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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情况,两人皆吓了一跳,惠娘更是捂着肚子有些惊慌道“这是咋的了?”
于家地的摇头,双眼定定的看着华老在那把脉的手。
半响,华老一脸沉重的移了手。
于家地一看,不由得心头咯噔了一下,难不成不是?
“怎样?”惠娘亦是被他这表情吓得不轻,开始忍不住的开问道。
华老别了她眼,看了眼于家地后,就对他两口子挥手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问问这当下人的。”
“怎么回事?”惠娘有些不满,正准备发难之时,却被李冲给拉了一把,冲她摇了摇头,在其耳边轻的道了句,“怕是有啥私隐之事,咱们不能这般无礼!”
惠娘听罢,虽说不满,却终是放弃的没有再争辩下去,点了点头,随着自家男人脸色难看的步了出去。
于家地见状,亦是对李惊蛰使了个眼色。
李惊蛰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瘪着嘴跟着出了屋。
“老先生请问!”待所有人都出了屋,于家地将门半合了后,就转身冲华老行了一礼来。
“她的月事有几月没来了?”这般大的事儿,为何她们贴侍侯的人会不知?
“几月?”于家地疑惑了下,随又摇头道“老先生这话恕老奴不甚明了,若说姑娘的月事,在八月二十一这天来过一次。”距离现今才不过一月多点,因着姑娘月事总会推处七八天,有时甚至十天之类的,是以在月底时她虽怀疑着,可却并未揭露,本想着待过了四十天后再看看,哪成想,眼看离着不两天了,姑娘既给晕倒了去。
于家地心里想着,再去看了那华老的脸色,见他还是一脸黑沉,就越加的疑惑迷茫了来。
不是怀孕么?若不是,那又为何问月事呢?
☆、第116章 毒胎
八月二十一?华老脸沉如墨的推着,怎么也无法相信。
不是都喝了他的药了么?怎还会这样?
“老先生?”于家地他见沉默半响不说了话,终有些忍不住的唤了声。“姑娘她……”
没好气的瞪了她眼,“怀孕了!”
于家地听罢,脸上立时扬起股喜悦来,可还不待她将喜悦扩大至满脸时,老者的下一句既令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来。
“快三月了!”
“不可能!”几乎下意识的,于家地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来。
八月时明明有来过月事,就算要怀,也不过才一月多点,如何就快三月了?
“你觉得老夫是会说谎之人?”华老冲她横眼过去,如今最麻烦的,不是这几个月的事儿,最麻烦的是她肚子里那颗球,已经染上了那极寒之毒了。
这解毒连着君家那小子都有些忍受不来,更何况了她这一弱女子?搞不好的话,到时若硬要解,怕是胎儿都难保。
于家地被他横得有些静下了心来,冲他弯身福了个礼,心下想着,不管一月多,还是近三月都一样,都是怀了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刚多有得罪,还望老先生勿怪!”
华老哼了一声,他如今可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事儿。
想了想,转眼看了眼那沉睡得厉害的李空竹,“先暂时别打扰了她,明儿待她醒了后再与她说了这事儿吧,这会儿先让她好生歇着为好!”
“是!”
华老点头,肃着脸抬步便步了出去。
一出来,又被担心的李惊蛰堵了个正着,“华爷,俺大姐怎么样了?”
没好气的哼了嘴儿,“没咋样,就是多了坨肉!”
多了坨肉?李惊蛰疑惑,多坨肉就是长胖了呗,长胖那是福气,咋还要晕倒哩。
“哎,华爷……”
正当想回神的小子再想问时,却发现老头儿早已错开了他,向着那边自已的西厢走去了。
李惊蛰挠了下头,转回眼看向那从大姐屋中出来的于家地,见她伸着手指比了个嘘后,就知这会儿不能去看了大姐。
回了个点头,他便向着自已所在屋子行去。
一进去,等在炕上还未睡的赵泥鳅就忍不住开口问,“小舅舅,三婶儿怎么样了?可是醒了?”
正将门关上的李惊蛰听得转身向着炕边走去,待近了,就学着李空竹的样子,冲他摸了摸头,“华爷说大姐多了坨肉,没事哩!”
“多了坨肉?”
“嗯!”小子小大人般的正经着脸,脱衣上了炕,“大概是给胖晕的吧!”
“胖晕的?”赵泥鳅惊疑,三婶那么瘦有坨肉就胖晕了,那他娘肥得跟头猪似的,为何就没见晕哩?
“那啥小舅舅……”
“赶紧睡吧,大姐都睡了哩。”李惊蛰心大的打了个哈欠,令着那边还有话想问的赵泥鳅无法,只得停了话头来。
华老一回房,就点烛写了封信。
想着距离上回送去的信件才不几天,也不知那封收到了没。
叹了口气,拿着火漆将信封好后,就着剑宁进来,将之交给了他。
“着人送去!”
剑宁眼神闪了闪,对于刚刚的事情,他在暗中听了个一清二楚,想着如今君将军正挥刀斩敌的,也不知了这事儿能不能告知了他。
“想什么呢?”
见他停顿未作答,华老忍不住眯了眯眼。
剑宁回神,抱拳拱手请罪,“属下该死!”
“还不赶紧的。”无心拿他问罪的老者,催着他赶紧滚蛋。
剑宁颔首,再次抱拳后,就从其窗户飞了出去。
待飞至赵家村外,将信交于隐在这里作保护的暗卫手上,剑宁想了想,又在其耳边轻声的低吟了两句。
暗卫听罢,拱手做着点头状。
剑宁见此,亦是跟着回应的点了个头,便重又飞回了赵家村。
那身着夜行衣的暗卫,见人走后便将信揣入怀中,几个起伏的又向着镇中飞去。
待又到一目地的,其将信又交于了另一波的暗卫,待到跟那暗卫传了那剑宁的话后,就见其点着头的揣着信,随着了个拱手状,一跃,便又飞身的隐了出去。
仔细的寻着这隐身出去的暗卫身影,才发现,其并不是走的征战北上的路线,而是朝着京城的方向在急行着。
注因着这一封信,在过几天交到崔九手上时,听了暗卫的话后,其就将小心的将那信封给折解了开来,待看到李空竹怀孕近三月,那胎亦有中毒的现象,且解毒的话,怕是胎儿不保时,考虑到边界战事正紧,怕赵君逸看到了此信分心,崔九当即就将此信给扣押了。也因此,让赵君逸错失了知道自已还有孩儿一事。
话论回来。
在华老写信的这天晚上,远在边界的赵君逸,彼时因着刚攻下一坚固城防,正在整顿休憩。
正当他巡查完将士营,着一身戎装的将回到自已的营帐时,外面的副官就掀帘走了进来。
“将军!”
赵君逸自演练沙盘抬头,看到来人,俊逸的眉轻蹙了下,“何事?”
“信件!”
“呈上来!”以为是京城那边的的信件,男人转身便向着营中放着的桌案走去。
待副官将信恭敬举过头顶递上之时,赵君逸在接过后,就顿了一下。
沉着脸,挥手令来人退了下去。
待看到那副官掀帘退出后,男人手快的将那信封快速的打了开来。
只匆匆几眼,就沉了眼,将信捏于手中沉思了瞬,便起身快步的出了营帐。
待来到离得营帐一丈来远的空旷之地,男人冲着暗处低唤了声,“出来!”
“主子!”黑暗中,一通体黑衣的剑浊,快速的闪了出来,单膝跪地。
“有件事需要着了人去办,你手中可还有人手可用?”
“除探查敌情派去了一个分队,其余皆暗中在等待着调令。”
男人点头,将信交于了他,“信上这几人,着人回环镇打听,看去往了哪里,若是可以,给我让其此生再翻不了身的去做了苦役!”
剑浊伸手接过信件,听到此话,不由得顿了下。
“怎么,我这主子说话不好使?”赵君逸眼神冷淡的瞄着那跪地之人,“你要知道,不管你从前从事的暗卫府属了谁,在我将你挑来之时,你的主子就已经变成了我。”
“属下不敢,还请主子放心,此事属下定会着人办好!”剑浊惊得后背一凛,赶紧表忠心的拱手作答。
看着他拱手垂眸的作着陪罪状,赵君逸不咸不淡的轻嗯了一声,随一个挥手,就令其退了下去。
待到周围恢复了平静,男人迎着冷冷的北风看着黑暗的某一处。
本以为九王登基匆忙,他们可打个措手不及。
不想,靖国境内都乱成了那样了,这边境守卫却依然严防着。
打了一个多月的仗,才仅仅的推进了不足百里,如今依然还在了边界作战。想着崔九的野心与自已的大仇,赵君逸眼神深沉得如了一汪深海一般。
“这一别怕是要经年了。”男人喃喃,手指磨着坚硬的盔甲衣袖,心头犯起了愁绪来……
李空竹这一觉睡得极深,待再醒来时,她躺在炕上神游了好半响,才回想起昨儿个她晕倒了。
无力的拍了拍额头,轻笑的摇头起身,“咋就累成了这样?”她也没觉着她有做多少活啊,对比起去岁亲自熬煮山楂时,那简直是差远了好么。
“果然,安逸不得啊!”长叹一声的找来衣服穿上身,待整装好后,就唤着于小铃端水进来。
没成想,当门推开时,同进的还有于家地。
看她手端汤盅,李空竹就愣了下,随笑道“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端补汤,我这是有多虚啊!”
于家地抿嘴儿轻笑,“姑娘如今可不能大动了,就是连着那不吉利儿的话儿也不能再说了去。”将汤盅放于炕桌上后,她又步过来亲自给那正在漱口的人儿扭了巾子。
李空竹吐了口中的清水,看着她一愣一愣的,“这么厉害?我这是得了啥大病不成?”
于小铃垂眸憋笑,于家地却嗔眼看她,“不是说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头么?”
李空竹讪笑,接过巾子几把摸了脸,待要再洁帕时,又见于家地快速的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