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久而久之,于盛优就算是再笨再白痴,也明白了一件事,宫远涵不想搭理她,别看他笑的一副温柔的样子,其实狠着呢,让你生气都没办法打他,憋屈都不能骂他,你骂他什么呀,人家明明对你很礼貌啊,不理你?人家又不是没和你说话,人家和你说话的时候还笑呢!笑的好温柔呢。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宫远涵的冷淡彻底浇熄了于盛优的热情,原来她见了他都会像只欢快的小雀子一样迎上去,
原来她见了他都会远涵远涵的大声叫,
原来,他不理她她会缠上去问,为什么为什么?
可现在,他即使从她面前走过,她也只是默默扭头不看他。
不理就不理,难道只有你会不理人么?
她也会受伤的,她也有自尊的,她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的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他不想理她那就算了!稀罕!很稀罕么?
于盛优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瞪着床顶,气鼓鼓的想,我不稀罕你!不理我算!我也不理你!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一天傍晚,于盛优独自一人在荷花池边坐着,看着满池残败的荷叶,心中抑郁,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
双拳紧握,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像是细针扎在心口上一样,明明很疼,却不知道伤口在哪。
她失神的在池边坐到夕阳全部落下,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离开。
小路上,她低着头走的很慢,手里拿着路边扯来的狗尾巴草在手中来回晃悠着,前方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迎面一个白衣公子信步走来,于盛优停住,水灵灵的大眼紧紧的瞅着他,他还是那么的高贵儒雅,俊美非凡,他还那一脸温柔的笑颜,可他不会再为她停留一秒。
“大嫂。”温笑,点头,轻柔的声音。他总是这样,打个招呼就走,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什么病毒传染一样。
于盛优握紧双手,撇过头去不看他。静静的听着他的脚步从她身边走过,感觉着他带风的衣尾从她手边划过,忽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其实,她想叫住他,她想大声问他,
为什么,你不理我了?
为什么,你要离我这么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她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的站着,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揉的稀烂。
风轻柔地吹过,纯白的栀子花在风中里摇摆,花香宜人,俊美的白衣男子唇角带笑,头也不回的从紫衣女孩身边走过,风吹起他们的衣摆,像是最后一点关联一样,轻轻的碰在一起。
女孩身形未动,僵硬的撇着头,清秀的脸上满是委屈,珍珠般的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其实,伤人最深的,不是敌人的拳打脚踢,而是亲人的淡漠疏离……
寂静的夜。
她垂着头,低声抽泣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微微顿住,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挣扎着一样。
最后……
他还是没回头,没转身,只是淡淡的望着前方,一步一步的离开。
七夕灯会(上)
这一日,正是农历七月七日,前几日的一场暴雨将气温降下,天气已不像原先一样热的怕人。
宫家主厅里,众人沉默的吃着各自手中的饭,宫夫人抬头,望了望自家的三个孩子,轻轻摇头,这些日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远涵和优儿貌似闹了什么别扭,两人互不搭理。本来小孩子家家的事她也无意插手,只是这别扭的时间太长,怕是要伤了感情,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不如平常和睦。
放下手中的雕龙银筷,宫夫人轻笑问:“优儿,你可知今天是何节日?”
于盛优抬头,笑答:“今天是七夕啊。”
宫夫人点头:“呵呵,我以为你不知道。”
于盛优笑:“本来确实是不知道,但早间来的时候已经听丫鬟们提起了。”
“那你一定知道今晚在辰武街的七夕灯会了?”
“恩。听说了。”听说这灯会,是江南人为了让牛郎织女相会时有灯照亮,便将彩灯挂满整条街,天上的人相会,地上的人自然也不能闲着,灯会上男女也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姻缘。
“呵呵,那灯会可有意思了,年轻的时候啊,我每年都偷偷有溜出宫去玩。”宫夫人轻笑,眼里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又问:“优儿,一定要去看看。”
于盛优笑,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点头:“好啊,娘亲也一起去吧。”
宫夫人笑:“我倒是想去。可今日太后娘娘命我今日入宫陪伴,无暇于此。”
“哦。”于盛优将眼神瞟向宫远修,娘亲不去没关系,远修陪他去不就行了。
宫夫人笑:“本宫不能陪你,不如……”眼眸一转:“就叫远涵陪你去吧。”
“啊?”于盛优愣,搞错了吧?她抬起眼皮,瞅了瞅宫远修,又望了望宫远涵。
宫远修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继续将勺子里的松仁玉米放进于盛优碗里。
宫远涵抬眼,温温浅笑:“娘亲倒是奇怪,不叫大哥陪大嫂,道叫我这二叔陪,这道有趣了。”
“有什么有趣不有趣的?你大哥今晚要陪本宫一起去看太后娘娘,优儿一个去本宫总是不放心的,你又无事,陪你嫂子去逛逛有什么不好?”
“娘亲怎知我今晚无事?”宫远涵温笑摇头:“我今晚早就有约了。”
“有什么约?约了谁?推掉。”宫夫人皱眉道,这孩子怎么回事?以前没见他这么不乖过。
“娘亲,这可不妥……”宫远涵的话还没说完,于盛优便打断他:“娘亲,二叔有事就让他去吧,我哪里需要人陪?何况我又不想去灯会了。”
宫夫人来回看了看这两个人,一个一脸淡漠,一个一脸倔强,摇头,叹气:“哎,你们这两个孩子。随便你们吧。远修,陪为娘进宫。”
“是,娘亲。”宫远修起身,走过去扶住宫夫人,两人缓缓望客厅外走去。
餐桌上,只剩下了于盛优和宫远涵,于盛优偷偷的抬头看了宫远涵一眼,他正优雅的用饭,他像是没注意她偷看她一样,即使她偷看的如此光明正大,他都没有抬眼看她一眼。
没一会,他也放下碗筷,柔声道:“大嫂慢用。”
于盛优低着头吃饭,假装没听到。
宫远涵也不在意,抬脚便走出饭厅,于盛优抬起头,看着他卓越的背影,抿了下嘴唇,低头继续吃饭。
你不理我,我也是要吃饭的。
书房里,宫夫人皱着眉头问:“他们两人是怎么回事?以前关系不是很好么?”
宫远修看着手里的茶盏默默出神,茶水的热气雾腾腾的往上漂浮着。
宫夫人望着如此冷静的宫远修,脸色愈加阴沉:“你也是,涵儿这样对待优儿你也不说说他,优儿现在天天闷闷不乐,如此伤心你看了不心疼,本宫道是心疼的很。”
宫远修抬眼,淡淡的道:“娘亲何必心疼,应该高兴才是。”
“我该高兴?我高兴什么?”宫夫人面色疑惑。
宫远修望着宫夫人,微微苦笑:“优儿伤心一时,总比二弟伤心一世要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宫夫人诧异的看他:“远涵为何要一世伤心?”
宫远修抚着杯身,眼神望着淡淡的望着远方,轻声叹息道:“我又何尝希望他们伤心……”
望向窗外,也许,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宫远涵的人,就是他这个大哥了吧,他知道他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现在退回去还能守住自己的心,所以,他在往回退,努力的,拼命的往回退,即使这个过程会让优儿伤心,他也无暇顾及,不敢顾及,无力顾及了……
他也是为了他啊……
他又如何能不知?
“娘亲。”宫远修转头,望着宫夫人道:“我和优儿还未洞房。”
“啊?你……你……你不喜欢她?”宫夫人瞪着眼睛看他,简直不敢相信,成亲一年了,若说他傻的时候不会也就算了,现在他病好了三个多月了,居然还没碰过自己的妻子?
“不,我爱她。”这句话,宫远修说的非常的肯定。
因为爱,所以才在刚恢复神智的时候总是想要抱抱她,碰碰她,想和她多多亲近,他想紧紧的守着她,抓着她,不想让任何人抢了去。
可是,还是因为爱,所以只能对她不管不问,不去安慰,不去提醒,不去拉回,只想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看清楚自己心的机会,他不愿意她日后后悔,委屈的和他度过一生,他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她和远涵都是他最爱的人,是他无法伤害哪怕一点一滴的人。
若之后,一个退不回去,一个真的看透……
那……那就……
那就……
想到这,心一阵刀搅一般的疼痛,痛的他几乎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那就这样吧……
宫夫人看着眼前早这个早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男人,他的眉头深锁,深邃的目光中那一丝无人察觉的痛,忽然什么都明白了,都说母子连心啊,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远修啊,不管你是傻了,还是聪明了,你啊,永远是最善良的孩子,可为娘又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
“不管你们有没有洞房,于盛优是本宫给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修儿,你莫做他想。”宫夫人的声音渐渐严厉:“也不可做他想!”
宫远修并不答话,放下茶盏,望着宫夫人,轻声道:“娘亲不必为我担心,孩儿的事,自己心中有数。”
“有数?你的数都是为他人盘算的!你何时能多为自己想想?今晚你不必陪我进宫了,陪优儿去灯会吧。”宫夫人挥挥手让他下去,已不想多谈。
“娘亲,我病好之后还未见过太后。”宫远修低头淡笑:“今日趁此机会去见见也好。”
“你你!”看着他一脸坚决,知到自己阻不了他,只能摇头叹气道:哎!随你,随你。”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了哪一个她都舍不得。这……这叫什么事啊!
夜色,深邃幽暗;
冷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