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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彭阁我去了很多回,可是,就是找不到密语……”她很挫败的说到了正题。这个吴丽人是乾教中人,这几起谋杀案的凶手,他一定和北斗七星脱不开关系!
“属下说过,”吴丽人的笑仍是一副欠扁的姿态,“这些事,都不必您来亲自操心的。到适当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帮您做好,您只需……”
“好了!”令月烦闷的打断了他,这家伙,就是活该去受那十大酷刑!她真想去单独找阎竟新谈谈,下次抓到这吴丽人上大刑的时候,换她来帮一把好不好……
“你们想怎么折磨我?”她死死的盯住那 妩媚流波的眼眸,“马上就想把我推上去,然后再如何?”
“你们就不怕我不做了!我不奉陪了!你们自己玩去吧!”令月拂袖,转身离去。
“……你想知道你是谁吗?”吴丽人低低的叹了一声。
令月离去的脚步粘滞了。
“是贤妃让你来的吧……”吴丽人音容疲惫闭上了眼睛。“快了……你再等下去,马上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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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愤愤然打道回府。
在半路上,她突然想到那冰销丸该到日子了,可以去拿了……干脆打马绕了个弯,先到德济堂去领了丸药回来吧。
那刘延龄出诊了,不在。给她留了个字条。
白纸黑字写的很严谨:一年只给她配四丸。且大齐国只此一家,她从别处也配不来。建议她还是念经为上,不要病急乱求医,吃错药的后果,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害无益的……
令月觉得这刘郎中敬业的有些啰嗦了,真是,想必整日里给女人看病看的,说话也娘们起来了……
她将那四丸子药收好,打马回了左军府。
奇怪的是,袁螭还未回来。
令月从晌午等到日落,在房间内寻思了个来回,贤妃那些话、自己和方耀祖的事情破绽在哪儿、吴丽人说的话什么意思……才听到外面有些喧哗。
袁螭回来了。
平湖暗涌
令月心下称奇,这袁螭去送方耀祖出征,按理说晌午就该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
她疾步出屋,却也没见到袁螭的人影儿。
据说,这袁大公子入府便是铁青着脸,快步入房,谁也不叫。
你瞧,连海青和海龙都苦瓜着脸,一左一右闷在门口。
事情诡异啊。令月不敢上去招这晦气,赶紧偷偷拖来一个跟班问下。“公子这是怎么了?谁让公子生这么大的气?”
“傅大人,小的也不知道,”那跟班摇头。
“公子不是去送方将军了吗?”令月皱起了眉头,她最讨厌左军府中这些一问三不知的兵油子,“怎么,有事耽搁了?方将军到天黑才出发的吗?”
“不是。方将军吉时出发,没有耽搁。”那跟班客气的一问一答,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令月在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方耀祖按时开拔了。并没有之前笑谈的那样——如果她不去,他就真的就不出征了。
笑话。男人都爱说笑话的。可笑的是,自己却为这事担忧——怕方耀祖刻意等她,惹怒了袁螭……
丢人啊。令月觉得脸面上一阵阵发讪。
“公子送完方将军,去哪里了?”令月自己失了面子,心情郁闷,索性从腰间掏出暗卫的腰牌,顶在了那人的眼上,“出什么事了,少给我啰嗦,快说!”
“公……公子去大佛寺了……”那跟班见她突然变了脸,吓的都有些口吃了,令月在左军府很少拿暗卫这东西吓人的,这厢突然亮出来,很唬人的。
“谁惹着公子了?”令月逼问道。
“傅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啊!”那跟班都快哭出来了,“您去问海青、海龙大人吧,小的只看到,公子上香出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这一路上,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好了,你走吧。”令月明白再也撬不出什么了,“回去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冷冷的瞄了那人一眼。
“是是是……小的什么也听过……”那跟班如闻大赦,仓皇逃窜。
袁螭去上香了?令月一头雾水。
说的通的,应该是袁螭去大佛寺见了什么人吧?
一定不会是柳蓉,她无良的笑了,一个名寺宝刹,是不会收容女客的……
那袁螭见的是什么人?她愈加好奇了。
他生的什么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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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令月和衣睡下。
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了,她闭上眼,就一幕幕重演而来。
她知道,该她上场的时候越来越近了。可是……她的心飘来荡去,很空虚、漫无倚靠。
她辗转反侧,身体如何摆放都不觉舒坦,总感觉身边似少了一个可以令自己纠缠静心的东西。
玉枕太硬,锦被太软。
都不如一具熟悉、温热的男人身躯。
那个可以温暖身体的男人不见她了……她突然很不甘心。
她换了深色的常服,悄悄迈步出门。
袁螭的屋子亮着灯火,他没睡。
直接敲门求见定是不通的,闭门羹的滋味,她吃过多回。那就……一个倒挂金钩,钻入他的卧房?
令月扫视着外面的护卫,慢慢在心里有了计划。
熟练的调虎离山,制造事端。她灵巧的自窗户蹿入了屋内。
她防的是外面的兵丁,根本就不顾及屋内之人。
——那袁螭武功高的很,这自负之人对夜半潜入之人,总不至于不问青红皂白拔刀就杀吧。
果然。对令月毫无蒙面的潜入方法。袁螭在看清之后,停了进一步的动作。
“你来干什么?”他的脸色始终未曾展颜。
令月仔细听了听窗外,没有多余的动静,看来她的潜入是成功的。
“还生气呢……”她赔笑开了口,“我可真比窦娥都冤啊,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辩解!我根本就没答应那个方耀祖去送他出行,都是他自己信口胡说的!”她一口气赶紧说完了。“我真的没有招惹人,我没有——”
“不关你的事……”袁螭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回座。
“那是为什么?”令月愣住了。袁螭的态度太令她意外了,她本以为会是一番唇枪舌战,没想到他一声叹息,偃旗息鼓了……
“出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吗?”她快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
可这一把她用力猛了些,连带着他的手也一并拽了来。
说来,她这几天没有寻欢作乐了,这一近距离的“私会”,他温热的手掌蓦然碰触到了她的体肤,她直感觉一个热流涌上,身心又突然荡漾了开来……
呼吸加重中,她很想去抱这个身躯。但他面色的疲惫令她忍了忍,没强动。
“坐吧。”袁螭没回答她的问题,又回小间儿的案前坐好。他原来一直在篆刻……
令月看着满桌子凌虐的石料、工具,慢慢的坐在了袁螭的侧面。这些东西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她也不认得个中用处。不过,看着这篆刻的过程,也是很生动有趣的。
“有了什么烦心事吗?”她看着一块印章大小的石头被夹在黑檀木印床上,四个字袁螭已经刻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反书上石的黑墨记号。
袁螭无声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动起了印刀。
令月耐心的欣赏着他劳作着,看他磨完初稿,击打、端赏、频繁的拍打蘸上印泥、审阅,修改……
那四个篆字,她分辨了一下,是“海不扬波”。
一通动作下来,袁螭的眉目开 了许多。
令月突然发现,在石头上发泄,是个好的行为……
“现在可以说了吧?”她笑着轻轻开了口,“有烦心事?”
“有,但化解了。”袁螭微微的翘起了嘴角,把刻好的印章放到了一旁,又拿来了一块。
令月对目前二人这说话氛围很是不喜。
太客气了,太祥和了,太端正了。
她很想回到从前那样哪怕唇枪舌战也畅快的状态,可是……她看了眼垂目忙活的袁螭。
祥和就祥和吧。她不想刨根问底的追问缘由反坏了心情,反正这一夜长着呢,总有时间问到……
“这都是些什么石头啊?”她先问了旁的,慢慢来,一点一点靠近。
“闽粤的寿山石、浙江青田石、昌化石、北疆的长白石、蒙古的巴林石,”袁螭正在小心的将磨好的朱砂墨涂抹在深色印石上,当下眼皮都没抬,如数家珍的报上名了。
“这些石头,有什么区别?”令月纯是没话找话套近乎。
袁螭淡淡的弯了嘴角,对这样无聊白痴的问题,他索性不予回答了。
“那……你给我刻个印吧!”令月突然讪笑着开了口。
袁螭终于肯抬眼望她一下了。“本公子从不给人刻印。”他淡淡的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去了。
“我不是不一样的嘛……”令月闻言恻恻,“你刻好的,随便给我一个就行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日后吧。”袁螭上墨稿的动作很小心,“等你真正喜欢的。我可不想刻一块石头来给你泄愤。”
令月瞧着他那副公式笑容、退避三舍的模样,心下不由来了气。
“那蔚程衢,也会篆刻吗?”她直白的开问了。
袁螭的手一停,“附庸风雅罢了。懂个皮毛。”
令月见他来笔修改,心下暗笑。
“那前梁的皇帝,应该是个中高手吧?”她一句接一句。
“……算是。”袁螭这次手没抖。
“那你说,前梁的皇帝会不会将谁是玉衡星的暗语,刻在了篆刻之印上?”令月盯着他低垂的眼眸,“他将那些宝贝赐给了根本不懂行的人,是不是本意就是隐藏暗语呢?”
“有可能。”袁螭赞许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你和阎竟新的猜想一模一样。”
令月被他这头不抬,眼不睁的举动给惹怒了。
“我马上要走了!”她低吼着。
袁螭缓缓抬起了头。“你同我说过了。”
“你……”令月有些语噎,“我……我没和方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