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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聊表供奉的心意,不过这珠子,要在夜里瞧才能瞧到妙处。”方耀祖自然是心领神会。如今,他是统军一方的后军大都督,拥有随时觐见神女的权利,自然不用担心像上次那般,被太监掐时催场……
两人一前一后,闪入了殿旁耳房。
令月仔细外探了片刻,才轻轻的将耳房小门掩上。
可她还未及回头,就被人自后满满的拦腰抱住。
“还是月儿聪明,”昏暗的光影中,他笑着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懂我的心思,这里甚好……”
“耀祖……”令月这是有正事呢,哪有闲情偷欢,她止住了撩拨人的上下其手,转身正色看向了他,“耀祖,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她期待的凝望着他的眼眸,“我知道,摄政王是不会告诉我实情的,你告诉我,好吗?”
方耀祖愣住了。
“你想听什么?”他的热度蓦然降了下来,手,也从她的身上垂了下去。
令月突然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太心急了,想收杆,怎么也得让鱼咬上钩再说啊!
“我一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赶紧垂下了双眸,“我怎么会是神女?神女又是做什么的?可后日,李成器偏偏要我去神台祭天,我害怕……我心里害怕极了……”
方耀祖有些沉默。
看来火候还不到,令月又做出了无比寂寥的模样,“扶持我做神女,摄 政王背后是一定有打算的,我猜不透,不知他想如何算计我。这样篡越的心思,我也不敢和旁人说……算了,你听听就好……”
“唉……”方耀祖叹气,复又环住了她的腰肢。
令月一见他有这举动,证明有戏……就赶紧加了把力,“耀祖,这里又没有外人……”她就势伏入了他的怀抱,“只告诉我一点,一点点就好。”她仰着脸庞哀求着,“我真的不想做神女,没想到事情一步步会成了这样……现在连玉杵都出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放心,”方耀祖寂寂的开了口,“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令月只恨自己在大院时没跟秋娘学好随时掉眼泪的功课,此刻,她只能扭过了头,欲哭无泪的自怨自艾着,“算了。你觉得难为就不必说了。我再去问别人吧……”
“……这件事,真的很复杂……”方耀祖又开了口。
“告诉我好吗?一点点也行。”令月见突破口终于出来了,赶紧又迎面企盼。
“你……”方耀祖垂视了她一眼,“就是‘开阳’星。”他的声音低缓而沉静。
令月愣住了。
“神女就是开阳星。”方耀祖正色重复了一遍。
“不是说,这七星是阻挡神女出世的障碍吗?”令月惊呼起来,“怎么?!”
“那是谣言,”方耀祖摇头,“天枢、天璇 、天玑、天权为上任神女选定的四护法,玉衡为神使,开阳为神女,摇光为……守墓人。”
“把这些人联系到一起?”令月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找齐了这些,魁死杓生,”方耀祖顿了顿,“就能……揭开一个大秘密。”
令月直直盯着方耀祖,看他闪烁左右,错开了目光。
她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
“耀祖……”她的手主动的绕上了他的脖颈,“谢谢你,”她得笼络住这个目前唯一能和她透露消息的男人,“只有你肯对我说,只有你对我好了……”最后一句,她说的无比的真诚、真心。
他的手臂一紧,将她抵在了木门之上。
她的眼神无助而寂寥,她的樱唇红润而诱人……
“月儿,我会对你一直好下去的……”他俯了上去,含住了她的美妙檀口。
他的吻缠绵而流连,引的她好一阵意乱情迷。他的爱抚柔情而熟练,竟不知何时,已将她抱上了耳房的小床……
“耀祖……”她体内压抑许久的热流终于喷薄而出了……
冬天的衣物繁冗,但在重重围裹下露出雪玉般的肌肤,却有着别样的香艳、刺激。
“月儿……”他低声的呼唤着,热烈的自她脖颈吻下……
她裸着上半身,此时也没觉得丝毫的寒冷。
她的 身体都在他的爱意挑逗之下……这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春上春最初的那个夜晚……
“给我……月儿,”他扯开了她最后一丝遮掩,手指轻柔的撩拨着她的私密花蕊……令月抽搐了一下,头脑中,却奇怪的清晰闪出了袁螭的音容笑貌……
“不!”她竟喊出了声音!
“耀祖……”她竟钳住了他正欲解开都督服的手,“后天……大后天就祭天了……我害怕……”
暗人的长处,就是假话编的快。
而且,还合情合理,让人无法反驳。
方耀祖的动作停住了。
但她已不敢去对视他的眼睛了……那眼眸黯淡之余还有一处了然,仿佛能看透她此刻的顾忌,看透她真实的本心!
“我不是不想……我……”她拉紧了衣服,欲盖弥彰的解释开了。
“呵呵……”方耀祖缓缓的起了身,“对,是……我知道。”他利落的整好了衣裳,又慢慢的俯了过来,“月儿……”这一声低呼,莹润而温柔。
令月满心羞愧,甚至都微微闭上了眼,做好了迎接一个离别之吻的准备。
却不想,他拉紧了她散落的衣裳,在她耳边轻轻的、坚定的送上了一句话。
——“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女,你都是我的。”
令月呆住了。她惊愕的抬眼望他,却见他的目光坚定而清澈。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绝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他宠溺的抚摸了她的乱发,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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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令月失眠了。
体内的热流得不到宣泄,她辗转反侧,愈加烦躁。
方耀祖,她现在只对这个男人有掌控的信心。再加一把力,她一定能知道的更多。
可是……她为什么踌躇犹豫,止步不前了呢?
袁螭……都是那可恨的袁螭……
她不想去想袁螭,又不敢去想方耀祖。只能一遍一遍用冷水刺激着太阳穴,逼迫自己去寻思那个神秘诡异的七星阵。
假设她就是神女、前梁的公主。
那天枢、天璇 、天玑、天权是上任神女为她选定的四个护法,玉衡是神使,开阳是她自己,摇光为守墓人?
——摇光星的事,方耀祖一定也隐瞒了什么。这个先放到一旁。
上任神女与她有仇吗?
明知道她是前梁的公主,怎会选择了那么四个铁杆的叛国之人做她的护法?
还有她应该最改信任的神使玉衡星,竟是反水细作青鸾的相好赵真?!
魁死杓生?
她越思量心下越慌,将这七个人联系到一起,她怎么突然有种很恐怖的感觉呢?
幕后人究竟想玩什么?
若,之前是太后和赵真想利用她这个“妖女”来复仇,可现在 的事态明显出乎了他们的控制!
不仅牵连上了赵真,她现在也越来越像一个真的神女了!
令月哆嗦着又从枕下摸出了七星钗。死死的盯着最后那三颗诡异的石头。
神女既是开阳,还有一个等待引出的大秘密;摇光是“守墓人”,还与玉衡星有联系……
看今日方耀祖那模样,这摇光星,怕也是要呼之欲出了吧。
摇光是谁呢?是谁和赵真还相识呢?
开阳,开阳。自己是开阳星?
一个闪念!令月竟突然想到了那个残破的记忆!
在建阳鹰翼山野外的星空,她与袁螭在野合飞仙的那一瞬:
——是一个女孩子甜美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你看,那颗是我,那颗就是你。”
天啊!难不成她真是什么神女星不成!
令月一个寒战,满脑的困意顷刻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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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日一早,摄政王李成器又来了。
他毫不客气的命宫女将失眠刚睡下的令月从温暖的床帏中拖了出来。
要做大事,让令月去刚竣工的神女殿试一下玉杵。
令月怨恨的望着李成器的背影,哈欠连天。
这摄政王不正在和皇帝争夺自己的芳心吗?怎么也没见他有什么体贴的举动出现?
难道,真是长风教习的那个“欲擒故纵”吗?还是他感觉皇帝年龄尚幼,没有有力的竞争者出现,就不上心了呢?
令月一路腹诽着,直到见到了她的新居。
有道是“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待亲眼见到了这巍峨气派的神女殿正殿,令月自己都被着实震撼住了。
虽然工程赶的很紧,但场景外观是圆满的修葺完毕了。普通的老百姓,其实根本不用见到神女的灵异,单看这宏伟大气的殿堂,心底怕是就对神灵多了几分敬畏和信服吧……
初六日的这次神女祭天暨神女殿开光仪式,是新帝改元元年的首场盛事。
朝廷给了工部两个半月多的时间,神女殿主殿、配殿、殿前广场、祭祀神台等等一应仿建阳旧址修葺齐全。自然,围绕神殿的,是恰巧流经此处的护城河水。
用玉杵引导水流,是神女祭天的重头戏。
“王爷……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令月的心里忐忑的很。
“照着念,初六那日得背下来。”李成器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嘀咕,他从怀中掏出一黄绢,“御医说,你亲身经历这场祭祀,对唤醒记忆很有好处。”
令月无奈,讪讪的接过了那写满咒符的黄绢。还好,礼部体贴的给她弄了谐音字……
“这是神器玉杵,小心点。午时迎光,赶紧。”李成器招呼左右将宝盒放下,自己也退出丈外,示意她开始。 令月拿起了那神秘的如意玉杵,端详许久,也没在头脑中找到熟悉的感觉。
她上了神台,按照黄绢的指引,装模作样的念起了这些咒语。至于念的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不懂。
咒语,她一遍遍念叨着,慢慢的,都快背诵下来了。可神台的四围还是一点异样都没有。
这能行吗?令月忧虑的环视着神台四围的铜兽,到时候,兽嘴里喷不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