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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箭的势头比刚才那一箭还要迅猛,显然是趁他们刚才接住第一支箭,而使得心里放松下来,才放出这第二支箭来,从而便让他们更加的防不胜防。
看来这个射箭来害她的人,还真是有着脑子,才会使出这样的计来。
但现在尽管如此,那她又该如何做,才能使得自己不会被这一箭给射中?
要指望慕容玄焱显然是已经没有可能了,身后的南宫静泓等人,也都是因为刚才那一箭给挡住而心生疏漏,以至于现在她们都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们袭来,而根本毫无闪避的方法。
正当谢静然闭目等死时,却只感到有一个沉重无比的物体倒在她的身上,压得她肠子都快断了。
这是谁啊,为什么在她临死之前,还要给她这样的打击,她到阎王爷那里,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但是,为什么她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那支箭好象被什么东西挡住,根本没有射到她的身上来。
而她的耳边,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皇上!”“皇上!”……
南宫静泓和上官铭语,都是无比惊惧和撕心裂肺地念出这个称呼。我心里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慕容玄焱出了什么事情?
谢静然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人正伏在她的胸口,赫然便是慕容玄焱。
她一惊,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正要将他推开时,却在这时看见在他肩上插着的那支箭,不由疑惑地朝南宫静泓望去。
南宫静泓脸色沉痛,声音低沉:“那个时候,皇上替你挡住了箭。”
这句简短的话,让谢静然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那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不让她被那支箭射中吧?
她心里蓦然涌上一阵酸,慌忙抱起怀里的上慕容玄焱,却见他脸色苍白,气息微薄,血从肩上的伤口溢出,让她看得心里忽然如撕裂般疼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在那刻,他要为她挡住那一箭,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她,却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保护她?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越发的痛,不由俯下身去,死命地摇晃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会那么傻为我挡箭?为什么为什么?”
不知何时,谢静然的眼泪已经流了一脸,一颗一颗滴在他的脸上。
她从来没有一刻似此时一般,感到心里疼得厉害,仿佛有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在一寸一寸地割着她的心脏,使得她的心,仿佛渐渐的空了一般,空得连一丁点的痛楚,也是再感应不到。
仿佛感应到了她的泪水,慕容玄焱艰难地睁开眼来,看见是她,微弱地说出句话:“静然,你没事就好……”
刚刚说完,他的头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谢静然只感觉心也迅速沉了下去,无尽的痛苦笼罩着她,让她再也感觉不到世间所有,仿佛在她的眼里,只有着他的存在。
她将慕容玄焱紧紧抱住,歇斯底里地大叫:“慕容玄焱,慕容玄焱!你千万不要死,要是你死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听见没有,你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活下去,听见没有!”
这些话,全数都是谢静然在无意识中说出来的,便连她自己,也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吼着些什么。
她只知道,对此刻的她来说,便算是拼尽她自己的性命,她也是愿意用来交换他的性命。
只因,在他为她挡住那一箭的瞬间,她便彻底明白,在她的心里,究竟真正的选择是什么,也终于明白,她一直苦苦寻觅着的爱情,在这个瞬间,降临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她的心里,真的不知在何时,已经对眼前的这个男子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可是她却偏偏看不透自己的心,偏偏喜欢自欺欺人,偏偏喜欢用各种各样的谎言,来欺骗着自己的心,来冷淡着与他之间的感情。
而在他的心里,他这般的对她,是不是证明,原来他,也是和她有着一般的心理?
“然然,你不要伤心了,太医很快就会来了。”
浑浑噩噩中,谢静然被南宫静泓拉着离开了慕容玄焱,看着他被侍卫们扶远,可是眼泪却始终止不住。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慕容玄焱流这么多眼泪,也会因为他,而有着这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她明明是喜欢着他的,但是为什么她却没有发觉,也不愿意承认?以至于才给她们彼此,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她的心里又是悔恨又是自责,只希望他能快点苏醒过来,让她能够好好的补偿他,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这般的固执,都不要再让他为她伤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累,只感觉身子疲倦得要命,也不知谁来扶住了她,她便靠着那个肩膀,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皇宫里了,是在慕容玄焱的回龙殿中。在她的身边,站着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都是愁眉紧锁,死死地望着昏迷着的慕容玄焱。
慕容玄焱躺在床上,无数太医正在为他诊治,几乎他所有的妃子都已经来了,正站在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慕容玄焱受伤的事情。
谢静然刚刚睁开眼,就注意到赵琳琅怨恨的目光直盯着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可是这时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跟她计较,而是将视线移向了慕容玄焱躺着的方向。
只见他正双目紧闭,脸色青紫,明显是深深地昏迷了过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谢静然的泪水又不由流了下来,正想冲过去看看他的伤势时,身旁的上官铭语似乎察觉了她的心理,慌忙一下子将她的衣袖扯住,低声说道:“娘娘千万不要激动,太医们正在为皇上诊治,若是娘娘前去,说不定会给太医们带来影响的!”
听见他这么说,谢静然才慌忙拼命压制住心里的担忧,望着眼前的慕容玄焱,只感到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是心里却涌起一阵疑惑:“对了,慕容玄焱只不过是被箭射中了肩膀,怎么会晕过去呢?”
上官铭语的眉紧紧皱着,眼里掠过一道深沉的痛苦:“因为在射中皇上的那支箭上,抹满了一种剧毒,现在太医们都在给皇上解毒,可是似乎成效不是很大。”
“什么?”
刚听到他的话,谢静然的心就再度似空了一般,只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瞬间似沙哑了一样,双手紧紧地抓住上官铭语的衣袖:“那么你告诉我,他究竟要不要紧?”
上官铭语看到谢静然这个样子,眼里划过一道不忍,点了点头,说:“娘娘请放心,皇上洪福齐天,自然是会没事的。并且宫里的太医们也是医术高明,自然可以替皇上解毒。”
“哦。”
听得上官铭语这般说,谢静然这才稍稍有点放松了下来,于是便松开了手,将视线移向了慕容玄焱的身上。
他仍然在那里昏迷不醒,看着他,谢静然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也不知这样望了多久,只听见身旁传来南宫静泓的声音:“然然你不要太担心,皇上一定会没事的。”
“可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该死的不是他,而是我啊!”
谢静然刚说完这句话,眼泪留得更加的厉害,要要走近点去看慕容玄焱的情况,腿却忽然一软。
身旁的南宫静泓和上官铭语都是一惊,慌忙上前来将谢静然扶住。谢静然心里一惊,知道在现在的这个场合,不管她和他们中间的哪一位有所接触,都必定是不能为在场的所有人容得下的。
于是她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便向慕容玄焱的床前走去。他们见她这样,也只有收回了要向她扶来的手,眼里却泛过一丝淡淡的黯然。
那些太医看到谢静然向前,慌忙让开一条通道让她走上前,但这时,一只手却忽然挡在谢静然的眼前,一个冷冰冰中含着怨恨的声音响起:“谢静然,你还有脸见皇上么?”
“让开!”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只不过赵琳琅竟然对她这么不客气,看来她应该是很喜欢着慕容玄焱的吧?
但是谢静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是她把慕容玄焱害成这样的,不管怎样,她都要让他好好地报答他。
并且更重要的,是在那个刹那,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在她的心里,已经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她喜欢的人,不管什么人来和她争,她都是永不会放手!
于是谢静然冷冷望了赵琳琅一眼,彻底将她忽视,径直向前面走去。
“谢静然,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皇上出事了,你还有脸和你的奸夫搂搂抱抱,究竟成何体统!”
赵琳琅见谢静然这么冷淡,眉一竖,端出贵妃的架子,也对她不客气地吼道。
切,你是贵妃,她还是皇后呢,竟然敢对她这么不客气,究竟还想不想活命?
谢静然不理她,径直朝前走去,她伸手便来抓她的手。她被她这一拉,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正当谢静然就要跌倒在地时,只感到自身后伸来一双手,将她恰好接住,她才止住了向后退着的步子。
谢静然回头一看,正好撞见南宫静泓温柔的眼,不由放下心来。看见她这样,南宫静泓的脸色顿时变了:“贵妃娘娘,此处是皇上养伤之地,您这么大声说话,恐怕不雅!”
赵琳琅脸色一冷:“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城都府尹,你也配和我讲话?”
南宫静泓脸色也是一变,却没有说话,因为这时,上官铭语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对赵琳琅淡淡地说:“贵妃娘娘,若您和皇后娘娘也这般讲话的话,那可就真是太不合礼仪了。”
赵琳琅好象对他颇为忌讳,听到他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见到她这个样子,上官铭语又是一扬眉,说:“关于此次刺杀皇上的刺客,微臣自会全力去调查,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