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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初尘颤着声音喊了一声,屋内人立时愣住看向她。
“这等妒妇,留着何用!我们吕家要休了你,你快滚,这丧门星!没得耽误了我儿的前程!”吕老夫人对初尘向来是想骂就骂,此时骂起来更是手到擒来。
“我女儿不是妒妇,我女儿不能任你这般欺负!”陈方手捂着额头的伤口,爱女心切的他即使再老实,也不能看着亲女被人这般欺负。
初尘扶着陈方的胳膊,转头仔细看了眼吕有良和他娘,出奇的冷静,回头对陈方说道:“爹,带女儿回家,女儿要回家。”
陈方愣了一下,虽说心疼女儿,但也没想过叫初尘这般下场。若是被夫家休了,这以后的日子可要如何!吕有良已是秀才,陈家出银子出人,这几年供着他求学,如今眼看着乡试了,即便这次考不上,总有机会中举。和离了,男子可以再娶黄花闺女,可自己的女儿就悲惨了,陈方犹豫了。
“爹,带女儿回去。”初尘看看陈方,心里忽地轻松了。吕有良宠妾灭妻、常年不进自己屋子、婆母苛待、置外室、掏空自己的嫁妆,这些都可以忍,但当她看到吕有良出手打自己父亲时,初尘一刹那想开了,也决定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不能叫生养了自己多年的父亲跟着自己受委屈。就算一辈子在后院不嫁人又如何!就算一辈子青灯古佛又如何!也好过跟这种人过日子。
以往,她觉得婆母只不过是穷苦人出身,为了生存所以不讲道理待人苛责。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想必婆母当年也是这般在她的婆婆手里受气的,所以对于婆母的无理取闹甚至于责骂,初尘都忍下了。但今日看到婆母这般做派,初尘想明白了,回想吕有良种种行为,想必都是拜他母亲所赐,一家子都是没有良心的人。
陈方年纪不小了,双鬓已有白发,吕有良此时能如此对待岳丈,初尘不敢想象,多年之后待陈方再拿不出银子来接济这个女婿之时,或是吕有良功成名就之时,他又会如何对待这个岳丈!
已经叫父亲跟着受了这许多罪,初尘只恨自己,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怎就为那几首有些小才的诗,就傻傻地属意这样的人。
“滚!你自知便好,快快离了我们吕家,莫脏了我们的地。”吕老夫人跳起来骂道,因初尘这般首先提议要走,吕有良自觉没有面子,虽说他也打算休了这个妻子,但此时还有些早。
“姓吕的,你这般人品,这辈子都没门路见布政使司的大人!”初容气得两手直哆嗦,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机会,上前指着吕有良骂道。
“哼!门路我已有了,媚儿的妹妹如今嫁了巡抚大人。我对不起人家,人家尚且尽全力为我走动,我这娘子倒好,娶了你,想叫你为我走走门路,你瞧瞧你爹,满脸不乐意。你就没将我这女婿放在心里,以为给那么点子银子就是对我们家大恩大德了,有银子就了不起!”吕有良提到门路,脸上有了得意之色,继续说道:“待我他日高中,你们可莫后悔!到时哭着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们一眼!”
“门路?我爹是兵部的,倒是有门路,不过幸好没给你,这才看清你这嘴脸!”初容见吕有良这般模样,只觉得多说一句都恶心,也不想多做停留,只想快快叫初尘离了这家,再找机会狠狠报复回去。
“哼!那便走着瞧吧。”吕有良见初容这么说,便知她是陈家传说中的那位京官家的,言语上不再如前咄咄逼人。
“那外室的妹妹,嫁了巡抚?是妾吧?”初尘听了吕有良的话,想了想释然一笑,说道:“原来你已有了旁的倚靠,才这般对我爹的,已有了后招?我就说,你不会做釜底抽薪之事,你向来是想好了前后才做的。”
“你这什么意思!你可想好了若是走了可就再不能回来了,此后我加官进爵,凤冠霞帔也与你无关,到时可莫求着我!”吕有良气得脸红脖子粗。
初尘听了这话,无奈摇摇头,看着这个同自己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夫婿,看着这无论风雨病痛,每早都要过来站着立规矩的熟悉的屋子,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说完扶着陈方就往外走。
“你个贱妇,早走早好!”吕老夫人不想输了气势,冲到门口扶着门框跳脚对着初尘父女大骂。
“去把你家小姐所有的金银首饰,田产地契都拿着,我们在后门马车里等你。”初容不忘这事,忙拉过碧枝偷偷嘱咐。
碧枝也傻了,虽说做梦都想离开这里,但真到了这地步,小丫头一时也未缓过劲儿来。傻乎乎地看着众人,听了初容的吩咐,这才醒过身来,崇拜地看了眼初容,撒腿就往院子里跑。
初尘是彻底的光身离开,此刻的她只不想看那丑陋的嘴脸,只想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宅子。待扶着陈方上了自家马车后,情绪这才全部涌上来,抱着头呜呜哭了出来。
“堂姐,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初容眼睛也是湿润的,抱着初尘的肩膀安慰道。
陈方看着车里的小女,悔恨万分地说:“是爹害了你,爹不该叫你事事忍让,爹也没想过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爹……”
“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叫爹您跟着……跟着……”初尘和陈方都是不善言辞者说着说着便是哽噎不停。
“伯父,多说无益,咱该回去好好商议了才是。不能叫他们家休了堂姐,咱要挺胸做人,和离,输人不能输阵!”初容说道,将抱头痛哭的父女俩唤醒。
“这?若是他家非要休妻呢!”陈方问道。
陈初容差点被气死,心说陈方一家果然会被狗惦记,原来是包子体质,狗不惦记的话,还真对不起他们。
“伯父,这都好说,咱先尽力挽回损失才是。”初容强忍着没激动,说道。
“此前花费的银子,就当被抢了,初尘的嫁妆也所剩无多,钱财都是身外物,只要小女不再受罪,什么都好。”陈方又是一副包子样。
“伯父,可以走了。”初容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叫车夫将车赶到后门,果见陈家下人和碧枝正急急等在门口,碧枝还抱着个包袱。
第八章 初容裸身被逼急
第八章初容裸身被逼急
“这?这是?”陈方才想明白,看了初容一眼,便晓得是这个侄女的主意,不禁暗自庆幸将她带过来。
众人回到陈家,仍没敢叫陈老夫人知晓。初尘简单梳洗了,狠上了几层胭脂。初尘回来的事情也瞒不住,因此同初容一同到陈老夫人屋里。
“祖母。”初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见了自己祖母仍旧有些哭腔。
初容在其身后轻轻推了推,初尘这才用力笑了笑,轻轻坐到祖母脚前。“祖母,爹爹疼我,亲去夫家将孙女接了回来。去了京城那么久,孙女这回在家多住几日,婆母也应了的。”
路上,三人已商议,暂时只对陈老夫人说初尘回娘家住几日,不提今日发生的一切。
陈老夫人听了,微微点点头,轻轻抚上初尘的鬓角,过了许久才说道:“饿了吧?祖母备了你最喜欢的杏饯儿,只许吃一小碟,不可贪嘴!”
陈老夫人语气轻松,见了初尘心里高兴,脸上不见异色,众人这才松口气。
“祖母,爹爹去庄子上有些事,咱们先用饭吧。”怕陈老夫人问起,初尘先讲明了陈方未到的原因。陈方头上有伤,先去处理了下,一时半会儿不能叫陈老夫人瞧见。
陈老夫人也不多问,拉着初尘和初容到榻上,看着丫头们鱼贯而入摆饭菜,呵呵笑道:“那咱们娘儿几个一道吃,不理他,就叫他混忙去。”
在夫家出奇的冷静,到了家的初尘也很镇定,很快便同陈老夫人说说笑笑,这顿饭吃得很是舒心。
饭后初尘便留在陈老夫人处,这几日也要宿在正房西厢。正好出嫁前的闺房给了初容住,初尘再搬回去住着有些挤。初容觉着也很过意不去,陈老夫人和初尘都说要亲近亲近,即使初容未来,她也不会住回闺房。
陈方家人就是这般,总是好心成全他人,初容很是感激。车上时,三人已经商议,陈方回府后简单处理了伤口就拟了和离书往官府去,早早同那品质恶劣的一家人彻底了断。
歇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初容又到上房请安,见祖母俩正细细叙话,便跟着坐下听着。陈老夫人见到初容,脸上的笑意更盛,说道:“这日子,好,若是日日都这般就好了,孙女都在身边,哪也不去。”
“瞧,这丫头不乐意了,放心,老祖宗不敢留你,你可是要嫁人的,只是我的尘儿性子软和,我宁愿当初留她做老姑娘。”老祖宗说着抚上初尘的额角,细细摩挲。
初容总觉得这老夫人人虽老迈,但心思却比谁都通透,那双老眼虽浑浊,却能堪透众人似的。
“祖母,您说笑了。”初尘同初容笑笑,两人一起做了个鬼脸。
“说笑?叫老爷来。”老祖宗说完,深深叹了口气,冲着身边大丫头吩咐。
“祖母,爹他去了庄子里,几日后才回。”初尘有些紧张,不能叫祖母看到陈方头上的伤。
“去什么庄子,你们一个个的都当我泥塑的不成!我老婆子活了这些年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老祖宗慢慢合上酸涩的眼睛,心痛不已地说:“此前姑爷只是贪玩婆母性急罢了,早知你在吕家过得是那种日子,我早接你回来了。咱陈家女并不娇惯,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
“你们还想骗我,昨夜碧枝在我跟前都说了。”老祖宗霍地睁开眼,冲着紧张不已的碧枝说:“去,你去叫了老爷来,快。”
碧枝胆怯地看了眼初尘,此时也顾不得有挨骂的危险,跑出去寻陈方。
不多时,果见陈方来了,见了老祖宗不知说什么好。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