说着,就赶紧滑下了炕,顺道还求着赵君逸道“姐夫,俺想回屋写,能借一晚桌子么?”
“嗯!”赵君逸不咸不淡的回复后,睁眼下炕,待将桌上的油灯放上炕桌后,对着李惊蛰道“回屋点灯盏去!”
“哦!”小娃儿在回答后,赶紧转身向着外面跑去了。
赵君逸搬着桌子,亦是跟在了后面,步了出去。
李空竹看着那动荡的帘子耸了耸肩,仰躺的歇在了炕上,看着头顶被印出的昏黄灯光发呆。
待到男人再回,铺了炕后。她就势一滚便滚进了男人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很是撒娇的他怀里蹭了蹭。
嘟嚷着,“惊蛰这娃子,会不会被我给带郁闷了?”
“不会!”男人大掌抚着她的小脑袋轻柔的摸了下,“不过是到了长大的时侯罢了!”
“胡说!”女人抬眼不满看他,“他才八岁!”想她前世八岁时,因着老爹还在世,可是还可哪疯着闹着哩。
“八岁不小了!”男人挑眉看她。想他八岁已是能单手劈断根手臂粗的木柴,也有了上战场的雄心了哩。
“说不过你!”老古董!别了眼他傲娇的挑眉,复又躺他怀里说起另一件事儿来。
“麦芽儿居然怀孕了,想她上回说起之时,才不过一月之有余,如今却不声不响怀上了。”想想,还真是奇妙不已,她叹着,“当家地,你说怀孕是了怎样的一种心情?”
头顶沉默传来,久未听到声响的女人再次相问,却不想这回听到的,既是男人那平稳而绵长的呼吸。
女人咬牙,恨恨的抬眼向他看去,却见男人一脸平静的睡着,脸上松下的表情,全然没了白天给人的疏远与冷漠。
“喂!赵君逸!”女人伸手轻拍了下他完美至极的右面侧颜。见男人不动不响,直恨得牙痒痒的一口向着他的胸口咬去。
使了全力的一咬,却换来她的嘴酸无比。再寻眼去看男人时,却依旧保持着那张平静至极的脸旁,没有多皱一下眉头,亦或是挑动一丝嘴角的。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空竹眼神恨恨,装睡的最高境界么?
伸手很是无情的在人脸上乱揉了一阵,最后又一个气恼的将那边炕桌上的灯盏给吹灭了去。
黑暗中,女人紧拉被子,一个翻身便爬上了他的身,看着身下依旧无半点异常的男人,她开始了一翻的连环轰炸……
半个时辰后,女人已是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的彻底累瘫了。侧身回了到原处,抬首看着上面不管是在他怀里乱蹭,还是在了他的脸上乱亲都没有得到半点反应的男人,不由得哼唧着吼了句,“赵君逸,额恨你!”
说完,已彻底没了力气的睡将了过去。
待她真正到了雷打都不醒的梦镜后,男人这才缓缓的吁吐出胸口积赞了多时的浊气。
抬手不经意的抚额,弹走了一颗渗出的细汗,心下却是连连暗叹当真是好险,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若不是小女人手法太过生疏,没有找准位置,怕是他早已失控的难以制持了。
心头儿由始以来出现了第一次的埋怨,怨崔九当真是来得太迟了!
而远在變国京城自家书房的崔九,却突然打起了喷嚏。
这让在下首跪着禀事儿的属下,不由得担心的问了嘴儿,“主子可是有觉着凉了?不若唤人进来,将炭火拨旺点可好?”
“无须!”挥手打断了他的问侯。崔九一双狭长之眼上挑两分的重又问道“你刚要禀什么?”
“是环城镇君逸之的来信!”
“哦?”崔九挑眉,“这般便等不及了?”挥手让人将信封呈上。
待拆开看细看几行后,又不由得好笑不已。
“还以为当真是铁石心肠,看来如今已是难舍难分了!”
“主子?”下首之人不明其意。
崔九则挥手不愿多说,放了信封,只问着一嘴儿,“罪证收集得如何?”
“三皇子结党营私已证据确凿。只还有一事儿,属下探听到,其还在边界处与靖国九王,密谋开采起两国相交处的铁矿,如今属下正在全力追踪其用途地点。”
“铁矿啊!”崔九哼笑,手拄下巴的用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几敲,“这铁矿除了打铁铸锅,用处可就广了。难不成我那三皇兄,是想改做了那打铁匠?”
下首之人没接这话,显然知道这是自家主子的玩笑话。
只拱手说道“此事儿,属下会全力寻探。”
“嗯!”崔九点头,“上回之事儿,本王虽说拿着了他勾结靖国杀害本王的证据,可父皇终究是念在父子一场,并未给予太大的处罚,不过是卸了他的职权罢了。”
光卸职权却没有实质的处罚,要论起起复也是极快,他受这般大的创伤,断没有让他再次起复之理儿。
父皇那个老狐狸,自已上位就是靠着争夺而来,自是也乐得看了他们相互斗争。怕这里面还有另一层的意思,是想从他们兄弟相争中,挑出最为合适的储君选人吧。
“将这事儿着了君逸之从旁协助,环城镇离着靖国交界处不远,既是着了本王相帮,总得给予一点回报才行。”
说到这,他又想起其身上有毒一事儿,“探子还未拿到药材?”
“并未,探子来报,如今几年,宫中药材管理甚严。有时,甚至到了需要九王亲自过问的地步。由其是这味极北的药草,听说那管理的钥匙,平日里都是九王在把持着。”
崔九听得摸着下巴沉思起来,这个九王,这是在严防君逸之呢?还是另有了企图?
“不管用了何种方法,且定要拿到才成。”
“属下明白!”
“嗯,去吧!”
见人退至门口,又似想着般招呼上前,“去着了华老头儿配几副缓解之药,这拖毒带行,怕是有碍他发挥!”
“是!”
待挥手让其下去后,崔九这才又拿起那封信来,抚着下巴笑了瞬后,便将其给放于烛火处焚烧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李空竹顶着一脸怨气,从起床后,就一直没好过。
做了早饭,待吃过后,就领着李惊蛰去了麦芽儿家,跟其商量着让他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