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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应,把视线摆在东珠身上,并不去看那一串女孩子。
我不开口说话,她们自然也不能贸贸然开口,于是整个房间安静非常,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在我目不转睛的视线下,东珠完美的微笑开始僵硬,洁白光滑的额头慢慢渗出细细秘密的汗珠。
我不知道自己的注视到底会给人什么感觉,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绝对没有人可以在我长时间的注视下不变脸色的,包括可以轻松拍死熊瞎子的沈子墨……虽然沈子墨所变的脸色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你叫东珠?”淡淡地开口。
“是。”东珠垂着头应道,声音还算平稳。
“名字很好……”我见东珠有些诧异地抬起头微微一笑,“就你吧。”
“呃?”东珠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姑娘,奴婢是王爷书房的司墨……”
“无妨,我会对王爷说的。”看着东珠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中的草泥马们瞬间全都舒畅了,“你看着挑几人就行了,我只认你便是了。”
“姑娘……奴婢……”东珠红艳的唇动了动,脸色由白转青,最后还是躬身答应,“奴婢定会好好照顾姑娘的。”
“嗯……都出去吧。”我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把人都赶了出去,闭上眼睛半躺着休息。
“母亲……”夭夭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睁开眼便见他盘腿坐在大床的里边,“可有哪里不舒服,刚才可吓死我了,你身边又没断过人我都不好出来。”粉嫩嫩的嘴嘟着。
“没事。”我摇摇头伸出手捏了捏夭夭的脸颊,然后拍了拍自己盖着被子的膝盖,“过来……”
“……”夭夭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似乎在确定我不是开玩笑,“母亲,你还好吧……我们可以慢慢找父亲不急的,父亲不在夭夭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过来。”我微微一笑再次拍了拍膝盖,夭夭这才小心翼翼的侧躺好把脑袋搁到我膝盖上。
“母亲。”夭夭印满桃花的长袍和粉红色的长发散在我的身畔,我轻轻摸着夭夭软软的头发,思绪一下子飞出很远,突然手一顿握了握拳又松开。
“夭夭……母亲一定要自己找到你父亲才行么?”我淡淡的问着,“你也不可以插手么?”
“母亲!”夭夭一惊直起身子,抬起和沈子墨一模一样的双眼讶异的看着我,“母亲原来是知道的么?”
“……”精灵的感官比人类要高出许多,对于灵纹和气息的感受也是人类修行者所望尘莫及的,由此得出,如果夭夭来京城找的话,差不多只要从南往北直直走一遍就能轻易找到沈子墨的所在,但是夭夭却没有告诉我,只是放了一只眼睛在我的头上。
因为毕竟有七年的中空期,所以以前的被教导过的很多东西我都想不起来了,想起这个也不过是刚刚回忆到在夭夭身边背书才浮现脑海的概念。
“母亲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我就是无法主动去寻父亲。”夭夭的声音低低的满脸的委屈。
“……”我把夭夭的脑袋按到膝盖上,轻轻叹了口气,“无妨,不急……”原来是命运么?
“母亲最好了。”夭夭握住我的一只手放在脸颊上蹭啊蹭。
“自然。”
命运束缚着天地之间的万物,人类的身不由己便是由此而来,精灵们则可以感受的更清晰,当一件事情明明知道应该做,却又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时候,那便只能归结于命运。
“妹妹……”不知何时夭夭的脸已经贴上了我的小腹,漂亮的眼睛弯弯的,“母亲,我和妹妹一起睡。”
女孩子么?我微微一笑仔细打量瞬间进入睡眠的夭夭,应该是过来消耗了过多的灵力所以才这么累的吧。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从小桃树后转出来的他时,那粉嘟嘟的包子脸,眨巴眨巴的漆黑眼眸,甜甜糯糯的声音软软的叫着母亲,真是又可爱又让人心疼……虽然我一直顶着面瘫脸不曾表现出来过。
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夭夭就会长成我记忆里的摸样……那落满花瓣的大桃树下,印满桃花的长袍,垂挂的粉红色长发微卷随着风儿轻轻飘动,靠坐在树枝上全身上下都荡漾着无限风华的男子。
真是神奇,就我和沈子墨的样貌竟然能种出这么个妖孽……基因突变?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都在想什么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对夭夭长歪的猜想,“谁?”
“姑娘,奴婢东珠,曹太医吩咐的药已经煎好了,姑娘可是现在就进汤药?”东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用吧。”我淡淡的应了一声,感觉膝盖一轻夭夭已经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东珠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开口道:“姑娘,奴婢服侍您进汤药。”
“……”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必,放着吧。”
“呃……可是……”东珠似乎不太能适应我这种绝缘体。
“放着。”我对上她的视线,“出去。”
“……是。”东珠整个人一愣,然后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这下换我惊讶了。
“母亲的言灵似乎更上一层了。”夭夭慢慢显出身影,然后跨下床端起药盅凑近闻了闻,“母亲可是糟践了谁?”
“里边有不该有的东西么?”我摸摸下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处于种田模式下的,如今要转型成宅斗了么?话说我不过做个客为毛要宅斗?
“母亲,我可不是你们人类的大夫,这里边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可是一点也不清楚,作为草本类精灵只是本能的,对有毒性的草本植物做出反应而已。”夭夭勾着嘴角浅笑着说道。
“下毒?嗯……有些老套不过很管用。”我微笑着点点头,“是什么□□呢?”
“很常见的毒草,京城四周漫山遍野都是。”夭夭放下药盅身影一闪便消失无踪了,几个眨眼又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株还有带有雪花的墨蓝色小草,“这是墨蓝草,它有好几个名字,比如声声慢,傻子草,忘忧香之类,是一种具有迷幻作用的小草,它所含的毒素很少偶尔食之与身体无碍。”
“长期服用便有碍了,怎么个有碍法?”我非常感兴趣。
“它的效果很慢,根本不容易被人察觉,等到察觉时自然已经是来不及了。”夭夭把墨蓝草随手扔在药盅旁,“根据每次下的分量,最轻的便如喝醉酒一般时梦时醒,稍重一点的会变成傻子,当然……这碗药里的分量是想让母亲在半个月后在梦里直接睡过去。”
“……”我张了张嘴,最后抿唇一笑,“不错的效果。”简直可以堪称宅斗工具中的极品了。
“这里的人都有喝酸果汤的习惯,这种毒对长期喝酸果汤的人是无用的,也只能用在外地人身上。”夭夭的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干瘪的红色小果子,“厨房里的酸果干。”
“……”好吧,我的口音一听就是说话糯糯的南方人,果然外地人是很艰难的。
“母亲,冷了药效可就没有那么好了。”夭夭把药盅端到我面前对我眨眨眼,还带着稚气的脸已经春意盎然了。
“……”我接过药盅试了试温度,然后一口气灌了下去,皱了皱眉头……苦死姐了!
“母亲,酸果干。”
“嗯。”我啃了一口干巴巴的酸果眼睛一亮,“好甜。”不是叫酸果来着?害我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
“好吃吧。”夭夭坐在床沿大大的袖子轻轻一挥,床下的脚踏板立刻堆满了红色的酸果干,“我把厨房里的都搬来了,母亲可以慢慢吃。”
“……”
☆、34相思
正月里的青砖地一定很冷很硬吧,我想那是肯定的,但是对于眼前的姑娘我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
东珠来收药盅时见到桌上的墨蓝草,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得干干净净,虽然马上就恢复了但那一瞬间的神情巨变只有瞎子看不到,很显然我不是瞎子,那么这件事情虽然还不能肯定是她做的,但最起码她也是知情的。
在她抖着手准备端药盅出去时,我只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东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东珠的身子立刻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来不自然的回道:“东珠愚昧,东珠不知要对姑娘说什么。”
“……”我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在看到她脸色越来越白脸上出现惶恐时才转开视线,“把药盅放回去。”
东珠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我一下,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吓得立刻垂下头把药盅放好。
“东珠,还没想到要跟我说什么么?”我端起床头矮柜上的茶碗捧在手里,孕妇似乎是不能喝茶的,但不妨碍我把它当手炉。
“东珠不明白……”
“啪!”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响起,我拍了拍空了的手,扔别人家的东西果然又不心疼又解气。
东珠似乎吓了一跳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那么大的响声立刻把院子里不知在做什么的几个丫头引了过来。
“你……”我指了门口大气不敢喘的三个小丫头中的一个。
“姑娘!”小丫头立刻噗通跪了下来,身子抖个不停。
“……”面瘫脸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我有那么恐怖么?撇了撇嘴角开口,“把你们管家请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请赵管家!”小丫头立刻爬起来拔腿就跑,有点被鬼追的架势。
“你们进来收拾一下。”我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东珠,别开眼……青石地板再冷再硬也跟我无关,跪在上边的也不是我的膝盖……
圣母……她的名字叫玛丽亚,不叫温琳,也不叫凤十娘。
两个小丫头刚收拾好满地的碎瓷和水渍,赵管家便匆匆赶来,我放下纱帐让他进来。
“姑娘何事如此动气,可是这丫头做错了什么惹了姑娘?”赵管家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微微躬身问道。
“赵管家自己问她吧。”我靠在床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不甚在意的道。
“东珠!”赵管家立刻对着跪在一边的东珠低低一声呵斥。
“奴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