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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朝夫人行礼,“媳妇儿会谨记阿妈的话,会好好对美朗的。”
“嗯,羽朗那边,你有时间也开导开导他。”
“我……”冰雁迟疑着想要拒绝,开玩笑,她也不是个软柿子。明明人家不稀罕她,还硬要她去接近。
“美朗太忙,我和王年纪大了,家里就你最合适,年轻人应该更有共同话题。你也看到了,羽朗与我也不亲近,你就当帮帮阿妈了。”夫人突然放了软话,令冰雁吃惊不少,她要是再不接,恐怕就太失礼了,于是,赶紧点头应,“是,媳妇儿会遵照阿妈的话的。有时间会跟羽朗多交流。”
“嗯。”夫人满意的点点头。
冰雁直起身,眼帘垂下,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哀。她心情很复杂,既想跟羽朗多见面,又怕见面。若明知没结果还得去面对,会让自己以后深陷其中吧?到最后,受伤的会不会是她?
唉,以前孤单的时候,倒也我行我素,可是现在,拥有的越多,受束的也越多。
告别了夫人,冰雁怀揣的满满一包袱的惆怅去了茜朗院。
茜朗身体大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冰雁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茜朗!天还很冷,你怎么在外头?”
茜朗回头冲她黄金般一笑,“没事,难得今天出好太阳,我想晒一晒。”
冰雁担忧的蹲到他身前,劝阻道:“这里是山上,寒气湿气都重,你的身体受不得。”
茜朗温柔的望着她,目光看到她怀里抱的东西,眨了眨眼,问:“这是给我做的衣裳吗?”
冰雁顿了顿,连忙把披风拿出来,往他身上盖,“你穿太薄了。”
茜朗笑盈盈的拿起披风,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终于等到你正式的礼物了,我都不舍得用。”
“如果不用,这些东西就是废物。”冰雁板起脸,严肃的给他盖好,“你要是连自己都不爱惜,还能指望谁爱惜你?”
“你。”茜朗平静的说。
冰雁抬起眼,认真的迎着他闪烁着莹光的眼睛,“不,永远都不要把希望交给别人,这个世上只有自己最可信。只有懂得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茜朗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的眸子里光泽斑斓。她不知道,他是世上最爱自己的人,他的爱自私而尖锐,他一直以为爱自己就是不爱别人,头一次,听她这样理解。要懂得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把爱别人超过了爱自己,为了得到她更多的关心和爱护,他不再在乎自己的健康和需要,他以为爱她就是爱自己。所以,反而之,爱自己也是爱她么。
他快要晕了。
“茜朗,你快些把自己养的壮壮的,多学些知识,早一些进入你们家的生意,做一个有事业对家族有用的人。那时候,你就不会这样孤寂,就会开朗起来。”冰雁有些徜徉的说。
茜朗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是吗?你想让我那样?”
“嗯,我想你活泼有朝气一些。让看到你的人,都好似看到了阳光。”
茜朗缓缓展出笑容,坚定的点了点头,“那好,我答应你,我会努力的,会……跟大哥多学东西。”
冰雁拍了拍他的手,笑了。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二人回头,却见是小麦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喜的叫:“少夫人!少夫人!大少主回来了!”
冰雁心头一激,噌的站起来,“真的!”
茜朗脸上僵着,看着冰雁喜悦的神情,心头涌入复杂的滋味。
“呵,茜朗,你先歇着,我去迎迎美朗。”说完,转身雀跃的往外走,走了几步,又记起来,扭回头嘱咐了句:“茜朗!快回屋去。”
见冰雁在这样情况下还能记得关心他,茜朗心情阴转晴,望着她欢天喜地跑出院门,他微叹了口气,起身,披上她为他做的第一件衣裳,稳步朝屋门走。
他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对吧。但是今天他不想出门迎接阿爸和大哥,以前,他总爱没事也要找点事,闹他们个鸡犬不宁。不过现在,有机会他也不想凑这个热闹了,因为他想,去了一定会看到不想看的画面。
躲,还是能躲得起的。不必惹自己心痛。因为她说,要爱自己。
恶女嫁三夫 52。小别胜婚
腾波土司的山府从未有如此隆重的场面,到处锣鼓喧天,车水马龙,因为,腾波父子接来了石安府的刘头领。据说,刘头领是州府大人的领头侍卫,武艺高强,练兵有经验,他带来了手下几名精兵来协助腾波土司,而土司此次,也从官府那里买来了大批的现代化的兵器。
冰雁站在院门外,看着一群凯旋归来的男人兴高采烈地庆祝着,欢呼着,而美朗,一直和父亲一起,陪着刘头领往正堂里而去。他现在无暇顾及她,只是偶尔,透过重重人缝,朝她投来深情的一瞥,又得应付贵客去了。
冰雁心里总算踏实了,美朗看起来很好,只是人黑了,瘦了,胡子也长出来了,看起来沧桑了些,但眼睛依然明亮照人。
还真是……想他呀!冰雁痴痴地望着人群中那骄人的英武身影,好想立即投入他的怀抱,感受他有力的臂膀,嗅着他充满男性魅力的气息,听他豪爽又憨直地说着对她的想念。美朗,像山一样亲切而安全的家人。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少夫人,大少主可能要跟贵客喝酒吃肉,宴会要持续很久。外面天儿冷,咱们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小麦见美朗已入了屋内看不见,便劝导冰雁。
冰雁也知道现在是他们男人狂欢的时刻,如今已看到他的人了,就可放心,她站在这里也没用。于是便随同小麦,回到屋内。欢喜的心情不知做什么才好,想起给美朗的衣服还有些没完成,便拿出针线,边为他缝衣,边等他回来。
她缝衣服的技术不好,以前躲债的日子里,穷得叮当响,衣服缝补是常事,但因为要求不高,所以总是缝得不够细致整齐,可比起城市里的公主们,她可是强多了。想想还真庆幸,若是穿来的是公主式的城市女孩,恐怕在这里捏针都不会吧。
要说起来,上天还是公平的,以前让她所受的磨难,练就了她坚韧的性格和各种手艺。这些,也许就是她珍贵的财富。女人,不管你有多精明慧智,不管你多么叱咤风云,但总归是要过日子的。
就这么坐在桌前,她屏息凝神,一针一线的为夫缝衣,从来没有这么镇静过,这么安宁过,就这么一直做到了天黑。
小麦点亮了油类,端来了饭菜。“少夫人,休息下吧,先吃饭。”
冰雁揉了揉眼睛,涩涩地抬起眼,“小麦,美朗和王还在陪同那个刘头领吗?”
“是呢,正院现在点着了火把,正是饮酒唱歌的好时候,大少主哪能那么快回来呢,恐怕要到很晚。”
冰雁失望地皱紧了眉,“他这么久才回,一回来就陪别人一天。”
小麦失笑,“少夫人,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一天。”
冰雁无奈,起身去吃饭,“好吧,谁让我嫁的男人,不是普通家的呢。”蔫蔫地吃了饭,又把衣服完成,叠好放衣柜里,这时都月上西梢了,外面的喧闹声还在继续,冰雁实在等不了了,便上床睡觉了。
也许是一天的疲惫,没多久,她便沉入梦乡。等到美朗侍候完远方来的贵客归来的时候,冰雁已经像蚕宝宝一样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甜。
美朗站在床前,痴迷激动地看着自己久别的小妻子,她还是那样美,那样俏丽妩媚,这一路来牵肠挂肚的,想得他心肝俱裂,此刻恨不能立即圈她入怀,吸她入腹,压她在身下狠狠爱。
只是,看她睡得如猫咪般一般可爱,他竟又舍不得弄醒她,轻轻坐在床沿,大手隔着被子顺着她的身体抚摸,压着粗重的呼吸,他灼热的眼神在她身上每一处流连。这个小东西,怎么不等他?
低头看看自己肿胀的部位,他无奈又痛苦,若不是因为与她有约,他这会儿,恐怕是忍不住的。只是,他还是想让她知道,她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趁虚而入,趁人之危。
得,再忍一天吧,明天,他就不会那么晚回了,小东西若再不等他,他就不跟她客气!决计将她吞吃得连渣也不剩!
冰雁本来的时候,趁着睡气,半睁着眼睛发呆。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她猛地坐起来,美朗回来了?!可是人呢?左右看了看,屋里没人,已经起床又去陪那头领了么?
悻悻地起床,门外小麦听得动静,悄悄进屋来,“少夫人,要起了?”一看她正苦着脸穿衣,连忙上前来帮她穿。
“美朗呢?”冰雁急问。
“大少主说先去跟王问候,一会儿就回来。”
“哼,骗人!这算什么?我们多久没见了,一回来他又早出晚归,害我们夫妻都没得面见。”
“少夫人,你莫气了,少主他说了一会儿回来,就会回来的。”
冰雁闷闷地斜她一眼,随着小麦去洗梳。
这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冰雁和小麦的脸色同时一喜,“真的回来了!”
冰雁吐了口中的水,兴奋地往外奔,“美朗!”一出门,立即迎来一个大大的怀抱!抬头看,正是她家美朗!
“啊!美朗!”冰雁孩子般欢呼着,跳起来攀上他的脖子。美朗更是开心得紧,兴奋地捧抱着她,眼睛地在她脸上看,“雁儿,想死我了,真想死我了!”话音未落,热烈的吻便覆了下来,狠狠捉住她的唇,重重汲取。
冰雁几乎要被美朗的热情给融化了,身子软如绵地缠在他身上,任他肆意着,眼前白灿灿的光闪着,甜蜜地似要晕过去。
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隙,她赶紧凑到他耳边喘着气说:“小麦还在。”
美朗抬起殷红的眼,看到尴尬地站在墙角的小麦,嘿嘿一笑,用手指刮了一下冰雁的鼻尖,“那怕什么,你这么害羞,可真不像峡谷里的女人。”
冰雁撒娇地噘起嘴,“不像峡谷的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