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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娘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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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官府!”
  令月有些发噎,就算这袁螭没读过什么圣人之书,但也别表现在面上啊。这冷血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多失了左军府的名声啊。“你怎么一点仁者爱民的心思也没有?装也要装些啊。”她取笑着打趣着他。
  “有必要装吗?”袁螭很不屑的回答了,“你不是读书多吗,总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吧。天地和圣人是任由百姓自生自灭的,我又何苦凌驾与圣人之上呢?”
  令月被他说笑了。这家伙居然还是懂些歪理的!
  “在朝堂上行走,你不学《论语》,学什么《老庄》?”她轻声嘀咕着。
  “‘仁者爱民’吗?”袁螭更为不屑的开了口,“你仁政、仁爱与民。到了危机关口,还能指望民众有什么回报吗?”他向前一扬马鞭,“这都是些命该如此的贱民,对待他们,就该是用刀锋加刑罚!”
  令月瞧着他那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了。“公子真性情,属下佩服。”她端正的抱起了拳。
  “你笑我?”袁螭慢慢挑起了眉毛,“我若是适才将面食全部赈了灾民,再将城里府上的屯粮都放了出去,将来左军府有了危难,这些受了我恩惠的饥民能做什么?”
  “他们能在抄家的时候为我来挡刀?还是能在法场上拿出刚才抢粮的力气来劫囚?”
  “这些刁民,你对他们好,到你落难的时候,他们有几个能来帮你?”
  “还不如用这些银子去收买一批军队,收养几个奴才,好好的驯服一下。日后还能为你卖命。”
  令月被震撼了。
  她望着袁螭冷峻的面孔,突然在脑海中划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来。
  赵真……
  这袁螭此时像极了当年在赵家大院刑堂上赵真的感觉,但说的话,又比赵真单纯的说教入心入脑的多。
  “佩服!”她这次是由衷的拱起了手,“公子,您的心,比我还冷。”
  ********
  左军府到了。
  方大都督不在,世子方光宗出门迎客。
  袁螭将犯事的暴民代表及不太整装的贺礼一并送上,并细细讲明原委。
  方光宗哪里能在乎这点贺礼,吩咐府中人收下,就亲切的拉着袁螭,入花厅看座了。
  令月在中军府站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方耀祖的身影。
  她的心底很是失望。
  当着袁螭的面,再又是这么正式的场合,她也不好去偷偷问方光宗,方耀祖现在何处,怎么也不叫出来见见呢……
  二位世子闲话家常之时,外面的天色突然阴暗了起来,看这势头,怕是将要有雨。
  袁螭不再逗留了,匆匆告辞。
  带着一肚子的郁闷,令月最终只得讪讪的离了中军府。
  过了来时的那处血战流民的官道,天色阴沉的更利害了。
  到了钱粮道不久,进了京畿卫的控制范围,袁螭突然轻轻将令月招呼一边了。
  ——他还要去办件急事,吩咐她先回去。
  袁螭嘱咐了海龙几句,便带着海青及一队侍从快速打马向西去了。
  令月带着大队的骡马,晃悠悠的回了安全的首善之地。
  想这天怕是很快就有了雨,她也无法去后门石墩听人聊天了,回去也着实无聊啊,怎么消磨时光呢……
  在左军府宏伟的大门口,她突然停住了。
  想她傅令月来京城许久,还从未出去游逛一下。正好今日无事,雨天人又少,去传闻中的柳莺街找家酒肆茶楼,且听听京城风情去!
  主意一定,令月兴奋了起来。
  她要上了一顶毡帽,跟海龙招呼了一声,自行散心去也。
  柳莺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东临勾栏瓦肆集中地——桃花街,西边就是横跨京城的柳莺河。
  令月打量着这街道两侧的酒楼茶馆,突然被一家牌匾吸引了目光。
  ——“摘星阁”
  她突然想起了建阳城的摘星阁,心底有些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觉,就这儿了,虽然此摘星阁离彼摘星阁的规模差之甚远,但喝酒就是图个心情,令月愉快的撩袍入内,在二楼的散席占了个临窗处的座位,要了壶烫好的鹤年贡。
  天要下雨,这酒家的整个二楼外间,只剩她一人浅酌赏景。
  令月要的就是这份清净,摸着温热的酒壶,感受着临窗斜风细雨入怀,真是不胜惬意。
  只不过,内间珠帘一响,一个男声突然闪了出来。
  “小二,再来一壶鹤年贡!”
  令月一口酒突然喷了出来。
  这男声竟是——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
  方耀祖!
  心生疑
  方耀祖也怔住了。
  他的手指停在了珠帘汇集处,一双眼眸,直直的盯向了临窗独酌的令月。
  “好嘞!”内柜的小二闻声利落的将酒具端来,“客官慢用。”又迅速的消失了。
  现场只留下两个人,一立一坐,无声的对望着。
  令月想象了无数次,也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在秋风细雨中,在异乡的酒肆里,她又遇见方耀祖了。
  他英容玉冠,没有胖也没有瘦,还是那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腰间还是挂着那个明刻着蝙蝠、寿桃、荸荠、梅花的“福寿齐眉”玉牌……
  这一身熟悉的装扮,一下勾起了她的那些往日情愫。
  她的心先暖暖的柔和了下来,不知此时该招呼些什么,只能定定的坐在当场,慢慢的,浮出一个微笑。
  “若是方便,一同来饮酒如何?”方耀祖闪身,诚恳的回笑着,做了一个有请的动作。
  令月心内正有此意,当下也不做虚套,略一停顿,便欣然提壶入内。
  摘星楼的内间甚为雅致,绿窗不临街,却正对着内庭园林小桥流水,诗情惬意的很。
  方耀祖翩然招呼入座,许久才缓缓的开了口。
  “好巧……”他初的话也不多,且颇多感慨。
  令月无声的笑了,她瞥着桌上简单的晚食,“驸马爷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独饮?”她出口,却是习惯性的挑衅。
  “揭人不揭短的。”方耀祖苦笑着叫了起来。
  ——这一番对话,快速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两人相视一笑,前情往事的过节、时日相隔的生疏,随着岁月消逝,一扫而光。
  “才几日,怎么感觉……生份了。来,”方耀祖提起她的酒壶,帮她把杯斟满,“嗯?你还是畏冷?”他摸出了酒壶的温度。
  “好多了。”令月浅浅的笑着,“不过喝热酒,还是更舒服些。”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热腾腾的酒润脏腑,令月的心情也熨帖了起来。
  “我听说过很多你的事情……”她替他加了酒,又为自己满上。
  “我也听说过很多你的事。”方耀祖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笑。
  令月的手一滞,抬头望向了他,“我?”她有些难以置信,“二公子在逗我开心吧。”
  “真的。”方耀祖垂目端起了酒杯,“但传的太玄乎,我不信呢。”他的嘴角,弯着淡淡的弧度。
  令月蓦然冷了脸色。
  “您听说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她好像都可以猜到他话中的寓意了。
  “我听说……”方耀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低沉,“你是前梁的公主,本尊的神女。”
  令月愣住了。她眨着眼睛,实在不知道该摆出副什么表情来。
  “我不信。”方耀祖无趣的笑了,“且正好今日见了你,就来问一问吧,这消息是真的吗?”
  “二公子,您可真没把令月当外人。”她是真心夸奖他的直爽。原本是她想拐弯问他些事,却被他给直接问了回来……
  “是。”方耀祖利落的颔首,“我喜欢你的性子,又何必自己端的拘谨。”
  令月捧起了酒杯,少少的啜了一口。神女……她慢慢的抿着这温热的液体,细细的品味起纠缠在舌尖的醇香。
  “我若是说……我不知道呢?”她直白的苦笑着。
  “那就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了。”方耀祖温润的笑了,“‘一个飘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肠’……”他低低的吟诵着,竟还记得她当时自创的墓碑诗句,“你在赵真身边长大,若是真的神女,他怎舍得让你受那样的苦……”
  令月心底一颤,她突然说,赵真那样,会不会还是为了保护的她呢……
  “神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直直的问了。
  这句话,她没有问袁螭,也没打算从李成器那里问出,却满怀期待的问向了他。
  她心里的潜意识,竟是感觉,方耀祖一定会与她说出真话……
  “乾教的神灵,”方耀祖果然没有含混,“传说神女若招人入闱,便会有天降瑞祥,似枯木回春,百鸟朝凤……”
  天降瑞祥?令月在心里笑了……若是她是神女,非要硬找出她交欢之时的异样,那也是山崩地动,虫蚁群出吧……方耀祖分析的对,她哪里会是什么神女?
  一点都不对劲!
  “那为什么会传说是我?”她恻恻的笑了。
  李成器和赵真的话,语中意后,都句句把她往神女的位置上推……
  “以讹传讹,指鹿为马。”她由衷的感慨着。“但愿天下人,都能如你一般聪明。”
  “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神女会不会死?会不会生病?中毒?被人控制?”
  “不会,”方耀祖有些可笑,“那可是乾教的神啊,不是普通人的。除了神可以制服神之外,普通人是无能为力的。”
  “真的?你敢保证?”令月仿佛看到曙光了。
  “你去问一问乾教的人,他们都会这样说。”方耀祖很肯定。“神女的转世,是天命所归,无法以人的能力抗衡的。”
  令月在心里,又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丧失了记忆,又日服毒药只能活上十年,那就肯定不会是云端的神女了!
  她爽朗的笑了。
  一切都说开了,连心内曾经的不快也不见了。
  “你们兄弟,也未免不厚道了。”她是彻底放松了,“当初怕我缠上你,不抽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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