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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这个无赖!简直不懂礼为何物!不过难道不吃他的那条鱼,有手有脚的她就会饿死了不成?郦容与眸光一转,便瞥到了破庙旁边的荷塘。于是径直走了过去,脱掉雪白青丝长靴,将长袜折叠整齐放在靴子里,然后挽起裤腿到膝盖,露出了两条白皙无瑕的小腿,拿着丢落在一边的竹竿,下了荷塘。
小九儿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默默注视着郦容与的一举一动,他倒要看看这个千金小姐如何叉鱼。只不过那腿,仿佛昨晚的触感还在手心,小九儿禁不住又冒了一股邪火。他端起旁边盛好的两碗热汤的其中一碗,喝了下去,连带着那股邪火吞进肚里。
呀,看见了!一条小鱼在残败的荷叶底下游动,郦容与屏住呼吸,拿着削尖的竹竿慢慢地靠近,嘭,竹竿入水,小九儿也不由得伸长了脖子。
“哈哈,我抓到了!”郦容与举起竹竿,削尖的那一头叉着一条还在摆动的小鱼。她回眸一笑,小九儿嘴里的鱼肉都掉了下来。看到小九儿,郦容与又立即收敛了笑靥如花,抬起了傲慢的下巴,往回走。忽然她停了。她看见了什么?小九儿不禁站了起来。只见她钻进一株荷叶底下,右手一扯,哈,居然是个莲蓬!郦容与,你这几年有在好好做你的千金小姐吗?
郦容与学着小九儿的样子,将鱼放在火上烤着。不一会,鱼身滋滋地,已经散发出了香味。显然,郦容与很高兴,这可是她第一次叉鱼,第一次烤鱼,居然如此成功!她小心地撕下一块,太美味了!吃完了鱼,又剥了一些莲蓬吃,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小九儿瞟了一眼剩下的那一碗热汤,便起身去牵骡子。郦容与早就看到他的那碗汤了,看他起身走了,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口喝完,味道简直棒极了!她在郦府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好像已经完全恢复了体力,连风寒都好多了!当然,她不知道,那碗汤是小九儿怕她着凉特意找的草药熬了很久的驱寒汤。
于是原野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小九儿骑着骡子悠闲地漫行在旷宇之下,郦容与手里玩着一根茅草,一步一步踩着芦苇的气息。两个人都不说话,仿佛都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郦容与不知道路,但她知道小九儿要去汴京,所以跟着他总没错。只不过走了大半日,那个无赖加混蛋自然是轻松,而她的脚已经有些酸了。可是四下里荒无人烟,她又不敢自己一个人歇息。骡子终于停下来了,郦容与靠着大槐树就坐了下来,揉着她酸痛的脚。那个无赖加混蛋从骡子上取下了一个装水的竹筒,拔开木塞,喝了一口。郦容与都听到了他喉头滚动的声音,怎么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冒烟了。。。。
小九儿一步一步走近,他的手里拿着那个竹筒。郦容与心想,他一定会问自己喝不喝,那么我一定要不理他,等他求我,我再喝…。然而,梦想和现实总是有时差。小九儿只不过过来摘了一片郦容与头顶上的叶子,便走了回去。郦容与气得对着他的背影一顿拳头乱舞,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把头耷在腿上。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人啊,昨晚明明是他侵犯了她好吗?怎么搞得好像自己侵犯了他一样…。。
小九儿那边已经吹响了叶片,声音悠扬,但在郦容与听来,只不过是场魔音。而这场魔音里,还隐藏着这个无赖加混蛋的傲慢,以及他没有资格忧伤的忧伤。受伤的是她,好不好!
声音终于停了。郦容与抬起头来,小九儿已经上了骡子。混蛋,她还没休息够呢!叹了一口气,只好撑着腿站了起来。如果她没有习武和会水,也许这次她真的死翘翘了,上天绝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这是一趟长征,没有积蓄的体力和智力,她只能任那个混蛋宰割了。
到天黑之前,郦容与已经徒步翻了一座山,还没有看到人烟。为什么沿路看到了土地庙,却看不到农庄呢?又是可怕的夜幕降临。
郦容与连问小九儿的心都没有了,早上也许是赌气,可是现在她的嘴唇干得都要起皮了。再加上徒步的劳顿,她往土地庙里的旧蒲团上一瘫,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动弹。
早上,郦容与特意在周围找了一圈,摘到了一些橘子柚子,不过都酸得她牙齿都要化了。混蛋,那个无赖居然在吃干粮。哼!我忍!郦容与又拿起一瓣橘子丢进嘴里。
又开始了漫漫征途,到底要多久啊!早知道走路要这么久,她还不如抱着那根浮木漂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再上岸。骡子忽然停了,小九儿终于向她伸出了手。郦容与本来犹豫了一下,便伸出了手,重新坐到了这个怀抱中,感受着那颗火热的心跳,一下一下。。。。
小九儿取下骡子上的竹筒递给她,“喝水吧。”
郦容与接过竹筒,便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嗓子本来就哑了,现在终于好多了。
“你刚才喝水的地方是我喝过的地方。”小九儿在她耳边淡淡说道。
郦容与嘴角抽了抽,混蛋,你怎么不早点说?她淡定地将竹筒还给了小九儿,“还要多久可以到汴京?”
小九儿笑了笑,“不知道,十天半月吧。”
“这么久,我从汴京漂过来也才大半日。”郦容与惊讶道。
“是吗?”那灼热的气息吹到自己脖子里,郦容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无赖,还是不要跟他讲话,实在是鸡同鸭讲!只不过不用走,郦容与又开始打盹了,不一会头歪在小九儿宽大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丫头,真的是每次都在考量我忍耐的底线。。。。。。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郦容与睁开眼,已经是月朗星稀的时候了。她放眼一看,欣喜地指着前面的农庄,“那儿有人!”
“我看见了…。。”
混蛋!郦容与偷偷白了小九儿一眼,都这么久了她都没说什么,他干嘛这个死气沉沉的,好像她欠了他的样子。
郦容与当先跳下骡子,站在门口回头又瞥了一眼小九儿,便轻叩门环。
“这么晚了,谁啊?”一个老妪的声音悠悠地从里面飘出。
“老妪,我们是过路的,可否方便借个宿?”
“姑娘,你们有几个人啊?”
“两个,一男一女。”
老妪打开了一条门缝,瞅了许久,才打开门,“进来说话吧。”
“是,多谢老妪。”郦容与就要进去,小九儿却拉住她走在自己身后,“老妪,这么大的庄子,您一个人住哪?”
“哪能啊!儿子媳妇都劳作了一天都已经睡下了,你们两个是夫妻吗?只有一间客房啊!其他的房间由于这几天收割,都被佃农们住了。对了,你们小夫妻怎么到这荒郊野地来了?”
“我们不是…。。”
小九儿笑道:“老妪,不瞒您说,我们夫妻是准备去远方亲戚家,谁知一场大雨竟迷了路。”
“哦,原来是这样。骡子就拴院子里吧!夜也深了,你们就先将就着休息一晚。”老妪打开一间房门,用手里的灯盏将桌上的油灯点亮,便转身出去了。
郦容与马上霸占了床,“喂,你睡桌子上…。”
小九儿轻轻一哼,锁了门,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字摆开,“啊呀,真舒服!”
“你…。”郦容与被迫挤到床的里边,怒视着那双紧闭的双眼,冷哼一声,将床上的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贴着墙壁躺下。呀,天知道她有多累!
………
早上被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吵醒,郦容与皱了皱眉,便睁开了眼睛,一张俊颜近在咫尺!那长长地睫毛都快凑到自己脸上了!忍不住出手就是一拳。
“喂!你做什么!”小九儿捂住了自己红肿的脸颊,被吵醒的滋味就是不爽!他不悦地瞪着郦容与。
郦容与正若无其事地爬下床,却被小九儿一把拉了回来,于是怒道:“无赖!这是在别人家,你想对我做什么!”
小九儿痞痞一笑,“不做什么,只不过你打我一拳,自然我是要打回去的。”
“你。。。。。”混蛋!无赖!他的脸皮那么厚,自己刚才拳头都打痛了,吃亏的是她才是。
“你不让我打回来,我就不让你下床!”
“你…。”郦容与深呼吸了几口气,不行,对着这个无赖,她完全处于下风。只好闭上眼睛,“要打快打!”
“好,我要打了,你可别喊疼!不过我会稍微轻一点的…。”
“快点…。。”
老妪本来想敲门叫他们起来吃饭,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又转身离开。
等了许久,想象中的重拳没有落在自己脸上。郦容与睁开眼,瞳孔不由得放大,小九儿闭着眼眸竟然吻了过来。只是蜻蜓点水,在郦容与错愕的那一瞬,晃神过来,她连忙跳下了床。使劲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用力瞪了他一眼,便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老妪,这里离汴京还有多远?”郦容与一边低头吃着热乎乎的水饺,一边问。
小九儿刚想拦住,却被一只水饺呛到说不出话来。
“姑娘,这里离汴京远着呢!怎么你们要去汴京?你们从哪里来的?这里还是华阳县呢!”
“什么,华阳?怎么会是华阳县?”
“是啊,这块地隶属于华阳县。姑娘,你若是去华阳县城,倒是只要半日了。”
郦容与道了声谢,便放下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起高大精壮的小九儿,“你跟我出来一下。”
“什么事?莫不是想要跟我…。。”小九儿挣开束缚,没心没肺地笑道。
郦容与眸子里的怒火仿佛可以杀人,小九儿也不由得有几分心虚。只见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扁担,朝自己劈了过来,“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害她走了多久,鞋都破了。她还奇怪呢,怎么可能这么远?他居然带她来到了华阳!
小九儿灵敏地一躲,“有话好说!”但是郦容与的扁担却丝毫没有听见,只听他嗷嗷一声,扁担落在了他的腰上,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厉害啊!小九儿狼嚎道:“谋杀亲夫啊!”
老妪一家人连忙出来拉扯,“姑娘,别有什么想不开,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