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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令月的两只手,都被散落的衣襟死死占上了……
她挡了上边,顾不得下边,最终,移来动去,却哪里都失守了……
她的全身,都在这英俊男子的抚弄之下了,她身下的寝被早已失了凉意,且这致命的爱抚下,她腹内的诡异力量又重新占了上风!
她的身子不能动了,她只能哀怨的抽打着自己的头脑。
她那诡异的使命,这就要开始了吗?
赵真让她去接近方耀祖,这李成器又开口要她?
不,她的头脑中,想的最多的,竟是那个袁螭!
这个可怜的家伙,还一门心思的算计着哄着她给他治病呢,为此不惜将贴身丫鬟都送出去……她这要一走 了之,他该怎么办呢……
李成器扶正了她的脸,慢慢的凑向了她的樱唇……
——“咣咣!!”
门突然响了!
有人敲门!
床榻上的两人均是一愣!很有些难以置信!
——“咣咣咣!!!”
果真是有人在敲门!
“王爷!”有人小声在外喊着。“王爷!有急事!”这时候侍卫敢不知死活的敲门,事儿一定很急,十万火急的急……
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知道了!”李成器赶紧离了佳人玉体,“快穿好……”这一句是悄声对令月说的。
被这突发事件一吓,令月的清明又重回了身躯。她飞快的自床帏中跳下,麻利的将自己的衣裳穿好。
“进来。”李成器端正的立在了房间中央。
“王爷不好了!太子殿下来了!”那侍卫一推门,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
“什么?”李成器以为自己耳鸣了,“谁?”
“太子殿下闯进来了!现在就在地牢呢!”侍卫急的都语无伦次了,“不让通传!一来就直奔后院去了,拦不住啊!千真万确,正是太子殿下啊!”
“什么时辰了?”李成器看了看黝黑的外面。
“都过了亥正了!”侍卫的脸苦瓜的很,“谁想到太子殿下能来!都都……”
“东宫都宫门下钥了,那太子爷来这儿干什么?”李成器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走,看看去。”
令月心下也很是诧异,李成器最后这句话也够模棱两可的,是叫她同去还是不叫她?
说来,她还没见过当朝太子什么模样呢!那个小太子夤夜造访,一定是有大事!
这个院子发现了什么吗?太子在东宫都待不住了……
她好奇啊,兴奋啊!唯恐天下不乱啊……
就当是李成器最后那句叫她了!令月赶紧整了整发鬓,悄声跟了出去。
李成器走的很急。
转过了令月住的这排厢房,又在火把照耀下穿过了漆黑的别院后园,待过了巨大的假石叠山阵,令月一眼就看到了前方那灯火通明之处。
是一排刺眼的明黄色!
灯火如昼之下,有成群噤声的内侍,和无风静垂的盘龙帷帘……
如此架势,定是大齐国的太子殿下无疑了……
李成器正了正衣冠,忙疾步上前,左顾右盼,却没在地牢门前见到太子的踪迹。
“太子殿下呢?”他冲着守门的侍卫厉声质问着。
“太子殿下进去了……属下拦不住啊……”守门的军士知道此番少不了训斥,苦着脸膝盖一软,先跪下了。
“胡闹!”李成器蓦然变了脸色,“太子殿下万金之躯,怎能让太子入地牢这样污秽之所!”
气 归气,连太子人现在都在里面了,李成器也不得不撩袍入内。
难道蔚程衢把东西藏到地牢里了?令月心下是诧异不已啊……
一入地牢。令月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阎竟新率数十名锦衣卫,齐刷刷的跪伏在地上。不是跪,是跪伏。
地牢空场的中央,还摆放着一具不知死活的人身。
令月细细一瞧,被结识的惊呆了……
——吴丽人!
这血肉模糊的人竟是吴丽人!
他明显是受了重刑,一身是血,体无完肤,正平摊在地上,气若游丝……
两个御医模样的人正围在边上,无声的忙活着。
再赶紧往光亮的暗处瞧:
——一位身着明黄,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侧身而立。
此处光线昏荡,也看不清他的面相表情如何……
这就是贤妃所出,大齐国的太子殿下了吧……
“臣,参见太子殿下!”李成器忙正襟行君臣大礼,叩拜不已。
令月及一众侍从,也赶紧和声跪在了身后。
“蓁王。”太子缓缓的开了口。其童音虽在,但气势异常逼人,“当初建阳的单爵爷案,你就是如此破案的吗?”
他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当面质问。
来者口气不善,且竟没立即叫起……李成器闻言微微一愣,他跪在地上略一思量,“此处污秽,还请太子殿下移……”他话未说完,就被太子的下一句话给噎了回来。
“本宫的玄铁令暗卫,也能一并严刑拷打。蓁王,果真是父皇赞誉的那般——行事心思缜密,很有魄力!”
令月闻言一惊,她知道吴丽人与贤妃关系紧密,但没想到他竟是这般身份!玄铁令暗卫!这玄铁令暗卫乃是暗卫中的最高级别,其直接对皇帝负责,不受地方官员节制……
“请太子殿下息怒,”李成器对吴丽人的身份也甚是惊愕,“是臣下的命令,封锁别院,将所有涉案人员过堂。但臣实是不知……”
“吴丽人怎么涉案了?”太子向贴身内侍挥了挥手,示意去将李成器扶起来,“看这架势,涉的不轻啊,锦衣卫的十大酷刑就快用遍了。阎竟新,当着蓁王的面,说给本宫来听听。”
地牢的光线很暗,晃的从地上慢慢抬起头来的阎竟新脸色甚是难堪。
太子现在才叫蓁王起,看来这主子生的气,不是一般的大……
令月瞧着这光景,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那阎竟新是什么人啊,锦衣卫的总头子!
那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这个哑巴亏能白吃了吗?
阎竟新回去一琢磨,怎能不发现这吴丽人的诡异!
至于凶案的引子,围攻向谢平安的马蜂——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被怀 疑。
连施加在他手掌的剧毒,都不是破案的突破口——所有被他摸过的东西都可能是嫌疑。
案情的关键是在这里:
——突然失常了的狗为什么会专咬蔚程衢的脚踝?
是内行人就会知道,那罩体金丝甲再周全,也不可能包的住脚踝……脚踝隐蔽、易攻,是致命的命门!
且狗都是锦衣卫平素驯养的狗,怎能突然改了方向?
一定是,当场受了什么诱因……
吴丽人的破绽就在这里:
——蔚程衢的脚踝,被他醉倒在地时泼上过酒……
再往回推,就会恍然大悟的发现,前两处案点,都有吴丽人的影子!
谢平安,吴丽人与其拉扯过;
阎竟新自己,曾出手搀扶过吴丽人——醉倒的吴丽人是按着他的手掌起的身!
阎竟新毕竟是控管锦衣卫十年的断案高手,思前想后,他岂能参不透其中奥妙?
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质,且还巧妙的让他有苦说不出!
他阎竟新岂是吃这样亏的人!
今夜,他奉蓁王之命封门问案,还不把这个可恶的吴丽人狠狠往死里打……
可谁知,这一打不要紧,竟打来了一个比蓁王还要大的主子……
阎竟新真是叫苦不迭啊。
谁知这吴丽人的背后靠山竟是东宫太子!
这不要紧,太子手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谁能想到,都过了亥时了,太子殿下竟能为一个属下,开宫门出宫问罪!
这吴丽人能有多重要?!
听阎竟新简略将事情说完,太子冷冷的皱起了眉头。
“本宫现在非监国时期,只能请问阎指挥使:既然是疯狗案,阎指挥使在一戏班子老板身上,拼命使得什么劲?他在后台都走不得身,怎么就能有机会‘特意’的去锦衣卫营队,去‘刻意’接近狗了?有证人看到了吗?”
阎竟新被问的是哑口无言。
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对吴丽人只是怀疑。但怀疑吴丽人的前提,就是必须要承认,是他亲手将蔚程衢送上西天的……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啊。
“臣有罪,任凭太子殿下责罚。”他只能一头磕下去!反正认了刑讯逼供,也不是什么大罪……
“阎指挥使,吴班主给你看过玄铁令吧?”太子对他,语气是不客气的很,“为何见了玄铁令,仍然重刑上身?”
“回太子殿下的话,臣未曾见过。”阎竟新此时只能闭眼硬抗。
“哼……”太子冷笑一声,仿佛早就料到如此,“今日蓁王在这儿,本宫也不妨直说了。”他肃然指着地上的血人,“吴丽人乃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是父皇钦封的玄铁令暗卫。今日,本宫就将他带走了。不影响蓁王和 阎指挥使断案吧?”
“臣知罪,”李成器态度抢的很好,他一鞠到底,君臣之礼完备的很,“臣督案不利,以至于误伤朝中重臣,明日臣自去勤政殿向陛下请罪,去东宫向太子殿下赔罪!”
李成器的态度如此好,太子也不好板脸再训斥下去。
“本宫只统领暗卫,还不想对朝政指手画脚,此时不干蓁王。”太子只能将气发在了阎竟新身上,“阎指挥使继续问案吧。今夜本宫这一来,想必妨碍了锦衣卫的既定计划了吧,明日,将凶手二字换个死人身上扣吧!”
阎竟新无话可说,只能以头抢地,磕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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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罢太子,已过子时初刻。
“好好休息吧,”李成器的眉目也有了疲惫,“本王明日再来看你。”他没再继续纠缠她。
多亏了太子这一搅合,让这蓁王爷没了云雨的心思……令月长吁了一口气,瘫躺到了床帏上。
夜半子时,不知是什么缘故,她的嗅觉竟格外灵敏了起来。
枕被中,还隐约残留着李成器身上特有的都梁香气……似无数爬虫,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