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头一荡,双靥酡红。存章,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夜凉如水,祭天神坛上焚香袅袅,青烟寂寂。郦容与再三检查了一番,叮嘱守坛侍卫,便与杨之山三人一同离去。
清幽的小路,一盏孤灯缓缓地移动着,好像朝着天坛的方向。忽然只听一声嘤咛,灯光一闪,便灭了,凉风里一片漆黑。黑袍之下的朱言玉花容失色,突然被拉到一边,一个男子捂住了她的嘴唇。熟悉的气味扑鼻,黑夜里,她一把移开那只手,低声道:“存章,是你,对吗?”
“你怎么在这里?”
是他!朱言玉心中欣喜,想到自己此刻被他抱在怀里,又假装害怕似的搂住他结实的腰。
“我…我是来帮你的。明日祭天大典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可不怪到郦容与那小贱人头上了吗?”
“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在香炉里动些手脚。对了,存章,你又如何在这里?”
“我顺道过来看看。”
“是了,存章,我引开那些侍卫,你把这东西埋在香炉里,到时候焚香之时……”
“你如何想出来的?”沈存章接住朱言玉手帕包着的东西,一下子便明白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夜太黑,瞧不清楚沈存章淡漠的神态,他怀里的这个女人有多恐怖,可能也只有他知道。祭天惊驾,可是死罪一条,龙颜一怒,甚至可能株连九族。。。。。。。
☆、窗外流莺声乱
那个女人这次是不是还可以逃过一劫…。。立在夜色中的沈存章星眸如海,目送着朱言玉回到和善宫。
翌日一早,皇宫里就忙碌起来。郦容与和杨之山等人在天坛上仔细察看,一众宫人已经在准备最后的事宜。那边的宫墙之外,周文帝携皇室中人、众臣款款而来。
“尚书代理,万事具备,皇上那边也已经出发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会驾临,我们也下去吧。”杨之山端着一摞册子,神情仿佛舒了口气,这几日的劳累终于到今天可以停止了。
郦容与站在祭坛上的香炉前左右徘徊,柳眉轻蹙,若语还休。
“怎么了?尚书代理?”杨之山也不禁打量着香炉,“这个香炉有问题吗?这是主仪司昨日从官窑拿来的,我亲自摆…。”
“主祠司,你有没有觉得这香炉里的檀香有些奇怪?”
杨之山鼻子使劲嗅了嗅,“这檀香,好像有些陈。。。。”
“咦,这是什么?”张沛之已然大好了,行动也并没有不便,他捡起地上的一个香囊,“这是什么?好精致的绣工,尚书代理,难道是你掉的?”
郦容与一转头,拿过他手里的香囊,紧紧注视着绣工,似乎有些熟悉。“这不是我的…。”
“那就怪了,难道是哪个宫女的?”
郦容与凑近闻了一闻,这香味,竟然与沈存章的体味一致!绝对不是他的,难道是朱言玉?郦容与蓦地转头,那香炉绝对有问题!
“把这个香炉撤了!”
“什么!”杨之山与张敬之同时惊道,张敬之好半天才说,“尚书代理,这九耳蟠龙香炉可是官窑里锻造了月余,匠人惊心打造的!整个周国独一无二!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一个可以和它相提并论的!”
杨之山也皱着眉头,这段时间,他深知郦容与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绝不会没有道理这样做…。。
“尚书代理,这个香炉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它有问题?”张沛之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香炉。
“来人!”郦容与喊道,“把香灰都倒出来!”
四个宫人连忙上前,抬起香炉,一时间烟灰飞扬,扑了满脸。郦容与轻轻咳了咳,捂住嘴鼻,杨之山眼尖手快,一下子冲到了灰里捡起那个掉出来的物件。
“这是什么?”
“爆竹!”张敬之也瞠目结舌了,这个香炉里居然有爆竹!爆竹虽然是小,可是在祭天这神圣的一幕中,却足以惊吓到皇帝甚至整个皇室中人。别说郦容与的小命不保,只怕整个礼部都难辞其咎!
杨之山看着好像有些微微发抖的郦容与,到底是谁和她有仇。。。。。
郦容与深呼吸了一口,语气沉重,“把香炉里里外外再仔细检查一遍,还有其他地方。”
“来不及了,尚书代理,皇上已经快到天坛了!”
“快把这里收拾干净!”张敬之喊道。
郦容与粉拳紧紧攥着那个香囊,朱言玉,沈存章,你们想要我死,偏偏我就要活得好好的给你们看!
群臣先入,张敬之指挥着仪仗。又过了两刻钟,周文帝领着众皇族缓缓进入。皇族之人站定之后,礼乐响起,周文帝与周后庄严肃穆,拾级而上。
朱言玉微微抬眸仰视着周文帝与周后接过三炷香,拜了三拜,就要插入香炉,薄唇勾起一丝笑意。她移开视线看向郦容与,正巧与她冷冷的目光对上,心中一惊,却仿佛胜券在握一般朝她得意地笑了笑。郦容与嘴角不经意间挂起一丝讥诮,却全被沈存章看在眼里。他心中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让朱言玉背了个黑锅而已,她还是太嫩了!虽然他曾经为这个冷漠的女人动摇过无数次,可最终明白,只要郦容与她成为了自己的阶下之囚,又不是两全其美吗?
到了既定的时间,爆竹没有响起。朱言玉笑容一僵,寒光射向郦容与,难道她竟然知道了?郦容与回眸一瞥,满眼的冰冷。
祭祀的牛羊搬了上来,周文帝捧起食盘将牲口一一放在准备好了柴禾上,周后递给他火把,周文帝庄重地将柴禾点燃,一瞬间浓烟滚滚,火势滔天。君臣纷纷露出喜色。
突然,火光一闪,啪地响声震耳欲聋,火星四射,灼热的星子直直飞向周文帝。郦容与花容失色,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顺手便脱下外衫将那肆无忌惮的火星挡了下来,随即拉住惊慌失措的周文帝和周后冲下台阶,远离了火势。
“皇上恕罪!”礼部齐刷刷跪倒一片。
周文帝坐在龙椅上,气得不轻,“安民公主,你说,为什么祭祀的柴禾之中会有大量爆竹?”
郦容与特意离得最近,便是为了以防万一,果然还是棋差一招。
“回皇上,微臣昨夜与主仪司、主祠司、主膳司多次查看,确定无误方才离开,众宫人可以作证!”
“那为什么柴禾之中会有爆竹?祭天惊驾,你可知,这是死罪?”周文帝语气沉重,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郦容与。
“皇上明察!爆竹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应该出现在柴禾之中,我们礼部更不可能接触到爆竹这一类东西,更不可能在祭天大典惊驾!这爆竹又恰好不会伤及性命,绝不是冲着皇上而来。臣认为,这是有人,并且是记恨礼部之人在陷害礼部!请皇上明察!”
“请皇上明察!”顿时一呼百应。
“沈相,这事你怎么认为?”
“回皇上,臣认为…。。”说着沈槐心瞥了一眼郦容与,“臣认为,安民公主是无辜的,她初来乍到,又是皇上的干女儿,不至于会谋害皇上。正如安民公主所说,爆竹这类东西本不至害人性命。”
“你的意思的是,礼部是无辜的?”周文帝神情有些沉重,连郦容与都觉得惊讶,这个老狐狸居然会为她说话。
“只不过,安民公主确有渎职之嫌。”沈槐心接着说道,“爆竹这类东西的确是随处可见,或有不小心便混入柴禾之中也是有可能的。若是公主明察秋毫,也不至于惊驾。只是公主初来乍到,她或许没有察觉到。但礼部的人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为何也会出差错?微臣以为,礼部应当重罚!”
老狐狸,绕了个弯,竟然说爆竹是礼部不小心放进去的!还拐了个弯说她办事不行,难以担当重任!果然是老奸巨猾!
周文帝闻言点了点头,“沈相所言不假…。”
“皇上!”
“安民公主,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个惊驾之事是礼部其他人办事不力,你虽是尚书代理,但毕竟经验不足,他们应该提点你。何况你又及时救驾,所以功过相抵。而其他人,全部廷杖三十!革职查办!”
“皇上,请听臣一言!”
“好,你说。”周文帝语气里显出几丝不耐和疲倦,郦明渊使劲打眼色,她却熟视无睹。
“皇上!请看此物!”郦容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这是今早祭天之前臣和三司在天坛所拾。”
“呈上来。”
周文帝左右把玩着香囊,“做工还挺细致。”
“皇上,这香囊的材质和绣工,绝不会是出自礼部宫女之手。这香囊定是祭天前夜贼人不小心遗弃…。”
“安民公主,你的意思是爆竹是有人陷害?”
“皇上圣明,以往祭天大典,礼部从未出过什么漏子,可见,礼部绝非办事不力,而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你可知道这香囊是出自何人之手?”
“回皇上。”郦容与的眸光不经意掠过沈存章的脸,沈存章的脸顿时一沉,“这香囊,臣曾在和善宫的和善郡主身上见过。”
“来人,传和善郡主。”
当是时,朱言玉正和安洛公主一起茗茶,听得传召,花容一惊。安洛公主是个好事的人,知道与郦容与有关,忙与她一起觐见。
“参见皇上。”
“和善郡主,这香囊可是你的?”
朱言玉暗暗一摸腰间,糟了,定是那晚丢的,顿时心惊肉跳,求助的眼神不经意瞥过沈存章,全都落在郦容与眼里。
“回皇上,和善是有一个这样的香囊,但是早就丢了…不知道是谁人所拾?”朱言玉美眸楚楚动人,言语柔丽,伪装得我见犹怜。
“安民公主,看样子,这事情,与和善郡主并无干系。”
“回皇上,与和善郡主可能没什么关系。但是,这香囊却与沈相之子,如今的翰林学士,有莫大的干系。”
“安民公主,你说什么?”朱言玉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
“什么意思?”
众人疑惑的目光瞥向了一边默默无闻的沈存章,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好像在证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