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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玉箫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圆弧,一道破空之声掠过,那根玉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慕容玄焱刺来!
并且在这个时候,原来那些恭立一旁的黑衣人,也是纷纷持着手中的武器向两人杀来。
处于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慕容玄焱的神色再不似刚才那样自若,而是有着一抹焦灼。显然现在出现的这个人,武功真的不是原来那些黑衣人们能够及得上的。
慕容玄焱神色变了变,便也挥起手中的剑向那个黑衣人刺去,那个黑衣人看到他的这一剑,轻蔑一笑:“我原还以为皇上有多高明的武功呢,可是现在看来……若我还不能在十招之内将你解决,岂不是要被江湖上的朋友们笑话死?”
一边说着,他手中的玉箫舞得更为的快速,渐渐的几乎已经看不到玉箫的形状了,只能看到在半空中,不断有着碧绿色的圆弧闪过,还有着一阵阵急速的破空声响起。
而慕容玄焱的脸色,却是渐渐的苍白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是舞得有些滞涩,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要抵挡那个黑衣人玉箫的攻势,对慕容玄焱来说,真的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并且这还不算,在慕容玄焱已经明显落于下风的情况下,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们还不遗余力地向两人杀来,不过片刻时分,慕容玄焱的身上,便已经多了好几道剑伤和刀伤。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护着谢静然,不让那些刀剑有丝毫挨到她身体的机会。
那些刀剑编织成一个密密的网,几乎要将两人全部笼在网中,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忽然,一个黑衣人眼里掠过一道狡诈的光芒,手中的剑没有刺向慕容玄焱,却是径直向谢静然刺来。
看到此景,慕容玄焱脸色一变,慌忙施展轻功轻轻掠过,可是这个时候,另一个黑衣人的剑,却又似在一旁等着一般,眼看又要袭到了她的身上!
慕容玄焱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可是现在的他,不但被这些黑衣人围攻,并且还要应付那个拿着玉箫的黑衣人的攻击,所以此刻的他,自己也是疲于应付,更别说要对付那两个黑衣人的围攻了。
但是假若就这样不抵抗,那么那两个黑衣人的刀剑,肯定会刺到她的身上。
谢静然急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双手不由自主将慕容玄焱的腰环紧,双眼也紧紧闭着,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风波来等着她。
仿佛知道了她心里的恐慌,慕容玄焱抱着她的手也不由收紧。他低头看她一眼,眼里有着无尽的担忧,忽的牙关一咬,也不见什么动作,身子便轻飘飘地来了个大逆转。
谢静然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袭来的风声弄得慌忙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这时,却只听见自头顶传来一声低压着的惨叫声,她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害怕,便慌忙睁开眼来看向慕容玄焱,却只见他的脸色稍稍带着丝痛楚,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此时的姿势,正是背对着刚才那个偷袭的黑衣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朝他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听得谢静然这么问,他又将牙一咬,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说完这话,他不给谢静然任何询问的机会,便又望向那个偷袭他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给朕使出来啊!”
那个黑衣人听得他的话,眼中不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呆呆的看着他,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刺中你了,怎么可能……”
慕容玄焱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径直拿起手中的长剑,便向那个黑衣人刺去。
那个黑衣人此时恍若一座雕像一般,任凭着慕容玄焱向他刺去,却根本忘记了闪躲。
眼见那个黑衣人就要命殒当场,那个手持玉箫的黑衣人却在一旁冷笑一声,说:“不愧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人,的确能做他人不能做之事!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替这女人挡了这一剑,你又能支撑得多久呢?”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
听了他的话,慕容玄焱的脸色不由有些不正常,于是慌忙将那人的话给截断。
谢静然在这时,却仿佛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只感到自己的全数心神,都因为那人的一席话而被轰得四分五裂。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会发生像那人说的情况?
可是,在她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他刚才强忍着的那一声惨呼,还有他压抑着的痛楚之色,不由只感到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涩涌起,几乎连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待她?为了让她不被那个黑衣人刺中,而甘愿替她挡了这一剑。以前的他,也是为了救她,而替她挡了一箭,而使得他差点殒命,而此刻,在这样危险的情形下,他又做出相同的一件事情来,这样的深情,又叫她如何能承受?
她不由热泪盈眶,抬头看他,喃喃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快点走,不要再和他们打了,我们快点逃吧……”
谢静然这话还没说完,就只看到他的眼里掠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他僵硬的声音响起:“你在说些什么话,我只是不想让你也受伤,从而成为我的累赘罢了,你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并且,现在我们又不是处于下风,我们又为什么要逃?”
听到他的话,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甜,还有点想笑的感觉,却偏偏又笑不出来。
到了现在,他还要说出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但是为什么他不愿意逃?现在他们明明处于下风,如果还不走,肯定会被那人给击毙于玉箫之下。
她之前便跟他说了,如果他们真的打不过那些人,只有走为上计,但他现在却死活不肯走,是不是有着什么玄机?
并且更为奇怪的是,他们可是在京城的大街上打斗,为什么那些管理京城治安的官吏们,没有一个出来?
难道这些黑衣人,就跟那些势力有关?
或者说,慕容玄焱之所以不逃,也是为了等待那些势力出来?
谢静然这个念头刚刚才升起来,就只听那人冷笑的声音响起:“皇上,我说你还是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此处早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你别指望会有救兵来救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持着玉箫朝两人袭来,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慕容玄焱却是不慌不忙拿着长剑去挡,也是冷笑一声,说:“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你又为何要这般早就下结论?”
说完,只见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掠过,接着,一串串血红色的液体,便在半空之中飞扬了起来,与此同时夹杂着的,还有几声惨叫。
谢静然朝那边望去,原来是慕容玄焱将长剑一挥,那些黑衣人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纷纷中剑,一个个伤痕遍体,都忍不住所受痛苦,所以都在此刻惨叫了起来。
眼见得手下受挫,那人的眼神变得更冷,声音也是没有丝毫温度:“好,既然皇上一直要下杀手的话,那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着,他手中的玉箫也旋转得越发的快了起来,显然是也动了真怒,不再跟之前那样跟我们插科打诨,而是使出了真本事,只求要将两人都击毙于此。
慕容玄焱的脸色也是变得凝重无比,凝神望着那人向他们袭来的玉箫,薄唇紧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是这时,谢静然却只听见自她的耳中,传来一个细如蚊鸣的声音:“然儿,待会铭语他们来了之后,我就立即将你扔给他们,到时你不要惊慌!”
是慕容玄焱的声音!
在这个世上生活久了,谢静然也知道此刻慕容玄焱是在向她传音入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声音只能让她一个人听见,而那些黑衣人却根本不曾知晓。
原来她猜的果然不错,慕容玄焱之所以不肯逃,只是因为他有着他的计划,他知道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等人,一定会知道此刻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跑来支援。
于是她也放下心来,知道上官铭语他们必定会在不久之后就要到来,于是便望向慕容玄焱,朝他微微一点头,示意她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让他不要担心。
他见她点头,也知道了她的心意,于是脸色平静了许多,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人,手中长剑也是渐渐举了起来,一道道璀璨的剑光,在长剑的周身萦绕不休。
见到他这样的举措,那人的眼中掠过一道略显惊异的光芒,却接着眼神大变,手中的玉箫也舞得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然后,便是迅速向他们袭来。
而慕容玄焱却没有如她想象中一般迎上去,而是施展轻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大叫一声:“铭语,接住!”
话音刚落,谢静然便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被轻轻抛起,直直朝一个方向掠去。
因为知道了慕容玄焱之前的打算,所以对于现在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也一点不惊慌,只知道在空中掠了一会之后,她便会被上官铭语接住,于是心里越发的冷静下来,反倒还有几分闲情去看慕容玄焱那边发生的事情。
只见那人听得慕容玄焱的话之后脸色大变,然后慌忙朝谢静然掠去的方向望来,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而此时,慕容玄焱却已经持剑向他刺去,那人此时就像呆若木鸡一般,这时候去偷袭他,当真是一件极妙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此刻,事情却发生了一个无人能够预料得到的大逆转!
谢静然朝身后望去,已经能够在街角转弯处的屋顶上,看到上官铭语、南宫静泓和陆铭三个人的身影急速向这边掠来,眼见便要接近打斗的战场了。
谢静然此时在空中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