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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鸿立有些担心地看向了郦容与,若是说这个女人什么都会,可是好像偏偏没有见过她跳舞。楚羽刀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
“如何是比罄音公主的好?”郦容与问道。
南夏王猥琐一笑,这女人是接招了吗?!“由玄景皇上来评判,如何?”
“当然,可以。”郦容与笑生两靥。洛九龄恰恰抬头,与她四目相对。逃离了自己,她的光华更加洋溢,好像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郦容与,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目光里有自己,又没有自己。看来,思念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不知郦大人要舞的曲子是?”
“《兵临城下》。”在众人惊愕中,郦容与长舒了一口气,走向乐伎。纱帘背后,不知道她跟他们嘀咕了什么。不一会,鼓声阵阵,听惯了靡靡之音的不由得身心一颤。白光一闪,郦容与手执宝剑翻身跳入殿内。原来是剑舞!一把宝剑在她手里宛如龙蛇,随处蜿蜒,随意吞吐。乐声渐紧,只觉白光刺眼;乐声渐缓,惊叹她的蛮腰纤细。举手投足,英姿飒爽,于女人的柔媚中多一分坚毅,这是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无人生起绮思,她的周身,一会是孤卧沙场的悲凉;一会是远征长途的坚决。一会是大漠长河;一会是落日鸿雁。鼓声渐悄,就在众人浮想联翩中,突然长剑脱手,直刺洛九龄面门!若是他躲闪不及,必死无疑!就在众人惊呼声中,洛九龄后仰堪堪避开。鼓声停止。一绺青丝随风飘扬,那是刚刚撞上剑锋的断发。
“玄景皇上,你没事吧?”楚罄音焦急地跑了过去,“郦大人,你想杀了玄景皇上吗?”此语一出,洛九龄背后刷刷拔刀。
郦容与却只是勾唇一笑,若无其事落座。南夏王还在惊愕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洛九龄狠狠盯着她看了半晌,才伸出手示意身后人安静,语气已然没有过波澜,“《兵临城下》果然不假。”
郦容与只是冷冷一哼,洛九龄,你真是命大,竟然两次都杀你不死!于是端起酒杯,漫不经心地喝着。
洛九龄终于明白,她答应南夏王的要求,并不完全是为了武金儿。一来使别国敬畏;二来如果就此除了自己,那就更加完美了。放眼天下,只有他,是周国的对手。这个女人。
众人还在后怕中,要是她方才那把剑对着自己,他们决计是要血溅当场了。南夏王也少了些轻视,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敢拼命。
“呵呵。”南夏王尴尬地笑道,“玄景皇上,以为如何?”
“不在罄音公主之下。”此话一出,楚罄音美眸便闪过一丝毒辣的眼神。
“那这个舞姬是郦大人的了。”
郦容与喝完那杯酒,起身笑道:“南夏王慷慨。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签订盟约,我就先行退下了。”
“好好,郦大人早些歇息。”
☆、丽影南夏王宫
“好好,郦大人早些歇息。”南夏王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楚羽刀起了身,说道:“父王,行宫路迷,不如由羽儿带大人去?”
“好好。”南夏王竟有些不想看见郦容与,纵使他阅女无数,也没有见过如此利落嚣张的女人,先前的一些绮念也立时一扫而光。
洛九龄凤眼狭长,看她广袖一拂,身姿远去,眸光愈加深邃。楚罄音的柔荑抚上他宽厚坚实的背,温声询问。灯光摇曳,他们宛如一对璧人,羡煞席间一众男子。
南夏王宫不是安静的,深夜,还有宫人行色匆匆,而远处的钟乐似乎还没有入眠的想法。郦容与换上了干净舒适的柔裙,合上纱窗。门外有尤鸿立,殿内还有楚罄音,那个人应该不会来。车马劳顿数日,她早已困倦,便吩咐丫鬟熄了珠灯,沉沉睡去。
是白雪飘到了脸上?怎么这么冰凉?浓睫微颤,霎时睁开。洛九龄的手还停在半空,是尴尬的。四目相对,她是有些讶异的。不过,她立马坐起,同时从软被底下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洛九龄。可惜,她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洛九龄顺手点了她的穴道,又从她手里抽出匕首,丢到一旁,就坐在她身边光明正大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阴寒。
尤鸿立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现在,变成了她的手僵硬地伸着。被点了哑穴,只能在眸子里盛满了不悦。突然,松垮的雪衣顺着柔嫩的肩膀滑了下去,郦容与霎时杏目圆睁,她清楚地看见了洛九龄的冰山脸泠然一笑,他的脸上,好像又浮现出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一个吻深深地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他的唇是灼热的,烫得惊人。他竟然拉起了她的衣裳,随即又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她身上,才抱起她,消失在房中。
鸳鸯碧瓦,在凉薄的月色下,宛如铺上了一层秋霜,一望便让人心生寒意。深秋的月,深秋的风,却好像都被他挡在了外面。放眼望去,南夏王宫大小宫宇一览无余,都在夜色里静寂地矗立着。洛九龄抱着她坐在了龙檐上,解了她的哑穴。但郦容与只是冷冷一哼。洛九龄认真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娇美的容颜上。
“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把我送回去。”她的眸子里没有乞求,只是命令。
洛九龄薄唇轻轻一弯,在冰凉的月光下,郦容与竟觉得那是他的温柔。不过,一定是错觉。
“你真的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吗?”
“是啊,找到我,然后毁掉我所有的尊严,满足你那颗自大的心。”
“如果我不把你的利爪剃掉,你会杀了我,不是吗?”
“如果十五年前不曾相遇,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可是上天安排了我们相遇。”
“洛九龄,不要说你现在还爱我。”
“那你以为我现在抱着的是什么?我的敌人?嗯?”
“怪不得。。。。”
“什么?”
“怪不得那些女人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郦容与,你和她们不同。”洛九龄一字一句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一个让我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人?”
“我没有动你家人。”
“来不及,不是吗?”郦容与眼光望向别处,“洛九龄,我不只是我爹的女儿,我也是周国的臣子。”
“你在哪儿当臣子不是一样呢?”
“不一样。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还有,延年的命,我一定会替他索取。”郦容与目光从远方收回,无波无澜地与他相视。
“你是我的女人。”
“我并没有同意。”
许久。洛九龄才缓缓说道:“郦容与,你一定要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吗?”
他的眸光微微的荡漾,不知是白色的月光,还是染上的风露。晚风静静地来,又静静地走。他的发丝被吹拂到自己的肌肤上,竟然有些温度,让人心生留恋。而那凌乱的心情,竟然也有些不忍。
“洛九龄…。…”我又何尝不是遍体鳞伤呢?甚至是在你体无完肤之前。命运如此捉弄人,我可以尝试为任何男人动心,却唯独对你,是连尝试,也不允许的。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见你的回答。”
“洛九龄,我要杀了你,这就是我的回答。”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洛九龄将郦容与小心翼翼靠在屋檐的飞角上,然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神色已经如常,“既然命运注定了我们要斗个你死我活,那也只能听天由命。”说罢,他一跃而下,那背影有些桀骜,有些蹒跚。
这个混蛋,难不成他是要把自己放在这屋顶上晾一夜?果然还是不能心慈手软。早知道他如此做得出,方才就应该多往他心口插几刀。可是如果要冻死自己,为何不把披风拿走?
巳时会盟。卯时郦容与才揉着酸痛的腰从屋顶跳了下来,尤鸿立瞠目结舌,看她从自己眼前一步一颤走入房间。
“郦大人,你怎么在屋顶上?”
郦容与白了他一眼,要这个小子来保护自己,不把自己弄丢才怪。“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我一直在这啊!郦大人,你没事吧?”
“算了,给我准备热。。。。阿嚏!”
“郦大人,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尤鸿立忙扶住眼冒金星的她,才发现她身上不合时宜的披风,问道,“咦,这件披风…。”
郦容与扯了下来,塞给他,“有多远丢多远。”
尤鸿立哦了一声就拿着往外走,才几步就被郦容与喊住,她仿佛犹豫了一下,又从他手里接过披风,“你先去给我准备热水,再吩咐厨房端碗姜汤过来。”
“是,大人。”
“阿嚏!”
南夏王忙用手帕挡住,眼色鄙夷,“郦大人,要不要本王宣太医?”
“不用。”郦容与摆了摆手,目不转睛地览着盟约。突然柳眉一皱,“南夏王,这一条是怎么回事?”
“哪一条?”南夏王装傻充愣地咄着茶。
“周割让齐州一地给南夏。”郦容与放下盟约,“南夏王,难道需要我提醒你谁是战胜国吗?”
楚羽刀嘿然一笑,踏上台阶,“南夏没有损失半分土地,而周国到处狼烟滚滚,即使战后,也是民生凋敝。郦大人,你以为,是谁胜了?”
“南夏如此没有诚意,这盟约不签也罢!”郦容与正欲甩袖离去。楚羽刀却挡住了她的去路,低声道:“郦大人难道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可以走出南夏王宫吗?”
郦容与脚步停驻,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楚羽刀,冷冷一笑,“楚太子,此话怎讲?”
“你只有兵马三千。”
“足以踏平整个南夏王宫。”
“好大的口气!”楚羽刀笑道,“别说我南夏王宫禁军八千,更有羽林军三万驻扎城外,郦大人要如何踏平?用美人计吗?可我南夏王宫绝不是梁伯侯之辈。”
突然,郦容与袖里落出一把匕首,电光石火间,只听南夏王惊慌道:“郦大人,你想做什么?”此刻她手执匕首架在南夏王的粗脖子上,嫣然一笑,“楚太子,你觉得现在我可以踏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