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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么模样!皇上,便纵是为了咱们楚国的江山着想,微臣觉得,应该废太子!”
听了他的话,楚帝还没有丝毫反应,端木夜弦这方的一个大臣便立即叫道:“此事万万不可!废立太子,乃是国之大事,严重者可影响国家社稷,致使国脉损伤,国势动荡,所以微臣觉得,不管如何,都不应当废了太子!”
“假若不废太子,又该如何对秦国有所交代?”
这时端木夜歌这边又有一个大臣冒了出来,一脸严肃地说出这句话来。
端木夜弦这边一个大臣立即反驳道:“当时的事情,谁也没有看到全景,谁又知道当时到底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况且,太子殿下一向英明神武,勤政爱民,不近女色,他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依微臣看,此事必有内情,还望皇上细细详查!”
他的这话还真是大胆,将在场谁也不愿也不敢提出来的一个问题讲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大臣,又会有着什么下场。
看见端木夜歌的唇边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接着又看向谢静然,谢静然知晓,她上场的时刻来了。
谢静然轻叹了一声,淡淡地说:“不知这位大人,又是居于何职位?”
那人似是对谢静然很是不屑,傲然答道:“我乃吏部尚书李敬!”
“原来是吏部尚书李大人,真是失敬了!”
谢静然淡淡笑了声,看见这人脸上越发有了骄色,便又接着说出一句话来:“只是不知,为何李大人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莫非在李大人的眼里,本宫讲出来的话,还是假的不成?这可真是奇怪了,你们楚国究竟是谁当太子,又与本宫有什么关系,本宫有必要撒谎么?倒是你们楚国这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对本宫做出这等事情来,本宫还未说话呢,李大人却先一步说出此事是本宫的谎言,难道,这就是楚国臣子的为官之道?”
听得谢静然这话,李敬脸色微微一变,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要将怒气压抑下去,然后才说:“我并没有这种想法,皇后娘娘不要多心了!”
“是我多心么?”谢静然淡淡一笑,转头去看楚帝,“皇上,本宫想问一下,是否你们楚国的臣子,对友邦贵客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
谢静然的这句话,让楚帝的脸色一阵好不尴尬,又兼此刻在他的心里,他确实是也希望着能够废掉太子的,所以对于这个出头鸟李敬,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手下留情的举措。
他的脸色微微平静下来之后,便对殿下的侍卫怒喝道:“来人,将李敬押下去!”
他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出来,将李敬给拉了出去。
李敬自然是不肯乖乖下去,口中尚自在说着众多对谢静然的侮辱之词,让楚帝听得更是脸色大变,连连要那两个侍卫赶紧将李敬拉下去,并且官职全免,还兼带廷杖四十下。
见得李敬被拉下去,在场支持端木夜弦的大臣们,无不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在此刻,看穿了楚帝的用心,一时之间,全部噤若寒蝉。
而楚帝也在此时,再度加了一剂猛药:“在此事之前,皇后便想对秦国皇后杀人灭口,现在已经被朕打入冷宫,可是不想,在咱们楚国,竟还会出现这般的臣子,真是大丢楚国的脸!现在你们给朕听着,若是再敢做这等对秦国皇后不敬的事情,朕自不会手软!”
被他这么一吓,现在还有谁敢对谢静然不敬,谢静然自然也是气定神闲地坐在大椅子上,浑然不理从端木夜弦那个阵营中射出来的愤恨视线。
这时,端木夜弦阵营中一个不怕死的又冒出来讲话了:“皇上,微臣觉得,就算太子殿下那时真的做过那件事情……”
他刚说到这里,谢静然望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什么叫‘就算他真的做过那件事情’?难道你的意思还是,是有人冤枉你们的太子殿下的?”
被她这么一打岔,那个大臣充满愤恨地看了她一眼,终是忍下气说道:“是我说错了!皇上,微臣觉得,太子殿下那时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是有着别的原因,若皇上只因为这个原因就废掉太子,实在是太有欠考虑了!”
听着他的话,端木夜歌手下立马有个人冷着脸说道:“杨德,太子的废立问题,只有皇上才能得以决定,你竟然说这是一件有欠考虑的事情,那是不是在暗指皇上的决定,从来都是有欠考虑的?”
他这话可真是说的厉害,连敲带打,短短一段话,就将那人说成了一个大逆不道之人。
这下,便连楚帝的脸色都有些变化了,端木夜弦手下那人慌忙跪了下来,急急道:“皇上请明鉴,微臣并无他意,请皇上莫听杨德之言,从而误会微臣的一片忠心耿耿啊!”
看见他这般模样,楚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朕自有公断,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不知对于太子的处置,各位爱卿还有什么建议,尽管向朕说出来便是!”
下面却是一片安静,只因这时,就算大家再笨,也是知道了楚帝的心里,其实还是更偏向端木夜歌的人那边,只不过废太子这一点,还牵扯到了萧家,所以楚帝才不会那么轻率便决定的。
可是,此刻不是与萧家有着利益相关的人,是绝对也不会为端木夜弦出头的。
但这时,却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楚帝说道:“皇上,微臣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谢静然定睛一看,只见那人正是端木夜歌阵营中的人,看着那人眼中闪着阴测测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看见终于有人出来了,楚帝似唯恐天下不乱一般,颇有兴致地对那人说道:“有什么事情,爱卿尽管说!”
那人却是踌躇了一下,一副似是不敢说出来的模样,看到他这样,楚帝皱了皱眉,说:“朕叫你说你就说,为何这样吞吞吐吐的?”
那人慌忙道:“皇上请息怒!其实微臣之所以这般犹豫,只是因为有着一个原因!”
楚帝仍是皱眉:“什么原因!快点说出来,不然便别怪朕治你的罪!”
听得楚帝的话,那人沉沉地叹了口气,说:“皇上,微臣将这话说出来之后,还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微臣!只因微臣自己也知道,此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倘若没有第三人知道的话,那么微臣便是百口莫辩了!所以,微臣才会这般踌躇万分,还望皇上恕罪!”
听他这么说,楚帝只好无奈说道:“好,朕不治你的罪便是,你快快说来!”
那人就像得到了莫大的赦免一般,松了口气,说:“启禀皇上,其实微臣要说的,正是不久之前,太子殿下去了翡翠楼的事情!”
“翡翠楼?翡翠楼是什么地方?”
楚帝显然是不知道这个地方乃是全京城最大的青楼,所以立刻便疑惑问了出来。
而殿下的众大臣,却是脸色尴尬,只因他们久居京城,自然知道这个翡翠楼,到底是何等地方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才对楚帝说道:“回皇上,那处,正是楚国最大的青楼!”
“什么?”
刚听着这话,楚帝便不可思议一般惊叫着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显然是根本没有想到,一向“英明神武、不近女色”的端木夜弦,竟然会进这种地方。
那人又补了一句:“翡翠楼,正是楚国最大的青楼!”
楚帝仍是不信,说道:“那种地方,太子怎的会进去?”
那人苦笑一声,说:“微臣也不知晓,太子殿下怎的会进那种地方,想来,也只有太子殿下自己才知道原因吧。”
他这话真的好生厉害,一句话就将楚帝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了端木夜弦的身上。
果然,楚帝望向端木夜弦,皱眉问道:“关于这事,太子有何要解释的么?”
端木夜弦面如死灰,到了此刻,他自然知晓了一切,都是出自谢静然和端木夜歌的布置,于是便摇头道:“儿臣的确到过翡翠楼,对于此事,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好,好!”
听着他如此直白的回答,楚帝脸上露出一片失望之色,显然是对端木夜弦已经彻底死心了。
而这时,又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大臣走出来对楚帝奏道:“启禀皇上,其实微臣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情!”
听他这般说,楚帝忙道:“还不快速速讲出来!”
那大臣眼里掠过一抹窃笑,答道:“是!其实在太子殿下去翡翠楼之前,微臣也曾于那日的几天之前,见着太子殿下去过清风楼!”
这个消息,又在当场引起了一阵激流,端木夜弦那边,已经有大臣沉不住气了,不由大声叫了起来:“你这是在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何时去过那种地方,你们别再信口开河了!太子殿下岂是这种人,方才你们说太子殿下去翡翠楼,也是故意栽赃嫁祸!”
“是么?”那个大臣微微一笑,“倘若这是我们故意栽赃嫁祸的话,那么方才我们听到太子殿下亲口承认的话,难道都不是真的么?”
听着这句话,刚才那个出声的人不由一愣,而这时那个大臣却在趁热打铁:“并且还有一件事情,微臣要启禀皇上!在太子殿下到翡翠楼之后的不久时间,太子殿下还到过楚天赌场!关于此事,微臣等一干人均看到了!”
他说完这番话,又望了端木夜弦那边的人一眼,神情中有着一丝隐隐的惧怕,却恰是被楚帝给看了个正着。
看见他这抹神情,楚帝不由微微皱了下眉,直直望向端木夜弦,说:“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看见楚帝眼中深深的失望,端木夜弦眼中掠过一抹苦痛的神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见得他点头,楚帝眼中的失望越发的深,似乎非常疲倦一般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