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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的形象瞬间高大光辉了起来。“羽朗!”
虽然知道她现在对他的笑容是因为茜朗,但羽朗还是觉得很高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要慢慢来的,不可苛求。“茜朗怎样?不出汗了吧?”
“恩,现在看起来很安定,脸色也好一些,气息很顺畅。”冰雁一边说一边不时的看看茜朗,眼睛里情不自禁地流淌着浓情蜜意。冰雁这个人就是现实,虽然羽朗倾国倾城,但他不是她的人,而茜朗才是她的人,她自然是把心思放在茜朗这边的。
羽朗也有点习惯了,并不在意。站在床边看了看茜朗,他点头道:“你放心吧,有我在,茜朗一定会完全康复。”
“嗯,我信。”冰雁笑着用力点头,欣喜间透出一点孩子气。
羽朗望着她微微笑,笑容温柔可亲。冰雁新奇的睁大眼睛,“咦,你笑了。”
羽朗有些窘迫,又心生欢喜,不知怎么说出的话带了点小怨:“我最近……不是常笑的吗?”你都没发现?
冰雁转了转眼珠,强词夺理的说:“但是你刚才笑得最好看。”
羽朗望着她,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在这方面,真的是没一点悟性,只能无助的任凭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冰雁可读不懂他的心,见他不说话,就又看向茜朗。
羽朗的心跳又自动的恢复了正常,回神,连忙说:“哦,对了,我过来是叫你一起用饭。”
冰雁顿了顿,也点头,“也好,我不放心茜朗,想在这儿守着他。那就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在这里吃饭,也是应该的。”羽朗轻声说。
冰雁一笑,起身又给茜朗掖了掖被子,托了托他的额头,说了句:“茜朗,我去吃饭,你乖哦。”这才转身,随羽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西房。
羽朗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哪天他也像茜朗一样躺在床上晕迷不醒,她会不会表现出十分之一的关心?这个想法绝非荒谬之谈,无中生有,与兽龙一战,凶多吉少。这个实验,也许很快就会来到。呵,感叹啊,他羽朗二十年来,从未期盼过别人的关心。羞愧!他越来越像一个俗人,居然会羡慕自己的亲弟弟,会计较想争取一份宠!
“羽朗,你平时是不是都吃素?”冰雁的疑问打破了羽朗的纠结,她的好奇很好玩但又不是没有道理。羽朗侧头看她,浅笑中不由的带出一点宠溺,“我是俗家弟子,并没有绝对的戒律,但在寺中确实只吃素,因为寺中没有肉。”
“那你在这儿呢,吃肉吗?”冰雁继续好奇,眼睛乎灵灵的带着问号。
羽朗忍不住抿嘴笑,眼神间也流出一丝小怨:“我们一起用过餐,你不知道吗?”
“啊!”冰雁作恍然大悟状,不好意思地解释:“哎呀当时人多嘛,而且你们边吃边争执的,我吓都吓死了,哪有心思看谁吃素吃肉?”
“吓死?我看你可不像胆小的姑娘啊。”羽朗微挑眉,语气略带了几分戏谑,脸上是少见的神采飞扬。没错,他觉得这样跟冰雁边走边聊的心情真是好极了,从未有过的雀跃。
冰雁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在笑话她那次的窘事,于是哼的一声,转过头去。这模样看在羽朗眼里更是可爱至极,但他又是个老实人,怕她生气,好言的解释了句:“我就是和你开个小玩笑,你别在意。”切,这就没趣了不是?这孩子根本不懂啥叫打情骂俏,好不容易来了点风向还被他又堵住了,不过他若能那么开窍,恐怕他也不是他了。
但冰雁却觉得这样挺好,他们还没亲昵到那个程度,对她来说这样互相保持着一定距离感觉很舒服。冲他笑了笑,她也大方的说了句:“我知道啦。”
两人相敬如宾的到了屋子里,已有下人在摆放碗筷。冰雁立即跑前去看,肉肉肉!看到肥而不腻的肉她立即笑眯了眼,老实说,真的是实话啊,虽然她什么饭都能将就,可以前毕竟穷了这么多年,嘴上欠的太多了,穿到娘家时吃的更惨,也就从来到这里以后才吃的滋润了,但是对素饭还是有些介意,所以看到美食真是欢乐。
羽朗将她的欢乐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如灌了蜜一样。“喜欢吗?喜欢就多吃点。”
“谢谢!我不客气了。”冰雁自觉的坐到桌前,眼睛在各个菜上面放光。因为守茜朗,可是早过了时辰,她可饿着呢。
“快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羽朗也坐下来,先夹了一块送到她碗边,却让冰雁好生奇怪,“原来你也会照顾人啊。呵呵,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是了。哦,对了,你说是为我准备的?所以这些肉是因为我才在?你自己不爱吃吧?”
羽朗被她过于穿越的问话弄得有点儿懵,停了停,才说:“平时我吃的比较淡,但是你在,肯定要添些口味。我偶尔,也是愿意吃一次的。”
“哦。”冰雁笑了笑,不再多问,放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边吃边夸,“真好吃!你阿妈就是疼你,用的厨师一定是最好的!比我那院中的好。”
羽朗抿了口汤,转头看她,是真心说:“你若愿意,可以经常来吃。”
冰雁迎着他的目光,直觉得潋滟非常,莫名的心口一跳,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干笑了笑,“那,那怎么好意思……”
羽朗失落的回收视线,想继续邀请的话说不出口,只得低下头闷闷的吃饭。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吃饭,他是很珍惜很在意的,可是却弄的有点别扭,他着急,又不知如何缓和。
不过好在,冰雁很快就忘了,继续欢乐的吃饭,偶尔也赞上一句,羽朗绷着的心也一下轻松,积极的与她搭话,两人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连在门口守着的霖其,都被他们波及到,不时那眼睛看向二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是吃着吃着,冰雁的脸色渐渐变了,举筷子的手也放下。
“怎么了?”羽朗紧张的问。
冰雁叹了口气,难过的说,“茜朗一直在昏迷,他不能吃饭怎么办呢?”
羽朗顿了顿,耐心的解释:“你不用担心,他在昏迷中不需要进食,我会定时给他输内力,喂他吃丹药,不仅能保证他的身体所需,也会加快体力恢复。”
冰雁点了点头,“恩,等他醒了一定给他好好补补。”
“你照顾他也很累了,也多吃点,来,喝点汤。”羽朗仔细的帮她舀了一勺,动作优雅而体贴。
冰雁感触的看着他,突然感慨万千地说:“羽朗啊,以前我总以为你冷冰冰的,还有些迟钝,像木头,看来是冤枉你了,原来你是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呢。”
羽朗眼睫颤了颤,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表情几经纠结下,最终低头一笑,释放心底的愉悦。
“诶,像这样多好,以后多笑笑吧。你笑起来,就没有疏离感了,看来你是认生的人,跟你熟了才知道你的真面目。”冰雁顾自结论着,开始喝汤。
羽朗瞧瞧睨向她,心中千思百转,不知所踪。唉,她这么聪明,难道不知他一切的渊源皆为她么?
恶女嫁三夫 106,巫山梦变南柯梦在这山中,有的是春夏秋日好时节,独这冬日最凄凉,万物枯荣,天阴气躁。今逢阳光明媚,气爽风柔,心上的人儿又在身边,可算是良辰美景,天机良缘,惹得人心蠢蠢欲动。
羽朗负袖站在门外,抬头望着参天树枝交错间泻下的灿光,心中隐隐伤感,叹这般佳好时节,她却一味的窝在屋内,偎在他人身旁,不肯多看他一眼。他想他真是入了魔,竟然计较这些。原来传说中女人是老虎不是一句笑谈,女子果然是可怕的动物。
就像现在,因为她在,他做什么都定不下心,心弦都在她身上。可是守在屋里,除了必要时给茜朗吃药输功力,他又没有别的事可做,她满眼只看着茜朗,他也无从插手。弄到现在,来来回回屋里屋外走了几趟,别别扭扭的只能站在门外发呆。
“羽朗。”忽然,冰雁从屋内走出来。羽朗回神,惊喜的看向她,“冰雁,怎么了?”
“哦,我是说,你……不必在这里,有我在,有事我叫你。”冰雁是看他这么干干的站着,太浪费时间了,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客人,你不必招呼我,去忙你的吧。”
羽朗脸上还在笑,眼睛里已是掩不住的落寞,“没关系,我也不做什么。”
“嗯?你不用诵经?不用练剑呢?”冰雁说着,又充满崇敬地望着他笑:“你练剑的样子可真好看。”
今儿屡次被他夸,羽朗的郁闷一扫而光,顿时喜上眉梢,“你喜欢看我练剑吗?”
“嗯恩。”冰雁使劲点头,“你的身材修长匀称,肢体动作优美,武打招式出神入化,衣袂飘飘,跟跳舞似的,不对不对,是舞蹈与武艺的完美结合,总之啊,上回看得我是眼花缭乱呢。”
羽朗听得心花怒放,同时想起上次雪中练剑的事又窘迫愧疚。“冰雁,上次的事,是我不好。”
“没事,我现在知道你就是对陌生人冷漠嘛,再说也是我不好,我不该耍逗你。你也别在意哈。”冰雁故意说的轻描淡写,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当时是真的想调戏他。呃。
羽朗虽对耍逗一词有点在意,但现在实在不能多计较,过去的就算了,以后他会让她明白的。“今儿天气好,我也想练练剑。你等等,我去拿剑。”
“真的吗?好好!”冰雁欢喜的点头,现场版的武打表演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羽朗迅速的从正堂里拿了剑返回,转头冲她一笑,走向了亭台之前的一片空地。
灿阳之下,他周身含蕴,明艳流光。长身玉立,傲睨万物,开练的POSS一摆,柔美流畅,流落飒爽,长剑挥舞,白衣翻飞,凌厉如劲风,翩翩如旋叶。此情此景,彷如一幅赏不尽的画卷,可以一剑九霄寒,亦能一笑春风展。
冰雁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间,仅仅这一刻,她请求上苍的原谅,她再一次被折服,被震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