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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看着合上的房门,将手中的中衣拿到面前,那上面暗了的血迹刺痛着他的眼睛。这件中衣是清韵的,若是寻常里穿的他定不会注意,可是这是那夜他伤了她时的衣裳。那血迹便是他强行进入后留下的痕迹。
后来他寻不到这件中衣,便一直以为是清韵自己带走了。之后她与他之间冷的如冰一般,更不曾谈及此事,便是后来和好,也不敢提。哪曾想这衣衫竟然落在惠妃手中,那他与清韵之间的一切,惠妃也是知道的。
“顾问行。”康熙抓紧那块血迹,喊了一声。
顾问行推门进来,低眉敛首。“派人监视惠妃的一切起卧行事,有一动速速过来回朕。”
“嗻!”
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初七初八,明珠死于家中。初八康熙下旨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时年胤眩咚辏劣赫辏费|二十六年时间在幽禁中度过。
第54章 固伦公主
顾问行手里拿着康熙的常服,“皇上,该起了。”他说完便见康熙坐起来,刚要把衣衫递过去,便见康熙轰的一下有倒了下去。
顾问行一惊,赶忙去看,之间康熙面色通红,会吸急促。“皇上···”顾问行叫了一声,转身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道“快去叫太医过来。”
那小太监听了飞一样的去了,顾问行在一旁干着急。看着闭着眼的康熙嘴里默声道“奴才愿意舍去二十年寿命,求皇上平安无事。”
“狗奴才,你还哪里有二十年的寿命能舍去?”康熙闭着眼道,声音很轻,很是虚弱。
“皇上··”顾问行跪在床边,眼窝发红。
“朕没事,先别惊动清韵。”康熙无力的摆摆手,轻声道,只是话音刚落,便听见帘子掀动之声,清韵披散着长发肩上披着斗篷匆匆走进来,显然是刚刚起来未及梳妆。
“阿玛。”她坐到床边,一手覆上他的额头,滚热的烫着她的手心。
“没事。”康熙看着她焦灼的样子微笑道。清韵点头,见太医过来,起身避让。
“皇上并无大碍,想来是夜里吹了风,感了风寒,臣开了药来便好。”随驾的太医一直是康熙贯日里用的,说起话来倒是比别人更爽利。
清韵点头,那太医便下去抓药煎药了。康熙伸手握着她的手,叹息了一声说道“朕昨日夜里梦见了老祖宗。”
清韵知道他所说的是孝庄文太后,想起那个睿智精明额老人,她心里是有很多敬意的。“老祖宗说了什么?”
“老祖宗很是不开心,说朕不该一时糊涂废弃了胤礽。如今惹得诸子相争朝堂不安。”康熙看着她的长发,叹息道。
清韵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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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三日康熙帝因病,自南苑回官。
清韵从乾清宫出来,里面仁宪太后与康熙母子二人正在交谈,至于说些什么清韵不得而知也无心之道。
她顺着青石路一直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这么走着似乎自己心里压抑着的一切能够飘散开来。紫禁城的四边都是高高的围墙,圈着这些深宫大内的女人,圈着的不仅是人还有心。
眼角的余光一扫,她看见手侧的宫门内站着一个紫衣女子,虽是一身宫装,珠翠玉饰在头却显得素净寡淡之极。她站在已经秃了的梨树下,一手扶着粗壮的树干仰头看着天。清韵一眼便看出来是良妃。当年她第一次见良妃便是在百花盛开的的御花园中,她似乎钟爱紫色,当年也是一身紫色旗装,站在梨花树下显得格外美艳。说她是艳冠后宫是一点也不差,如今看她,倒是比许多年前多了诉不尽的忧愁。
良妃先看到她,轻声道“格格别来无恙。”
清韵浅笑“良妃娘娘吉祥。”
良妃回礼“格格请进来一座吧,我这里还有清茶可以待客。”
清韵浅笑着走进去,院子右侧的瓷缸旁摆着竹子做的桌椅,桌上还放着茶。清韵顺着良妃的意思坐过去,一旁的缸内游鱼戏水清晰可见。
“娘娘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清韵接过她递过来的茶闻了闻,竟然有股子梨花的味道,入口也是回甘清幽。
“我也不过是苦中作乐。”良妃笑笑,手里握着紫砂的茶杯,目光透过高高的宫墙看向外面,很是渴望的样子。清韵叹息,这深宫中的女子虽然表面上看着福利雍容,可是内里有多少苦楚酸痛都只有宫中的女人才能知道。她想起康熙的那句‘辛者库贱妇’,看着良妃的眼中难免多了几分同情。
良妃本无错,女子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给了紫禁城,,给了康熙。到头来只得了这么一句,她心里该是多么的凄凉痛苦?清韵想着,便想到了自己,若是有一天康熙不爱了,厌倦了,又会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说她呢?想来比那句‘辛者库贱妇’还要来的刻薄吧!
她叹息一声,将杯中的已显得苦涩的茶喝尽,告辞离开回了乾清宫。
“朕对胤禩是不是太过苛刻?”康熙手中拿着朱笔,看向窗边坐着的清韵道。
清韵抬头看他,见他眉头微蹙,不由得又想起了良妃。“若论父子情义,却是过了些。”她说罢,低头去看书,不再理会他。
翌日康熙召见胤禩于乾清宫中,父子二人单独相处于一室共谈许久,胤禩自西暖阁出来之后面带泪痕,屋内康熙亦是如此,加之面色温和,可见父子二人间的矛盾暂时化解。
二日后康熙又于乾清宫召见胤礽,此后也是多番召见,加以照拂。亦恢复胤禩贝勒爵位。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在此之前康熙对太子屡加照拂,也算得上是百般呵护,他本意是要大臣明白他已有复立太子之心,奈何众臣虽然看的明白清楚却并不按照康熙的意思去办。
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等人为首的大臣们却是极力的推选八阿哥,言其温和知礼。礼贤下士难得的贤能之人。康熙虽然心中有气,却奈何初时说过‘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不好发作,只能说八阿哥未曾更事,且前些时候罹罪,加之母家甚是微贱另大臣们思量之后再奏。
“朕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康熙在地当央踱步,有些焦躁的道。
清韵看着他来过挪动的脚,微微叹息。你做的死够明显,可是老八笼络人心的手段确实比你这个皇帝做的更为到位。只是此话她不能说,亦不可说。只是起身道“我去看看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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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被拘于咸安宫中,连带着一家女眷。清韵进去之时胤礽正抱着四五岁的女儿写字,面上一片温和祥静,与她在木兰围场所见的分明是两个人。
“你倒是过的安逸。”她说着眼眶微微发红,想起当年年幼之时二人同傅就学的情景,眼泪便滑了出来。他是极聪明的,四五岁之时四书五经便可背诵,七八岁上变呢个开弓拉箭射杀猎物,人也是谦恭有礼之极。
“三姐是稀客。”胤礽抬头,抱着女儿起身,温和的看着清韵。随后对女儿道“叫三姑姑。”
“三姑姑。”那小女娃儿倒是不认生,脆生生的叫了一声。清韵是第一次见,来之前并无准备,于是随手从腰间解下个玉佩递了过去。
“权当是做姑姑的一番心意。”胤礽接过去,那玉触手生温。他将孩子给一旁侍立的奶母,对着清韵道“三姐坐在炕上吧,暖一些。弟弟记得你有腿疾。”
清韵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她并非不想来看看他,只是先前康熙禁止任何人入咸安宫,后来她数次提起康熙也是一拦再拦。
“你看起来倒和昔日无二。”她打量了他一会儿道。
“弟弟在此处远离一切纷争算计,舒心之极,自然不会清减。”胤礽笑这结果茶递给清韵。
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放下。“你可还有意皇位。”
胤礽听她问,呵呵一笑“三姐,弟弟其实从来无意皇位,几遍弟弟是一国储君。”
清韵听他这么说,心里惊讶不小。
胤礽又笑了笑,说道“当年立我为太子,皇阿玛不过是想要安抚赫舍里一族,再者是效仿汉人立嫡一说自然也有以防三番祸起无人可接替之意。皇阿玛要求我各处都要好之又好是为了大清的将来,对我宠之又宠其实也不过是要试探我的人品性格是不是能够做一个有道明君。”
清韵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的惊诧,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他所说或许也不无道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清韵握着手里的帕子,问。
“储君之位并非我想要的,弟弟不过是想一声闲散罢了。皇阿玛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立我?下面诸多弟弟又个个强劲,手握实权可以独当一面。弟弟应付的累,索性不如这般也是好的。”他喝了一口茶又接着道“皇阿玛将我废弃无可厚非,解释我咎由自取。如今便是想要复立我的太子之位有事为了什么?三姐当真以为是顾念父子之情?皇阿玛不过是看清了,没我这个太子,老八等人便要一头独大,此非皇阿玛所乐见,自然要抬出我这个太子来挡一挡。”
“胤礽,他是真心疼你。”清韵看着他,轻声道。
胤礽点头,许久之后幽幽的问道“他对你可好?”
清韵一愣,随即点头。几次开口终究没说出声来。
“三姐是要问我如何看出来的?”胤礽看着她问道。清韵点头,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在你出嫁前一晚。”
她只觉得五雷贯耳,眼前一花,差点背过气去。胤礽连忙过去将她扶住,叹息道“三姐无需惊慌,弟弟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
“你是如何得知的?”她抓着他的手问,看着他的眼睛。她从来不曾想过,胤礽竟然是继孝庄之后知道此事的人,而且还是那样的早在近二十年前。
“三姐出嫁前一晚,弟弟去寻姐姐说话。便看见你和他···当时顾问行在一旁守戒,他一人自然看不尽四周。”
“竟是如此这般···”清韵呢喃着推开他的手往外走。外面已经下起了雪散子,打在脸上一片寒凉。
康熙四十八年在一片清净之中到来,正月里康熙又复题立太子一事,众臣皆举荐八阿哥,唯有胤禛一人言复立太子胤礽。康熙庭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