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发掠过他的鼻尖,那柔软的身子缩进他的怀抱时,他的血液毫不客气地开始向下奔腾。
“我也在等这么个时机。”安以墨的声音都开始沙哑了,念离还在小猫似的“抚慰”,竟不知这是最要命的撩拨,“夫君,念离甘心情愿陪你身边,哪怕就只是牵着你的手躺在你身边到天亮也好——”
“我不心甘。”
话音未落,身子突地腾空而起,安以墨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床榻。
念离心中一阵风月的懵懂,又是一阵自我的安慰,半是紧张半是彷徨,不敢真的问出口,怕伤了他的尊严,却又对即将发生的事儿含羞得恨不能缩成一团。
当初安家来提亲的时候,当初她追到青楼完婚的时候,当初她踏入暗房伺候他沐浴的时候,她都不曾真的想到过这一刻——
这一刻,它居然来了,明明是昏暗的屋子,月色为何如此光亮,将他眼中全部的神采都折射得这般迷醉,那目光顺着她的身子一寸寸移下来,简直要撕裂云锦,直接在那已经滚烫的肌肤上呼吸。
“夫君,你——能——”
念离觉得此刻她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一只兔子问大灰狼,您吃肉的么?
大灰狼只是沉稳地令人抓心地说:
“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当他的手指顺着她滚烫的脖子摸向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念离才知道这一切都会是真的了,突然间就忍不住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可是他就像跨在她上面的一座大桥,居高临下,气势十足,居然没有恼,反而因为她这小动作而露出坏笑。
“娘子要自己动手么?”
说着,安以墨竟然就像白天在荷花池那样,不由分说就开始脱衣服,那片胸膛露出来的时候,念离捂在自己扣子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俯压下来,身子比她的略凉,某个地方却已经分外火热。
念离满脑子开始浆糊,忽而耳边是小时候听着父亲最后一子落地大笑着说:“承让!”,忽而又是躲在桌子下面看到的那一双双绣花鞋,忽而是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头上飞过的那只喜鹊,忽而又是王爷手中稻草人的红绳——
只感觉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呼吸越来越沉重,那身子也压得越来越结实,那不断游走的手在她身上侵略着,被她的体温也带着滚烫起来。
他在亲吻她的耳垂,引出她来不及忍住的一声娇羞的呻吟,那细密的吻打探着一切可能的出路,不知何时,胸前一凉,然后是肌肤之亲的火热。
两只手不安分地伸到她屁股下面,似乎在抬高着她,让她的曲线更近地贴近他,念离慌忙之间只能环住他的脖子,却不知这是给了安以墨一个发动总攻的最终指示。
“岚儿,你怕么?”
念离全身战栗着,不能说不怕,却又不能装作一切正常,她的身体在发出最诚实的回馈,兴奋地发抖,羞涩得奔放。
安以墨哑着嗓子,迟迟没有动,念离睁开眼睛,心脏依旧跳得不行,脑子中却挤进了那么一丝清醒。
“你——怕么?”
安以墨怀抱着念离,这样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他想要她。
可他竟然开始了和十年前如出一辙的战栗。
十年前他也和柳若素走到了这样的最后一步,却总是感觉像是在完成什么使命。
那也许是他给安园留后的希望,可是就在这样的时刻,脑海里却闪过了那些死人的脸。
他们盘旋着,吞噬着激情与暧昧。
十年前,他停在这里,因为他对那个女人的渴求,不足以战胜那些死人的脸。
他退缩了。
他在精神上,的的确确是个不能人道的懦夫。
“你还会看见他们么?”念离像是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一样,感觉到他的悸动明显地在退缩,那个火热的部位,仿佛被扎穿了一个洞穴,被一种寄居在他心灵深处的恐惧,吸走了他全部的精气神。
“如果你真的怕——”
“不,念离,我要你,我要现在的你,不是岚儿,不是逐风,是你。”安以墨紧紧抱着她,生怕她说出那一句“我可以等”,“今天就如此吧——”
可他不想让她等下去,他现在,在这里,要跨越那心里的屏障,到她的在水一方去。
我很恐惧,这恐惧却不敌,我爱你。
安以墨低吼一声,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的,突然埋下头去,身子紧紧的,悸动的,陷入那温柔的腹地。
毫无准备的念离死死咬住了嘴唇,只流出一声近乎催促的轻吟,贴在他的耳边,流连往复,那勾住他脖子的双臂,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他埋在她的身子里不敢乱动,等她稍稍地松了,才呼出一口气,试图多动几下,马上又被念离八爪鱼似的给按住了。
“就这样挺好的。”
念离满脸流汗,内心开始连连后悔,他眼前哪有什么死人的脸,他那快活的样子都能让死人诈尸了吧——
亦或是,她待会儿就成了他面前那张死人的脸了。
“乖,你这样卡住了,谁也出不去,你说万一来人了——”
念离听了这威胁睁大的眼睛,没有想到当日在天上人间桌子下面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此刻变成了事实。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圆房了,还不闹的鸡飞狗跳的!
“那你……就动么——”
“我……难道不想么?!”
“想就做啊!”念离下一秒钟就被狠狠地从榻上颠起来又落下,他的动作简单粗暴直截了当,那一瞬间念离仿佛才终于想清楚整件事情错在了哪里。
一来,他还是童子身。
二来,他已经忍了十年。
当他终于释放出这十年积压的欲念和渴求后,她已经“昏”死过去了。
她曾经以这样的伎俩成功骗过了桂嬷嬷。
可是她忘记了,安以墨不是桂嬷嬷,安以墨呼唤她的方式更加的直接有效惨不忍睹,那就是猛虎上山,无视山脚下立着“保护区域不可猎食”的禁令。
这一晚,安以墨秉承着少量多餐的风度,饱餐一顿。
只不过,“少量”的标准,还有待考量。
老夫人来查房
这一早裘诗痕一起来就眼皮直跳,好端端地喝了口茶就呛着了,吃了块点心就噎到了,看谁都不顺眼。
丫鬟们知道她这还是在为几天前二爷那局棋在生气。
其实大少爷那方面不行的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据说他刚娶大夫人和二夫人进门的时候还去她们屋子里住住,等三夫人进门的时候,正赶上大夫人怀上了,大少爷这个二十四孝老公天天不离左右,伺候她就跟伺候皇帝祖宗一般,仿佛她生的不是凡胎,而是龙子似的那么金贵。
三夫人的屋子他是一步都没有踏入过。
等孩子生下来了,大夫人没有道理一人享受独宠了,也撒手人寰了,大少爷正式开始无能了。
所以,安园四面八方的嘴巴里嚼着的八卦,除了大少爷不能人事之外,就是三夫人是个雏儿。
也不怪乎,二十岁的好韶华,独守空房,守了活寡,脾气乖戾了一些。
她当年是年少无知,被安以墨的外表俘虏,任他怎么苦言相拒,她都死命地削减了脑袋想要往他身边儿挤。
而裘夔也坐享其成地看着妹妹跳了火坑,只要火坑里面有宝箱,牺牲个妹子又何妨?再说,这也是她自己选的,赖不着谁。
一想到自己那一时的糊涂,裘诗痕就气不打一出来。她本是盘算得很好,老大老二都是体弱多病的主儿,等她们不行了,她自然就会被扶正,到时候她再争争气,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把那没娘的宝儿给取代了,就万事大吉了。
没有想到她这片肥沃的土地,就没人耕种,无奈只能把别人家的苗插过来供着。
外人都说,三夫人对宝儿真是好,就像亲生的一样。
三夫人自己最知道,这他娘的就是个扯,她恨不能把这仅存的果实揉碎了剁成果酱。
“哎,真是无聊,做点什么好呢?”
“不如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小丫头提醒道。
“哦,对了,今天是该去请安的日子了,每次都让那两个女人抢在前面,难得我今天起的早,走,我们这就去。”
裘诗痕好不容易提起点精神,“去把那不爱走动的我家嫂子给请出来,一起去请安。”
裘诗痕口中的嫂子,就是裘夔的一房小妾,平日里在安园走动的极少,脸很生。没过一会她就过来了,低声地说:“妹妹,今天这么早就起了啊。”
“是啊,带着嫂子去给我家老祖宗请安去,毕竟吃着人家用着人家呢,是吧。”
裘诗痕向来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派来一个人帮她吧,就派来这么个软柿子,住了也快两个月了,什么建树都没有。
就这样,裘诗痕就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趾高气扬地牵着自己的嫂子往老太太屋子去了,往日她都是最后的一个,今天她可有的翻身的了。
刚一拐弯,从老太太房门口的另外一侧长廊里,闪出了柳若素和小婉的影,裘诗痕当仁不让地快步走着,而柳若素也不似往常那般弱柳扶风的,两个人就好像在比较脚程似的,气势十足地对冲过来,几乎是同时达到房门口,同时转身,同时叫了一声娘——
同时愣住。
往常这时,屋子里面肯定已经跪着那个从天而降的正房夫人了。
她就好像摸透了老太太的作息时间一样,总能赶在她起身后第一刻来请安,不早一分,也不晚一分。
那眼睛低垂,手中的茶杯总能正正好好地递在老太太手前。
细节之处见功夫。
可今天,她却失足了,她没来呢。
嘿,爷发达了,总算让爷逮着你一回“不慎”了!
裘诗痕撞了一下柳若素的胳膊,柳若素往回一退,自己不做坏人,倒是借力把小婉一推,那丫鬟正好踩着裘诗痕的脚丫子,两伙人马就这样在房门口就剑拔弩张了,老夫人哼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