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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玦的话听上去也似乎很有道理,可是细细一想却是不合理的。梓锦做事再出格,自有姚家人去管,哪里轮得到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开始罗玦就心思不正,对梓锦心生愤怒,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绊子。
梓锦想着要想彻底根除这个祸患,就是要让罗玦的婚事赶紧的定下来,不然的话,这以后必定没有个安生的时候。所以梓锦才会最终决定打上门来这样一来就会惊动老国公夫人,梓锦可是知道国公夫人是惧怕婆婆的人,老国公夫人说下的话她自然不敢反对的。只要罗玦的婚事定了下来,梓锦以后就能高枕无忧了。
只是没有想到福利这般好,老国公夫人居然会当着梓锦的面说出;罗玦已经有了婚事的事情,这样一来就更好了,有了自己这个见证人,日后就算是罗家母女想要反嘴也得酌量酌量了。
梓锦心里开心得很,面上却是依旧稳得住,听着罗玦的话冷笑出声,开口问道:“要是按照罗姑娘这么说,你做错了事情,我也可以越过你的家人教训与你是不是?”
“你敢!”罗玦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教训我,一个姨娘生的贱婢也敢这样猖狂。”
“住嘴!”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朝着罗玦怒道。
“老夫人,这可是您亲眼看到的,这当着您的面呢,罗姑娘就这样侮辱与我,可见背着您的时候有多猖狂。我虽是姨娘生的,可是在姚家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祖母疼着,嫡母宠着,爹爹哄着,哥哥护着。我家人从不曾分什么嫡庶,罗姑娘有什么立场这样污蔑别人?”梓锦满脸怒容。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罗玦说道,“我虽然有个活阎王的称号,可是我却从不会无事生非,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像你这样披着大家闺秀的羊皮,满嘴污言秽语,真不知道你是什么家教。”
“姚梓锦,你在这里充什么大家闺秀,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这个火阎王。做事霸道,说话张狂……”
“我是做事霸道,可我霸道有理,我是说话张狂,可我不像你满嘴污言秽语。我姚梓锦生于天地之间,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会背地里发给人使绊子,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会怂恿着别人毁了别人的闺誉,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罗玦倒是自诩为大家闺秀,可你做了些什么?有本事你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评量评量,你敢吗?”姐时派叫。
梓锦连声怒斥,转头看着老国公夫人道:“本来今日来是秉着罗姑娘不亲口道歉,我就砸了国公府的想法。但是既然老夫人已经允诺罗姑娘明儿个亲自登门道歉,我就看在老夫人的面上让一步。想来这件事情就是闹到公堂上,让百姓评说一番,也能弄出个是非对错。我姚梓锦虽然是庶出,可是也是读的圣贤书,写得仁义字,做得公道事,说的大实话。我言出即行,若是明儿个罗姑娘不登门道歉……我这暴脾气就豁出一身剐,也得为自己讨个公道的。”
梓锦气焰嚣张,说话犀利,纵然是老夫人知道是自家的错也有些吃不消,小小孩子居然如此狂妄。面色一黑,淡淡的说道:“姚姑娘放心,玦儿自然会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
“为昨天的事情道歉?老夫人记性不好了吧,还有方才的事情呢?”梓锦提醒,随即又道:“明儿个我就恭候大驾了。”
梓锦朝着老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尽了礼数,这才冷眼瞅着满脸怒容的罗玦一眼,带着几个丫头扬长而去。让罗玦亲自到姚家当着姚家诸人的面给她赔礼道歉,这可真是要了罗玦的小命了,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这以后见了梓锦都会格外的不自在。说起来这个可比砸了国公府好玩多了。
梓锦一走,老夫人就看着罗玦说道:“跪下!”
罗玦一愣,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她还没说委屈呢,怎么就要罚她?转头看向了凉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忙笑着说道:“母亲,听儿媳解释,其实这是不是姚家姑娘说的那般,那小妮子惯会颠倒黑白的,你可不能因为她的几句话,就罚了自己个儿的亲孙女,岂不是让那个小丫头更得猖狂不够了?”
凉国公夫人心里气得牙痒痒,表面上还要对自己的婆婆陪着笑脸,心里真是恨死了姚梓锦,还有老夫人方才说的婚事,她怎么从来没说过,玦儿的婚事怎么就能草率的定下,这可不行!
☆、338:家有家规 ☆
罗玦看着盛怒的老夫人不敢不跪,委委屈屈的跪在了地上,面上还挂着泪珠,哽咽的说道:“祖母……”
“母亲。”凉国公夫人瞧着女儿的样子很是心疼,不由得偏袒道:“姚尚书家跟我们家虽然是近邻,却甚少来往。兼之将一个庶女教养的无法无天,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得了一个活阎王的名声,就可知道她是什么人了,玦儿又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朋友多一些,偶然路过那里,正看到姚五姑娘跟叶三少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有失妇德,玦儿看不过去就是开口说两句又如何?”
看着还有些思想不清楚的儿媳妇,老夫人很是失望,身子靠在圈椅上,眉眼半合,低声问道:“姚尚书生性耿直,从不结党营私,为官清廉,在朝中也颇有古怪的名声。这样的人,却能在户部尚书上一坐就是多年,在这之前户部尚书换了多少人?姚谦怎么就能坐稳了?姚谦连户部尚书这样的位置都能做的稳如山,难不成在教养儿女上就真的是一个糊涂的?这里面的事情你怎么不好好的想想,就知道一味的拿着国公府的名声去唬人。”
罗玦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凉国公夫人一时间想不明白不是每一个擅长家斗的女主人都能够精通政治,看得透这朝中的行事。所以每一个世家大族在选择长子长媳的时候都格外的慎重,因为是家族的承继,代表着家族的兴旺。
凉国公夫人也不是没有眼光的人,只是终究眼神浅了些。老夫人就叹口气,缓缓的开导,“我如今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行将就木的老婆子。”
“祖母。”
“母亲,您别这么说,您定能长命百岁的。”凉国公夫人唬的全身一颤,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心里颤抖不已。
“你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当初是我亲自选你进门的,让你坐上了凉国公夫人的位置。我是希望你能帮助你老爷安稳后宅,让他在仕途上毫无牵挂。没想到你如今越老越糊涂,越发的不如年轻的时候。你不想想姚家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祖上出了一个探花郎,娶得了金襄侯府的大小姐这才发了家。姚老太太那是在京都响当当的闺中女子,当初不知道少权贵人家欲聘其为妻,但是姚老太太却选中了姚老太爷,祖上毫无根基的读书人。如今姚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跟权势,姚老太太功不可没。你不想想姚老太太这样厉害的人物,能纵容一个庶女这样的无法无天?你就不想想事若反常必有缘由,你怎么不好好的去想想?”老凉国公夫人轻叹口气,想当年她也是仰望着姚老太太的一个,那样一个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侯府嫡女,当真是艳绝天下。
金襄侯府不比普通的侯府,金襄侯府就是当今圣上也要礼遇几分的,是开国元勋。再加上世世代代的金镶侯极会做人,从不会在朝中担任要职,以至于开国至今,当初多少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勋贵之家,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灭族的灭族,唯有金襄侯府一直平安无事,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又岂是平凡之辈。
凉国公夫人跟金襄侯府还是有些拐着弯的亲戚关系,只因为早就出了五服,并没有来往的过于亲密。再加上姚老太太不是一个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一般人想见她也不容易的。
凉国公夫人听着婆婆的训斥,低头细想,她原不是笨人,只是爱女心切失了分寸,再加上人处在高位,时间长了总会有些飘飘然。因此老国公夫人这样一说,她就慢慢的清醒过来,但是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抬起头看着老国公夫人,道:“母亲,姚家的人都是古怪之极,老太太整日的也不见客,姚夫人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家里连个妾室都压制不了,姚家长子闷葫芦一样,几个姑娘看着倒是极好,偏生又有个活阎王捣乱,这一家子真是看着就让人头痛。”
听着儿媳妇的抱怨,老夫人心又凉了几分,不过为了家族还是耐心的说道:“户部尚书管理天下钱粮,是朝廷的钱袋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必定是皇帝信得过、且能辖制的了的才能坐得稳。”
听着这话凉国公夫人还是不明白,瞪着眼睛看着婆婆,膝盖都有些跪的酸了。
老夫人就道:“姚谦此人生性耿直,皇上要建园子,要扩宫殿,都被他以手里没钱给顶了回去,几次惹得圣上大怒,恨不得将其正法。可是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姚谦纵然是挨了训斥,可是过后户部尚书依旧坐得稳稳的。这是为什么?皇上虽然贪图享受却还是明君,知道姚谦一颗忠心。可是有的时候只有衷心是不够的,姚谦很显然是知道这道理的。姚老太太出身金襄侯府,还是嫡出大小姐,身份高贵,若是再行事张扬,加上姚谦身任户部尚书,就太招人眼了。但是姚谦为人正直,清廉自制,从不贪墨,除了脾气耿直一点,竟是没有半点瑕疵的。这样的人固然是被百姓爱戴,可是皇帝的心中用着却未必舒心,做臣子的没有把柄在皇帝手捏着,他怎么能放心的用你?这个时候姚五姑娘就扬名了,生性霸道,做事张狂,处事嚣张,还有个活阎王的称号名冠京都,而这个姚五姑娘就是姚谦的把柄,姚五姑娘横行一时,姚谦的位置就格外的稳当。
姚老太太低调行事,从不张扬,为儿子招来祸端。姚五姑娘恶名原著,正是皇上辖制他的把柄。人若是太完美了,用着心里就难免不安,像姚谦这样的纯臣,舍不得不用,又用的不安心,这个时候姚谦的女儿有个品行不端的,整个京都皆知,皇帝握着个把柄,自然就看着姚谦顺眼多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