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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蓝衣老头子最单纯,一下被他转移了目标,伤心囊过的叹气,“刚出生那会儿多可爱啊,现在才几年,就跟他那妖孽的爹小时候,几乎一个样了!”
他摸着自己的胡子,一下没摸着。
呜呜呜呜,这胡子可是他好不容易重新长起来的,十几年前被大妖孽烧了,十几年后又被两个小妖孽烧了,多悲哀!
偏偏他被烧的那会儿还挺开心,对两个小家伙讨好的脸儿怎么都生不起气。
“这怪谁?”白衣老者一哼,“怪只怪你们培养他们的手段和培养那家伙的手段一模一样!”
几个老头子表情讪讪的。
谁叫那妖孽的孩子也这么妖孽,让他们见猎心喜,怎么都舍不得这两块瑰玉浪费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也有一种欺负不了大妖孽,就欺负他的种这种报复心理。
“现在是什么世道?”阴测测的灰衣糟老头说:“他们的血脉和智慧都注定了他们不能天真无邪的成长,不能一辈子受别人的保护,虎父不应该有犬子。”
“嗯嗯,同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让他们一直呆在山上也没用,还是下山历练一下好。”橙衣帅老头说,“反正凭他们的本事智慧,加上他们的爹娘,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了。”
“哎呦,白帝这才走一会儿,我就想得不得了了!”蓝衣老头子捧着心口。
“想孙子就想孙子,找神马借口。”黑衣老者鄙视。
这时候一道身影从远方巡视的往这边靠近。
等人影近了,他们看清后,不免一惊。这大妖孽怎么来了?
才这么一想,来人就当着他们的面将面皮给扯了,露出一张中年的脸。
“干兆?你不是去……等等,难不成?”白衣老者难得露出了惊容。
他们虽然身在山中,不过对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例如干兆假扮长孙荣极去迷惑夙央,这件事情他们早几年就知道了。
刚知道的时候,也才明白长孙荣极一直在偷懒,让他们发恼又无奈。
如今干兆回来,代表了什么?
“被发现了。”干兆直接说。
长达几年的时间,终于被发现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白衣老者无奈的说。
为什么偏偏是两个小家伙下山的时候?
他们对夙央不了解,却知道他和白水珑、长孙荣极之间的恩怨,常常当做戏来听着解闷。
如今干兆被发现了,难保夙央会做出点什么。
夙央既然是暗帝,自然有一番本事,保不准就会祸及两个小家伙。
“担心也没用。”黑衣老者安慰道:“就凭他们是他的孩子,我们就该放心。”
“没错。”橙衣帅老头跟着说:“你见有谁能让那妖孽吃亏?”不等众人回答,他想起什么,又说:“哦,除了我们家媳妇以外。”
众老头都点着头。
以前那妖孽同样小小年纪就在外面行走,身上可没有他们赐予这么多的神兵利器,一袭布衣行遍天下,经历的危险处境可多了,他们都能够平静的看着,非常有信心他能够安然的度过。
这次换做了他的孩子,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放心了?
所谓的隔代疼也是就是这样。
长孙荣极,他们是疼爱的,不过他从小到大表现得都太强悍了,一开始他们也有打压他的意思,如今更加成为了他半个下属的存在,对他有种本能的信任感。
长孙妴和长孙姬却是他们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将他们真正看做自己的孙子对待,加上他们的年纪大了闲的蛋疼自然更加喜爱孩子,尤其是像双生子这样生的雪雕玉琢又聪慧的孩子,可谓是将他们疼进骨子里,容易关心则乱。
“儿孙自有儿孙福,受天命所归的人,自然能够福泽安康,化险为夷。”
轻轻的叹息声,由白衣老者的嘴里说出来。他看着远方,眼神悠远,那声音犹如空谷传来,自带一股飘渺的神秘感。
黑衣老者嗤笑一声,慢悠悠将地上的黑白棋子捡起来,“白老头又开始装神棍了。”
蓝衣老头子、灰衣服糟老头、橙衣服帅老头跟着一脸鄙视的看着白衣老者。
他们这群老家伙平日里没事儿干,最喜欢的就是互相找麻烦,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次鄙视某个人的机会。
白衣老者风淡云轻的看着他们,完全不将他们的鄙视放在眼里。这是一种境界,一种被众老头称之为‘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的境界。
“白老头,给你三天的时间,记得还我一个棋盘。”黑衣老者没有放过白衣老者。
这个被白衣老者轻轻一指压破的棋盘是他的,别看这个棋盘看起来破旧又普通,实际上却是难得的珍宝木制作。
白衣老者想要说什么,黑衣老者已经哼笑的打断他,“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看自己要输了,才会借题破坏。”
“……”白衣老者皱眉。啧!这群老不死的,每一个是真傻的!
“枣子。”蓝衣老头儿看向被几人忽略掉的干兆,问道:“这个消息传给那妖孽了嘛?”
干兆直接忽略蓝衣老头儿对自己的称呼,不卑不亢的说:“圣尊不在山上。”他被发现之后,立即就赶了回来。得知长孙荣极不是山上,便来找这个老家伙了。
虽然这段日子他都不在山上,却能够想象几个闲的蛋疼的老家伙会对圣尊孩子的疼爱,这事情关系到他们的安危,自然不能耽搁了。
蓝衣老头儿点点头,然后嘴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天空传来一道破空声,一头巨大的飞禽朝这边俯冲过来。
这一幕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人的惊讶,眼看着那飞禽落地,乖顺的走到蓝衣老头儿的面前,用尖嘴蹭了蹭蓝衣老头儿。
“诶~我的乖乖小乌乌呦,帮爷爷去送封信呦。”蓝衣老头儿伸手一扫,从一旁的树上摘下了一片黑子,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便在树叶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然后将这片树叶放在飞禽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里面,拍了拍它的头,接着挥手。
被叫做小乌乌的飞禽站次高飞,那份灵智虽然无法和白帝相比,却也是难得。
“好了,我还要全去照顾我家的小花花,先走了~”蓝衣老头儿说完,人影一跃上树,比猴儿还要灵活的离去。
“嗯……我还要去睡美容的午觉。”橙衣老者优哉游哉的离去。
阴测测的灰衣糟老头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身影,跟无声无息来的时候一样,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消失了。
干兆一声告辞,迅速的离开。
原地再次只剩下白衣老者和黑衣老者。
除了棋盘破了,棋子收回了棋盒里,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当长孙荣极收到了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南云城境内的一座海岛上。
这些年来南云城的财富早就累计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水珑也没有继续往钱财发展的意思,她的精力都放在了暗中实力的培养上。一开始南云城发展的就太快,钱财是够了,本地的武力还是有待提高。如今随着时间的过去,一直以来被培养的人马终于有了成效,一下就将南云城武力提高到了几倍。
从水珑生了两个小家伙后升仙山上住了一年的时候,然后就在升仙山和南云城两边跑,偶尔也会去他处办事。
近五年来发生的事情不多也不少,暗杀陷阱什么的更不在少数,不过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本来按照长孙荣极的打算,夙央不可能直到五年后才知晓自己受骗,全因为两个小家伙的出生让他改变了主意。
虽然他初为人父,对做父亲这个职业还不太了解,但是本能上他还是会为两个小家伙着想,不希望他们小小的还没有成长,就处在一个混乱的局面上。
结果是干兆做的很好,利用‘长孙荣极’的身份将夙央哄骗着,水珑四处行走着却也绝对没有大动作,看起来和‘圣尊’的关系也不深,给夙央留下一个并没有对‘圣尊’动情的假象,也就稳定了整整五年的平静局面。
不过这平静只是相对他们而言,至少这五年来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未必平静,西陵突然重新被长孙家所有,和楼阳的关系紧张。东云更是和几个小国发生了战争,每战每胜,气势如虹。
长孙荣极所在的这座海岛名为‘龙虎岛’,非常非常俗气的名字,不过长孙荣极觉得寓意还算不错,勉强就接受了。
花一从小乌乌那里得到消息,便朝岛上的一间露天厨房走去。
这间厨房很大,且干净,如果不是那炉灶,让人一眼看到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个厨房。
花一看到坐在一张腾翼上,晒着太阳,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看着的长孙荣极。
居家的宽松靛青色长袍,没有太多的绣花点缀,连衣襟的带子都没有系好。一双笔直的长腿慵懒的伸着,从那洁白的裤子印出来浅浅弧线来看,就可以让人知晓这是一双肌理线条感极好的双腿。花一暗中嫉妒着,视线继续往上,悄然在长孙荣极的双腿间腹部下的位置瞄了一眼,看不出点什么不过耐不住他内心歪歪:这个男人随便什么地方都这么得天独厚了,这块地方应该来点缺陷,才能让自己这些普通人有信心活下去啊!
他想着,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视线继续往上。
然后就看见长孙荣极放下了书册,露出那张俊秀绝伦的容貌,犹如远山之黛的长眉,写意风流凝结眉宇,笔墨丹青都难以形容绘制的眸子,此时微微的垂着,低睨着眼前的花一,悠然的一抹浅笑意味划过墨黑的眼瞳,朱红的嘴唇,似笑非笑。
花一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收敛了自己的视线。
主子,你这样真的太打击人了!连身为男子的自己看到你这样慵懒的样子,都忍不住心脏跳了跳……这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啊!
“主子,这是山上传来的消息。”花一表面上不卑不亢的将手里的树叶递上去的。
忘记说了,五年前他和花二也随着长孙荣极一起上了升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