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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恢复过来的李空竹摇了摇头。
他有他的大事要做,自已本无权干涉,想多了,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从她手中将手抽出来,着不在意状的又喝了口碗中之水。开始问起了府城之行来,“还顺利与否?”
“到是顺利的!”惠娘盯着她脸色看了又看,见并无任何不妥,便放下心来。
又道“老夫人很是喜了那山楂糕,吃着软和,解腻。府中哥儿姐儿们则很是爱了那山楂条跟果丹皮。走时大奶奶特意又着了我见了一面。”
她顿了一下,“你且先等一会。”说着的同时,起了身,向着内室走去了。
李空竹她们坐在那里等了片刻,就见她再从内室出来时,手中拿了个木雕盒子出来。
放于桌上后,用指尖点了点那盒盖,“你且打开来看看!”
李空竹闻此,便存了半分疑惑的伸手将盒子打了开来。
一打开,立时就被那闪着银光的银子吸住了眼光。
惠娘喝着碗中热水继续道“这是二十两的定银。怕这个年,你们要过不消停了。”
李空竹用手抚了下那闪着银光的四个小银锭,“什么时侯交货?”
“年三十那天必须送过去。”如今已经二十六了,也就是说最迟得二十九一早早的出发才行。
“要多少?”
“比着交好之家来算的,一家至少三四斤的水晶糕。怕是不能低了百斤之多!”
“吸!”麦芽儿在一旁吸得连端碗的手都有些抖了。
李空竹倒是淡定的盖了盖子,看着她问,“不知道惠娘姐所订的价位是?”
“水晶糕二两银子一斤!山楂条这些为半两银子。”
“嘭!”
麦芽儿是真的吓着了。那茶碗落地的尴尬让她很是脸红的连忙蹲身去捡。
连一旁的赵猛子这么大个男人听了,都有些受不了的捂了把子心脏。
李空竹却是惊讶不小。
二两银子,五百文?那纯利就得一两多的银子啊!
“所得之银你我五五分帐,当然,这里面的成本都算在一起。”
李空竹点头,将二十两银子推回给了她“既然这样,惠娘姐就负责冰糖羊羹这一块的供货吧。到时你我拟个契约,所得纯利,五五照分便可!”
“好!”惠娘并未多说什么矫情之话,将那盒子收了回来,算是应了她的要求。
李空竹点头谢过,一行人又开始商议这开店后的城镇山楂糕和山楂条要如何定价。
“不若分高中低三等来卖买。像大户二两跟五百钱的,就可全程用冰糖这种高价位的糖稀来熬制。中等的用白糖,去酸味更彻底点。低等的,便是加入少量糖,保留一定多程度的酸味儿。这样一来,铺子便可吸纳各个阶层的顾客前来消费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惠娘点头。
李空竹却还有丝忧心,“其它倒也罢了,那水晶糕怕是会招来多方嫉妒。惠娘姐可能确定能保万全之策?”
齐府之人难道会不动气?毕竟是个奴才身份,若做得火红了。主家心思会怎么看待?
惠娘皱眉想着回府时,有意绕弯表示愿出一份与齐府的。
可当时齐府的大奶奶并未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只交与她一句安心做事便可。
若以后的话……
“且先这么定着吧!”惠娘也有些不确定。
李空竹点头,也只能先待过年这批送走后,开了店铺再说。
想着要做的那些数量,她又有些头疼起来,怕是这回还得找些可靠之人前来帮忙才成!
说话间,李冲买了吃食回来。
李空竹在他进屋时,不经意的看向他掀开的帘子后面,见并未有男人的身影。眉头就有些蹙了那么一下。
一旁的惠娘看到,给自家男人打了个眼色。
李冲会意,沉着性子的开了口,“说是与我同路,只半道又说另有其事的给绕开了。”倒底不太相熟,总不能拉着个大男人直问去哪吧!
李空竹听罢,并未表露什么。
只笑了笑的唤着他们两口子,第二天去赵家村,“今儿我们便回去准备果子,明儿惠娘姐拟好契约后来趟我家吧,介时人手怕是不够。熬制这一块,我想自已人入手比较好一点。”
惠娘听罢,有些惊疑,“你且等我一会,待吃过饭。我便与你相商契约,待你我签好后,再一同坐车回村便是,我们有驴车,不用太久。”
说着的时侯,她赶紧的唤了自家男人一声,“当家地,你且先去你朋友住处将驴车套来,待吃过饭后,再一同随了他们回村。”
李空竹很想拒了,这会儿她心头已经有些滋味了。
可眼看着惠娘已经伸手将她的手给拉住了,又只好叹了口气的道了声,“好吧!”
……
待他们两口子吃完饭,拟好契约后。一行人便将大包小包的送上了李冲牵来的驴车之上,上了车,由李冲赶着,向着城门行去。
其间,赵君逸一直未归。
麦芽儿跟赵猛子几次开口嘀咕,李空竹都作未听到状。
就在最后要上车走时,麦芽儿还有些忍不住的问了嘴儿,“要不去找找吧!这是去买啥了不成?咋走那么久了哩?”
惠娘也说再等等,着了李冲过来,准备让他跟赵猛子前去街上寻寻。
李空竹拉着未让,“他有他的事情要做,别管了。待到天黑之际就会回来的!”
“嫂子……”麦芽儿两口子多少知道赵君逸会武之事。见她这会一点也不意外的,便猜着怕是她知情什么。
李空竹冲她点了个头,“不用管了,上车吧!”
麦芽儿顿时心下明了,点着头的过来与她相扶着,一同向着车上爬去。
惠娘有些莫名,转头看她两时,见两人已经进了车厢。便叹了口气的吩咐着“走吧,走吧!”
而这边的赵君逸。
在跟李冲分开后,便冲着一直隐着跟踪他们的人的方向行去。
从进城后不久,他便发现了被人跟踪之事。
先头还不明了是敌是友,直到对方一直故意在留着破绽的等他发现时,他才恍然明白过来。
心中有些迫切,面上却显得极为淡定。
那跟踪之人再见他回转之后,就再未故意露出过破绽出来,不过还是有少量的行迹让他有迹可寻。
一路寻着少许的蛛丝,追踪至了一处极为偏西的地带。
这一带,大多为贫民住宅。
宅院普遍不大,院墙也很是陈旧,小道穿行间,墙与墙之间挨得极近极窄。
更有甚者,有的住宅的院墙,因年久失修的跨塌了不少,在冬时的暖阳照耀下,显得极为的灰败萧条。
寻着最后的一丝线索,慢慢的步到一处显得极为朴实的小宅院前。
抬眸看了眼台阶上那紧闭的单扇黑门。因年头久远,已有不少斑驳的漆渍掉落,露出了里面原本的青木之色。
不动声色的抬步上前,伸出手轻推了下那扇门扉。
“嘎吱!”并不意外的听到了门开动的声音。
抬步进去,却见里面另有一翻天地。
并不如了外景的萧条。相反之,庭院被收拾得相当整洁干净。院子地上铺有石板,并不如了贫民街这一带,带有的泥土之地。
三间样式的小平房,中间正堂屋门大开。
里面之人在听到他推门的声音时,一句颇为清脆的调侃音飘来,“好久不见,君家世子!君逸之!”
男人并未有变化的脸上,只淡勾下了那轻薄的淡粉之唇。
一步一步哪怕脚跛着也走得甚是平稳,正挺!
正堂屋上首端坐之人,看着他走得毅然挺拔的身姿,狭长之眼不由得紧眯了一下。下一瞬,又换上了丝丝邪魅之光的看着越来越近前的某人。
勾起了丝很是得意的嘴角,“想不到我變国境内,既是这般的藏龙卧虎。既然藏了个这么重量之极的大人物,这当是甚好呢,还是大祸呢?”
上首之人边说边拍着手掌,上挑着一双极为好看的眉峰,看着已然进屋的男人问道“逸之兄,你觉着呢?”
男人抿嘴看着上首之人,“變国四皇子以为呢?”
上首之人并不觉讶异的挑动一侧眉峰,“原来逸之兄早已知了我的身份啊!你这般明显的引我存疑,又诱我探之。我该说你是想为着寻一方靠山呢?还是想利用于我呢?”
赵君逸抬眸与他对视,并不怕了他眼中的威慑,而是很实诚的开口道“都有!”
崔九愣了一瞬,下一秒又觉好笑的笑了起来,“你倒是大胆,就不怕了我发怒翻脸?”
“四皇子如今想来也正是用人之际。變国虽富有,却并不如了靖国的兵强马壮。能相持着顶立,也不过是因着如今的靖皇,是位昏庸之才罢了。”
还真是敢说啊!
崔九眯眼摇头,片刻勾唇淡笑,“八年前,在君家以通敌之罪满门抄斩之后,靖国的兵力,怕早不如了当年的那般强悍吧。要知道,君家祖上至今,各代统帅于军中士兵来说,那无疑是军心的象征所在。这些年来,本王于靖国之事,还是之知甚详的!”
下首之人在听到君家之事,不由得将暗藏在衣袖之中的双手悄然捏紧。脸上冷寒一片的并未泄出太多情绪。
上首之人用眼角不时的觑着他的表情,见他面色虽冷,却并未展现出多大的愤怒与恼意。
就不由得又开口缓缓说道“当年君家满门抄斩之时,被潜藏在靖国的變国细作回禀给了本王。当时本王还极为可惜了一翻。要知道,君家之人,个个骁勇好战,常长镇守极为苦寒之地,每每令敌国扰境之将都头疼不已。连着民间都有着那么句传言,得君家之人,便是半个天下到手之时。可见,君家在靖国的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崇敬之意。”
说完,又去看那下首之人。见他依然是张冷寒之脸,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一丝一毫。就好像他所说之事,与他来说,不过是他人之事,而他也非了那局中之人一般。
收了端坐之姿,他又另换了个姿势相坐。将手撑于下巴之上,看着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