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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小子拖着长音啊啊着,小胖手指指着她似在控诉一般说了大堆她娘听不懂的话。
待看到他娘瞪了眼,其眼珠又是一转,小脚向上翘的一翻,就又一个侧翻面壁的不再去看了她。
李空竹哭笑不得,摇着扇,拿得远远的,既量在不对着他的给他带去一丝凉风。
华老这时自村中聊天回来,一进堂屋就看到了在小炕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
老者眯眼满脸堆笑,快步的行了过去。
脱鞋上炕,对着那还在翻身玩的小家伙,一个直接抄起的抱了起来,“来祖爷抱抱!”
“啊啊~”被突然抱起没法独玩的小家伙,开始有了不满,咿呀哼唧着的同时,身子扭着还要去了炕上玩。
老者见状,瞪了他眼,“你个臭小子,祖爷都好些天没抱着你了,你咋就这么不爱了抱呢?”
“大热天的,你抱他跟个火炉似的,不嫌热啊?”
李空竹伸手抢了过去,扔他上炕玩着。
老者抹了汗,端着冰凉的蜜水喝了一口。
随又起坏心的在小子脸上冰了一下。
小子被激,立时缩了下脖,随又好奇的转了眼来看倒底是了什么玩意。
老者见状,顿时勾起了童心,又将冰着的杯子放在他脸上冰了一下。
“啊~”小子发觉,伸了手就要来抓。
老者一躲,还特顽皮的摇着头道“哎抓不着!”
李空竹无语的看着这两儿童,见他两一个抓一个躲的玩得很是起劲,就起了身,“既然华老你在这逗他,就帮我看一会吧!我趁此去泥鳅那里,还有些帐,想问他一问呢!”
老者听罢,停了逗弄小儿的手,见她行到门边,想了想,与她说了靖国的战事。
“听说靖皇已经知了那小子的身份了,来报之人说起程来的那天,靖皇已经着人在大肆渲染着那小子的叛国性为。也不知现下,有没有引起那靖国的百姓不满,恨了他来。”背上叛国的罪名,被千万人仇恨着,也不知了那小子能不能顶得住。
李空竹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良久,却听她轻笑道“他在选这条路时,就该能猜到有今日的后果才是,该是如何打算,我想,他应早已作好了准备才是。”说着,转头看着老者,“你说我该不该再去信一封?”
试探?!
老者听罢,直直的向着她的眼睛看去。
见她笑得明媚,亦是不惧的回看着他时,就不自然的转了眼,“怕是不成!”
“这样啊!”李空竹笑,看了眼外面高升的艳阳,深了眼,没再多说的提步走了出去。
她早该想到的,却后知后觉迟钝到了今时今日。
这般久来,从以前老者写信没回音,再到她写信的奇怪回信,再到老者写信没回音,崔九的黄金,老者满月酒后的古怪,她主动提及写信的拒绝,以及时不时给她回的男人战况。
这些,每一处都透着离奇的古怪,偏她猪脑子的却从未认真去想过。
女人沉了脸,想着她如今写信怕难再寄了出去。
崔九!他给她划了个牢,说是保护着她,却是怕她生事的惹了男人的分神。
如此打着保护行着监视行为的君王,当真令人心头不舒服之极,也恶心之极。
“呼!”极气的吐出了口浊气,女人立在屋檐下看着那片万里无云的晴空。
无奈之极的哼笑了声,“这就是现实!”封建社会的王权统治,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没人权了。
对于此事,她不但不能反抗,还得欣然配合,还得美其名曰他娘的什么为国奉献,“真他妈的败类!”
极为不雅的终于吐了句脏话的某女,回身,再不顾形象的一脚猛的踹在了墙上。
“去他娘的为国为民!我靠!”
“嘎吱!”
屋里算帐的泥鳅听到她的骂声,不明就以的开了门来。
“三婶儿,你在作啥呢?”
“没事儿,骂条狗而已!”
“狗?”
“嗯!”女人一脸沉沉,收了心绪的走过去。摸着他的小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道“对了,帐算得怎么样了?”
“这月的利已经出来了。”小子把她让了进去,随大开着门道“俺去拿来给你过眼!”
“好!”
外面,不动声色跟出的老者立在屋檐下,背手将她的骂人之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没甚表情的行到屋侧转角,冲着那隐着之人唤了声,“出来!”
“华老!”暗影里出来的剑宁,对其低首作行礼状。
老者瞟了他眼,随嘲讽的轻哼了声,“刚刚你可有听到什么?”
剑宁抬眸,对上老者犀利的眼神,立时又垂了下去,“属下不知!”
“不知?”
一身冷汗狂流,剑宁知老者已动杀心,当即跪了下去道“属下不曾听闻到有任何声响!”
“记住你这句话!”老者轻哼,“若她出了事,或是老夫从那小子那得知了半点不利于她的消息,你该知了老夫会如何对你。想来老夫要杀一区区不听了话的暗卫,那小子也断不敢埋怨了老夫半句!”
“属下明白!”剑宁尽量沉着脸的点了点头,后背衣襟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冷汗浸的,全湿了来。
华老再次盯了他眼,随冷哼一声后,便转身不再相理。
靖国某城。
虽说九王早已查出了赵君逸的身份,也着了人到处散布君逸之君家叛国之事。可并没有预期中那样,煽起靖国百姓的民族仇恨与团结。
相反,相对于變**队对靖国百姓的扶持,与一些知情了君家之事的人回散的消息,令着靖国的百姓,对于如今的当政者是越发的不满了来。
如今的靖国,到处饿殍遍地,当官者敛财贪污,令着百姓再难生存,有那有先前之明的百姓们,在听说了變**队攻下城池后,会开仓散了粮。有的会开始先择逃亡到那被變国攻下的城池地方,也有的会默默的组织起来,准备等變**队围攻来时,好帮了其来个里应外合。
该说如今的變**队,是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都占尽了,也该是连连再下几座城池的好时机才是。
可偏偏……
☆、第125章 奔赴
赵君逸再听到已有近千名兵士,相继出现四肢无力,呕吐与时而高热时而发寒的症状时,不由得浓眉紧皱不下。
想着前两天军中最开始出现这种症状时,不过只仅仅数十人罢了,如何这才两天多点的时间,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召来了军医相问。
几位随军的老军医,在经过一翻商量后,拱手道“回将军,老夫等人就生病士兵两天的发展与症状来看,怕是染上那时疫了。”
“时疫?”
赵君逸听得心头大惊,见几人点头,眉头皱得越发的深锁了来。
“几位医师可有相治之法?”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头不语。
自古以来染上时疫症状者,很少有人能幸免于难的,只因这时疫不仅无药可治,且还传播得极快!
为着防范,只能用了那隔绝之法。对于隔绝之人,多数都是自生自灭罢了!
也因此,在众多朝代中,只要一有瘟疫发生,那么那个所发之地,必定会被派人将之与世隔绝,阻断其再与了外界的健康之人交流来。
而往往这时,那所被隔断之地,也会再难有了活人生存下来。
待到真真正正的时疫消去之时,所留下的也只有一盆盆化成灰的骨灰和散发着凄凉的空城罢了。
如今的军营营帐之中,并不确切有多少人已被感染上了。
是否有人相瞒,还是否有未显出症状的人群?这些都还暂时无从得知。
若所有人都被隔绝的话,那么那几十万的精锐大军,终会被这时疫绕得一个不剩,待到那时,不论靖国是否大胜,于變国来说,都将会是元气大伤。
赵君逸听完,凝眉沉吟片刻的吩咐道“先将得病者单独隔离开来,这往后若有发现,皆按此隔离。对了,可有防范之药可喝?”
“防范之药,也不过是些清热解毒加强体能的草药,对于时疫来说,怕是效果甚微啊!”
“总好过无效罢!”男人看着几人,沉眼,“从今日起几位军医就忙碌点,每日三餐皆要熬了这防范之药来,且令着将中兵士,还要注意了个人防范才好!”
“是!”几人拱手。
待赵君逸将几人挥退后,又着了众将前来商议。
彼时,众将一听,皆脸色齐齐大变了来。
更有甚者,当即就不耐的大骂出声,“狗娘养的,指定就是靖国那帮子玩意干的好事儿,这明着打不过,他娘的居来使阴招来了?!”
“将军,怎么办?”
“怎么办?干他娘的去,他自已国家的时疫治不好,还想连累了咱们?趁着咱们都好着呢,跟他娘的同归于尽得了!”
“林俊,不可鲁莽!”
众将你一句我一句的纷纷争吵着,赵君逸冷静的分析了下后,挥手令着众人停了下来。
“如今当务之急是减少传染,且还得找到发病源头。”
“将军你说吧,该如何做?”那叫做林俊的六品将军,直接没甚耐性的出了口。
赵君逸背手沉吟了下,“如今这种情况,无非两种方法传染。一,被人直接传染,便是我们的将士中,有人直接接触过有染过时疫的死尸。我们攻城之时,交战所斩获的敌军里,很有可能被人混了这身染时疫之人,如今虽被我们埋了,却也不能忽略了,本是最好该烧了才是,可为免二度接触,暂时先不动为好。这第二种情况,也是最为严重的情况,便是水源问题!如今我们安身扎营的地方临近大河不到半里之处,这水源的上游是否有人放了腐尸我们不得而知,且得好生查探才是!”
“将军说得是,如此我们便安着此方法查找吧!”
“好!那咱们就先从找了水源开始!”
赵君逸点头,“此事,就交于林将军去办吧!其余的各将,各方都注意着点,一旦有发热四肢无力怕寒者,皆隔离起来!”
“末将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