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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眨眼时,他复又低下了头。
只是,在他垂眉敛目间,那嘴角带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宛如一阵清风拂面,
说不出的流年美好,静谧如画……
销魂殿
令月飘忽着回了大院。
直到见了赵真,一颗悸动的心才落地冷静了下来。
“中军都督府对你的评价甚高啊,”赵真面无表情的接过方光宗信笺,草草一掠,“这一趟,有什么异常?”他直接转到了正题。
“疑点甚多。”令月集中精力快速搜刮着回忆,一桩桩、一件件,将一路所发生的情况详细的禀报上来。
待说完长平侯墓地经历之后时,赵真突然插了话,“你对中军府掘墓这事,有什么看法?”他将目光平缓移到了令月脸上。
令月零丁直起了脊梁,赵真考她?!
他终于拿她当正常的手下看待了!
太好了……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她被提问的第一个实战问题!这可是向赵真展示她可以出山,可以独挡一面的大好机会!她要让他刮目相看,绝不能搞砸了!
“小月认为这事怪异,”她慢慢斟酌着话语,“若说那青光剑是中军府此行掘墓的目的,可为何方耀祖却将它遗在坟场?他拖住了桌上的细作报信,十万火急的赶回建阳,身上却未带一物。一定有鬼。”
“知道有鬼就好。”赵真垂眸,“继续讲吧。”
赵真有心抽考,令月当下更为郑重了,从星夜遇袭、义庄藏身,到借金易容,白日逛街,尤其重点讲了建阳城里流光街的那两个店铺,还有二人回了归鸿别院遇见了另外几家的大公子,一直到方耀祖将她单独叫到了屋内询问醉酒之后的事……她单单隐下了,他还给她捂过手这段过往。
想到这里,令月平白的,脸颊又有些隐隐发热。
“买钗子?当铺?”赵真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你在长平侯地宫内见到的那些奇怪的符号,还能记得几个?”他突然问起了这个。
令月仔细想了想,抬手比划出了两个最简单的图案来。可惜啊,若是此次执行任务的是庞潇潇,那看一眼便会全部复画下来……
“‘七’?‘月’?”赵真读后笑了,“长平侯还挺会玩个花样,弄上了山南文……这方耀祖,还真是去对了。”
山南?令月有些发愣,山南国地处极南,穷瘠偏僻,本就是弹丸小国,况灭国又近十年……它的文字?
“中军都督府这两位方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赵真低叹着点头,“山南国正是长平侯在八年前平定的。屠城移民之后,剩不下多少人了。这韩雄信曾强纳过山南的王女,可惜没用几年就香消玉损了。中军府这俩公子竟能琢磨到这一出旧账……寻到了墓地,还派去了方耀祖……”
“怪不得!”令月顷刻明白过来了!“如此险恶之地,放着一身武功的方光宗不去,反让那个书生方耀祖去领头探墓!”她记得方耀祖说过,他的目标是三元及第,那他一定是涉猎颇广的……
“把建阳城内的事,重新给我说一遍。”赵真掀了袍摆,端坐于黄花梨宝椅之上。
令月见他较了真,忙慎重回忆了片刻,才将方耀祖的行为复述了一遍。
“在建阳城内,我刻意留神了,那方耀祖逛流光街时并没什么多余的举动。”令月迟疑的总结着,“但我总是怀疑,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因为那时候,酒桌上的细作应该会醒,传递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建阳……”
“把他买的那个钗子,和赎的那支钗子,画出来。”赵真根本没心情听她瞎分析。
令月又懊恼自己没有庞潇潇那样卓越的画功,当下使出全身解数,粗略描画出了那两支钗子。
“那钗子就长这样?”赵真拧眉,对她画的当铺的那一支特别有了疑义。
“对,就这样,没什么名贵的……”令月讪笑,“就是形状有点像北斗七星。”她画的确实是差劲了些,只能说是神似吧……
“关于这钗子,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赵真拿起了图,仔细端详起来。
“嗯……”令月有些蹙眉,“赎当的步骤都是按照当铺的行规走的,方耀祖就在我头上比划了一下,哦,他说上面的珠子乌了一个,可那掌柜的不承认是当铺的责任。后来不了了之,我们就出去了。”
“你看清楚没有,是哪一个珠子的颜色变了?”赵真将图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个,”令月很肯定的指向了北斗七星天枢星的位置。“斗身第一个。”
“哼……”赵真闻言好一阵讽笑,“这就对了……”
“为什么?”令月诧异的插话了,这珠子发乌了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五军府的那三位大公子,恐怕也不是偶然出现在归鸿别院吧。”赵真这厢却已然转了话题,“他们是来看看,方耀祖从墓地到底带回了什么吧?”
令月的脸色刷一下变了。
“中军府这两只小狐狸,”赵真负手冷笑,“竟将我也拉下了水……”
“对了,”赵真突然正色转向了令月,“跟我走,见长风去。得抓紧时间给你补习些东西了……”
“啊?”令月愣了,她上次听赵真说要让长风教她,还以为是自己耳误。原来居然是真的!那个长风会教什么啊?长风是专门□男暗人的,还是特别□“那样”男暗人的……“长风?我……”她苦着脸。
“废话少说。”赵真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情绪,大步前行,推门而出。
销魂殿。
令月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和鄙夷迈进了西配偏殿。
“长风,傅令月小姐就交给你了。”赵真的表情很是严肃,“三日之内,我要让她‘刀枪不入’。”
“二爷放心。”答话的是一个姿容艳丽的男人,眉梢眼角都卖弄着风情,“两日就成,长风保证让她对男人的殷勤呀再动不了心,呵呵……”他掩袖微嗔着,横波一笑,纤腰一扭,把令月好容易平复下来的胃口又抽了个半死……
——这种男人太恶心了,为什么还有人喜欢呢……
赵真居然要让她跟长风学……天啊,这都是为断袖事主和变态事主准备的小倌儿,难不成真要把她当男人去用吧……太上老君啊!
“二爷!”令月在赵真离去时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她追了上去,挑了个隐秘的角落,大胆的挡驾了,“您究竟是要小月来学什么啊?我装男人装的再像,壳子里也是个女的!我学那些做什么?!我到底要干什么啊?!”她闷声快速开了口,那一直让她为之准备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了!
“认清楚男人的伎俩,对你日后平心静气处理事情甚有好处。”赵真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这都是为你好。”
“二爷!”反正已经开口了,令月索性豁上去了,“既然来了销魂殿,为什么不让我去秋娘那儿学?我扮了三年男人,将来还不需用床笫之功,您是……打算把我送给太监吧?”她直直的逼视着他的眼眸,“去哪儿,小月都不怕,但请您今天给个明白!”
“岂……”赵真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哪只耳朵听到的我要把你送给太监了?!”他感慨的摇头,突然出手将她拉至身前,“我是怕……”他肃言俯下了身,内力传声入耳,“我给你吃的药,快控制不住你的病情了……”
令月蓦的一滞,呆立当场。
“好好跟长风学,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该面对的,终是躲不掉了……”赵真恢复了常态,径直离去。
令月头脑一片空白。
她被这诡异的世事给迷惑了……
赵真说了药的事,还说的这样诚恳……难道她误会他了?
那冰鲸牙,她日后还能继续吃吗?
想想确实是啊,自从吃了那两回牙粉之后,她的身体异常不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真那药难道全是为了她好?乱了,全乱了……
“令月小姐,”一声甜腻的男声打断了令月的神游。
“长风这边准备好了,您何时过来?”那个娘娘腔媚眼横波,倚门浅笑,态度很是期待热情。
令月扫了一眼,便鸡皮四起,可当下只能干干一笑,硬着头皮上前躬身,“令月劳烦前辈指教了……”
“不烦不烦……”长风掩袖轻笑着,“来来来。他们都等好了。”
令月提心吊胆的进了配殿,眼前的场景令她差点窒息晕厥。
——一排男人。一排姿容夺目、漂亮英俊的男人。
“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吧,让令月小姐好好见识一下。”长风把身体略略侧了侧,马上就有人体贴的搬来了玫瑰圈椅。
很快,令月就发现了这群男人的厉害。
她不用说话,甚至眼神都不用动,身形也不能动,因为她哪怕有一点点神情外露,他们马上就能看穿她想要做什么……
服侍她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好,正式的训练就开始了。
“小月,这是从高州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荔枝,赶紧尝尝。”第一个人上场了,后面还跟着一身驿官打扮的灰头土脸之人。
“小月,这是南粤的定海珠,你喜欢,我用三座县城换来了。开心吗?”第二个华丽的男人兴冲冲的插话了。
“小月,听说鸡冠红能治你的病症,我让他们凑齐了一万只百日小公鸡……”第三满脸憔悴的男人也低沉悠扬的开口了。
令月恐惧的望向了长风。这要干什么?
“感动吗?这是男人最简单的套路。”长风慵懒的解释着,“以财力动人。下一个。”
“小月!”
前三人还未等退下,就自斜边急忙忙冲上来一人,“你怎么能穿的如此单薄!冻着了可怎么办?!”还未等令月把嘴合死,那人一把扯下令月的靴子,扯开自己的衣襟——就把她冰冷的脚按进了怀中,“姜汤!手炉!这里的人都不长眼吗……”
“小月……”旁边又适当的出来了一个幽怨不胜之音,“可能你忘记了……我却永远都忘不掉。”这缓缓飘来的第五个男人生的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