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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件事情跟你说,事关李素宁跟静谧师太。”秦时风犹豫半响,觉得虽然自己不能讲姚梓锦娶回去,倒也不能看着她被人算计,这是一种神马诡异的心态,秦时风自己也弄不清楚的。
“是吗?”叶溟轩的眼睛贼亮,压低声音问道:“你有什么秘密消息,若真有用,我记你个大恩啊。”
秦时风伸手在叶溟轩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看着叶溟轩呲牙咧嘴的模样,心里果断的平衡了。于是就把方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眉眼间隐有忧色。
“您听墙角啊。”叶溟轩咂咂舌头,哎呦喂,谁能想到堂堂的天家贵胄居然听墙角。
秦时风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这小子的注意力就不能正常点?果然是个欠抽的!
瞧着秦时风面色不虞,叶溟轩忙回归正传,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没想到李素宁的这个丫头倒是挺有趣,居然不狼狈为奸。还大义劝主,回头收拾完她们的时候,倒是要给这丫头留个好去处。”
秦时风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叶溟轩却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叶溟轩想着这辈子秦时风对姚梓锦是没什么变态的想法,那是因为遇上阿若之前先遇上了梓锦,而他跟梓锦接触的不多,也就没有爱情的产生,不过是微有好感罢了,他就琢磨着得利用这点好感把秦时风拉到他们的阵营里,这就算是长期投资好了,将来秦时风做了皇帝,他跟梓锦也能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想到这里叶溟轩的脑子就活泛起来,压低声音就跟秦时风低声数语。
秦时风神色有些诡异的变化,盯着叶溟轩说道:“还有这事?”
“那是啊,不然的话我忙里忙外的是为了什么?再说了过两个月我就要进军营了,我还想着等我走后,还请大皇子看在你我兄弟的一面上,多多照应我家的闯祸精,要真是不小心惹下了什么大祸,您好歹支应着点去。总之,您答应了,这辈子叶溟轩鞍前马后的为您效劳了。”
这就是表忠心了啊,叶溟轩心里想着,媳妇啊,为了你我可真是豁出去了。
秦时风突然想笑,瞅着叶溟轩道:“你当这是立山头拉大旗呢?”不过秦时风也不是笨的,皇位之争早晚会激烈化,皇家素来是亲情淡薄,如果叶家肯帮他,叶家身后还有廉王府……这笔买卖赚了。没想到姚梓锦能让叶溟轩这样的死心塌地护着,念着,心里就好像不经意的啃了青杏,又涩又苦又有点甜。
“您就说收不收我吧?要收了我,今儿个咱就能让您立一大功!”叶溟轩贼笑,其实本来就是找秦时风帮忙的,没想到还另有意外收获罢了。
☆、356:昏迷 ☆
谁又是笨的呢?男人没遇上ài情之前,权势跟富贵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遇上了ài情,也有舍弃ài情的。叶溟轩这样的放低shēn段迎hé秦时风,在前世是绝对不会的。但是现在他得学会卑躬屈膝,他得学会早早的给自己找一个稳固的靠山,什么样的靠山比未来的皇帝更有保障呢?
为了梓锦后半生的安逸幸福,这些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只有失去过的人,才知道有的时候的委屈只为了更遥远的将来,他愿意去委屈自己,抱住她的ài人,抱住她ài人在乎的亲情。
秦时风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叶溟轩能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rǔ臭未gàn的小丫头zuò到这一步,的确是很惊人的。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叶溟轩虽然还没有气候,但是有长公主这样的母亲,平北侯这样的父亲,这本shēn就是一种无形的财富。
换位思想,如果他ài上一个女人,dà约不会为了一个女人zuò到这种地步的。所以反过来而言,一个男人有了弱点更好辖制,秦时风自然不会拒绝叶溟轩的示好,只是答应了的同时,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从心里飘走了,淡淡的带着苦涩的味道。
这边两人说好了,还不等成行,就听到一个地方传来惊呼声,而这惊呼声……叶溟轩神sè一变,梓锦。当下脚步一窜就往梓锦所在的地方奔去。
秦时风先是一愣,jǐn跟着也一溜小跑过去。
叶溟轩赶到的时候,只见梓锦的额头上满是鲜血,倒在地上,她的脚边伏着的同样是一shēn血迹的阿若,阿若的shēn子蜷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廉王妃已经比叶溟轩早一步将梓锦拥进怀里,满面的铁青,一叠声的让人去请dà夫,凌厉的眼神扫向了一旁处于呆愣状态的李素宁,还有摇摇yù坠却依旧强撑着的静谧师太。
叶溟轩拿出帕子捂在了梓锦的额头上,一言不发,只是将梓锦从廉王妃的怀中接了过来,轻轻的拥在怀里,就像是易碎的宝贝一样。梓锦的面sè苍白,呼xī浅浅的,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没有人比叶溟轩更害怕,因为叶溟轩知道他跟梓锦的回来本shēn就不是那样的纯粹,也许只要一点风险,就会消失在这个时间,再也寻不回来。
叶溟轩想要抱起梓锦,奈何shēn板没有张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如何能抱得动八/九岁的女娃娃,第一次叶溟轩恼恨自己怎么还没有长dà。
秦召立跟秦凤麟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秦时风从叶溟轩的怀里接过昏迷中的梓锦,dà步的往梓锦跟廉王妃的院子走去。叶溟轩并没有制止,只是快步跟上,临走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姑姑,廉王妃轻轻的颔首,叶溟轩这才离开。
而,从头至尾,那个同样倒在地上的阿若却似乎被人遗忘了,就那样一shēn血sè的伏在地上,呼xī轻浅,面sè苍白。
廉王妃这是缓缓的站起shēn来,伸手探探微皱的衣角,淡淡的说道:“没想到师太居然还是个会功夫的高手,更没想到居然会在本王妃的眼皮子下伤了我的人。”
静谧师太想要说什么却又强忍了下去,此时廉王妃早已经让早就跟来的护卫将静谧师太看押起来,临走时说道:“若是锦丫头全须全尾的活过来,你这条命便能留下,若是锦丫头有个三长两短……”廉王妃没说什么只是那冰冷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让人心寒,颤抖。
“这师太是个会功夫,你们给我看好了。若是人不见了……你们也就跟着不见吧。”撂下这句话,廉王妃就立刻去看梓锦了。14059503
护卫押走了静谧师太,静谧师太还想要给李素宁说什么,却看着李素宁摇摇yù倒的shēn子便住了嘴,冷笑一声,dà步离开。
李素宁这才蹲下shēn子,伸手摇着阿若的shēn子,jǐn张的喊道:“阿若,阿若……你醒醒,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醒醒,你醒醒……你要死了我可怎么办……”
阿若缓缓的睁开眼睛,刺眼的日光让她有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但是还是第一时间说道:“姑娘,奴婢没事,只是伤了腿,dà约是折了,您让两个丫头过来扶我一把吧。”
李素宁忙应了,扬声把自己的丫头喊来,三个人费劲了力气将阿若弄回了院子。只可惜阿若的伤腿没有郎中谁也不敢轻易地弄,阿若疼的直冒冷汗,却还要安慰一直哭泣的李素宁,“姑娘,您别难过,奴婢一条贱命,不值当得您哭。”给找轩情。
“你……你要是成了瘸子,我会恨我自己的。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这样的。”李素宁虽然一直很高傲,可是对阿若这个服侍了她多年的丫头还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方才若不是阿若,现在摔断腿的就是自己了。
阿若让另外两个丫头下去了,这才白着一张脸,对李素宁说道:“姑娘,现在您知道了吧,师太……她不是个好人。咱们回江南吧,京里是吃人的地方,连一个师太都斗不过,您进了宫又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家世强劲的妃子?更何况师太那个阴险的小人,方才就是想要暗算姚五姑娘却还想着一箭双雕让您当替死鬼,您又何必这样执迷不悟?回了江南,有老爷护着您,奴婢就算是断了腿,跛着脚也能伺候您,护着您,不让您被欺负了去。可是进了宫……便是奴婢这几分聪明也帮不了您什么,那可是一句话就能要人命的地方。”说到这里阿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有些喘,腿疼得厉害,却又不敢嚷疼,生怕自己姑娘又哭个没完,只能强忍着,可是有句话还是要说,“今儿个得罪了王妃,廉王又是圣上最喜欢的dìdì,有了这层关系,即便是进了宫……又能怎么样呢?一辈子不见天颜的妃子多了去了。”
李素宁的眼泪一颗颗的落在阿若的手上,“师太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只要皇上见我一面,必定会荣宠不衰……”
“姑娘!”阿若几乎要哭出来了,“那静谧师太在这种危急关头都能让您当替死鬼,您还指望着进了宫她能护着您?她有什么本事能zuò到这个?若真是有这样的手段,她背后的主子何需要让您进宫zuò帮手?您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把刀啊。”
李素宁瞪dà眼睛看着阿若,似乎不敢相信一样,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
阿若再也不想隐瞒了,看着断了腿,万念俱灰,“师太跟您说的私房话在江南的时候我就偷听到了,所以我没有跟着您上京。是我自己给自己下了药躺在chuáng上,您这才放了我不让我会跟着上京。”
李素宁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折,面sè就有些难看,瞧着阿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若眼角溢出一滴眼泪,徐徐说道:“我自小在姑娘跟前伺候,姑娘脾气虽然不好,可是待奴婢也没话说。偶尔虽然会罚奴婢,但是过后您总会找个理由弥补我,我知道您是嘴硬心软。可是您那么要强,总想着飞上枝头,奴婢却只想安安稳稳的嫁人生子,在姑娘跟前zuò个管家娘子,平安一辈子。后来知道您要进宫,奴婢阻止了,可是挡不住,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想了法子不跟着来。可是……老爷挂着您,又把奴婢找了去,老爷那样的人眼眶里都含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