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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当下都冷脸抗议了,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他们的身份!
“各位,请稍安勿躁,”单裟丁将堂下的抗议不软不硬的给顶了回来。
“咱家会留下飞仙娘子伺候诸位左右,戏班、舞姬,全给各位留下。”
“诸位世子,就请暂时在老夫这里住下吧。权当滞留欢乐乡,多享受几日。”
“过了一些时日,盗宝之事一有眉目,咱家自然会放诸位下山。”
“届时,诸位还是都督府的世子,还会有飞黄腾达的前景美景。”
“但是,若是各位这此不识时务,在咱家这儿变成了一具尸体,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敢!”火爆的谢平安跳出来了……
“小心我们的父亲来找你问罪!”刘得胜也拍案叫嚣起来了。
“你们的父亲?”单裟丁不屑的向北拱手,“此事,老夫会亲自向皇上请旨,若是经查,牵连到五军都督府之谁……”他冷冷的笑着,“恐他们,自身难保!”
“这几日,还请诸位世子多多包涵,咱家为保万无一失,在诸位身上及山庄上下特殊用心了一些。各位的体内已经吸了化功催情散,山顶清凉,只会催情,不至于化功蚀身。但若有人想偷着下山,数里山路,还请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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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裟丁绝对是早有阴谋。
他给众世子喂药在前,开宝阁却在后。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将五位都督府的世子困在山顶的飞仙凌霄宫!
他要做什么?
满心诧异的令月随着袁螭回了听雨阁。
自从撞见了公子和令月的不正当关系,海青、海龙都自觉给他们俩留出私人空间了。
令月伺候袁螭更衣落座,掩了房门,悄声凑过身去。
“你真的腹痛?”她更纠结的是这个……
双星忆
袁螭闻言有些发怔。
他抬头,见令月正直直的盯着他——满目都是紧张的求证、求索之意,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真的……”他突然捂向了腹部。
“啊……”令月心下一陷……她烦闷的拧起了双眉,这怎么会事?!难道她真是个怪胎?
对啊……赵真曾说过,她同寻常女人不一样的!
还有……那个方耀祖突然从她床上抽身而退,怕不仅仅是有公主青睐这一出吧,难道是……他发现了她不是个正常女人?!
特别是刚刚那老太监说的……中此chun药的男人只能和女人阴阳破解……可袁螭偏偏又破解不了,腹中绞痛……
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越寒。
她不正常在哪里?
她突的瞄向了——正在一旁兴趣盎然盯着她瞧的袁螭。
“大公子。”她一字一顿的开了口。
“你……同别的女人做过吗?”她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咳!”袁螭突然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他脸上蓦然晕出的红色,不知是咳的利害所至,还是窘迫的难堪所为……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咳完了赶紧板起了脸,“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拈酸吃醋了?”他正色训斥着。
“咳!”令月有些哭笑不得,“我吃的哪门子醋啊,我只是……”她低头寻思了半天措辞,“我只是想问问您……”
“我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袁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着令月,令月瞪着她。
“哦!就是,我……和你以前做过的女人,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或是,我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她突然反映过来,可能他没听明白,于是赶紧补充解释开来。
“有。不同的地方有啊。”袁螭严肃的点头。
“哪里?”令月一惊,赶紧洗耳恭听!
“这里……”袁螭指了指令月微微探来的脑袋,“好像没长全。”
令月恼了,但想想现在毕竟有求于他,况且这种事现在也没别人可问,只得暂时按下了满心的火气,“大公子,”她强颜欢笑、和颜悦色的商议恳求着,“这事儿对我很重要。我求您了,您告诉我吧。我不是开玩笑的。”
袁螭发现她确实是来真的,也不再取笑了。
“有什么不同?”他重复着,苦着脸,“谁记得啊……没注意看。不知道。”他含混的嘀咕着。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令月着实愤怒了,“上过的女人有没有差异你总知道吧!你——”
“你问这个做什么?”袁螭寻本究源了。
“我……”令月也不能多说什么,寻思来寻思去,只能将原由归结到他的身上,“那你为什么和我做完后还肚子疼!”
袁螭愣住了。转瞬,“哈哈……”他大笑开来了,笑的头都垂到衣袖里去了。
“哈哈……我骗那老太监的,”他的嘴角强忍着抽搐的频率,“若不是这么说,咱俩昨晚上的事儿就败露了,早就被灭口了……”
“为什么?”令月被惊异了。“为什么说肚子疼就能瞒过去?”她有些崇拜他了。
“经脉逆转了,自然就是丹田受罪。肚子不疼哪儿疼?”袁螭叹着气收了笑,“他下药自然是有猫腻,我昨夜又没去凌霄宫里叫飞仙娘子,而是找了个小倌儿,再不说点别扭的地方,咱俩这么醒目,不马上被清理了……”
令月终于反映过来了,这厮刚才在骗她!就是在逗她玩!“那就是说……”她从牙缝之中恨恨的蹦出话,“你适才并不腹痛,你是存心……”
“我肚子疼倒是真的,”袁螭将头很厚道的转到一边了,“不过是,笑的肚子疼……”
令月气的都有些眩晕了。她真是无话可说了,这个人实在是可恶之极!言谈之中没一点豪门世子的儒雅风度,全是些市井痞赖的尖酸刻薄!
“对了。”袁螭转瞬间突然端正了脸色,“来,我跟你说个正事。”
令月横眉冷对的瞪向了他。
“我今儿晚上,要下山。”袁螭轻声说道。
“我再去偷件衣服。”令月冷笑。这厮的正事?非奸即盗……
“不,就穿这一身。”袁螭平静的比划了一下,“我们正大光明的下山。”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我们’?”令月眯着眼斜视了,“直说吧,大公子您想要什么?”
“你真懂事,不愧是赵主手下训出来的人。”袁螭由衷的赞扬着,“怎么样?过了亥时就走。”他的神色蓦然郑重的很。
“你真能抗的住那数里山路?”令月见他不贫嘴了,也正了颜色。“你就那么想出去?非今晚不可?”
那老太监说的化功蚀身散,可不是吓唬三岁小孩玩的鬼婆婆啊……
“抗不住也得抗,”袁螭的表情竟掠过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没的选择。”
“那公子您可得想好了,”令月不得不再次提示他了,“就算届时能走的出这鹰翼山,你的功力恐怕也都得废掉了……”
“能活着就行。”袁螭说的很淡然,“总之我必须得走。就在今夜。”
令月疑惑的望着他,不知怎么了,她总感觉这个人明艳的背后好似藏着些难言的忧伤……他有什么不得已?她自己都奇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况且,我还有你呢。功力废不了的。”袁螭突然转向了她,咧开嘴笑了。
令月让他看的是汗毛竖立,遍体生寒……
“你少打我的主意!我可再不给你当解药了!”她突然一个零丁,恐惧的低吼起来。
“瞧你想到哪儿去了!”袁螭惊呼,“天啊?你怎么劲想着那种事……”
“你不是说,要给我那个冰鲸牙粉吗?这东西正可以解毒啊!”他故做天真的瞪着眼,“一个时辰就下山了,我要你做什么?在哪儿做?”
令月一阵脑血逆流……
“你可是死活不要的!”她恨不得生扒了他的皮。
“此一时彼一时嘛……”袁螭两手一摊,“我总不至于傻的放着捷径不走,专门去自虐找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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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跟在袁螭身后,正大光明的向山下走去。
没人阻拦。管家小厮都睡去了。
——那个单裟丁果然够自负,敢放任禁囚自由行走。
两人快步下了飞仙凌霄宫,没多少光景,又过了馥郁山庄的中门。
真没人管!
这一路上,竟真半个人影都没遇有!
看看半山的石门匾,这里,就应是当初分流各都督府侍卫的地方了。
这样就安全了?!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胜利来的太过轻巧,实在是太诡异了!
锦衣夜行,穿过了来时欣赏过的那风韵萧爽的翠海竹林,两人的神色都紧张了起来。
这一段路阴风阵阵,脚下也无来时的泉水叮咚相伴……
不会是走错路了吧?令月的预感越来越不妙。
果然,前方竹林的尽头——他们竟来到一处陌生的山麓!前走是山群,后退是竹海。
远山,连绵不断!在黝黑的天幕下愈显得幽魔邪恶。
回去!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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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令月和袁螭两人在这里就绕了两个多时辰……
每一次穿入竹林,无论如何改变方向,观天,判地,研究走出的地方竟都是这一处诡异的山麓!!
他们不管转几个圈,用如何的手段标记来路,竟总能回到此处!
墨竹如海,
他们迷路了,或入了阵了!
令月只是懊恼,怪自己从赵府学了八年的技能此时竟没了作用!天一亮,肯定会来人,他们就彻底走不出去了。袁螭死都不肯留在馥郁山庄,一定是有他的难言之隐。她这个暗卫门客,却什么都帮不了公子……
再一次走出竹林的时候,袁螭抗不住了。
他趴在了山石之上,额头的汗成串的滚落了下来。
——令月突然想起来了,冰鲸牙解了他身上的毒药,还有那讨厌的chun药呢……
没在预定时间内离开鹰翼山,他体内的chun药又被山里的神秘气息勾了出来!
她瞪着他,他也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