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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一心想着那套玉塞,想来是信极了大太太侄子的话,心心念念要寻一套,说是死了能瞑目了。”初容说这话时一脸的镇定,丝毫没有初次陷害人时的慌张。“女儿看,祖母心意已决,若是因这事气到了,或是不吃饭闹病,爹,此事可就大了。”
陈彻低着头,斜瞥了眼初容,不准备接话。
陈钦想了半晌,眉头更紧,心道若是陈老太太真的饿病了死了,自己就得丁忧,比被言官弹劾更加不利。想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心,释然开口道:“如此,不得不……”
“父亲莫急,女儿倒有法子,解了父亲的难处。”初容等了许久,就等陈钦走投无路时才开口。
陈钦一愣,抬头看去,一脸的不解。
陈彻也一愣,侧头看向初容,正要开口,便听初容说:“父亲,女儿听马家表哥说了,那套玉塞得个三四千两。不如,这银子女儿出了,私下里叫马家表哥以马家名义送来,父亲就不会被言官盯上了。”
陈钦和陈彻听了此话,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但爷俩到底是聪明人,立时便明白了初容的意思。
心下思量了再三,陈钦既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忍说道:“那都是你娘的嫁妆,都是要给了你的。”
“能为父亲解忧,莫说几千两银子,便是再多也是值得。”初容一脸乖巧上前,拉住陈钦的袖子说:“女子在家从夫,即便出嫁了也是靠着娘家的扶持过活的。若是爹爹和哥哥有难,女儿有再多的银子都守不住,女儿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女儿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法子牢靠些。”
“用府里的银子给你马家表哥,再以他的名义孝敬回来也是使得的。”陈钦仍旧有些不好意思,花亡妻和女儿的嫁妆,陈钦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可,如若动用了公中的银子,牵扯人众怎能瞒得住?还是用娘亲的嫁妆银子稳妥些。”初容可谓是一石三鸟,既能由此机会要回亲娘嫁妆,还能博个好名声,最最关键的是,陈钦不会白拿了自己银子,待到自己出嫁时,心有愧疚的他定会多给自己些银子以补偿此事。若是此事办成了,初容就是里子面子赚得足足的。
果然,陈钦听了此话,也知初容的法子更稳妥些,便道:“也只有如此了,待你出嫁时,爹爹定给你份厚厚的嫁妆。”
初容一脸诚恳,正色道:“父亲,咱先不提此事了,先把面前的难处了了再说。”
陈彻一直看着初容的面色,也不知这妹子到底是忽然间吃了灵丹妙药,还是真的懂事到极致,只觉得有些看不透了。
兄妹俩出了陈钦的书房,一直走到二门处,才准备分开回自己的院子。
“大哥,马家表哥,平日里做什么营生?”初容好奇问道。
“不求功名,不事生产,也不见他做些什么正经营生,倒是好像常去袁府等几个公侯显贵人家走动。平日里倒腾的宝贝,怕是多从这几个府里弄到的。”陈彻说完,又道:“六妹妹不必理会,他是大太太的侄子,咱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多谢大哥提点,今日是爹爹有难处,他日大哥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妹妹也会尽全力。”初容觉着这个大哥人不坏,虽说人精明了些,但只要不害自己,她就乐意结交。
“看妹妹说的,我这做大哥的大的能耐没有,能护着妹妹的时候定是不藏着的。”陈彻笑道。
“自是,咱都流着陈家的血,打断骨头连着筋。”初容说到此,小声道:“大哥,马家表哥也不见得就多听大太太的话。若是听的话,就不会逆着大太太的意思,几次三番同老太太提那玉塞了。”
“原来如此。”陈彻听了此话,倏地抬眼看了一下初容,会意笑道。两人心照不宣,算是互通消息,也只有如此,才好过单枪匹马作战。
辞了陈彻,初容便带着菊盏往自己院子行去。到园子门口时,瞧见又是一个熟悉的人影,细瞧之下正是陈五的丫头。之前几次三番遇到,初容很是恼火,但这次这丫头却不是跟踪自己的。院子拐角处,陈大太太正往老太太上房而去,那丫头似乎与陈大太太擦身而过,便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六小姐,您还要去老太太处吗?”菊盏问道。
“不去了,去多了反倒不好。”初容心道既然与陈老太太达成共识,还是少见面的好,若是叫陈大太太觉察到什么,怕是会坏了自己好事。
初容边走边想,大太太去了老太太处,想必老太太若真想要那套玉塞的话,就该出手了。在初容的概念里,陈大老爷就好比曹操,是有实权的,而陈老太太则好比汉献帝,虽说不是掌舵人,但关键时刻说句话,还是能影响陈家的。
因地制宜,分而用之,借力打力隔山打牛,初容在不利的境地中,只能左右逢源。
“哼!在外人跟前儿装着好性子,背地里却是另副面孔,我才不稀罕。嫌我一路上伺候得不好,真是难伺候。”欢沁的声音,在小径另一头。
初容忽地慢了脚步,微微侧身看去,欢沁正与陈二太太跟前的一个丫头走着,应是出来找地方偷懒,便寻了个僻静地。
“六小姐,您今晚想吃什么。”菊盏怕欢沁说出什么来,惹了初容不高兴,于是在欢沁还未说出到底对哪个不满的时候,大声与初容说话,也算是变相出言警醒两人。
果然,欢沁与另个丫头一激灵,慌忙站好。
初容板着脸走过去,上下打量了欢沁,冷笑道:“果然是闲来无事,人一闲起来就易生事。闲着也罢,只不过嘴上应有些尺度,我院子里不养八哥。”
欢沁不敢抬头,咬着嘴唇眼里不服,一旁的小丫头偷偷抬眼看,觉着这位六小姐是真的不悦了,自然也不敢多嘴。
初容也不多话,带着菊盏便丢下两人,一路板着脸走回院子,边走边说道:“就这么不识抬举,你说说,是我多事吗?你去问问她,若是想好好的,就给我管住嘴,若是不想好,我立时回了大太太撵她出去。”
菊盏听了紧张,忙道:“不过是懒散些,同别个小丫头闲话儿,六小姐莫气啊。”
”闲话?确实是在说别人闲话。”初容猛地停步,转头对菊盏说:”你们打量我还是以前的六小姐?哼。i、转头就走小姐,六小姐。”菊盏见初容真的动了气,不禁为欢沁担优,见初容气呼呼,便紧着跟上。
第四十七章 一番算计却落空
第四十七章一番算计却落空
初容很早便歇下了;一直想着亲娘的嫁妆,心道陈大太太把持这么多年,估计也贪墨了不少;所以定要尽快拿回来。
趁此机会;舍了四千两能换回所有的嫁妆;未尝不是件好事。想到此;初容便放心睡下了;只待陈老太太发难,自己便坐收渔人之利。
次日一早,初容早早便起床了,梳头时还在想着请安时,若是陈老太太提起话头命陈大太太还嫁妆;自己是该婉拒几次还是该立马接受免得夜长梦多。陈大太太娘家单薄,且是继室进门,没有多少嫁妆傍身,常年把着那么一大份嫁妆在手,不眼红那是假的,尤其陈大太太还有些小家子气,跟陈老太太有的一拼,是个极看重钱财的。冷不丁叫其交出嫁妆,怕是有一百个不乐意。但不乐意归不乐意,只要陈老太太趟这趟浑水,陈大太太也是无法的。
想到此,初容便激动。要知道,这里的男子可以考功名,可以外出谋门路赚银子,可是女子这辈子的依靠就是这个嫁妆了。有一份厚厚的嫁妆,就好比男子考上了进士举人,这辈子过得不会太差,不然就前途堪忧了。
到自己出嫁时,即便陈钦想多给些,但有陈老太太和陈大太太两个小气的在,多半不会顺利。可前头陈大太太的嫁妆却完完全全应该属于她的孩子的,因此,这份嫁妆是初容的根本。
想到此,初容已带着菊盏进了陈老太太的屋子。一家子人随后陆续也到了,陈老太太虽说已经起床,但神情仍是蔫蔫的。初容看了眼,心下有些激动,觉得陈老太太这是要出手了。
又看了眼一旁端着燕窝粥的陈大太太,初容面上带着笑,心里却为其“担忧”。不知她一会儿猛地晓得要交出嫁妆,脸上是何颜色。初容最不喜这种,作为后母,她可以不喜自己,甚至可以苛待自己,因为毕竟不是亲生的,有新思想的初容觉得陈大太太没义务对自己好。
但是,既然陈大太太没义务对前头太太的女儿好,就请交出嫁妆,不要贪前头太太的便宜。又想占便宜又不愿付出,天底下哪有这办好事。
陈大太太此时神色如常,初容也敛住心神,静等陈老太太开口。
“歇着吧,我晓得你是个孝顺的。”陈老太太对陈大太太说道,言语间多有夸赞,神色里也带着满意。
不知为何,初容心头一动,一种莫名的不踏实感涌上心头。
陈大太太随即坐下理了理衣角帕子,神色如常。陈五迅速瞟了眼初容,陈四仍旧端坐着。初容看了眼众人,继续低头等着老太太开场。
“这一大早的,我身子骨不舒坦,本想叫你们各自在院子里吃了,可这人老了就越是念旧,就越想看看孩子们。孩子们满屋这么一坐啊,身子虽也是支撑不住的,待那我这心里头就敞亮。”陈老太太算是个小奸之人,说的话多半都能叫人看出真假来。大奸之人自然就是将人卖了,人家还为他数银子的。
陈老太太说到此处,顿了下假意咳嗽两下,一旁的黄莺忙上前将其扶住,塞了个隐囊到身后。
屋内人一时间忙纷纷表态,自是喜同祖母在一处的意思,就好像在老太太身边多待一会儿,就真的能多吸一口长生不老气儿似的。初容跟着也说了两句,因不想叫人觉出自己同陈老太太私下有了首尾,便没做得太积极。
“老太太福气大着呢,咱们这做晚辈的,恨不得整日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