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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无需多言,会盟一事还有很多需要准备,朕累了。”
“是,皇上。”武炎已经转过身去,看不到他疲惫的神色。郦容与心头觉得十分沉重。她此身不过一残花败柳,又怎能再去承受圣主的恩情?当初如果不是她给延年希望,延年也不会约她在莽苍山下,又怎会…。自己从来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不爱一个人,就该早点说清楚。不然,也不会徒增那些杀戮。她一直很后悔,她从来没有告诉延年自己不爱他,虽然去试了,可是很累。或许,她重生的这一世,本来就注定了孤独终老。。。。。只要,只要周国一统天下,她便带着凉儿归隐,为她欠今生的用余生青灯古佛来救赎。如果可以。
☆、兵临城下谁怕
娇艳欲滴的粉色胭脂,不厚不薄的柔唇,冰肌胜雪,玉骨淌香,高挺的鼻梁上,眸光明丽动人。乌发如瀑,只一支玉簪高束。玉白高贵的华裙裹住了修长曼妙的身材,轻盈而不累赘。
菱花镜里容颜美,满腹心事恁谁知。
离南夏王都还剩半日行程,郦容与却吩咐军队城外暂歇一夜。翌日,丽日高悬,晴空万里。梳洗罢,方启程。南夏王都果然是与周国不同的风情,姑娘们虽不白皙,却黝黑得健康亮丽,拘谨的眼神少了些灵动,却有一种深沉内敛的气质。她们来来往往,小心地跟在自家男人身后。突然想起楚羽刀的话,南夏的女人是很听话的,不禁一叹,放下了帘子。
“郦大人,我们到了。”
南夏王宫,古老而奢华。突然不想铁蹄踏破这座久经风雨的古城,她不可以像那两个魔鬼一样大开杀戒。天空底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的,都不应当有血腥的气息。但如果这个过程必经不可,她会敬畏而严肃。
“这是怎么回事?南夏居然连一个前来迎接的大臣都没有!”尤鸿立看着城门那个矮小的太监,不由怒火中烧,“这分明是不把我们周国放在眼里。”
郦容与才把眼光投向那个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太监,缓缓问道:“你们大王派你来迎接外宾?”
“回…回大人,我们大王说,大人是个女人,本来应当由宫女来迎;但是大人又比一般女人要厉害,所以…。所以就吩咐小人来接。”话音刚落,宫门的南夏兵就笑了起来。
郦容与戴着纬帽,小太监根本看不到她的神色,但那纬帽底下不动声色地流露出的一股气势却无端骇人。
“大人,南夏欺人太甚!”尤鸿立差点拔剑,却还是忍了下来,问道,“大人,不如我们折回?”
郦容与只是轻轻一笑,朗声道:“尤将军,对待别国要仁慈一点。南夏若是还有人,战场上又怎见得一败涂地?”
“郦大人言之有理!”尤鸿立应声笑道,“我早该想到。”
“何况,我们来南夏王宫,如入无人之地,岂不快哉?公公,快请前面带路!”郦容与兀自光明正大进入,小太监却颤巍巍拦住了她。
“大人请等一等!”
不一会,楚羽刀就领着一群人出来迎接了。说实话,若不是他父王想要为难郦容与,他早就出来了。这个女人,能见到她也不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当然,他也知道,大殿里还有一个人恨不得与他一起出来。薄唇一笑,突然想到她刚才跟小太监说的南夏无人的话,心中又不由得腾起一股恼恨。
“郦大人,有失远迎。”城下的她,淡定得仿佛是那身白衣。
“楚太子,客气。”郦容与缓缓摘下纬帽,那张惊艳世人的脸依旧。周遭的说南夏兵不由得看痴了,竟有些个开始暗恨自己方才愚昧的笑声。
楚羽刀眸中异光一闪而过,“郦大人姗姗来迟,不知何事耽搁?”
“路遥又兼风雨。”
“是吗?我父王已在宫中设宴,洛国国君,还有众国都已落座。郦大人,请。”
宫路蜿蜒,曲径幽深。丝竹之声乱耳,鸟雀之鸣惊心。才入大殿,舞女便退至一旁,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位周国第一女相,除了一个人,他在不动声色地喝茶,但那不动声色却不容人忽视。
“周国右相郦容与拜见南夏王。”
“郦大人,无需多礼,赐座。”南夏王那双萎靡却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郦容与,心中兀自叹道,的确是一个尤物,可惜带刺!
歌舞重又。郦容与和洛九龄对座,他始终未曾抬眼。那张恨到心底的脸,好像没有表情。沈存章就坐在他身后,淡淡与她对上一眼,又漫不经心移开。
慢慢地,乐声渐悄,舞女四散,从大殿上徐徐飞下一个赤足的杏衣姑娘,她眉目灵动,肤色晶莹,不似南夏人。她脚步轻盈,腰间系着一串细小铃铛,一举一动,都仿佛踩在了铃铛上。舞衣轻薄,她修长的玉腿时而从舞裙底下露了出来,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舞姿妖娆,铃声轻灵,美人却清扬。席上的大多是男人,不由得看迷了眼,有的甚至垂涎三尺也不自知。突然,她水袖一扬,竟是朝着洛九龄,那双柔媚的眼眸满赋深情地注视着洛九龄,席上的人不由暗自唏嘘。她优雅地端起一杯酒,轻柔地倒在了洛九龄的怀中,说的话就好像酒一般醉人,“玄景皇上,磬音敬你一杯。”
“美人配美酒,这杯酒该喝。”洛九龄竟勾出一丝笑,那种魅惑迷人不在楚罄音之下,因为连楚罄音都有了片刻的怔愣。但只是一瞬,她便从洛九龄怀里起了身,盈盈笑道:“父王,皇兄,罄音来迟了。”
“不迟不迟。”南夏王笑道,“玄景皇上,方才罄音这一舞如何?”
“倾国倾城。”洛九龄谈笑自若,丝毫没有美人坐怀之乱。
楚罄音愈加开心,眉眼弯弯好似两轮新月。忽然她好像才看到郦容与一般,惊愕道:“这难不成是周国的什么女相?”
“罄音,不得无礼。”楚羽刀沉声道。
郦容与微微笑了笑,“见过罄音公主。”
南夏王却好像眼睛一亮,笑道:“不知各位是否看过《水中花》一舞?”
席间有人问道:“《水中花》一舞据说是周国安洛公主最为擅长,难道还有谁竟比她更厉害?”
南夏王笑了笑,“倒有这样一个舞姬。”说着,他拍了拍手。随着音乐,一个女子缓缓舞了出来。她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但那毫无疑问,就是安洛公主武金儿。还记得她击杯传花时的华贵,没想到竟然被南夏王收为了舞姬,供人赏玩。郦容与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何况,她先爱的人和她后来爱的人都在这里,却都对她视而不见,她心里又是做何感想。一曲舞罢,她便低头站在一旁。有些来使的目光早已不安分盯着她。
“玄景皇弟,这一舞如何?”
“曾经沧海难为水。”洛九龄淡淡地说了一句。楚罄音愈加媚眼如丝地注视着他。
“郦大人觉得呢?”
“南夏王以为如何?”郦容与反问。
“一个舞姬,早已看厌了。”南夏王莫名一笑,“有没有谁愿意和这个舞姬共舞一曲呢?”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起了身。郦容与直觉这是南夏王有意安排的。男子根本不懂舞蹈,每一步都踩在了武金的脚上,他的手还不听话地伸入了她的裙底。武金儿羞愤得轻推了一下,男子却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嘴里却说道:“南夏王,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方才是我唐突了!”
“无妨无妨,一个舞姬,梁伯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梁伯侯,梁国王爷,好色嗜杀。眼看着他已经拔出匕首,武金儿一脸惊恐,郦容与缓缓起身。一时之间,所有人又看向了她。
梁伯侯舔了一下匕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郦容与走到他跟前,温婉一笑,素手随即温柔地拿下他的匕首,梁伯侯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她笑道:“梁伯侯,这把匕首如此精致,送我如何?”
“当…当然可以…。”梁伯侯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近看,还真是动人心魄的美啊!尤其是她的眼眸,竟是对着他笑么?
郦容与手一牵,又取过他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佩色泽莹润,送我如何?”
那块玉佩和她的手交相辉映,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梁伯侯又吞了一口唾沫,“当然可以,你要什么都可以。”
“那这个女人呢?”
“也可以。。。。”
“梁伯侯!”南夏王忍不住喊道,这个孬种,竟被这个女人的美人计折服了!
“啊…不行。。。。。”梁伯侯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不可以。”
“怎么呢?君子不可以出尔反尔呢。”
这样温柔的声音,某些人发誓是第一次听到。
“那好吧。”梁伯侯已经完全沦陷了。
南夏王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个梁伯侯这么没用!
“梁伯侯,本王是说这个舞姬随你处置,但没说这个舞姬送给你了。郦大人,不好意思了。”
郦容与转过身来,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楚罄音笑道:“没想到郦大人竟然和梁伯侯如此合拍,既然梁伯侯的东西郦大人也收了,不如再回个礼,亲上加亲如何?”
梁伯侯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席上一时也议论纷纷。
“哦,梁伯侯,让你误会了。是我的将军喜欢你的匕首和玉佩,不如,你们…。我的将军府上,从来没有女眷…。”说到最后,郦容与还若有所思地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梁伯侯气得又从她手里抢过匕首和玉佩,“郦大人,这也不是我的,我不能随便赠人。”说罢径自走了出去。
郦容与嘴角一勾,正要回座,武金儿却拉了拉她的裙裾。南夏王见状笑道:“看来我的这个舞姬很喜欢郦大人。”
“那南夏王是否舍得割爱呢?”
“这个嘛…。从来各国公主都擅长歌舞,本王听说,郦大人曾经是周文帝钦封的安民公主,不知是否也擅长一舞?若是比罄音公主的好,这个舞姬就送给郦大人了。”
尤鸿立有些担心地看向了郦容与,若是说这个女人什么都会,可是好像偏偏没有见过她跳舞。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