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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再见到她,甚至她专程为了我而来。”
“感动?”明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的手指,“想想看啊,那时候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对救命恩人情根深种,终于长大了,可以嫁给心心念念的英雄,不惜化作丫鬟深入险境帮心爱的英雄救出他的未婚妻,又是苦肉计又是投怀送抱的,只为了心爱的英雄能多看她一眼,甚至完全不求回报——多么伟大的情操,多么令人感动的深情啊。”
她呸!明知贺之洲已经有了未婚妻,还不要脸不要命的拼命贴上来,甚至将她这个跟她没有丝毫恩怨的人毫不留情的弄傻了,这样蛇蝎心肠算计来的什么深情,谁消受得了啊?
看着明月愤怒的双眼都要冒出火花来,却言不由衷的说着那些话,贺之洲只觉得好笑,倾身过去轻轻吻了吻她气呼呼的撅起来的红唇,“我这一路对她是何态度,你还不清楚?小醋坛子,这也值得你这般生气?”
明月见他心情缓了过来,自然也就不揪着这件事闹他了,抬头温柔安静的与他接吻。这回贺之洲也并不像之前或从前那般急切,手指眼神都温柔的不可思议。
一吻毕,明月看着他,氤氲着水汽的大眼睛痴迷又缱绻,缓缓笑开,笑容温柔得几乎甜蜜。
贺之洲仿佛上瘾一般,重又低头印上了她的嘴唇。
……
待到两人亲亲摸摸的快要失控了,明月喘着气一把将埋在胸前的贺之洲推开,“够了够了……还是说话吧。”
这样亲下去实在太危险了。
而且这地点,也委实太方便了些。
贺之洲不满的抬起头来,瞧一眼明月衣衫不整气息凌乱的模样,再低头看了眼同样狼狈且十分痛苦肿胀的某一处,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又差点失控了。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失控。要知道回来的这一路,他与她同吃同住同睡,她又傻了,格外的热情不说,学习能力还超强,常常逼得他不得不去泡冷水澡。也不是没有想过干脆将她正法算了,反正他要娶她的念头从来也没有动摇过。但又怕吓坏了她得不偿失,只好一路忍了回来。如今她不傻了,他却还要忍,唯恐因为他的孟浪而使她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让她心里不痛快或者留下什么阴影就不好了。
等到名正言顺那一天吧。
贺之洲默默地叹一口气,费力的将明月被剥开的衣衫重新拢起来。
明月脸上滚烫,她与他离得这样近,他身上的变化她自然一清二楚,觉得尴尬之余也很是心慌,眼珠子转了几转,才勉强找出话题来,“如今外头怎么样了?一切都顺利?”
贺之洲深呼吸了几下,又默了默,方才轻笑道:“虽然厉帝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烂,不过还好,并不是不能补救。如今朝堂上最缺的就是人,鼓励他们举贤不避亲,倒也有些可用之才。幸而领兵的将领都在驻地,并未在京中,不然如今这个局势,真要打起来了,大梁连个领兵打仗的将领都找不出来,可就真的难看死了。”
“真的会打起来吗?”明月难掩担心的抬头去看贺之洲,战争有多残酷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纵观历史,她也知道一旦开战这片大陆将会变成什么模样。“宇文复不是在你手里,拿捏着他,云国皇帝只怕也要忌惮一二的。想来云国那边威胁不是很大才是,那就是燕国那边了——”
明月微沉吟,不期然的想到了当初对她施以援手的林先生,“当日在澜城,有位自称姓林的男子曾救过我,他原本是要带我去燕国的。我曾问过他,可是燕国的皇帝让他带我去,他否认了,只说是一位故人。”
贺之洲心头一动,“他说要带你去见什么人?”
“是这个意思。”明月点头,“不过后来追我们的人实在太多,他不得不让我下船躲到荷叶池里,原是说了个地头让我去那里找他的,结果我才上岸,就被燕国那位娉婷公主拦下来了——”
说到这里,明月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贺之洲的眼睛,“为着讨好她的贺哥哥,她把我弄傻了,然后趁机接近你,你说她这么大费周章的,除了想嫁给你,会不会还有别的目的?”
贺之洲只当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与酸意,只皱了眉头道:“果然是她对你下的毒手?”
“果然是她。”明月点头,“陛下要如何处置她才好?哟哦,说起那娉婷公主,真是人美心善又长袖善舞,那段时间安小侯爷的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几乎拔都拔不下来吧。还劝说你干脆娶了人家,好处一大堆呢,也不知道陛下当时动心没动心?”
贺之洲不悦的挑眉瞪她,手上也毫不客气的往她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记,“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不成?”
若谁都可以,他府里当初那么多女人,虽说有别有用心碰不得的,但如汪曼语那般的,也不是不能碰,他怎么就没有碰过她们,非要等到她来了才有了碰触女人的欲望?
他早就知道,不是谁都可以的。
“我已经让人去带她回上京城了,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置她,都听你的。”贺之洲淡淡道,“安康有眼无珠,如今正为他的有眼无珠而深感懊悔,甚至希望能当着你的面跟你道歉。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让人将他赶走。”
明月很满意,“肯定要见呀,我还想问问他,既然娉婷公主又美又善良,刚好他还没有成亲,不如我就做一回媒人,成全他的爱美怜惜之心,多好呀。”
贺之洲只瞧着她眼睛里那不怀好意的狡黠光芒,就忍不住为安康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当然他面上一点都不显,还点头附和道:“他是该得个教训了。都是一家人,你也用不着客气,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他要是不服,还有我呢。”
明月愈发满意了,眯着眼睛笑的仿佛偷油吃的小老鼠一般,贼兮兮的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两人又絮絮说了一会话,明月本来还想问贺之洲燕国的事,结果身边很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她就着昏暗的灯火打量着他,见他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淤青色,便知他这几日只怕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怜惜的轻轻抚摸了一阵他的脸颊,方才拉高被子,靠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136 听她的
翌日一早,明月还未睁开眼睛便伸手往身旁的位置摸了摸,意料之中的摸了个空。不但摸空了,身旁那个早已经凉了的位置告诉她,他昨晚根本没睡多久就离开了。
可想如今他忙成了什么模样。她趴在床上痴痴傻笑,幸好昨晚将一切都说开了,要不然他这样忙还要分心想些有的没的,那该多累呀。
明月一动,外头值守的小檀便听到了动静,领着丫鬟婆子进来服侍她梳洗。她坐起身来,就看见绿袖与红翡依旧沉默的守在一旁,警惕又安静的注视着屋子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看来她的被掳走事件,已经给这两人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瞧着她二人眼底下不输贺之洲的淤青,明月忍不住摇了摇头,招手示意她们上前来,“我这里有小檀等人陪着,你们两个下去歇着吧。若有事,我再叫人去唤你们。”
绿袖忙上前道:“回公主话,如今上京城正乱着,陛下命我二人务必要护公主周全,再不能发生如上次那样的事情,否则我二人只有以死谢罪了。”
明月在她们两人眼皮底下被人掳走,虽说贺之洲当时只给了她们一顿皮肉之苦,可她们自己心里就万分的过意不去。如今明月回来,贺之洲还肯再给她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她们只有好好珍惜这个机会的,自然十分珍惜这个机会,再不能让明月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再出任何的意外了。
看来不独是她二人对上次的事有了心理阴影,阴影更大的分明是贺之洲那厮啊。明月一边觉得无奈,一边又觉得很是甜蜜。“府里府外都安排了人手,我又不出门去,哪用得着你们时时刻刻跟着我?该休息就休息,不然你们俩先就累坏了,以后还怎么当差?若实在不放心,你二人便分开当差,绿袖先去歇着,一会儿再来换红翡,就这样说定了,去吧。”
绿袖与红翡对视一眼,两人也没有再坚持,道了是后,绿袖便先回屋休息了。
刚用过早饭,住在摄政王府的黄鸿飞还没过来,安康就先跑过来了。他自得知明月清醒、尤其已经不傻了之后,就想要飞奔过来看她的。奈何朝中严重缺人,他一个享乐惯了的都被贺之洲抓壮丁一样忙这忙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忙的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能抽得出空来见明月?
好歹手上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安康终于马不停蹄的奔了过来。
“公主,你终于清醒了。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早膳用过了吗?可还合你的口味?若是不合适,你尽管跟我说,我听说你很喜欢逍遥侯府的厨娘,若果真如此,一会我就叫人将她们送过来。对了,这两天我抽空又物色了两个做糕点很不错的厨子,只待查明她们没有问题,就将人送过来。你看你还需要些什么,千万千万不要客气……”安康涎着脸陪着笑与明月说道。
明月惊奇的看看他,又望望天,一脸“太阳到底打哪儿升起来”的疑惑,而后依然一言不发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安康。
安康见她那模样,原就有些心虚的,此时更心虚了几分,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他已经从自家表哥那里听说了回京这一路明月对他几次三番劝说撺掇贺之洲娶娉婷公主的事非常的不满,言明了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这什么话都不说,想来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了。安康自己也觉得自己之前做的事很不厚道,但为着大事,他又不得不送上门来,还要求着明月教训他,好使他能顺利完成贺之洲交给他的任务。
想到这任务,安康就忍不住想磨牙,想要狠狠将贺之洲咬上两口,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将他送到这个小气又记仇的女人面前,好使她用力的磋磨他来解她心头之气!
安康叹口气,认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