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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鸿飞便替美师娘道歉道:“师娘没有恶意的,你别放在心上。”
“我明白。”明月笑道:“这一路山高水远,外头又乱糟糟的,你们要当心。”
黄鸿飞点头,笑着道:“小周,你说当初我若是不听你的话,非要跟小皇帝或是摄政王较劲,怕是也没有今日这般跟你这样说话的机会了,更没有机会为杜家做一点事,还要累的师父师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幸而当初我没有跟着胡闹,才能留着这条命在。”
明月想起当初问他的那些话,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来,“你心地好,又受不得拘束,其实当皇帝又有什么好呢,你看贺之洲,忙的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还不如当初那个摄政王逍遥自在呢。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是幸运的,死后能图个名垂千古,若是不幸,像厉帝一样,遭人唾弃遗臭万年,又有什么意思?反正我是没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
黄鸿飞便眨眨眼,“那当皇后呢?当皇后又有什么不好?”
明月由不得叹一口气,“正如师娘所说,到时候也不过是从这个铁笼子换到了另一个更大的铁笼子里头罢了,且一举一动都要受人瞩目,若想成为一代贤后吧,就要自觉为皇帝广纳后妃开枝散叶,若做不到,只怕就要成为御史史官陛下的一代妖后,什么祸事不好的事尽都要推到一代妖后身上来。这皇后啊,也是顶苦顶苦的差事了。”
黄鸿飞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那你倒是考虑考虑我师娘的建议呀,与其一辈子困在笼子里被人观赏还要指手画脚,不如去到外头更广袤的天地随心所欲,岂不是自在自如?”
明月的目光穿过黄鸿飞,悠悠的看向阳光正好的窗外,她起身走了两步,方才笑着道:“若是可以,谁不愿意随心所欲自在自如呢?可是,心有牵挂,又怎么舍得远行呢?”
贺之洲在这里,她走到哪里都会想起他,又怎么舍得丢下他去过随心所欲的日子呢?
黄鸿飞深深的看她一眼,随即又是一笑,只是这笑容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什么,略略有些苦涩,却又十分的坦然与释然,对着被风吹得轻轻摇晃的珠帘外头懒懒说道:“我还以为听了小周这样的说话,你该忍不住走出来的,没想到你竟这样能忍。”
明月直觉不对,猛地回过头,就见珠帘一晃,身着刺眼的明黄的龙袍的贺之洲便大步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将她紧紧往怀里一抱。
明月愣了愣,方才伸出手回抱了他,又忍不住拿眼去看黄鸿飞,面上浮上几许羞涩之意来,“小飞还在呢。”
贺之洲仍是没有松开她,只抽空对着黄鸿飞狠狠一瞪眼。
黄鸿飞摸了摸鼻子,“行了行了,这就走了。”
再不识趣的留下去,只怕连小周都要怨怪他了。
他也算是为了自己争取过了吧,反正能跟师娘一个交代就不错了。小周是真的很不错,他也很喜欢她,跟她在一起特别快乐特别放松,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小周心里牵挂的,又不是他!
命里无时莫强求,莫强求啊!
黄鸿飞迈着悠闲的八字步,口中哼着自编的小曲儿走出门去。外头阳光正好,他抬起头,嘴角的微笑融合在阳光里,分外的明亮动人。
……
翌日一早,明月松黄鸿飞与他的师父师娘出门,临到走了,美师娘还不死心的要勾搭她一起离开,弄得明月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就入了她的眼,让她如此的不舍与看重。
安排好了杜家人的车驾的黄鸿飞转回来,有些为难的看着明月,“杜意婉想要见你一面。”
明月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些,“她无非是想要跟我道歉,告诉我那晚上的事情她也是情非得已,请我原谅她罢了。若是我不肯见她,不肯接受她的歉意,只怕她就要因此寝食难安,时刻担心我会打击报复她——”
明月抬头看住黄鸿飞,“你觉得我会吗?”
黄鸿飞自是摇头道:“你才懒得跟她计较呢。”
若明月真要不依不饶的行打击报复之事,又怎么可能同意杜家人离开京城,留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方便行打击报复之事?
“你既相信我,就不该把这件事拿到我面前来说。”明月不悦的白他一眼,“可见你也怕我打击报复杜家的,是不是?”
“当然不是。”黄鸿飞忙忙澄清道:“只是她缠人得紧,非要我来说,不替她走这一遭她就不肯离开上京城,我被她缠的没法子,才不得不走这一趟的。小周,你的为人我还不不知道么。你放心,我这就回去骂她一顿,她要是不肯走也由得她,我才懒得管她的事情呢。”
明月才不管黄鸿飞要怎么做,反正能为杜家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能留的情面也尽都留下了,她本就不欠杜家什么。因而送走了黄鸿飞与他的师父师娘后,明月便将杜家人以及杜意婉抛到了脑后去。
恰逢紫荷带着凡哥儿过来看她,明月心情大好,因不见安太夫人,便随口问了一句。
紫荷的神色却有些躲闪与尴尬,“太夫人身体不太舒服,故而不能亲自过来,嘱咐了奴婢代她给公主问安。”
明月立时从她的话语中嗅出了不对劲来,还问安呢,安太夫人几时与她这样客气生分过了?她思绪几转,已是明白了过来,不知安太夫人怎的,竟对她有了成见。
其实也不难猜,安太夫人一向视贺之洲为眼珠子,宝贝的程度比安小侯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被掳走一事,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在安太夫人看来,到底是失了清白,是不妥的。她那样看重贺之洲,自然也看重贺之洲的另一半,安太夫人变得客气疏离,并非是突然就嫌弃她不喜她了,只怕是觉得,凭她现在,是配不上贺之洲了。
她轻叹口气,虽然安太夫人如何想并不会影响她跟贺之洲的感情,但原本对自己爱护有加信任有加的人突然转变了态度,这人还是贺之洲看重的亲人,明月还是忍不住有些黯然伤心的。
不过还是强打精神,关切的询问道:“可请了太医去府里给太夫人诊治?如今正是秋老虎的时节,秋燥伤身,虽不是大事,却也马虎不得。”
又细细的叮嘱了一回。
紫荷也细细的回了话,看起来跟从前没有两样,不过明月与她心里都清楚,只怕从今往后,安太夫人与明月是回不到从前那样融洽又亲密的相处了。
安太夫人的态度虽然令明月有些难过,不过转眼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她要忙的事情还多得很呢,首先是要打起精神来,将贺之洲急需的霹雳火弹交给他。
那东西对云国来说十分难得,对明月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在“复制”出这些霹雳火弹时,想到它们会有的用途,想到可能会有很多人会因此丧命或者致残,明月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涌出不安难过的情绪来。
可战争就是如此,她不想死,也不想贺之洲死,除了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忙完了霹雳火弹的事,明月仍旧趴在案桌上写写画画,现在是冷兵器时代,她忍不住想起后世那些方便又厉害的热武器,有心想要画些出来,却又有些担心这些东西的出现会将眼下本就混乱的局面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不过那种小型的手枪,画了来防身应该没问题的吧。
她凭着记忆中的模样涂涂画画了许久,却都不甚满意,最后索性将所有图纸都揉成一团,吩咐守在外间的小檀抱了图纸去烧毁。
“公主,陛下命人送了两盆宫里开的最好的墨菊来供您观赏。”小檀兴冲冲的领着身后抱着墨菊的宫人走了进来。
两盆开的正好的墨菊正是盛花期,花型为反卷型,花瓣质薄,颜色黑里透红,光泽十分漂亮,让人看着心情就不由得愉悦了起来。
见明月含笑看过来,小檀忙吩咐宫人仔细摆放菊花,一盆就摆在案头,一盆摆在窗边。
一名宫人便讨好的笑着道:“陛下说了,公主乏了累了时,便多看看花,也算是给公主解乏了。陛下政务繁忙,不能时常陪着公主,还望公主多体谅陛下。”
这些话哪是贺之洲会说的?明月也不揭穿他,叫小檀打赏了,将人送走后,便瞧着两盆墨菊发起呆来。
百忙之中还让人给她送花来,明月撑着下巴含着笑,也算他有心了。
☆、139 独一无二
贺之洲依然很忙,只是再忙每晚都会抽空回摄政王府看看明月。有时候明月会强撑着等他,不过若他回来的实在太晚,她也不勉强自己,径直睡她的。只是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总能在床头发现些贺之洲留下来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颗金珠,明月甚至还收到了一片叶子。
且那叶子分明就是从他送来的那两盆墨菊上摘下来的,明月拿着叶子猜想了半天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一时又觉得哭笑不得。
连见一面都难得日子,偏还叫明月过出了相依相守的滋味来,有时候想想,她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话都说不上一句的日子,关于外头的最新消息明月只能从安康这一条途径得知。
云国陈兵夏国边境,可到底也没有开打。当然原本云帝亲征,是很想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结果生的儿子太多了,一等他离开云国首都,就纷纷拉起了大旗想称王了。明里暗里动作频频,他才离开大半个月,都城就已经死了三个儿子了。气的云帝吐血三升,还亲什么征啊,回去收拾儿子更要紧。于是云国不战而走,夏国的危机解了,也相当于帮大梁守住了国门。
说到夏国,明月就忍不住想起萧峰来,也不知道他娶了长乐之后日子过的怎么样?他跟长乐是表兄妹的关系,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明月除了担心他们的血缘太近以后生不出优秀的儿子来外,表示还是很希望看到他们幸福快乐的,尤其是萧峰的幸福快乐。至于长乐幸不幸福快不快乐,她一点都不关心。
明月适当的表达了对萧峰的关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