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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洲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两个丫鬟挑的还不错。“既然你们都看到了,为何不阻止她?”
沈南颇有些为难的模样,“今晚负责巡视的是陆二,他早前曾与属下说起,说无意间瞧见娉婷公主先挑衅明月公主,明月公主方才会暴怒想要去厮打她。只是娉婷公主动作做得太过隐秘,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瞧花了眼,因此不好报给王爷知道。且早在上京城时,陆二就曾奉您的命令保护明月公主,明月公主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掳走,使得他一直分外的内疚。”
他说的很是隐晦,贺之洲都听明白了。
其一,沈南与陆二怀疑,每次明月暴起想要暴打娉婷公主时,都是因为娉婷公主先向她挑衅了。只是她做的很隐秘,他们并不敢肯定。娉婷公主在侍卫中人缘处的非常不错,他们不想冤枉了她,没有确切的证据故而才一直没有告诉他。二来,陆二因为对明月的愧疚使他不但没有阻止明月,反还对她放了水。因为陆二的放水,明月那并不高明的算计行动才成功的暗算到了娉婷公主。
“挑衅她吗?”贺之洲挥手令沈南下去,微皱了眉头沉吟道,“若这是真的……”
如若娉婷公主真的趁他们不注意时惹怒挑衅明月,使得明月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怒暴打她……贺之洲就想起来,每每明月拼着要上前揍她时,她看向自己流露出的委屈与可怜。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她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只是想看明月发怒的样子?
☆、116 机会来了
娉婷公主敏锐的察觉到贺之洲最近看她的神色似有些不对,虽然他面对她时仍是面无表情冷漠冷淡的样子,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带着不容她错辨的审视与沉思。
娉婷公主一开始有些慌乱,难不成贺之洲知道了些什么?但很快就放下心来,安康以及侍卫队的侍卫们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只除了那个叫陆二的。如若贺之洲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安康与侍卫们定然要防备疏远她,可目前看来,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她假装掀了车帘看风景,目光飞快的在一众人面上扫过。
看到陆二时,发现他也正看着她。与贺之洲一样冷漠的眼神,是直白的审视与观察。
娉婷公主条件反射的抿了嘴,送上一个温和又迷人的笑容。陆二神色不动,并不像其他人一样高兴或害羞的别开视线去。他依然盯着她,看贼人似的眼神,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有一种被冒犯的恼怒感。
但她不能跟他翻脸,不然这一路来她苦心经营的亲民形象只怕就要毁于一旦。这个叫陆二的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别的侍卫因为她给他们微笑,关心他们衣食时总会很高兴对她很感激,可只有这个陆二,无论她如何亲切温和的对待他,他对待她的态度与他主子一般无二。这让娉婷公主恼火之余,又多了许多的挫败感。
娉婷公主只好放下车帘,有些气闷的执了山水墨团扇用力扇了两下。
服侍她的两名丫鬟中其中那个险些被赶走的名叫青杏的丫鬟见状,忙双手递上一早备好的酸梅汤,讨好的笑着道:“虽已是初秋了,可如今正是秋老虎的时节,眼见着比夏天还要更热些。公主喝点酸梅汤凉快凉快吧。”
见娉婷公主接过酸梅汤,忙又很有眼色的执扇与她打扇,“这酸梅汤还是一早王爷命奴婢为公主特意备下的,说是路上暑气难耐,公主受了伤,又是金枝玉叶身娇肉贵的,万不能有任何损失。虽则王爷看起来严厉冷漠了些,可对公主却是真正的好。”
娉婷公主原本正面无表情的喝汤,听了青杏的话,脸上便就带了些笑,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是吗?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王爷对明月公主那才是真正好,本宫在王爷眼里算得了什么?”
青杏见她并未生气,甚至眉眼间还有遮掩不了的失望与失落,顿时精神一震,大着胆子说道:“王爷对明月公主再好又如何?他位高权重,总不能将来就娶了她做王妃吧。便是奴婢见识浅薄,也知道身为王妃责任的重大,比如交好宗室,应酬臣妇,管理王府事务等等……您瞧那一位能做得了哪一样呢?到时候,王爷势必要娶像公主这般伶俐能干的王妃,才能做好王爷的贤内助啊。”
“你懂的倒不少。”娉婷公主微微阖眼。
这个青杏胆子倒不小,竟敢撺掇她去跟明月明争暗抢。虽然她本来就是冲着贺之洲来的,但凭她一个小丫鬟,也敢生出怂恿她的心思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青杏颇有些骄傲的说道:“虽说奴婢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却也一直在汇城的大户人家中服侍的,奴婢是想着,寻常人家家中都免不了许多的人情庶务,王府就更少不了这些了。若没有个精明厉害的王妃坐镇,王府里不知会乱成什么模样呢。若真让她做了王妃,王爷定然会很辛苦,一天到晚光跟在她后头收拾烂摊子了。可公主您又不一样了,换作是你,只会将王府内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王爷出门放心,回到府里舒心,这些事情,哪是她能做到的呢。”
娉婷公主似被她奉承的很开心,口中却慌忙训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王爷与明月公主是有婚约在身的,便是没有婚约,王爷对她……已是情根深种,又哪里是旁人能够羡慕得来的?明月公主幸运如斯,也是我等羡慕不来的。”
她说着,面上就浮现出苦涩与难过来。
青杏自然将其神色看的一清二楚,胆子就更大了些,“公主您又何必妄自菲薄?您这样的容貌才情,便是配谁都配得上的。奴婢只是替您不值,替王爷不值罢了。”
那不过就是个只会逞凶斗狠哭闹不休无理取闹的傻子罢了,王爷那样的人中龙凤配她,实在太委屈了。更何况,她一直深恨明月当时当着贺之洲的面说她坏,差一点就要赶她走的事。
她不是个笨的,这几天下来,通过她的观察,她可以肯定,这娉婷公主是喜欢王爷的。如今这位娉婷公主身在异国,身边又没有半个亲人或者亲近的心腹在,她若能在她这里立下功劳,成为娉婷公主的心腹丫鬟,跟着她进入王府。如若娉婷公主真的能成为王妃,少不得也要提拔提拔她这个有着汗马功劳的丫鬟才是。
怀着这样的想法,她自然怂恿的越发的起劲了,“不敢瞒公主,奴婢曾无意间听到安公子与王爷说话,字字句句都是说的公主的好话,他跟奴婢也是同样的意思,觉得王爷非常辛苦非常不值,还道若是能两国联姻,既得了燕国的助力,又得了善解人意的好王妃,岂非是一举两得之事。”
“哦?”娉婷公主目光微闪,面上便适时的浮现出几许羞涩来,“那,那王爷是如何说的?”
“虽然王爷什么都没说,可也没有反驳安公子的话呢。”青杏撒谎道:“由此看来,王爷心里也是赞成安公子的话的。”
“可别胡说。”娉婷公主娇羞的以团扇半遮了脸,嗔责似的瞪一眼青杏,“这话让旁人听到了不好。”
“公主放心,人前奴婢自不会说这些的。”青杏见她那般模样,心里已是笑开了花,“奴婢全心全意为着公主,公主但有吩咐,奴婢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哪里就要你赴汤蹈火那么严重了?”娉婷公主微笑着扶起跪倒在她面前表决心的青杏,甚是为难的叹一口气,目光隔着车帘依然痴痴地看着前头马车的方向,“只是王爷如今全身心都在明月公主身上,我就是再……又能怎么样呢?”
她并不在意别人知晓她对贺之洲的心思,且她一直表现的很是坦荡,并不遮遮掩掩,同行之人只怕没人不知道她对贺之洲的情意。
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他,钟情于他。
青杏见她承认,心下更喜,急忙出谋划策道:“公主这般痴心,奴婢都甚为感动,只是王爷如今眼里心里都是明月公主,公主心里的苦与委屈,王爷不知道,奴婢却是明白的。公主也不必灰心丧气,眼下就有极好的法子可以获得王爷的好感与青眼——”
她说到这里,故意顿住不往下说。
娉婷公主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急切的模样来,拉着她的手急急追问道:“有什么法子,你快说来。”
“既然王爷如此看重明月公主,公主何不就从她身上着手呢。”青杏这才满意的说出她的法子来,“谁不知道明月公主不喜欢您,但您偏要对她好,便是受了委屈也要待她好,如此一来,王爷自然就能看到您的好。王爷不可能娶个傻子做正妃,但又偏疼她的话,自然也希望娶一个对明月公主好的王妃来照顾她,如此一来,公主您的胜算不就更大了吗?”
这是要她在贺之洲面前挣表现呢。
娉婷公主想了一回,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可你也看到了,她不喜欢本宫,看到本宫就想扑上来厮打本宫,本宫便是对她再好,只怕也没用。”
“怎么会没有用呢?”青杏不赞同的道,“您是做给王爷瞧的,王爷觉得您好,那就是有用的。”
“眼下这般巴巴的凑上去,也是怪无趣的。”娉婷公主又道,不知道贺之洲是不是真的对她起了疑心,她眼下便是对明月再好,他只怕还是会疑她。
虽说青杏的说法确实有些让她心动,但她还是觉得,眼下不好轻举妄动,“得有个合适的契机才行。”
……
没有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贺之洲一行人经过一道峡谷时遇刺了。虽然车队早有准备与防备,但对方人手众多,又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位置,只需要从高处将准备好的滚石檑木推下来,就够车队手忙脚乱一阵了。
贺之洲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但没有玉洗神功护体,安康十分放心不下,领着一群人将马车护的严严实实,又指挥另一队人马与刺客血拼。
为了不分散实力,安康将娉婷公主也接到了贺之洲与明月的马车上。明月原本高高兴兴看黑衣人在半空中飞来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