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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之洲是当今世上唯一一个轻易就能发现他的人,这如何能不叫他好奇惊讶?只可惜不管他怎么问,贺之洲也不肯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的。
明知贺之洲不会为他解惑,他还是习惯的问了一遍。
贺之洲果然没有理会他,只挑了挑眉,又问他:“怎么才能让她任我所用?”
难得有贺之洲请教安小侯爷的时候,安小侯爷的得意嘚瑟自不必提,翘了二郎腿自顾自的摇着他那乌金碧玉折扇,也顾不得故弄玄虚,洋洋得意的说道:“这还不简单,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你,自然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贺之洲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睨着他:“只能如此?”
“其实王爷你的手段那么多,随便选一个,那娇滴滴的小公主怕也熬不住,自然乖乖听你的话。”安小侯爷所说的手段,自然是贺之洲平日里对付政敌的那些手段。
不过很快他又摇摇头,“使不得啊使不得,如此花容月貌的姑娘家,怎好用你那些个手段,男人嘛,对待女人很该怜香惜玉才是。”
这般说着,又笑嘻嘻的凑近贺之洲,那模样看起来猥琐至极:“莫不是表哥突然开窍了,懂得怜香惜玉了?哟,这王府里的女人们岂不是有福了?”
贺之洲不理会他的调笑,颇有些厌恶的伸手将眼前这张脸推开了些,方才说道:“夏国公主,与府里那些无用的女人不同。”
“所以不能用对待那些女人的方式来对她啰。”安小侯爷飞快的接道:“说起来,那公主的确跟咱们平日里见的那些女人不一样,不过话说回来,那夏国公主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令表哥破天荒的对一个女人费心起来了?”
安小侯爷自小就是贺之洲的跟屁虫,对贺之洲的了解他若认了第二,这世上再没人敢认第一。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个冷心冷情的表哥,除了武学,唯一热衷的,便只有权利。这世上不论男女,在他这里只有两种,有用的以及没用的。
于他有用的,他自有百般手段让其任他所用,安小侯爷还从未见过他因为什么人而烦恼过,更别提那还是个女人。
贺之洲自不会将明月的来历告诉他,只淡淡道:“你只说,本王要如何做,才会令她死心塌地爱上本王?”
见贺之洲竟真的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甚至还一副打算实施的模样,安小侯爷震惊之余险些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不是吧表哥,你还真的信了我那话?”
贺之洲凤眼一眯。
安小侯爷只觉得冷风阵阵,眼刀嗖嗖,立时正襟危坐起来,“刚才我那话也不是鬼扯的胡话,表哥你既舍不得在姑娘身上使手段,就只能让人姑娘爱上你,如此既不伤筋动骨,又能皆大欢喜,岂不是好?”
贺之洲依然拿眼刀咻咻他。
安小侯爷一激灵,忙出谋划策道,“其实要让女人死心塌地爱上你也容易得很,女人嘛,喜欢的无非也就是那些个甜言蜜语金银珠宝,更何况表哥你还长得这么好,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女人,便是那些心怀不轨的,如今又有哪一个对表哥你不是死心塌地的?表哥你只要拿出你迷惑那些女人的手段,那夏国公主绝对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听来听去,就没听到有什么建设性的好点子,贺之洲终于不耐烦的赶人了,“没别的事就赶紧滚回去,省的姨母担心。”
安小侯爷摸了摸鼻子,面上颇有几分尴尬的开口了,“有件事,表哥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娘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又惹什么祸了?”贺之洲皱起眉头。
若没有狠心狠肠,是走不到今时今日的。到了如今,贺之洲心里头若真还有值得顾念的人,能让他的心稍微变得柔软的人,也只有他的姨母了。
安小侯爷目光闪烁,“那个……昨儿有个女人送了个孩子到侯府来,刚好我在,让我及时拦了下来,否则这事可就要捅到我娘跟前去了,吓了我一头冷汗……”
“说重点!”贺之洲不耐烦的打断他,懒得听他东拉西扯。
“重点就是,那女人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安小侯爷连忙识时务的讲出重点来,他面上颇有些悻悻地,“我当时只当她是来讹我的,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女人带着孩子找来府里过,可我见了那孩子,长得还真挺像我的,说是三岁了,生母去世后,生活无以为继,由着邻居送来的。那个邻居还带着信物来的,你也知道我往日荒唐得紧,送出去多少东西啊,我自己也分辨不出那玉环是不是我曾经送出去的,都三四年了,谁还记得嘛……”
他的话语在贺之洲冷冷的瞪视下越发没有底气,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我见了那孩子,当时就心慌的要命,要是被我娘知道这件事,她一定拿拐杖打死我的!表哥,这事儿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那个孩子我暂时安排在外头了,可他若真是我的,一直住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你,你会帮我的吧?”
贺之洲被他气的忍不住冷笑,抬手就将面前的镇纸朝着一脸心虚的安小侯爷砸了过去,“本王早就跟你说过,娶个正经女人回去生孩子,如今倒好,若真是你的,那可是长子,连个妾生子都不算,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你娘!”
☆、019 表白模式
安小侯爷手忙脚乱的躲着,一边叫道,“我不就是怕气死我娘才找你帮忙的嘛!好表哥,你也不想我娘就这样被我气死了吧?”
她那个娘可是最重视嫡庶正统的,平日里管不住他寻花问柳,可若知道他这事,气死之前一定会先将他抽死的!
瞧着他哀哀祈求又死皮赖脸的模样,贺之洲气的只想捏死他,但他又怎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姨母被气死,只得咬牙切齿的道,“若不是为了姨母,你这破事本王才不会管!”
“我就知道表哥对我最好了!”原还可怜兮兮的安小侯爷顿时眉开眼笑,“此事就有劳表哥了,我走了?”
“滚!”贺之洲眉头一阵乱跳,牙齿磨的咔咔直响。
若他不是姨母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
贺之洲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对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人淡淡说道,“宫里的事暂且放下,先查查安康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儿子。”
“主上疑心有人借这事做文章?”黑衣人疑惑的问道。
“安康于女色上的确荒唐,却并不是个没分寸的。”这一点自信,贺之洲还是有的,“且先查吧。”
总要知道这事情是真,还是有心之人有意为之才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贺之洲忍不住又皱起眉头,他最讨厌便是这种被动的不为他所掌控的感觉,偏偏最近他体验的最多的,也是这种感觉,比如明月,比如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孩子。
……
明月敏感的察觉到贺之洲这两日对自己颇有些不同。
虽然于教学上他仍是最严厉的老师,认真挑剔的劲儿仍在,但只要一搁下画笔,他就不再像往常一样匆匆赶回他的前院处理那些在明月看来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政事了。
其实贺之洲真的很忙。他每天下午抽出一个时辰来教她,还时不时会有这样那样的人来访,或者这样那样的急事需要他立即处理。但每当明月觉得他会扔下她去处理他的急事时,他却总是坚守老师的立场,说好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绝不少她一分一秒的时间。便是再紧急的事,前来禀告的人急的都要跳脚了,连明月都觉得有些不安,他也是不紧不慢教足了一个时辰,才紧跟着去处理他的正事。
这一点,便让明月对他颇有些刮目相看,这人名声再如何狼藉不堪,可言而有信这一点,却是多少人都比不上的。
可自从前儿起,明月先是感觉这难得的很清静,先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夜里睡觉时,小檀提了句要去领王爷爱喝的碧螺春了。她才猛的想起,这两日教学完成后,贺之洲陪着她下了好半天棋,喝了好半天茶,虽然没说什么话,但真真是难得悠闲的在她这里消磨了好半天的时间呢。这段时间里,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如何能不让人觉得惊奇怪异?
今日亦是如此。一个时辰的教学时间结束后,明月就听贺之洲吩咐小檀准备茶具了。
小檀偷偷看了眼明月,小声禀告道:“奴婢一时忘了,王爷爱喝的碧螺春蘅芜苑已是没了……”
昨儿小檀本要去领茶叶的,不想却被主子拦了下来。小檀不敢自作主张,只好推说自己忘了。不过回想起来,公主莫不是料到了今日王爷还会留下来喝茶下棋什么的,又不耐烦应酬王爷,这才不许她去领茶叶的?
不知道自己真相了的小檀正忐忑的等着贺之洲发话,便听见明月甚是歉意的对贺之洲说道:“王爷只爱喝碧螺春,这可如何是好,我这里只有君山银针呢。若不然,我这就让人去找汪姑娘领些来。”
寻常人听到这托词,哪里会不明白其根本不想留他下来喝茶的意思。贺之洲自然也明白,却偏要装作不明白,只往明月惯常休息的躺椅上一坐,淡淡道:“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去准备吧。”
前面那句是笑着对明月说的,后头那句自然就是对小檀说的了。
小檀很自然的又看了明月一眼,明月只得点了点头。
小檀这才退了下去,不多时,端了茶叶茶具上来。
明月的画室十分开阔,窗户一打开,面临的便是生机勃勃的一池碧绿荷叶。他们喝茶对弈也不用再换地方,临窗摆了桌椅,既可以随时欣赏外头的美景,又十分安静惬意。
君山银针产于洞庭君山,形细如针,故名君山银针。自住进蘅芜苑后,明月这里的一应吃穿用皆是最好的。送过来的君山银针自也不是普通的,乃是君山中的尖茶,白毫如雨,是宫里才能用上的贡茶。
君山银针气味清香,入口醇厚,茶汤明净,十分漂亮。冲泡之时,银针会一根根竖起立悬在杯中,再徐徐沉入杯底,有趣得紧。
明月最喜欢看茶叶冲泡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