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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看看吧。
想天灾人祸的,这袁螭还是令人放心的。他那体特殊的体质,别的女人对他再好也无用呢……
令月安慰了自己,心胸宽广的晃回了前院。
说来。她这个明处的细作,来左军府也有十日光景了,可埋伏在府中的暗作,却一直未与她接头。
这个暗作是谁?这人一日不出现,她就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她。
阴森森的,冷飕飕的。这感觉太不舒服了。
还有,自从她来了京城,她的暗卫上级也不召集她们集体或单独训话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看不到线绳的风筝,也不知道这线断了没有;也不知道支配她的人,什么时候会心血来潮的动她一下。
********
仲秋节过后,左军府的院墙上,就出现了熟悉的符号。
暗卫召集令。
——亥末,京郊财神殿碰头。
初看到这符号的时候,令月都有些愣神,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刚嘀咕着,这组织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她在京城的清闲日子,是到头了。
这毕竟是新暗卫来京城后的第一次集合。令月赶的早,久违了的杨婉兮和庞潇潇,来的更早。
三人也没什么话说,经历多了,反没了当初的亲切。
当下各靠各墙,一句多余的话语眼风都没有。
亥末,传召她们的人终于出现了。
不过,这次踏入财神殿的人,却不是从前在建阳的那个说话阴森的人皮面具。
而是,一个她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赵真!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令月。
“本座近期接手了京城的暗卫事宜,目前三位大人,暂归本座调配。”赵真还是那般开门见山,没有废话。
令月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她强制着自己听完了赵真的例行布置,狠狠的掐了指尖半晌,才勉强接受了现实。
她得罪过她的顶头上司。还是恩将仇报……
集体训话完毕,赵真单独留下了令月。
他只是上下打量着她,却许久都没有开口讲话。
“谢谢二爷……”令月被这沉默折磨的心神不宁,索性自己先出了声,“我知道,那次是您故意放我走的……我欠您的太多,这一刀……日后只能慢慢还了……”
“福祸相倚,恩仇难料,”赵真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丝毫情绪不染,“小月你出来都这么久了,竟还不如往日清明。本事没有长进,瞻前顾后的,反倒还有些回炉了。”
令月听他依旧唤她“小月”,心下一喜。看来他心里应是谅解她了!也是,赵真是什么人,场面上的伤痛,何时还挂在心里!
“我留下你,是因为有事要吩咐你做。”赵真的口气很淡。
“是,赵主。”令月利落的拱手,仔细听来。
“中军府跟我借人,”赵真开口却是戳向了她的痛处,“他们听说你在建阳,曾帮助左军府对抗过乾教的流寇,所以,想借你随军征讨。”
“你可以顺便借此接近方耀祖,收服方耀祖。”赵真向来话不拐弯,“看你的本事了,如何能让他为你所用。”
“让我离开左军府?”令月很是诧异。
“不,”赵真摇头,“只是让你此次随军,时日应该不会太久。再说我想,对你也有好处。”
令月心里不太乐意,她本来就对方耀祖余情未了,若再是耳鬓厮磨的处上一段时间,她真怕自己动了心,回来反不好收拾……
不过,不情愿归不情愿,暗卫还是服从命令第一。她慢慢掏出了暗卫令牌,却见赵真只是拿去端详一番就递返,却未向背后刻上任务的暗符!
“这是谁给我的任务?”她突然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了,“太子殿下的任务?贤妃的?不会是皇上的吧?”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赵真仍是面无表情,“我感觉,这事儿是对你好,你照办就是。”
“我不去,”令月突然壮了胆子。“您既然不肯明刻,那就自然不会是皇上和太子的命令。作为皇上的暗卫,我有权利拒绝。”
“为什么?”赵真只是微微一怔,“告诉我一个理由。”他的态度很和蔼,
“我答应了,要对一个人一心一意。我不去。”令月不想骗他,索性实话实说。
“袁螭?”赵真笑场了,“对他一心一意?呵呵,看来我之前的心血都白费了。”他干笑着摇着头,“不吃药,你的进步倒是快啊,竟还生出爱情了?”
“不是爱情,”令月不想揭露自己怪异的心理,她就是想找个踏实的男人暖身暖心而已,“只是我答应他了。且不会误了大事,请赵主放心。”她严肃的更正着。
其实,她是怕整日和那个魅惑人心的方耀祖在一起,她管不住自己……
一旦沾染上了那个男人,再想甩,怕是没那么简单吧……要是让袁螭知道了,自己小心要两头落空了!
不行,她不能自断好事!到哪里去找袁螭这么听话的男伴……
“顽固。”赵真叹了一声,背过了手去。
“你对他一心一意,但若是……你有一天发现这个男人反骗了你呢?你会怎么样?”他突然盯向了她。
令月被赵真这一瞬鲜活的表情给惊住了!赵真的瞳神里,竟突然绽放了一丝得意的神采!虽然稍纵即逝,但被她正正的捕捉到了!
“赵主,您的意思是……”她说话都有些迟疑了。赵真的表情一直就是本心不露,这突然鲜活了起来,令月惊异的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赵真的笑很冷,竟还带着一丝自负的邪恶,“你爱他,不计一切代价的帮助他。到头来,却发现他骗你骗的很惨,从头到尾,他都在瞒着你,算计你,到了最后,甚至会不惜动手去伤害你……”
“不会的。”令月使劲摇头,“我会再找别人的!”干嘛要在一颗树上吊死!
赵真噗嗤一声笑了。
“我忘了,你和旁人不同。”他自嘲的摇头,“我怎么忘了呢……”
“那正常人应该怎样?”令月被他说懵了。
“正常人……”赵真淡淡的笑了,“聪明的正常人,会在你侬我侬的时候,偷偷备个后手。这样,在日后发现爱情和男人不可靠的时候,还能为自己泄愤、复仇,反戈一击。”
“怎么……反戈一击?”令月发现自己要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赵真云淡风轻的弯了嘴角。“报复他,毁了他。宁可自己灰飞烟灭,让世间生灵涂炭,也要毁了他所钟爱的一切。”
“这么狠毒?”令月听的是毛骨悚然。
“有这样心肠的人,才能叫最顶尖的暗人。”赵真笑着钦佩而语,“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令月神思一转,竟突然想到了那个离奇的梦境——赵真和一个神秘的哭泣的女人……
“赵主……”她壮着胆子,支吾的插了话,“您……有未喜欢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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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真微微一怔,“我又不是怪物,自然喜欢过。”他竟承认了。
“那……”令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背叛过您吗?”她斗胆问了出来。
——她感觉赵真前面的话语太真实了,颇有些有感而发的味道……难道,他被人……
“没有联手,何谈背叛。”赵真这厢却不屑的移了眼眸,“若说是背叛,也是我们互相,背叛了互相。”
“那她还活着吗?”令月看他心情尚好,赶紧追问了下去。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赵真却蓦然改了话题,“我建议你还是接了中军府的邀请为好。命中注定该你做的事情,你迟早会面对的,缩起头来躲避,是无济于事的。”
“为什么?”令月闻言似被针刺了一下,当即就低呼了起来,“我不是神女,对吧?”她直白的质问了,“二爷,我是不是神女,其实您比谁都清楚!为什么你们一个一个,非要将我往神女的位置上推呢?为什么!”
“我只是做,该我做的事情。”赵真淡淡的抬眼望她,“所以我说,你不必谢我,也无须恨我。”
“为什么偏偏选了我?”令月最恨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了,“天下那么多女孩子,为什么非让我去冒充那个什么神女!”
“你不是神女,谁是?”赵真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你就会发现,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天意不可违,我等你想通的消息。”
他转过身,飘然离去了。
********
八月十八日,秋闱放榜。二十日,天子宴。
让赵真的一番话给刺激的,本届秋闱的状元榜眼探花姓甚名谁,令月已经不感兴趣了。
没事她也不去后门石墩听老黄头胡侃了,整日闷闷的闭门在屋,盯着一两本书发呆。
——“慢慢你就会发现,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赵真说的很自信。
“慢慢……”她特别恐惧这个词。
慢慢……还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
赵真让她去接近方耀祖,却不让她放弃袁螭。还有,那个隔岸观火,现在不急,但早晚会将她弄到手的蓁王李成器……
难道幕后人给她傅令月的使命,就是周旋与一群高贵的男人之间?做一个无上的神女?
令月好恨。
恨自己还看不清楚。
她越是迫切的想问明这一切,身边的人却越是拿住了她的这一点,不停的将她往他们希望的方向引过去。
她是命中注定要被利用的。
或者说,她就是一颗既定的棋子。
她似是被人蒙上了双眼,然后猛然推向了战场。
——“福祸相倚,恩仇难料。”“你不必谢我,也无须恨我。”
赵真已经将事实说的如此清楚。
她被人养大,就是为了某些说不出的阴暗想法!
她立在这里,就是旁人眼中的一个笑柄!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糊弄的玩偶!
她的诡异之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偏偏是她自己不知!
可恶……她傅令月什么时候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