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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柳大人。”五皇女司鸿砚笑着对柳言岫拱手。“恭喜了。”
看着司鸿砚正挑着眉,一副很欠揍的样子,根本是故意出现在这裡给她兼添堵来着。
柳言岫不得耐住性子下马来,一副严谨地朝司鸿砚拱手道谢一番,“多谢五殿下的祝贺,”这时,柳言岫故意望了一下天空,接着朝司鸿砚说道,“不过,这迎娶时有限定着吉时与良辰,下官不敢有所耽搁,还请五殿下见谅海涵了。”
“啊,是呢,本殿就不与妳耽搁了,请。”
带柳言岫翻身上马时,司鸿砚朝她轻飘飘的一句,“祝妳有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对了,合卺时所用的酒是梨花白最够劲,若让新嫁郎用嘴含着酒水传送是最最为迷人,也是最耐人寻味的呢。”
柳言岫抿唇看了她一眼,对于司鸿砚传授喝交杯酒的方式,不予置评。
此刻的柳府里热闹非凡,除了曹皖禕(曹夫子的大女儿)更有太女司鸿磬、西延国皇太女虞可求其皇弟虞可心、三皇女司鸿硫等人都待在门口翘首等待新嫁郎的到来。
今天柳言岫与师容大婚,京中本还有些官员是处在观望状态或等着要支持或等着站队在未来皇位继承的身边的人,今日一目了然,看着太女亲自来到柳府,那么说来,柳言岫算是站在太女这边了。
一方随了礼,一边已经各派出家中重要的成员都参加了柳言岫与师容的婚宴。
“新嫁郎接过来了。”曹婉禕看到柳言岫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花轿边上,立刻就高声给大家报信。
“快点点炮竹。”有人招呼,顿时,柳府门前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响声。
柳言岫意气风发地下了骏马。
“新娘官踢轿门。”喜爹喜滋滋地吆喝。
这踢轿门也有讲究,新娘上前踢三下轿门,新嫁郎也要回三下,表示日后女不惧内,男不示弱。
柳言岫上前轻轻踢了轿门,轿子连动都没有动。
宾客一阵叹息,柳言岫性情太软和了,连踢轿门的力气都不敢太大力。
师容知道这是柳言岫对自己的尊重,他当然也小小力地轻轻回了一下。
轿子依然没有动,柳言岫就笑开了。
对柳言岫与师容不熟的宾客又是一阵叹息,柳言岫一个女人如此软糯,新嫁郎也强势不到哪里去?这两个倒是绝配了。
认识柳言岫与师容俩的人们都知道,这是她们妻夫俩彼此互相尊重着。
“好了,请新嫁郎出来。”
喜爹要将大红绸子递给了柳言岫时,她没有接,而是伸出手去拉住师容的手。
大家因为柳言岫这亲暱的举动后,轰然一笑。
师容头上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柳言岫带领着向前走。
柳言岫的脚步不大,一直配合他。到了迈火盆的地方,她还扶着他,口吻之中还带着浓浓的宠溺与温柔。轻道“小心,前面是火盆。”
过了火盆,就要开始拜堂了。
“一拜天地。”司仪高声喊。
师容和柳言岫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坐在高位上的柳父,手捧着他家妻主柳言岫娘亲的牌位,让柳言岫与师容妻夫俩跪拜。
柳父看着如今身份尊贵的师容,心裡是既感慨又有种姻缘天定的感觉。没想,一场换嫁,他家大女儿平白就换得了一隻金凤凰。
想那王家女儿,如今应该可是不知有多后悔了吧。
“妻夫对拜。”
师容和柳言岫对头轻轻拜了下去。
柳言岫看到对面的师容,心中一片满足。
现在,自己终于真正的拥有他了。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的语气带着兴奋。
第99章 中毒(修改)
拜完堂后,师容被送入了洞房,柳言岫想当然耳地被虞可求给逮着不停地灌酒。
谁让她将自己好不容易才喜欢上的人给娶走了!!既然毫无转圜的馀地,那么,就灌醉妳,好让妳今晚也别想要有一个洞房花烛夜哼哼!!
可虞可求想y了,以师容绝对一定要到十七岁满时,才与柳言岫行敦伦之礼的坚持下,柳言岫再怎么想,也绝不会越雷池一步的。
柳言岫的酒量虽然不差,但她可也不想要被虞可求这般死命的灌酒,这么灌下去,今日铁定要醉到死的!
还好,有太女司鸿磬她们几个为柳言岫挡下了不少的酒水,而她也连忙开始装醉,以一副烂醉如泥的姿态被曹皖禕和曹皖祯姐妹两搀扶地回了她与师容的新房岫容居去。
因师容郡卿的身份,这座东苑则被重新装饰扩建,挂上了岫容居的牌匾,并四处张贴着大红喜字和上好的红绸。
新房外喜字灯笼轻摇,新房内喜帐当房高挂.在花烛相对闪耀之中,漫天铺地的儘是一片红,一片喜气。
红烛的映衬下,房内亮如白日,新嫁郎静静地坐在床边。
大红喜床之上,铺着一条绣工精细的朱红彩缎背褥,描绘荷塘中鸳鸯戏水的情景。而眼前的少年螓首低垂,一袭明艳的朱红嫁衣流泻垂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艳红的牡丹。
很难用语言形容现在柳言岫的心情。她来到师容身前,强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掀起师容头上的红盖头丝巾。
红盖头丝巾落地,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美丽玉颜缓缓露出,在澄黄的灯火下,显得端雅清丽之中又带着一股柔柔地温润婉约。
见柳言岫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师容微微地抬起眼,一双晶莹漂亮澄淨的眸色里漾着粼粼的波光。秋波之下,双颊渲染着一抹浅浅的嫣红……如豔如娇。
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一股迷人的魅力,让人心动不已。柳言岫看得喉头一紧,连忙端着桌上的合…卺酒递了过去。
新房裡,两人合卺时所用的酒,正是皇帝特地赏赐的梨花白御酒。
能喝到皇帝所赐的御酒,可是何等的荣宠啊!
柳言岫挽手将身子半倾了过去,提起酒杯与师容轻轻碰了碰,在他颊边小口地喝着酒水。
他的唇近在咫尺,吐气如兰,长长微卷的睫毛轻轻地在柳言岫脸上扇着,缕缕青丝更是时不时地拂过柳言岫的脸庞,挠得她的心痒痒的。
柔亮的烛光在师容的大红喜袍上撒上一层澹澹的金光,将他的半张侧脸勾勒得异常绝美温丽。而那柔软水润的朱唇微微启着,染着酒水的光泽,诱着人上前亲吻一番。
柳言岫咽了咽口水,正感慨自己色…迷心窍时,她的脖颈忽然被师容勾住。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唇瓣微微一热,一小口酒水灌入了自己的口中。
这次的大婚办得特别的隆重,该有的程序,师容都在成婚前被喜公精心地教导过一遍,尤其是如何服侍妻主、如何满足妻主上面。
对于这几个宫里来的教养爹爹所教导的一切,让师容嘴角抽抽也很不以为然的。毕竟在他最好奇心极重的年纪,早透过电脑将网路裡的资讯吸收得七七八八了好吗,有些都比他们教导的还要露骨不知几百万倍呢!
不过,在安宁长帝卿亲自监督下,他还是摸着鼻子,认认真真学了十几个日日夜夜的,可谓是刻苦努力啊!
一瞬间,柳言岫被师容亲得浑身暖融融的,只觉得这一口合…卺酒,就让她醉得飘飘然……
当时在迎娶路上听了五皇女说的以嘴渡酒时,还很不以为然的,没想,夫君如此知趣,今儿个就来了这么一个如火熨炙的交杯酒,果真韵味十足……
她也学着他,轻含了一口酒缓缓地喂进了师容的嘴裡。
然而,就在柳言岫还在回味之时,异变突起!!
刚喝完了交杯酒的师容,浑身却有如抽去筋骨一般,软软地歪倒了!
“!!……”
望向柳言岫的眼光更是惊愕不已,师容嘴巴张了两张,竟然说不出话来。
柳言岫看得一愣,随即惶然大惊!
柳言岫急慌慌地伸手抱住师容软绵无力的身体,不由惊慌地唤道,“容儿,容儿你怎么了?!”
看着软倒在怀裡的人儿,却见他已然昏厥。柳言岫强忍着惊慌,颤颤地伸手探向了师容的手腕……
容儿竟是中毒?!而且脉搏越来越薄弱了!
柳言岫的呼吸一瞬变得艰难。
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令人措手不及了!
此时,待在喜房门外待命的知、书、达、理四小侍,突然听见一向沉稳冷静的郡马大人竟然发出这般惊惶急切的呼喊声?!
四人慌得推门进来,一见就见到全身软倒在他们郡马大人怀裡已然不省人事的自家郡卿后,都高声叫唤着,“郡卿!!”。
柳言岫最慌张,只顾叫,“容儿!”,又大喝,“快请大夫……不,上安宁长帝卿府求请御医过来!”
外面人急忙答应,飞奔去了。
柳言岫抱起师容软软的身子,只见他闭眼静靠在自己怀里,就如无数次在她身边熟睡时的安详恬静,但又似乎不太对,为何心中的惶恐不安如此这般剧烈?
为什么会这样?!
不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没有了?!
这……
不信,柳言岫又并指按在他的颈侧动脉处…完全没有跳动了!
!!……
那触手冰凉的感觉直抵心间,也使柳言岫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黑暗,一口腥甜涌上喉间又生生压下,死死盯着眼前宛如安详入睡的脸庞,眼眶如撕裂般的疼痛,压下的腥甜再次翻滚。
她身上随之爆发的毁天灭地的悲痛,不可能!不可能!
“醒醒!容儿!快醒醒啊……!!!!!!”
桌上摆放的一对紫檀凋富贵牡丹双喜字映着明晃晃的烛火看去精美喜气。
同样精美的灯还有许多,有的悬挂在梁上,有些直立在地上,有的摆在桌上,视灯座形状不同安放的位置也不同,将整座新房装点得富贵奢华、朦胧梦幻、喜气盈盈……
可今夜,它们不但失去了效用,也变得更加的讽刺。
……
柳家一下子由喜事变成了惨事……
柳家人一时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明明是一件大喜事,怎转眼间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