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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下子,火焰似乎拔地而起,众丧尸低低的哀嚎着,木子感觉到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带着恶臭,她条件反射开始干呕,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静静看着燃烧的火焰,大概过了两分钟,男生看不可能再有丧尸逃脱,才放开了手中的绳子。
木子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又看到了之前自己的枪,双腿发软艰难的走过去,把它捡起来。
她还是忍不住的反胃,闻着那些烧焦的原本是人肉产生的味道,南谨走过来拍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慰,木子抬头看他,脸色很差,想笑但却笑不出来。
男生也没有不满自己被冷落,但还是屁颠颠的跑到他们面前,准确的说,是南谨面前,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叫什么名字?身手很好啊,是干嘛的?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呢?要去哪儿啊?有没有兴趣做我的部下啊?待遇很不错哦……”噼里啪啦甩出一大堆问题,南谨一直没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
木子身体特别不舒服,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聒噪的人,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滚。”
男生不以为然,耸了耸肩,继续语言轰炸南谨,“你……真的是她朋友?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一路人啊。”
木子简直要气到吐血了,想反驳,但是感觉整个胃都堵在嗓子眼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吵,急得要命,就像是每次感冒嗓子都会哑,话都说不出,但就特别想唱歌,可又唱不出来的感觉,除了身体上的不适,她还很燥,急躁,烦躁,狂躁,满腔怒火发不出,感觉浑身热血一直往脑袋上涌,她晃悠了几下,脑子一白,眼前一黑,在某个人“姑娘,你怎么了啊?姑娘,你别晕啊!”的聒噪中直直的倒在了南谨的怀里。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特别的渴,周围很黑,也很安静,就像她之前睡在家里,半夜昏昏沉沉想喝水,但整个身体沉在梦里,起不来,梦里没有能喝的水,可她渴的难受,眼睛就是睁不开,她每次都在梦里大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但现实中的她其实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唇而已,通常结局是她依旧没有从梦里醒来,难受一个夜晚,直到早上起床后才大口大口的喝水,满足了晚上的愿望。
她现在也很渴,像回到了那些夜晚,她在心中大声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等了很久的样子,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难道我回家了吗?她清晰的思考着。
忽然有人轻轻抬起她的头,把什么挨近了她的嘴唇,凉凉的,她感觉到了,是杯子!努力张开嘴巴,慢慢的,果然有水倒进她的嘴里,嗓子湿润起来,她还想喝更多,过了一会儿,又喝了一杯后,脑袋被轻轻放下,好像还是不能说话,她忘了怎么开口,忘了自己应该怎么发出声音,想看看身边喂她喝水的人是谁,睁开眼睛也很艰难,好不容易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正静静注视着她,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其实只是嘴角弯了弯,呼吸很重。
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要什么呢?她想问,还想好好跟他聊一聊,说话不容易的时候,仿佛多了很多想说的话。
南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问她怎么样了,两个人都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又好像其实过了很久,木子用尽浑身力气使劲儿对他扯了个笑,道:“对不起啊,好像又连累你了。”声音非常嘶哑。说完,就无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次沉沉睡去,不过因为喝到了水,很满足,睡着后,嘴角还带着那一抹笑。
南谨依旧面无表情,静静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子再次清醒时是被饿醒的,她闻到了一些食物的味道,感觉肚子太空,需要进食,虽然□□,但好在力气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惊讶的是,睁开眼睛时,发现南谨居然还在她身边,好像她还没有入睡多久就醒来了一样。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她终于艰难开口:“我饿。”发现自己声音还和上次醒来时一样嘶哑,甚至好像更严重了一些。
南谨转过身帮她取来食物,她想坐起来,南谨又将食物放在一边过来扶她。
静静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了强烈的饱腹感,看来是真的病了,即使很饿,也没有多大食欲,南谨看她不想吃了,就将剩下的东西移开。木子清了清嗓子,“你一直守着我?”
“没有,恰好你醒来我在。”
“嗯。”她轻轻点点头,想他也不会做这种事。
“我睡了多久?”好像已经精力充沛了。
“整整两天。”
“两天?!”她很惊讶,“我就醒了一次?!”是有多累。
“嗯。”
……
很好,一个字成功的恢复了一片寂静。
“我是怎么了?”还是由木子开口,打破这一片寂静。
“惊吓过度。”
“……”她默默鄙视自己,“很丢人吧?”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啊,我记得我不是被吓到了,是很想吐。”
“没错,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场面,身体根据你本身的抵触情绪做出的反应。”好歹说了个长句子。
场面又沉默了一会儿。
“这是在哪儿啊?”她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应炀他们的临时营地。”
“应炀?”
“嗯。之前那个聒噪的男生。”“哦……”木子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也觉得他很聒噪吧?简直是烦死人了。”听南谨这么说,那个应炀应该就是之前他们遇到的那支部队的指挥官,但是那种人……一直冒脏话,爱大吼大叫,看起来也不像个领头人物的模样啊,说他是土匪头子还差不多。
“所以你已经对他们的情况了解了?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
南谨没有立刻回答,像是斟酌了一下,看着她,“木子,理论上来说,末世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朋友。”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南谨也没打算让她说什么。
“他们隶属一个简称为SY的组织,是一直优良的先遣部队,而那个组织存在的意义和我们一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两家企业同行竞争,但又不太一样,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只不过上司不同而已。”他掏出了背包里的水喝了一口,递给木子,木子也很随意的喝了一些。
“所以他们也是为了找出丧尸爆发的原因,然后解决?”
南谨点点头。
“那么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
“迫不得已的时候。”
她沉思了一下,就像是两天前的状况,如果大家都想安然无恙的离开,就必须合作,她懂他的意思。
“但说实话,我还是觉得很幻灭。”南谨微微挑眉表示问她原因,“那种人竟然是军官。”
“喂喂,小妹妹,说话要凭良心哦,我是哪种人啊?”先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应炀笑嘻嘻的走进来,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但他丝毫不觉得奇怪尴尬,反而笑着看了看木子,道:“怎么样啊?小妹妹。”
木子想起他是军官的事实,还是觉得很幻灭,但面对陌生人的关心,必须礼貌的回应,于是也撑起一个笑容回答:“好多了。”
“嗯。”应炀不客气的将盖在木子身上的毯子掀起一角坐在她旁边,木子本能地有些排斥,皱了皱眉,但想起这是特殊时期,可能大家都不太拘泥于小结,就没有太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不满,“我说你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谁知对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什么?”她忽然脑子慢了一拍,这货不是刚刚还在关心她吗?变脸也变得太快了,不过……仔细想了想刚才的句子,他是在礼貌性的关心自己没错啊。
这人不仅聒噪而且奇怪,鉴定完毕。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这种人,怎么会待在南谨这种高手中的高手身边呢?你明显就是一炮灰的命嘛。”他还在看着木子丝毫不留情面的吐槽。
木子眯着眼睛,挤出一个难看的干巴巴的笑,“关你什么事。”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不能反驳,而且她竟然因为看到了焚烧大量丧尸的场面,就身体不适晕了三天,但被这样无情的挖苦,还是很心慌,就像是一直不肯承认的事情突然被别人搬上了台面,而且还是一个这么不讨喜的人。
就算你说的全是事实,也没必要这么不留面子吧?又不是那么熟,而且还当着南谨的面,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南谨,他目光悠长地盯在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他们这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也许他本身就没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呢,也有可能啊,确定百分之百没有危险的时候,他经常一个人放空。
☆、第二十一章
“话可不能这么说。”谁知道那个叫应炀的家伙竟然还来了劲儿,“你看你们如果遇上了类似于三天前的危险,你就只会拖南谨的后腿,导致整个事态严峻化,所以啊,小妹妹,你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知。”话说得如此语重心长。
木子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些条件反射的头疼,闭了闭眼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收回你刚进来的时候对你说的三个字,我还很不舒服,你能先出去吗?”应炀眯了眯眼,像在仔细思考:“三个字?你没有对我说‘我爱你’啊。”
这个白痴!木子绝倒,然后就真的倒下了,没再理他,也没管一直没说话的南谨,使劲儿一把扯过毯子罩住整个脑袋。
听到应炀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还真是带了个小姑娘,还爱耍小脾气。”明显是对南谨说,但也没听见后者的回答。
“让她再休息休息吧,我们出去谈?”没听到回答,但随即就感觉到了两个人起身,走向外面。
“我之前说过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咦?他们在外面说话,自己竟然可以听见吗?虽然声音有些小……
木子悄悄将毯子又往下拉了拉,露出耳朵。
“我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