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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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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顺利的完成了第一步。
想谢平安是谢离的独生子,还是十年前建阳宫廷大火中唯一的幸存者,他很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虽然在蔚程衢灭门案后,这谢平安就奉先帝旨意隐没在人群视线之中,但是,有一个人一直会跟着他。只要人不死,都会沿途留下蛛丝马迹的。
那就是——暗卫庞潇潇。她不能和外界失去联系的,否则,没有解药。
青鸾留了颗死棋,如今,她要将其走活。
对,令月就是想将庞潇潇“救”回来。那个心比天高的丫头,是断然不喜隐没在失势之人身边的,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赐她重归繁华。但当然,这个机会要靠诚意来换。庞潇潇必须要带上令人感兴趣的东西——谢平安所知道的,关于十年前的一切。
庞潇潇对付男人,还是有一套的。她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结果。
令月在文华殿藏书阁坐了一下午,将前梁的事情略略翻了个大概。
晚饭前,李俊彦的心腹玄铁令暗卫悄然出现在神女殿。听得令月吩咐之后,便迅速消失了。其身形利索,来去不到一刻光景。
“去请后军方大都督来。”令月揉了揉太阳穴,看天色尚可,高声吩咐管家去请方耀祖来。
不多光景,方耀祖便风尘仆仆而来。如今中军、左军都督领兵在外,后军、右军都督滞留在京,整个朝政军界,成了方家和袁家与李氏皇族的对峙。由于袁大都督已逝,袁家去了不少凝聚力,朝中不少人已将宝压在了中军方家身上。神女殿左右侍从见方耀祖来,侍奉的也就格外用心了些。动乱才过去十年,不少人对改朝换代还是津津乐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方家人熟络些,只有好处没坏处的。
“耀祖,能帮我去打探一些旧事吗?”令月笑靥浮面,屏退众人后,索性开门见山的说了。
“当然能了。”方耀祖言语间没有丝毫迟疑。“你想知道什么事?”他的笑仍如拂面春风。
“我想探听一些前梁内宫、朝政之事。”令月乖巧的攀上了他的臂膀,“越详细越好。”
“文华殿有记载的,你可以去瞧瞧。”方耀祖很自然的揽着她的腰身坐下了,“那里面也不都是妄言,大多都是真实的记载。”
“可是……我想知道所有的。”令月瞪着杏核眼,神情很是专注,“前梁当时的贵人,出入神女殿的常客,梁帝的后妃皇子公主,尤其是上不得史书的东西,最好还有什么宫廷秘案……”
其实,她想查那位抱走四皇子的张大人。竟将一位皇子交代于他治疗,还能经常出入于神女宫,足可见梁帝对其的信任。可这么一个大人物,文华殿的轶卷中竟没有记载。太诡异了……再说,这些事情才过去了十一年,寻来当年朝中或宫中之人,对于一个如今呼声最高的方家中人,想必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宫廷秘案?”方耀祖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正好,我也要去办这件事。”他没什么难色,“到时候给你领个老宫人回来,嗯,还得要个说故事说的好的。”
“我不是玩笑的。”令月愤愤嗔言,“哎,你要去办什么事啊?”她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出什么大事了吗?”
“别这么紧张。”方耀祖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是为了云梦公主。”他淡淡的在她耳边言语着,“父亲要我去翻前梁宫廷的旧账。看前皇后是如此薨的。正好,一并为你效劳……”
令月闻言有些愕然,方家要做什么?翻前皇后的案子,那他们一定是想挑拨云梦公主于李氏皇家之间的关系。如今,公主的生身父母皆去,李成器的身份又没有明确,太后和皇帝若是她的仇人,那……可是,云梦公主本来就对青鸾母子有意见!这方家煽风点火的,又有什么大用处呢?!
“云梦公主……手里有什么东西吗?”她只能这样猜测了。
“呵呵。”方耀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云梦自然是有用,但不是手里有什么东西。这些破事儿月儿你就别操心了。你想问的,我会给你带人回来的,对,你这小脑袋还想查什么?我一并给效力办了得了。”
令月一怔,心想这方小狐狸不是个傻子,自己若是什么也不说,也显得太不真诚了些,“我想查谢离。”她轻声开了口。
“谢大都督……嗯,这个人越来越值得去仔细查查。”方耀祖颔首。“摄政王前阵子查过他,未果。”
“还有袁螭。”令月坚定补充了一句。
方耀祖一时有些错愕,他转眸,直直的盯向了她,“你也怀疑他?”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着。
“我越来越怀疑他。”令月肃颜叹了口气,“耀祖,”她的手臂如灵蛇般缠上了他的脖颈,“你能帮我去查一下,他那些年在番邦的事情吗?”既然怀疑了,就要从头来考证袁螭的左军世子身份。她不信,一点纰漏都寻不出来。
“可以。”方耀祖爽朗的答应了,“不过这个挺难。对这些散落在外的世子,当初先帝都仔细排查过了。没有异样。”
“此一时,彼一时。能帮我再打探一次吗?”令月云淡风轻的说着,“他身边有一个女人,一定知道真相,但现在不知所踪,需要好好寻来。”
“她叫柳蓉。”
摇光
令月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态。很阴暗,却很痛快。话出了口,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柳——蓉?”方耀祖若有所思的重复着。
“这个女人,绝对值得费力去寻一寻。”令月在他耳边轻轻的递着话,“事情宜早不宜迟,只要能想办法让她开了口,真相不在话下。”
“好。”方耀祖笑着凝望着她的眼眸,“月儿真是个好帮手。”他言语中竟有些叹息之意,“我今日才有了底气,确定月儿真是选择了我。”
“你还怀疑什么?”令月闻言一怔,“我早就答应你了啊,你竟不相信我!”她心虚的低呼了起来。
“不是,不是。”方耀祖好声好气的抚平了她颤动的肩胛,“是我太在意你,所以,关心则乱嘛……”
令月听到这样浓情的话语,心底却没来由的一涩。“耀祖,若是……”她突然恻恻的冒出了一句话,“日后我没什么价值了,你还会这样吗?”想当年销魂殿里的训练,哪一句不比这个更悦耳动听?男人用蜜语甜言拨乱了女人的心弦,其中能舍得夹杂上几分真心?
“我说过,你是不是神女,都会是我的人。”方耀祖苦笑着揽过了她,“其实,我更希望你不是神女的……这样,日后少了很多的麻烦……”
两个人在长椅上相拥而坐,令月恹恹的伏在这男人的怀里,听他的心室起伏。她知道他最后一句的意思,也知道可能只有这最后一句,才夹杂上了这个男人的一点真实想法……
不过,关于他的一切她不感兴趣。他的事情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是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哪怕只是临场搭建的镜花水月,她借来用用就好。
令月闭上了眼睛,不由想到了和方耀祖在建阳的曾经种种……拥抱还是那个拥抱,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初的心动感觉。
那时候笑是真笑,哭也是真哭。到如今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他们演来演去,互相斗戏着,连自己究竟还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真心,都不敢确定了。
物是人非。
哭不能哭,笑不能笑。感慨的,岂止一丝半点……
“你觉得……”方耀祖突然轻声开了口,他斜过了头,轻轻倚靠在她的发鬓之上,“最后,谁会赢?”这声音似从他的喉底发出,低的像暗夜的浮风。
“呵……”令月舒适的闭上了眼,好温馨的景象,两个人就这样互诉心事……她就势向内蜷缩了一点,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当然是你爹了。好像整个朝廷,都将宝压在你们方家吧。中军多良将,这是不争的事实啊。”她的声音也被熏染的返璞归真般的纯净。
想来,这五军都督府本就是以中军为大。如今其余三军皆倒,只剩下失去袁大都督的左军,根本就不足为患。瓜分天下,占大头的,只可能是方家。方耀祖这就是多余一问……
场面沉默许久,她才感觉方耀祖在她头顶一声闷叹。
“我怎么……反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呢?”他呢喃着,埋入了她的秀发。“怕一切都会变,变的我控制不了……”
令月心下一震,突然担忧起自己的后路来!
方耀祖之前说的话她没理解透!
她只想到了——如今的形势,改朝换代就是个时间问题。若她是神女,自然是不用考虑身家性命,富贵荣华之类问题。如果那一天来临的话,方大都督自然是功成名就,问鼎九五,只是方家光宗和耀祖之间,会有避免不了的位分之争的。
但她没想到——毕竟神女要跟的是皇帝,退一万步也会是太子。她已经十八了……如今仍留在神女殿一个人逍遥是因为李俊彦年幼,李成器还未正名。若是江山易主……断是逃避不了献身当权者的命运了!
让她跟了方耀祖倒罢,一旦那方家老爷子要她……令月剧烈的打了个寒战,赶紧绷直了身子。
不对!她必须要重点关注这件事了!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不闻不问了!这不只是方耀祖一个人的事!这和她息息相关!
“我害怕,我会是你的负累的。”令月赶紧做忧思状,抓住了方耀祖的衣袖,喃喃而语。
“女人本就该是男人的负累。”方耀祖拍了拍她的脊背,“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办法总会比困难多的……”
令月叹了口气,突的就想到了方耀祖和其父兄的力量对比。虽然名号都是一军都督,但袁螭手中的右军及方耀祖手中的后军,都是李成器后来封赏的恩赐,只是个名爵而已,其内中的兵员配备,还不知缩水了几倍几十倍的规模,根本就无法和中军、左军相比。想来那袁螭甚是奇怪,放着枝繁叶茂的嫡系左军不要,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