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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酒令就叫做击杯传花,金儿来敲打酒杯,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传这支月季。”说着安洛公主便取过一支娇艳欲滴的月季,娇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笑道,“击杯的声音停止的时候,月季在谁手里谁就要喝一杯酒,然后表演一个节目。”
周后喜笑颜开,“这主意甚好,酒足饭饱,我们也来乐呵一下,大家以为如何?”
自然没有人会不愿意,安洛公主于是摆开了酒杯,一声一声地敲击着,还有些节奏,听来倒是清脆洗耳。
大家小心翼翼地传着,屏息凝神听着安洛公主的旋律。郦容与刚要将月季传给周后,击杯之声戛然而止。周后不禁笑道:“郦小姐,没想到第一个竟是你。”
郦容与也吐了吐舌,“要是我手快一点就好了…。。”
“素闻郦尚书的女儿多才多艺,不知道郦小姐要表演什么?”安洛公主走过来倒了一大杯酒,“不过不论表演什么,先要喝了这一杯陈年女儿红。”
她的眸光里是满满的得意,郦容与看着那一杯酒脸上有些赧色,自己一向不胜酒力,这一大杯。。。。。
“金儿,郦小姐是姑娘家,来人,换个小一点的杯子来。”周后温柔地说道。
“不行,母后,一大杯酒才好玩嘛。何况我周国以酒闻名,不会喝点酒算什么周国子民呢?郦小姐,还不快喝?”
郦容与端过那一大杯酒,还没到嘴边,陈酿的醉意就好像已经渗透到了自己每一寸肌肤中,连神思都有些醉了。她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举杯一饮而尽。
“郦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不知道你接下来要为大家表演什么才艺呢?古筝、琵琶,宫里都有。”安洛公主心想,若是她要哪一种乐器,自己一定派人在乐器上动些手脚,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她以为她是谁…。
郦容与捕捉到了安洛公主嘴边的诡笑,心道这安洛公主既然问了,自己最好不要照她的来,否则万一她真在乐器上下个毒什么自己就要在这皇宫之中丑态百出了。于是本来提议要一尾古琴的想法便被压下,转念之间,笑道:“皇后娘娘,小女不才,愿趁着酒兴,随口吟一首拙诗,做得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你居然还会作诗?”周后惊异道,“那敢情好,我周国现在就是需要有才华的人,快作来听听。”
郦容与略一思忖,便吟道:“一娇秋色一樽酒,公主击杯乐不休。若与天下同此欢,万里江山断无忧!”
“郦容与,你好大的胆子!”安洛公主拍桌而起,怒气冲冲,“你这是教训我寻欢作乐吗?”
“公主,容与绝无此意…。”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要坐很久的车回到上班的地方。。。。周一还没开始,就已经在期盼周五的来临了~
☆、心事眼波难定
“好诗!好诗!”曲斜窄小的石子路传来了朗朗笑声,一袭明黄龙袍在身的周文帝在一众臣子的拥护下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平身!”周文帝走到周后身边,“梓潼,刚刚是谁作的诗?”
周后指了指了郦容与,“回皇上,是郦尚书的千金。”
郦容与见点到自己,连忙站了住来,行了一个礼,“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抬起头来。”郦容与听话地抬头,“哟,郦爱卿,你这女儿可是才貌双全啊!”
郦明渊往前走了几步,笑道:“皇上过奖。小女只不过是乡下生长的野孩子,老臣还担心她献丑了呢。”
“呵呵呵,郦爱卿,你这话可说错了,刚才那一首诗大家可都听得很清楚,沈相,你说是不是好诗?”
“郦尚书,令千金文采斐然,短短一首诗既记录了她们今日的盛宴,又体现了心忧天下的情怀,一个姑娘家,能做得出此事,那当真是巾帼不然须眉!犬子只怕也没有这种才华!”
“沈相谬赞了!令公子才华横溢,天下无双。”
“父皇。”安洛公主跑出来,“父皇,刚才那一首诗不是在骂金儿吗?您怎么说她作得好?”
“金儿,父皇平时就让你多读点书。郦小姐说得不错,你呀,整天就会自己娱乐,身为长公主,也要时常关心关心百姓疾苦。”
安洛公主嘟了嘟,低头不说话了。
“皇上,您别说金儿了,今日这个宴会可是臣妾设的…。”
郦容与忽然跪下,“皇上,容与罪过,绝没有指责之意。皇后与公主,还有一众娘娘,平时也难得一聚,今日所食也无非是平日菜肴,并没有铺张浪费之举。若因为容与此诗让皇后蒙不白之冤,容与罪过就大了!还请皇上明察!”
“快起来。”周文帝笑道,“皇后又没有说要怪你,梓潼,好了,你们也别生气,难得开心开心。”
“是,皇上。”周后不经意瞟了一眼郦容与,这丫头,倒是机灵,挺讨她喜欢的。
“郦爱卿,令嫒才貌双全,不知有没有参加国试?”周文帝在周后的搀扶下坐下,不禁问道。
“小女不才,今年华阳乡试,侥幸中了解元。”
“哦?”周文帝又不禁看向郦容与,“当真如此?周国很久都没有出一个女解元了!那倒当真是女中豪杰!”
沈存章听到这话,也震撼了,同时还有李延年,他朝着同样看向他的郦容与会心笑了一下。
“不敢当不敢当。”
“父皇,既然郦小姐是解元,不如也让她来做烨儿的伴读吧!”武烨跳了出来。
“这主意不错,郦爱卿,就这样说定了。令嫒叫什么名?”
“郦容与。”二皇子抢先答道。
“郦容与,那你明天就来宫里伴读吧!宫里的太傅博学多才,你也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若是将来成了才,也能为我周国所用,何乐而不为?”
“这…。。”郦明渊瞟了一眼郦容与,“皇上,小女终究是女儿之身,过不久也是要出嫁的……”
“多谢皇上!”郦容与又一次跪下,“若容与有朝一日成材,必定不忘今日皇上栽培之恩!”
“郦爱卿,你看你女儿都这样说了…她可是识大体啊!”
“容儿,你胡说什么?”郦明渊回头。
“爹,容儿此生,若能造福于百姓,成不成亲的又有什么要紧呢?容儿愿以天下为家,以黎民为夫。”
“你。。。。。。”你要不嫁不出去,你娘会骂死我!
“皇上,郦小姐这一番话当真值得众位学习!臣妾膝下只有金儿一女,愿收郦小姐为干女儿,您以为如何?”
“梓潼所言甚是!”周文帝拍了拍她的柔荑,“今日众卿都在,请做个见证。郦小姐,请上前听封。”
“皇上…。”
“傻孩子,愣着做什么,快跪下。”周后温柔地说道。
“是。。。。”
“今日,朕钦封郦尚书之女郦容与为安民公主,赐黄金千两…。。”
在回去的马车上,郦容与完全听不到郦明渊一路的碎碎念,懵里懵懂地,仿佛一切都在梦中。安民公主,她是公主了吗?并且和安洛公主是一个级别的。。。。。她走的时候,没有忽略沈存章眼眸里的冷意,他一定在说别太侥幸,对,自己绝不能侥幸,这册封一事还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是那一大杯酒的醉意上来了,郦容与回到小院才挨枕头就昏昏沉沉睡了。
“容儿,快醒了!今日要去宫里伴读呢!”尹宛娘温柔地抱起她,“欸,容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郦容与迷迷糊糊地说道:“娘…。容儿头好疼…。。”
“初月,昨天小姐是不是喝了酒?”
“是,夫人,安洛公主灌了小姐一大杯…。”初月担心地探头看着。
“快去沏杯酽酽的醒酒茶,再拿些薄荷来。”
一粒薄荷叶含在嘴里,郦容与的神思才清醒了一些,“娘…。”
“容儿,你不胜酒力,以后切莫在外饮酒。”
天才蒙蒙亮,深秋早晨的薄雾轻笼着朱红的宫墙,以及路上稀少的宫人。郦容与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放下轿帘。古人闻鸡起舞,诚不我欺。
到了佑宁宫,李延年已经在了,一见到郦容与,便马上朝她挥了挥手,清俊的容颜随即绽开了一朵暖笑,“郦姑娘,过来坐这。”
“想不到我也会早到。”郦容与笑道。
“这可不比在太白学院,不过即使迟到了太傅不会说什么,只不过是皇上那里说不过去。”佑宁宫里就摆着五张书案,一张是太傅的,剩下的四张两两并排挨着,郦容与两人就坐在第二排。李延年的头微微往郦容与这边侧着,低声笑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到知书学堂,我和仕林去给你搬书案吗?”
“对啊,记得,像两个傻狍子。”
“我们就想闹闹清与,说要去追他的妹妹,结果清与急得不得了,我们对你也就更感兴趣了。后来在学堂里瞥了你一眼,你真是傲慢无礼得不得了,简直跟清与的性子完全不同。”
“李延年,我这个人可是对傲慢的人傲慢,对谦逊的人谦逊,那时候,你不也以为自己是太白一枝花吗?”
“郦姑娘,你还别说,从你来了,太白一枝花就是你了。欸,没想到你真的考上了华阳的解元,倒的确是和其他花痴的女学生有些不同。没想到一晃眼,已经六年了。”李延年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从回忆的愉悦到淡淡的失落。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郦容与把自己的书案整理好,摆出文房四宝,“我还没想到居然能跟你在一起念书。”
“可惜少了仕林和清与,只不过他们两个也一直不爱念书。”
“你别说了,哥他们两个离家出走,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别担心,他们两个武艺高强,脑子也灵光,没事的。”李延年看她想起了有些伤心,又接着说道,“明年在汴京举行的会试,全国的解元都会来,到时候不知道会元又会是谁?”
“那你可要努力了,不要会元也没有中,还名落我郦容与之后啊。”郦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