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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需要本宫扶你吗?”洛玉明还在催促她站起来。
“不…不…。不用…。”郦容与容颜惨白,屈起腿,缓慢地爬起来。。。。。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必须坚强。
卓君泥实在看不下去,想上前,却被一位贵人按住。
来自足底的痛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额头上晶莹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落,她咬紧嘴唇,恭敬地说道:“回…。公主…。奴婢…。。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可以。本宫有一抬扶辇,需不需要送你回去?”洛玉明嘴角微弯,若无其事地问道。
“多谢公主,奴婢不敢当…奴婢告退…”郦容与没有再去看其他人的神色,她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痛入骨髓。走出玉明宫,一眼就看见宫外等候的常公公,她朝他勉力笑了笑,还没等他上前,就往他身上倒去,然后彻底陷入昏迷…。
灯火摇曳,夜色迷离。郦容与睁开眼,四周寂无一人。手和脚都经过了仔细的包扎,看样子已经无碍了。这不是她原来的宫室,只有她一个人居住。虽然不大,但是比之前七八个人一间的宫室已经好很多了。慢慢地下床,足底已经不痛了,小腿上没有留下疤痕。她走到窗边,现在是夜深,皇宫里很安静,只有巡夜的侍卫。这里离她原来的宫室不远,这一片,好像居住的都是一等宫女。她不用做各种粗活了吗?
庭院里已经开始有蛙鸣了。仔细听,郦容与神色一凛,拿上了外衣。怪石嶙峋的假山,纵横交错的小径。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来看看公主死了没有…。。我就奇怪了,同样都是公主,为什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我本来就不是公主。”
“哦,差点忘记了。但是说真的,你这个不是公主的公主,比我见过的所有公主都要像公主。”
“行了。我昏迷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你前脚刚走,他就追了出去,一路大张旗鼓把你抱回了永宁宫。洛玉明气得把所有的茶杯都摔了,当然,脸色难看的,还有卓君泥。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在乎你。换在平时,洛玉明随便处置一个宫女,他都不会眨眼的。安民公主,你果然厉害。”
“洛玉明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比兄妹更亲。”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宫廷政变,他走失了,是洛玉明找到了他。他们一母同胞,从小关系密切,他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有洛玉明的支持。在洛国,没有皇帝,只有二殿下,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问他们关系究竟如何?”
“有一次我去玉明宫,他们两人恰从内室出来。洛玉明娇羞无限,双颊酡红,衣衫仿佛还有些凌乱…。”
“你的意思是。。。。”
“他们米已成炊。说实话,他走到今天,几乎全都是靠的女人。天知道,他走失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市井无赖。”
郦容与轻轻一笑,“在他眼里,你不也是荒淫无道吗?你们两个,彼此彼此。”
“我不过是想让他对我放心所以伪装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伪装的?他的手段,我们都还没有真正见识过。”
“你的意思是。。。。。”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一般人。否则,我也不必自甘堕落到这来。”
“就算不是一般人,如今也动了心。男人一旦动心,女人就是红颜祸水。”
“你又怎么知道他动了心?他或许只是想利用我呢?”
黑暗里有一瞬间的错愕,然后那个声音轻笑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他的这场对决,会很精彩…。。”
郦容与才推开门就吓了一跳,洛九龄脸色阴沉地坐在摇曳的烛火里,“到哪里去了?”
“躺得骨头都散了,就出去走了走。”
洛九龄若有审视的目光打探过来,“真的吗?”
郦容与点了点头,“侍卫们都看见了。”
“你准备在门口站多久?”洛九龄忽然站起身走向她,一把拉入怀中,长腿顺势就合上了屋门,便将她扑在墙上一阵乱亲。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小美人儿,我皇兄是这样称呼你的,对不对?”
郦容与想要用手挡住他的攻势,却被洛九龄按在脑袋上方,她下意识地去开门,却发现被包扎了的手完全没有办法行动自如。只能被迫感受他薄唇的火热,舌头的肆无忌惮。。。。。。
“洛九龄,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你?你还舍不得你的周国吗?他们为了盟约都愿意抛弃你这颗棋子了!”洛九龄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她的衣衫,光滑的肩头已然半露,他好像猛兽一般,拼了命地啃着,嚼着。郦容与想逃,他却用腿紧紧将她压住。
“难道周国不要我了,我就要跟着你吗?”
“你现在还有选择吗?”洛九龄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的慌乱,她的不屈,“郦容与,你没有选择。”
“不,我有选择。”郦容与与他四目相对,坚毅地说,“我可以选择跟着我自己。”
“在华阳那天,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她的脸近在咫尺,洛九龄情不自禁吻了一下,剑眉一挑,“你跟我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一直牢牢记着。”
“你。。。。。”
“现在这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奴隶,应该要学会怎样讨主子的欢心。”感受到这头小狮子逐渐平静,洛九龄薄唇一勾,伸手去拉她的腰带。
郦容与却趁他放松的一瞬,一脚猛力踢向他的下盘。洛九龄反应敏捷,退后了几步,怒道:“郦容与!”若不是快,这洛国的子孙全都要被她杀了!
郦容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沉声道:“殿下,夜深了。奴婢的宫室难以招待,请移驾别处。”
洛九龄的脸色霎时沉了,“你难道还忘不了那个李延年?他吃了销魂散,这一辈子都废了!”
“不用你管!”
“他有什么好,能让你甘愿为奴?”
“我乐意。”
轻飘飘的这三个字,登时就惹怒了洛九龄。他抓住郦容与狠狠往床上一摔,也不管她的伤痛,恶虎一般扑了上去。夏衣单薄,他稍微用力就将那条长裙撕裂,温香软玉的身体顿时就露出了大半。
“放开我!洛九龄!你疯了!”郦容与企图抓过床上的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手却立马被禁锢。身上不断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郦容与觉得自己挣扎得身体都要被他撕开了!
突然,屋门砰地大开,剑光闪闪破风而来,直刺洛九龄背心。迷乱的洛九龄顿时清醒,保住郦容与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锋芒。
“你是什么人?”洛九龄的眼神全然冷冽,怒视着屋子里的黑衣人。郦容与全身裹住薄被,从橱柜里取了条长裙,便不动声色退到角落,若有所思地打探着来人。
“杀你的人!”剑锋一闪,又攻了过来。两人在狭小的屋子里斗了十几个来回,动静早已惊动护卫。郦容与情不自禁为这个刺客捏了把汗,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他逃得出去吗?洛九龄身手敏捷,不到一会黑衣人就逐渐败下阵来,胳臂被划了一剑。他毫不犹豫地投下一颗□□,众人一时之间泪水不断,等到烟消雾散,刺客早已不见。
“殿下,您没事吧?”林统领连忙上前。
“刺客受了伤,决计跑不远,给本殿抓活的!”
“是,殿下。”
洛九龄脚已踏出门槛,却又回头走到郦容与跟前。郦容与几乎是屏住呼吸正视着他,手还不由得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天知道,这个混蛋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然而,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就拂袖离去。这淡淡的一句话,却抵得过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的人,我可以留着。但你的心,如果还在别人身上,我就把你这个人给毁了。”
☆、心事一杯独饮
闹哄哄的场景瞬间冷静,不知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平静的呼吸。冷冽的晚风吹来,单薄的身影无端打了个冷颤。她恍神过来,忙关了门,身子无力地倚在门后。方才他是认真的。洛九龄的眼神里,有不可抵挡的威慑。恐惧像藤蔓一般侵袭着她每一条经络,戳得她太阳穴突突地疼。郦容与抬起手,一张纸条揉得皱巴巴的,还被汗浸湿。她走到昏黄的灯下,借着微弱的光,才看清揉在一起的两行字:
坤华宫后大槐树下。柔儿是自己人。
郦容与美眸盛满了恍然,怪不得那天柔儿会答应自己一起去。她还以为。。。。。是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傻的人?可是如果那天她要是不承认,柔儿就会牺牲她自己了是吗?幸好。。。。
灯火摇曳,小小的纸条霎时化作了一摊尘灰。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郦容与从一个做粗活的丫头,升为了二殿下的贴身丫头,负责茶水。这日,洛九龄出宫办事,郦容与和宫女春久、夏长坐在亭子里刺绣。美眸一瞥,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盆衣服没看清脚下的路摔了个狗啃屎,春久夏长笑得前俯后仰。郦容与陪着笑了一阵,瞧见那些脏衣服,心中有了计策。
“春久,夏长,瞧这宫女毛手毛脚的,我去帮她拿过去算了。”
“容与,你瞎操什么心,左右不是我们永宁宫的。”春久笑道。
“是啊,好不容易得个闲。要知道,浣衣局离这还远着呢!”
“反正我也坐得腰酸背痛了,正好走走。”郦容与跳下台阶,朝那宫女走去,又回头笑道,“春久,帮我收一收尾针!”
“这小蹄子!”
郦容与帮着这个叫汝眉的小宫女捡了衣服,汝眉十分惊讶。又听说她跟自己一起去浣衣局,一双眸子眨巴眨巴地注视着她。她虽然小,可是知道在宫里没有好人。不会有人这么好心的。
“汝眉是吧?我只不过在那亭子里坐久了,想到处走走。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把衣服弄丢的。”
“那好吧,汝眉看姐姐衣着不凡,必定是一等宫女,也不可能会跟汝眉过不去。姐姐,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