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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隐青见她左右徘徊,嘴角不觉浮出一丝阴笑。这个丫头再多想一会,他就可以多一点时间疗伤了。可是郦容与忽然手指一指,静静说道:“放了他。”
沈存章神思还是很清晰的,看见她的手指指向洛九龄的那一刻,心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身体灼烧得愈来愈厉害,嘴里又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这个世间,谁会爱他呢?
“快点放了他!”郦容与见沈存章坚持不了多久,举起金钗又一次吼道。金钗离自己咽喉很近,木隐青被逼无奈,嘴里念念有词,那树藤竟然唰地松了。洛九龄捂着自己的肩胛骨,捡起地上的剑,眸光凶狠一步一步朝木隐青走来。木隐青心中不觉有些惊慌,这个洛九龄个性刚烈决计会杀了自己泄恨。还是太小瞧这丫头了!只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木隐青将体内真气一收,他蓦地冲天而起,消失在石洞之中。洛九龄并没有追赶,他也受了重伤,脚步一软坐在了地上。郦容与看着他默默从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兀自包扎。随即跑到沈存章跟前费力扶起他,可是沈存章一接触到她的冰凉,立即抱住了她将她扑倒。洛九龄快步走来将沈存章一脚踢开,郦容与怒道:“你做什么?”
洛九龄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郦容与顾不得他鄙夷的目光,只剜了他一眼,便又跑了过去。洛九龄那一记重脚将沈存章踢得一点气力也无,郦容与于是就跪在他身旁,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指咬破伸到他的嘴边。沈存章只感觉清凉的液体滴到了自己灼热的唇边,下意识地就抓住了郦容与的手指,拼命吮吸着那清凉。
“郦容与,你疯了!”洛九龄吼道。
“不用你管。”郦容与淡淡说道。感觉身体的血全都汇入了指尖,可是才那么几滴,最多也不过一杯血,自己却有些头晕目眩了。一只手摸上他的身体,发现温度竟然渐渐降了下去。但她已然有些摇摇欲坠,丝毫没有注意到洛九龄凝视她的一举一动时的隐忍和不悦。她到底是谁的女人?沈存章终于清醒,郦容与却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直黑着脸的洛九龄,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说罢把上她的脉搏,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心不绝放松下来,但还是疑惑地看着洛九龄。
“你刚才吸了她的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血可以把你救活…。。”洛九龄冷冷丢下了一句话,才走过去将那边已然声嘶力竭的洛红葳的穴道解了。
为什么?沈存章英眉蹙起。洛红葳撑在一旁的墙壁上站着,冷嘲热讽道:“沈存章,她的滋味如何?”
沈存章闻言一冷,“比你好多了。”
“你。。。。”
洛九龄的脸更黑了。三人颇有打起来的架势,若不是担心那木隐青去而复返,恐怕早就动手了。
洛红葳心中恨恨道,等拿到了宝藏,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
三人调息之后,郦容与也苏醒了过来。见沈存章已然无事,心下稍安。沈存章想向她说声谢谢,却始终开不了口。
“贱人!”洛红葳劈头盖脸就来了这样一句话。看着她和沈存章秋波暗送,她心中一团妒火烧得正旺。于是,她勾上洛九龄的手臂,嗲声嗲气地说道:“皇兄,我们去摘点果子吃。”
“洛国人还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沈存章淡淡说道。其言下之意直指洛国皇族兄妹乱伦之事。
“沈存章,你嘴巴放干净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洛红葳冷笑一声,“这个贱人都被我皇兄睡了,你还甘之如饴。沈存章,我看你骨子里也够贱的。”
“洛红葳,周国那些男人难道还不够你消受的?”
“沈存章,你混帐!”洛红葳气得浑身发抖。她承认她对洛九龄有非分之想,可是自从遇见了他,她的心里再也没有装过别人,直到沈存章将她送入青楼,她对他恨之入骨。洛国儿女从来崇拜英雄,她的皇兄恰恰就是。攀不上沈存章,她还是想将洛九龄抓在手里。可是一见到了沈存章,她的心又止不住地为他波涛汹涌。这是她的错吗?她也不想被千人骑万人睡,她更不想因此被这两个她心中最爱的男子嫌弃。可是如今他们显然是对她不屑一顾的洛红葳的眼泪止不住簌簌地往下落。洛九龄看不下去,说道:“沈存章,别忘了你身体里也留着洛国皇族的血。你若说我们洛国皇族不顾礼义廉耻,你以为你肚子里的那些心思又有多仁义?”
洛九龄虽说的是别的意思,可是却恰恰戳中了沈存章的心窝。他对她的那些心思,又岂不是违背纲常的呢?
“够了,洛九龄。”郦容与打断了三人的争吵,明眸淡淡地注视着洛九龄,“宝藏鹿死谁手,到现在还不知道。但既然我们都是各取所需,那些鸡毛蒜皮的分辨可以暂且不论吗?”
“郦容与…。。”洛九龄狠狠怒视着她,这个女人,是在划清界限吗?明明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为何她还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斥责自己?难道她一点自己的归属都不清楚吗?跟沈存章那么亲密是为什么?
郦容与继续说道:“还有,洛红葳,你跟谁做过什么事,我丝毫不关心。所以我跟谁做了什么事,也不关你的事。宝藏之门开启之后,周国臣子跟洛国余孽依然势如水火,届时剑拔弩张不迟。”
“郦容与你…。”
沈存章淡淡扫过兄妹俩气急败坏的黑脸,心中莫名愉悦,说道:“我们先走吧。不过沈某提醒两位,这树上的果子可是有毒的。”
“你们…。你们两个简直不要脸!皇兄…。。你看他们…。。”洛红葳跺脚道。
洛九龄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她和他在一起是那么天造地设。。。。。。就连他们的背影都如此相称,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谁可以挤得进去。那么从一开始,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吗?明明都是强迫,可是她的反应却如此截然不同。郦容与,你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郦容与莫名其妙回眸望去,洛九龄的脸色很难看,星眸迷茫不知看着哪里。果然,自己的那些话是伤到了他吗?可是,他如果不肯袖手天下,自己和他永远都只可能是敌人。
“行了,走吧。”洛九龄无力地说道,“红葳,在拿到宝藏之前,你少说几句。”洛红葳还欲分辩,见
洛九龄冷了脸,便将那些气话化成了一记粉拳,重重锤在巨树上。突然,洛红葳尖叫一声,众人回头,只见巨树的树藤缠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进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树洞之中。
沈存章冷笑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洛九龄,这样的女人你也敢带在身边?”
洛九龄回道:“并不是谁都有你的运气。”
郦容与默默地看着他转身走近巨树寻觅洞口,心中百感交集。“沈公子,我们也去看看。刚才那木老头既然是守陵人,可能这巨树与宝藏有关也说不定。”
“郦姑娘言之有理。”
洛九龄心中一团火烧得更旺,他们越是琴瑟和谐,他心里越是不能冷静下来。手在方才洛红葳大概碰过的位置摸索,忽然树洞张开,树藤顿时将他缠住吞了进去。郦容与沈存章二人瞧得十分清楚,面面相觑了半晌。沉默片刻,郦容与当先伸手去按巨树上的那块不寻常的树纹,果然,树洞又一次张开,从中伸出数十条树藤将她生生往里拖。郦容与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着自己的胳臂,她完全没有办法停住,只能任由树藤拖拉硬拽。树洞很深,很暗,一路木屑横飞,眼睛也没有办法睁开。蓦然一亮,身体已然悬空,底下就是一湖碧水。树藤霎时松了,郦容与立马就要摔入湖中。一个青影飞鹰一般掠了过来,将她搂在怀中。那张脸,冷得好像是寒冬腊月三尺的寒冰。洛九龄抱着她脚在洞壁上点了几下,便往岸边飞去。落了地,洛九龄顿时松开搂住一直令他魂牵梦萦的软玉温香的手,冷冷坐在地上躺着的昏迷的洛红葳身旁。见郦容与身上还穿着的沈存章的衣裳,眼神冰凉地转向别处。郦容与一个犹豫的谢字还未出口,见他走了开来又别过了脸去,索性也隐藏着尴尬若无其事地靠在一旁。那处跌下来的洞口又簌簌传来声音,沈存章一袭白衣被抛了出来,可是他却没有掉入湖中。只见他脚尖在湖上的莲叶上轻轻一点,便朝郦容与翩翩飞来,然后稳稳落地,从容正如他第一次出场。
“郦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郦容与轻轻回了一句。然后美眸顾盼周围,忽然手指指向一处花繁叶茂,惊异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原来绕过那一处花繁叶茂,是一扇石门。
“洛九龄,洛国皇族所谓的宝藏就藏在这石门之后是吗?”沈存章问道。
“打开就知道了。”洛九龄冷冷道。
沈存章忽然一笑,“洛九龄,沈某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记得,你好像服了消功散?”
郦容与原本全都放在石门上的心神顿时一敛,心也跟着一紧,沈存章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
洛九龄瞟了一眼有些失色的郦容与,凤眼狭长,薄唇一笑,“沈存章,这世间能散去功力的药,有很多,你怎么知道我服下的是消功散?”
对,沈存章怎么知道是消功散?难道他竟然和楚罄音。。。。。郦容与也顿时将疑惑的眼光投向了沈存章。
“世间任何药草都有它独特的特性,沈某自幼遍览医书,消功散对沈某来说并不陌生。”
“是吗?沈存章,消功散是楚罄音自己研制的,医书上都还没有记载呢。”
两人四目相对,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郦容与就站在一旁,疑心顿起。洛国被灭得太顺利,除了他做内应,洛国的邦国南夏必定也使了绊子。没错,当初,她和洛九龄就是在南夏被害的。可是如果周国与南夏有盟约,她不可能不知道,武炎也不至于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