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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翻有过了,我们就从‘虎步’开始吧……”他的手一路向下,撩起了暗夜之火……
********
这一夜,蝉附龟腾、猿搏凤翔;旖旎香软,风光无限……
他在她耳边迷离的说着情话,他在她身上不懈的播种着欢愉……
缏处直应心共紧,砑时兼恐汗先融,她一次又一次的筋疲力尽,得道飞仙……
“哦不……公子,不……”令月无力的抵挡着汹涌如潮的攻势,再次登上了生与死的边界……
另一世的幻觉,又飘来了……
——“不,留下她。”
一个苍老的男声在云端回响着!
你是谁!她在幻境中失声大喊着!
——“要让他们……血债血还……”
——“哈哈哈哈……”
她的耳畔,突然被一片狰狞的狂笑声包围了!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
令月零丁打了个哆嗦!从云端猛然直落!
“啊——”待她能再次看见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天啊……令月出离恐惧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就算是神女,也没有这么稀奇的过往吧!
她直直的望着床帏,突然有种想失声痛哭的冲动。
……
齐上巅峰,终归寂静。
“乖……”袁螭轻柔的叹息着,在身边一下一下温情的抚摸着她的发稍。
令月的心里很慌,很乱,很害怕……
这种恐惧,是她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
恐惧的她只想逃避,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逃离……
从前在杀戮和鲜血前她训练得来的勇气和无惧,在此时都失去了用场。
她像是被人击中了命门、溃散了心房、剥离了斗志……
她觉得自己好孤独,好迷茫……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宽厚的胸膛、要一个结实的臂膀……
谁来陪我,谁来听我说话……
她缓缓的望向了身边这个微寐的男人。
现在,只有这个男人的身体和她亲密无间,也只有这个男人的心房离她的心最近……
这一席酣畅淋漓的阴阳大乐赋,她竟又再次留恋起这个男人来……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下巴,他的脊梁……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最亲密的伙伴呢……
“公子……”她突然有一肚子话想要对他说。
“说……”他侧过身来,展臂将她揽入怀中。
“我……”她在这温热的怀里贪婪的依偎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
“睡吧……”袁螭疲倦的眼帘都垂下了。是夜二人大战了素女九势,这男人一定是累惨了。
“你……知道神女吗?”她突然喃喃的失神嘀咕开来。
“什么?”袁螭强行睁开了困倦的双眼,“神女怎么了?”他苦笑着拧着半边脸。
“你说……”她寂寂的转动着眼眸,“我会不会是神女啊……”
“噗嗤。”袁螭笑出声来了。
“是,你是神女,我是襄王。”他拍着她的肩膀,劝慰的声音都含糊了,“乖……闭眼做梦吧,别睁眼说梦话了……”
“我是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我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会去哪里……”令月却不想放他睡,生硬的摇晃着他的身躯。
“你还能去哪里……”袁螭这厢却已困乏的闭上了眼,“你不傻……天下男人,只有我能如此待你……”
夏夜悠长。
袁螭很快睡去了。
令月却被他这句话语所震撼,心思起伏,半晌阖不上眼。
直到了三更鼓响,她才昏昏睡去。
一早醒来,却是四肢发酸,筋骨欲断。
“今儿是哪儿也不去了……”令月难受的呻吟着,“我要回去休息……动不了了!”
“动不了也得动。”袁螭这厢呲牙咧嘴的支起了身子,“王藩司家慈八十寿宴,办了堂会呢。路上情况不定,得早走!”
十面埋伏
“啊?”令月惊异的瞪大了眼,“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个样子骑马,晌午怎么也到不了建阳城啊!”
不说此时道有流民相阻,就是单纯论跑路程,他们晌午也到不了啊!
“不在建阳城。”袁螭有气无力的下了床榻,“那王道德不是长子,王太夫人也不喜入城,一直住在魏县乡下呢。”
“哦。”令月恍然,她系好衣裳,随着袁螭下榻,却不想这腿脚一动,全身的筋骨皮肉一齐被纠疼了起来,“哎呦……”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我还没叫呢……”袁螭不满的回扫了她一眼,“别那么娇气!”
“公子,”令月走了几步,但上下实在是难受的紧,“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她愁眉苦脸的轻声央求着,“不就一个藩司的老娘过寿,何必呢……对了,”她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公子,那王道德请了蓁王爷没有啊?”
“请了,但王爷自然是不会去的。只派人送了贺礼。”袁螭缓缓的垂手整理着袖口。
“对啊!”令月抬眼叫了起来,“王爷不去,那我们去做什么?也派人送份贺礼去得了。”
“你不想去?”袁螭突然望向了令月,“那就在营帐好好休息吧。”他饶有深意的笑了。
令月想点头,又被他这副表情弄的有些迟疑。
——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堂会上……会有什么大事吗?”她敏感的询问着。
“那王道德可是请了一个人啊。”袁螭说的是云淡风轻,“吴家班……吴丽人。”
“啊!”令月一个高蹦了起来,“我去!”她赶紧接上了话。
“你去行,但可别像这样,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袁螭慢慢正了颜色,“我们是去代表左军府贺寿的,不是去砸场子找事的!”
“是是是……”令月频频点头受教。
原来,那吴丽人说在建阳唱完最后两场堂会就有这场啊……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有缘不用愁啊,令月一下亢奋了起来。
“公子……您说……若真是这个吴丽人,他连杀三人做什么?”她无法压抑心底的好奇和困惑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的认定,这三人都是同一人所杀?还偏偏就是那个吴丽人呢?”袁螭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就单凭吴家班每次都在场?无凭无据,你也太武断了吧。”
“……凭据我说不出来,”令月有些发噎。“直觉吧……”
其中的关键她不能说——苘广建案,单裟丁案后,都有一个神秘的武功高强的女人现身,且一次伤了赵真,一次伤了袁螭。
如果说赵真是因为夜探苘府遇刺,那袁螭是因为……她突的灵光一现,是因为她借左军之手去查吴家班底细?
那这绝不是毫无关联的偶然事件!
赵真说苘广建的命关系到她常年服药的延续与否,那个丹砂鼎又关系到局势下一步的走势……单爵爷死后,赵真和李成器神秘的出现在馥郁山庄下的军营中……如果真的是那个吴丽人!那他就是串起所有事件的连心绳!赵真和李成器那边她是问不出什么了,就只剩吴丽人这一个活口了,她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不要去试探那个人。”袁螭这厢却又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转过了身,很严肃的开口吩咐了。“切忌!”
“为什么?”令月不服气了,“他明着又不敢向我动招!”
“来。”袁螭轻轻冲她招了招手。
令月疑惑的将耳朵贴了过去。
“这个吴丽人和贤妃娘娘……”袁螭不再言语,只是不怀好意的笑着。
令月愣住了。
“知道了?”袁螭眉毛一挑,“连蓁王爷对他都礼让三分,你可别自不量力的去动他,小心惹你真正的主子不痛快。”
令月哑口无言了。那吴丽人太恶心了……长的和个妖精一般,果然也没做什么好事……
“若真是他做了什么,也就是你主子想做什么。”袁螭淡淡的在她耳边笑了,“别乱伸手,坐山观虎斗,小心惹事上身。”
令月突然有些茅塞顿开了!
——袁螭说的是李成器和贤妃……
“好。我一定不惹事。”她感激的望了袁螭一眼。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嘛,这样的话都肯与她说……
“对了公子。给王太夫人的贺礼都备好了吗?得好好斟酌下啊。”她也上心的为他操持开来。
“哦,那些早都准备好了,”袁螭根本就没将这事当回事,“贺礼简单,都是些常规的东西,海龙去弄了个大的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再加上几匹绸缎,就够了。”
“啊?”令月诧异的疑惑了,这从一品太夫人过寿,左军府就送去那么寒碜的东西?“这样去祝寿好吗……”这么小器,小心事与愿违啊!
“好东西也不差咱送,有人私下都送饱了。”袁螭不屑的解释开来,“虽然世道不稳,但蓁王爷就住在建阳,王道德是不敢明面上摆那么铺张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王道德想收钱找死,我还不陪着呢。”
令月苦笑,心内觉得颇为无奈。为官也不容易,顾虑真多。想若不是那个李成器住在建阳,王道德他娘的这场寿宴定会摆的风风光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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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海岸线前进,余罘通往魏县的道上没有遇到流民。
袁螭一行在王太夫人八十大寿午宴堂会前,顺利的到达了王宅大院。
李成器不来,谢平安押送钦犯进京,方光宗也不知去向。放眼这大宅内外——袁螭这左军世子,算是本次堂会最尊贵的客人了。
令月扫了一眼其他家被大张旗鼓抬进去的贺礼,也大都是些应景造势的便宜货。
其中,这一品夫人吉利钱花树尤其的多,简直是每家必献的热门选择。
——一面大铜板,上面简单的拼了些花瓣。每朵花瓣为七枚小花钱组成,钱文分别是:一品夫人,夫荣子贵,延年益寿,寿比南山,福寿双全,长生不老,百子千孙。
这是连地主老财过寿都会收到的东西,着实是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了。
唉,为了做给蓁王爷看,王道德全家只得装着清正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