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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朕听说,她是 母后的人。”李俊彦不慌不忙,将话给挡了回去。
青鸾气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说些什么,“皇帝留下。其他人,都给哀家出去!”太后凤颜大怒了。
令月如闻大赦,赶紧溜出慈宁宫门……这母子俩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吧。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不是虎穴就是狼窝。
但是,她宁可回去斗那只公虎,也不愿来斗这一窝母子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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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李成器在摄政王府等着她。
这个最阴险狡猾的家伙,令月今天,才明白了他的厉害。
他将她要到身边,却不着急试探她。他知道王府中定有细作,他的一举一动,必然都在别人的视线之中。这样贸然试探的结果,很可能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所以,他借收验行宫为名,将她带出了京城……
他要一个在他掌控下最真实的结果、最不受人干涉左右的结果。
他成功了。
青鸾和赵真,居然同时都被他骗过了……
令月喜欢挑战聪明的男人,却惧怕接触聪明的女人。
所以,当她在火烛辉映中再次看到李成器的时候,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他怀疑她的身份,她也怀疑。
——她怎么可能是前朝的公主,亡国的神女?
她自己最清楚了,水、占卜,她什么特异的功能也没有!
李成器精明,好。那就看她如何借他之手,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令月定了心思,端正的向这位摄政王爷作揖。
堂上无人开口,却见旁边的侍从小厮一瞬间都齐齐自觉的退下了。
“怎么,到皇宫去听封了?”李成器缓缓递来的话语,讽刺的很。
令月面色一僵,不知该答些什么,只能讪笑开来。
堂上只余二人,一坐一立,气氛很是尴尬。
“听说那袁世子一直躺到了晌午才起得床,才回了左军府。”李成器淡淡的又开了口,“你也真够生猛的……”
令月一恼怒,索性言语也放开了。
“算他倒霉。”她阴沉着脸瞪了上去,“有人被下了春药,他偏偏自己送上门来!”
“扑哧,”李成器定定的注视着她的眼眸,笑了。
“你还真是不一般。”他摇头。
“王爷,”令月直白的开了口,“属下要求彻查,昨日是谁给属下下的春药!属下要动用暗卫令,审问薛总管!”
“是孤。”李成器竟承认了。“孤的本意甚好,可惜,这份情谊让袁螭抢了先机……”
“你……”令月瞠目结舌,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真说过,不要拿寻常女人的思维来猜测你,”李成器嘴角一弯,“您既然真是神女,应该会明白孤王诚 心供奉的苦心。”
“好像,玉衡星还没有出来吧?”令月恨的牙根都痒了。他想怎么?还想让她谢他那三个美男的供奉不成?!
“玉衡星早晚会出来,但孤现在发现……他最好还是别出来了。”李成器从宝椅上缓缓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踱到了她的面前,“孤好像已经知道,神女是谁了。”他的手,慢慢的揽上了她的腰身,“从今天起,你不必再做侍卫了,穿回女装,做孤的女人……”
令月恐惧的瞪向了这个男人。
“相传,与神女双修,能延年祛病,福寿绵长,”李成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孤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天下最好的奇珍异宝,只要,你能开心……”
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衣襟。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檀口。
令月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了……
他的吻霸道而热烈,他的抚摸温存却有力……她想反抗,却被体内升腾起的热流给锁住了手脚……他绕过她的纤腰,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不要啊……令月在心底呼喊着,她从今以后要是做了李成器私藏的女人,就再没法出去抛头露面了!
——“王爷!”
在令月绝望哀叹的关键时刻,突然打窗外透来急切的禀告声!
——“王爷!有大事禀告!”薛总管的声音焦急的很。
李成器的面色一僵。停滞了动作。
令月借机赶紧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三两下将自己的衣襟发鬓整理好,远远的垂头立在一旁。
“进来!”李成器若是说心里不郁闷,那可真是假话。
“王爷!发现玉衡星秘语了!”薛总管兴奋的冲了进来,“就在郁金别院!”
日敬毋治
令月闻言惊呆了!
玉衡星被发现了?!这么快!
李成器的惊愕程度更大,他适才刚说,神女都找到了,并不希望这玉衡星过早出来,没想到……
“谁发现的?”他不得不开口问了。
“左军世子!袁螭!”薛总管喘息着答话,“就在郁金别院!”
令月更惊了!
“还有谁知道?”李成器眉头一拧。
“宫里、阁部、六部……”薛总管越说声音越低,怎么自家王爷好像不是很高兴呢……
“走。去看看。”李成器板着脸,出了房门。
袁螭找到了天权星留下的暗语,可以揭露出玉衡星的身份?
为什么偏偏是袁螭?
令月在打马郁金别院的路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郁金别院,很是热闹。
锦衣卫、六扇门、暗卫、京畿卫;阁部、六部、都察院、内廷。待李成器到达后,发现各方面人物,几乎都来齐了。
皇帝那边也得了消息。不便御驾亲临,派了司礼监总管大太监高德贵来了。
现场虽然贵人云集,但被阎竟新维持的井井有条。
看热闹的不干之人都安排在太白楼休息。仅袁螭一人,被重兵护卫,安置在文彭阁。
“这怎么回事?”李成器冲太白楼瞥了一眼,拧眉望向了阎竟新。
“回王爷的话,袁世子傍晚来了,说他想再来文彭阁看看,”阎竟新轻声回禀着,“臣就照着规矩,带他入内勘察。这来去也没什么异样,袁世子就走了。可谁知道他回了府,竟四处派人报信,说他发现了玉衡星的秘语!臣在这别院根本不得而知,等到内廷、六扇门、暗卫还有六部都来了,臣这才知道……”
“好了,孤明白了。”李成器挥手示意阎竟新退下,“他这是怕孤赖账……”
令月在后不远不近的跟随着,脑海中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袁螭的那些个话语。
——“你说,想帮我得到这一军的封号,但若是要用你的命来帮我呢?”
——“你日后别恨我,就是了……”
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他手里早有线索了,迟早要亲手将她推向神女之位?
令月干干的弯了嘴角,这袁螭真是大惊小怪啊,这算什么?
如今的局势,她迟早要冒充神女了去。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不是他,还会有别人。
她说过,如其帮助别人,她宁可去帮助他。获得了那一军的封号,袁螭就可以脱离父亲的制约,自由的施展了……
提前揭破了她的戏服,何乐而不为呢?
别人可以不管,但奉了圣旨来督场的内相高德贵、阁部首辅当朝少傅帝师李广元,李成器还是得给几分薄面的。
在入文彭阁前,李成器不得不先去了趟太白楼,将 高总管和李少傅客气的请出来。
事态重大,三人也无多言,当即跟随锦衣卫指引,一同迈进了文彭阁。
左军世子袁螭,正在文彭阁内悠闲自得的喝着绿茶。
——他的手中,还是捧着那个摄政王赐给的波斯透明大玻璃杯。
“袁世子。”李成器止住了旁人的通传,主动先开了口。
“属下见过摄政王!见过高总管!见过少傅大人!”袁螭远远就见着正主儿驾到,赶紧起身跪接。
李成器抬手虚扶,笑着开了口,“袁世子一路舟车辛苦,回府竟也不休息一番,这风尘仆仆的,就来为孤办事了。让孤心里,很是感动啊……”
“王爷抬举了,属下是垂涎这一军的封号,夜不能寐,废寝忘食啊。”袁螭时刻不忘提醒李成器军队的事,“这不,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属下给找到了!”
“放心,孤绝不是食言而肥之人。”李成器笑着望向了身旁的高德贵和李广元,“高总管和李少傅都在,可以给你当个见证,这事一经确认,孤马上签署委派军令。”
“谢摄政王,谢高总管,谢少傅大人。”袁螭此时的嘴脸,就是一副贪得无厌的模样。
“袁世子,摄政王连这样的话都说了,”高德贵干笑着开了口,“您也该亮给大家看看,东西,到底在哪儿啊?”
“摄政王、高总管、少傅大人,这边请。”袁螭将身一侧,胸有成竹的带路了。
令月疑惑的跟着大队人马进入了文彭阁内室。
一切照旧。一排又一排的大小石料有序的堆放在侧。
阁中央,还是那个由几台大条案拼接而成的巨大的刻工作台。上面摆放着笔、墨、砚台、线绳、印刀、砂布、木制印床、印刷儿、棕帚、拓包、印规等所有的篆刻用具,及篆刻的印章成品。条案下,是一个大的洗砚池,池水尚清。
再无其他。
袁螭在工作台边停下了。阎竟新悄声走到了袁螭的身旁,目光如炬。
“在哪里?”李成器四顾无果,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回王爷,就在这儿。”袁螭自得的指着台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笑着伸出手,折起衣袖,从众多的篆刻成品之中,拿出了一个不起眼的黄白色玉石印章。
“就是它。”袁螭小心的呈给了李成器。
令月惊愕的探头去望。
——李成器手中,是很普通的一个印章。
李成器横竖正反端详了半晌,又和高德贵、李广元、阎竟新相互传递了几遍,也没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袁世子从何看出,这是天权星身后留下的关于玉衡星线索之物呢?”李成器忍不住开口问了, “这是块什么石?难道有什么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