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如玉君子,高雅隐士变成清贵孤傲,霸道不羁的王孙贵族需要多久的时间?这一刻,花花两兄弟可以明白的告诉任何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答案:只需要一瞬间罢了。
白衣的男人单膝跪在榻上,整个人都倾近了榻上的女子,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嗓音淡淡的缓缓的,还有一丝永久不变的倦慵,好似天下间任何的事情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却丝毫不自知这份慵懒的风情,随时随地在蛊惑着他人。
“仗着有我的宠爱,就越来越放肆了。”
他就像是慵懒的趴伏在自己的领地中的雄狮,华丽柔软的毛发,隐而不露的贵气和野性,叫人看着就心生喜爱和敬畏,被力与美的吸引,又黯然形愧的不敢接近。
花一和花二恍惚的听着圣尊的声音,惊讶的发现,这时他的声线竟然和紫竹院的那位几乎有九成的相像。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家的少爷的敬畏心理,反正他们就是觉得,哪怕是学紫竹院那位名为长孙荣极的男人,他们家少爷的声音却更有韵味,气势风华更胜一筹。
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平日里自家少爷总一副清简的打扮,脾性看着也清润,说话口气更风淡云轻得叫人听得惬意。
哪里像这时候这样,清清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压迫力,就好像有一柄刀子浮在头顶,轻飘飘的随时可能落下来。
冷淡却气势强烈,危险却又韵味惑人。
这不像是模仿,反而像本性如此,本色演出。
水珑笑眯眯的望着他,就好像还算准了这一切,就等着他落网。
“我说过吧。”她笑着说,“让你来扮‘长孙荣极’的话,一定会更……唔。”
话语被打断,一根指头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塞进水珑的嘴里,将她的舌头压着,剩下的手指将她的下颚抬起,令她半昂着头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着。
“我准许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了吗!”
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跟黑云阵阵随时就朝自己压下来似的。在水珑听来,却觉得大猫面上张牙舞爪,心里委屈吃着味儿呢。
她淡定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谁叫舌头被人压着,也说不成话。
那密长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就被圣尊看得仔仔细细,心中一触就松了力道。可就这么放过水珑,犹觉得不太甘心,便用指头挠了挠那说不出好话来的小舌头。
“这次先记着,等没这麻烦的小东西,再一起惩罚。”
嘴里说着狠话,可眼神里,始终看不见一丝阴霾。
水珑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双肩轻颤。
圣尊眉梢一挑,倒是想教训她,可是心底冒起来的暖软之意,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只道:“你还没说,为何好猜?”
水珑不再吊着他,说道:“只要认定了他不是长孙荣极,没有一丝的动摇和怀疑,一切都太明白了吧。”
“没有一丝的动摇和怀疑吗?”圣尊没有反驳水珑的话,反而认真问:“真的没有一丝动摇和怀疑吗?”
面对圣尊专注不移的视线,水珑笑着说:“没有。”
事到如今,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逗弄这只心思简单又复杂的大猫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他是假,你是真。”
“只要认准这个答案,一切都明了了。”水珑伸了伸腿,觉得软榻不够方腿,那边圣尊就已经做到她身边,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还自然的帮她按上了,眼睛就盯在她的脸上不放。这看着就像是养成了本能一样的行为,让水珑看得好笑又不免感动。
正如他曾经说过的话,一个人无法抗拒他人对她的好。
无论前世还今生,对她好的人不多不少,对她真的人同样如此。不过能对她这么无微不至,好到软化她的菱角,又助长她任性的人却只有这一个。
就算再没心没肝,铁石心肠的人,都得被触动吧。
“简单来说不是你的人,以你任性的程度,怎么会几次三番的放他活路,就算不要他的命,怎么着也得断手断脚,瞎眼断舌……”
圣尊打断她的话,“在你的心中,我便是这般的残忍的人?”
水珑淡淡的说:“你不残忍,只是无情。”
“嗯?”危险的看着水珑。
水珑得了便宜卖乖的表情,“除了对某些人以外。”
圣尊撇了撇嘴角,似乎不想看她,却还是没有舍得移开视线。
“再者,”水珑继续说:“如果他不是你的人,不可能学的这么像,这种相像不是短暂的时间能够学会的。他不仅将长孙荣极表面的习性都学得**成,连他的感情也学进去了,这才是真本事。”笑着朝圣尊看去,轻轻的说:“他看我时的眼神,相当的热烈啊,跟多深爱我似的。”
这才是那位‘长孙荣极’真正厉害的地方,如果他在现代当演员的话,一定能拿奥斯卡影帝奖。
正所谓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那位‘长孙荣极’必已经骗过了自己,连自己的感情都能骗,将她视为深爱的人,这才能扮演得活灵活现。
水珑还记得那日他入房中,对自己说“阿珑信我”这句话时的表情眼神。
那种深切的感情,让她都恍惚了一瞬。
倘若不是她向来心智坚定,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说不定还真得被骗过去了。
“啧。”圣尊眼中幽光轻晃。
水珑不紧不慢的打趣,“是不是又想去打长孙荣极一顿了?”
圣尊身躯不易察觉一顿,似乎没有明白水珑的意思的“嗯?”了一声。
水珑嘴角掩饰不住笑意,也不去拆穿他,转言其他,“你不反驳我说的话,就是默认我说对了吧。”
“我反驳,你就会质疑了吗。”圣尊反问。
两人反问的语气却分明都是笃定的,不需要对方的确定。
柔软的手掌触碰到面颊肌肤,令圣尊一怔,心智便松软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水珑。
视线中女子笑容恬淡,有安抚人心的魔力,谁能想到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善良之辈,她也只在自己面前才展露这真实柔情一面。圣尊无声的喟叹,单单想到这一点,就倍感满足愉悦。
“他学的是你,学的感情也是你的,所以说你是多深爱我啊?”含着轻柔笑意的问话,似开玩笑般让人轻松惬意,半分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和羞涩。
圣尊却还嘴硬,“他学的是长孙荣极。”
“嗯,是长孙荣极。”水珑点点头,随意的说:“可长孙荣极就是你啊。”
——长孙荣极就是你啊——
这句话和‘你就是长孙荣极啊’看起来似乎没有差别,意思其实也没差,可听入圣尊的耳朵里就是不一样。
圣尊猝然靠近她一分,面无表情却不冷峻,不笑也不怒的样子,让人更加注意到他灼灼的眼眸,清澈又深邃,矛盾得神秘莫测,让人看到之后就像是被吸铁石给紧紧的吸附住,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他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猝然开口说话却不一点不让人觉得唐突,“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爱极了你。”
在水珑一瞬的愣神中,他缓缓的说:“不单单只是喜欢,真是爱上你了。”
见水珑没有回话,神情淡然却还被他瞧出那一抹不明显的呆愣无措,竟是有种傻傻般的可爱,让他不由的笑了,笑容将内心所有的宠溺和喜爱都表露出来。
她也有发傻的时候,她也有无措的时候,她也并不如平日表现得那样,对感情上的事情那么的迎刃有余啊……想着想着,就越发愉悦喜爱,一直郁结心头的纠结都被融化了一般,懒得再去计较,只想喜着她爱着她宠着她,何必再去要求她在意自己多少呢。
怎么能不计较!一个转眼,圣尊又恢复理智了。
他就是计较,就是在意,有什么办法。
他就是小气任性,没那种只愿爱人幸福美满,自己怎么样都可以的伟大心怀,有什么办法!
他就是惦记这个女子了,就是要她心里念着的想着的在意的只有自己,有什么办法!
圣尊又凑近水珑一分,就跟逼良为娼的恶徒似的,用温柔又霸道到几乎凶狠的眼神盯着她,说道:“我是爱你,爱死你了,恨不得将你关起来,用**术将你的记忆都变成我,将你吞进肚子里都觉得不够……”
“……”浑身冷汗的花一和花二,面色发青。
少爷,您您您您这……真的是在表达爱意,不是在跟仇人说刑法吗!
嘶!吓死个人了!
“可是舍不得,看见你就舍不得了。”圣尊似乎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言语太吓人了,语气渐渐的放轻,眼神划过一丝懊恼。
不知是懊恼之前说的话,还是懊恼自己舍不得。
“纳姆儿。”这个神圣的称呼,被他用柔雅的嗓音唤出来,虔诚无暇又蛊惑引诱。
“我爱你,比长孙荣极更爱。”
前世水珑最腻歪的就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宁愿别人说喜欢,也不想别人说爱。因为三个字代表的意义和责任太大,现代人却总用在口花花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多是肤浅的**,一时的勾引,转瞬就忘。
前世她也经常能够听到别人对她说这三个字,教官偶尔说起时的慈爱,队友说起时是一脸的搞怪和玩笑,也有人深情款款跟她说起这三个字,不过结果是她被腻歪排斥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脚将那个想将她压床上的人踹飞。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炙热霸道的眼神锁定着她,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
一样是有着强烈**的眼神,却没有一点让她排斥的虚伪猥琐,他的**不单单是肉欲,更强烈的是发至内心的执念。
这种发至内心的强烈的情感被他强势,也不允许她逃避的全部传递给了她,产生剧烈的共鸣。
从心脏的跳动,到胸口的闷烫,一切陌生又强烈得让水珑微微失神。
她有种危险的预感……她被什么抓住了,再也逃不掉了。
危险,却给她极致的吸引,让她的挣扎微弱得几乎没有,便无声无息的妥协了。
“只是我的爱,可不是话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