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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自己问她吧。”我靠在床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不甚在意的道。
“东珠!”赵管家立刻对着跪在一边的东珠低低一声呵斥。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奴婢不知哪里惹了姑娘生气。”东珠抿着嘴角声音中有着狠意。
“你要是什么也没做姑娘能和你一个丫头计较?姑娘是王爷亲自送进别院千交代万交代的贵客,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王爷回来就仔细你的皮了!”赵管家压着声音对东珠说话,可是房间就这么大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隔着纱帐有些朦胧的看着面前一跪一站的两人,还有站在墙边极力减低自己存在感,当布景板的三个小丫头,微微叹一口气。
不知为何心里原本的那一点恨意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倦意。
我这是在做什么?不过在这里短短停留一个月,费那么的心思要做什么?
过客就要有过客的样子才对,有夭夭陪在身边,这些普通人根本不够看,我在这里计较什么呢?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无关的人折腾,不如好好的养身体,帮宋锦言把黑豹弄到手,然后借他的力量去寻沈子墨来得实在。
我一直在怀疑那天在大门口是我听岔了,当时没时间想那么多,可是后来仔细思量却越想越觉着我当时一定是听错了,当时宋锦言可是称呼对方“哥”的,语气也是非常亲密的样子。
宋锦言是当今的睿亲王,身份地位的尊贵根本无需多说,他的哥哥不论是不是亲生都是和平民百姓八竿子打不着的。
【出来看看。】不过一句话,不过只有四个字,不过是一个和沈子墨极相似的声音而已。
回过神时那两个人还在折腾,我皱起了眉头不怎么耐烦的道:“赵管家!”
“姑娘。”赵管家抬头看了一眼我放下的纱幔,可能是下意识地想看我的脸色,“这丫头嘴太硬,怎么问也不说……”
“奴婢没有做便是什么也没有做!”东珠一口咬定自己的无辜。
“行了……我不过是来做客的,这王府别院里的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听我说出这一句话,不但东珠惊得猛然抬起头望过来,连赵管家脸上也稍稍露出了讶异,我听见自己淡淡的声音没有起伏得道,“但是……这个院子现在是我住着,那么就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都往这个园子里塞,我不耐烦斩妖除魔,赵管家觉着我这个要求可是让你为难?”
“不不……”赵管家再次抹了抹头上的汗,“姑娘的院子一定理干净,不会再让姑娘动气。”
“那便是了,都出去吧……”我说到一半时语气一转,有些阴冷得道,“希望以后我都不用再看见东珠姑娘了。”
东珠跪着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赵管家也是身子一僵,然后朝我低声应了一声,指挥着三个做布景板的小丫头把东珠架了出去。
“夭夭帮母亲倒杯热水可好?”轻轻开口话音刚落,粉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我的床边,挂起纱帐后坐在床沿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抬眼看了一声不吭盯着我的夭夭,见我回视他还立刻别开了眼,眉峰一挑,“怎么了?”
“母亲真要把那个叫东珠的丫头……”夭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有些担心的道,“母亲是灵能者,对普通人类下手,杀孽可是很重的!”
“……”我捧着茶碗有些呆愣的看着夭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东珠下手了?”说完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真没有啊……
“母亲不是说以后都不希望见到她了么?”夭夭也是一愣,立刻提出他认为的我下杀手的证据。
“对呀。”可这跟下不下杀手有什么关系?我更加莫名其妙的道,“我只是希望我在这个别院的时候不和她碰面而已,随便赵管家把她送走还是关起来都可以,怎么就成了要她命呢?”
“呃……”
“……”代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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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最后到底怎么样我并没有去问,那已经是与我无关的事情,我懒得理会。
不知不觉在这个别院已经呆了半个多月了,小岩村那边也已经由凤家让人去看着了,我不知道凤妈妈看到我送去的信会不会生气……千里寻夫,很美好不是么?
再过几天就是皇帝要去围猎的日子了,我伸了个懒腰稍稍动了动身体,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身体有些僵硬,看来光是在院子里晒太阳还不行,稍稍的动一下是有必要的。
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宋锦言,这几天这位称得上非常随便的睿亲王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每天都会来我这里报到,坐上一到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话说的也不多,只是坐在那儿,偶尔看我喝花茶、啃零食或者坐在秋千上晒着冬日淡淡的阳光。
“你似乎都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宋锦言不知第几次说这句话,我如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之前还会转头给个眼神,几次之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在你身边呆上一会儿,我就感觉其实现在天下太平的很,外面的烦心事都是我的错觉。”宋锦言终于换词了,自称也从本王不知何时变成了我,“桃花要是一直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不是桃花!”不是我住进来的二天就确认过了么,还总是桃花桃花的叫,这名字真的不难听可也真是不怎么好听。
不过……如今天下不太平么?我瞥了宋锦言一眼,原来在他这儿,我还有协调情绪兼带镇静剂的作用,不过就算姐一向非常淡定,甚至淡定到了能让别人也一起淡定的境界,你一亲王说啥一直待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自己口没遮拦?
“听你开口说一句话可真不容易。”宋锦言没在意我不怎么待见的目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往椅背里一靠一副太爷的架势。
“因为我懒得说废话。”言下之意……王爷你废话真多。
“……”宋锦言被我的话噎了一下,脸皮抽了抽却没有恼,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等围猎过了,我该带我哥来你这里坐坐,让你也熏陶熏陶他,省的一天到晚不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整个人炸了毛一样。”一边说一边摇头。
“……病了?”怎么听上去非常歇斯底里的感觉。
“病?对……病了!”宋锦言一只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心托着下巴,脸上带着不解和迷惑,“大名鼎鼎的相思病!”
“……”大男人得相思病?我扯扯嘴角……真出息!
“你说我那嫂子怎么就能凭空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着,我哥再这样下去眼看着都要疯了。”说完又是长长叹口气,然后站起身,“桃花,明儿个再来给你熏陶,还得再去将军府看看……哪怕揍我一顿,也比半死不活来得强。”
“……”我斜了一眼走出院门宋锦言,他这位丢了老婆的哥哥真悲催,不过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很悲催!
我这个丢了丈夫的也很悲催……
相思病啊……我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空中悠闲的云朵,沈子墨你在哪里呢?
你是否也是如我这般稍稍停顿便会想起,一旦想起便会发现心口一阵一阵又酸又疼呢?
那双我已经习惯时时刻刻牵着的手如今在做着什么?那双我已经习惯时时刻刻注视的眼眸如今在看着什么?那个我已经习惯的温热怀抱,那个我已经习惯的清雅嗓音,那个我已经习惯的在我身边的人……
我已经习惯了的世界的另外一半,你现在在哪里呢?
这种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失魂落魄的日子我还要过多久,你答应就算爬也要爬回来的承诺我还要等多久……
不过半年的时间而已,我从别无选择到如今的相思泛滥,想来也不过一念之间,一朝了悟而已。
相思病?沈子墨你有没有得相思病呢?扯了扯嘴角……有点悬,似乎怎么想怎么不靠谱……诶……
“母亲……”浑身粉红色的夭夭倚在一旁的柱子上。
“……”我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大的不在……好歹有个小的想念想念。
☆、35笑话
百无聊赖的拿着毛笔在雪白色的宣纸上涂鸦,夭夭僵硬着笑脸端坐在我的面前,靠在绣榻之上,稍稍眨眨眼睛我都会朝他皱一下眉头。
“母亲……”夭夭的长睫毛扇阿扇的,弯弯的眼眸里带着委屈,“这都一个时辰了……”
“乖,再一下就好了。”我拿着毛笔抖着手尽量小心的点上宣纸,就因为眼睛老是画不好旁边都废了整整一叠了。
“半个时辰前母亲也说还只要一下就好,到底还有几个一下才行?”夭夭的口气无比怨念。
“……”可是不习惯用毛笔很纠结的,你总得让我有个适应过程吧,好歹让我不画抖线……为什么刚刚的对话有点耳熟,貌似那里听到过?想了想摇摇头不管他,低头把我目前最成功的一幅画打量了一遍,纸上的夭夭看上去有些抖又有些抽搐,还被我滴下的墨汁生生弄瞎了左眼,不过怎么说也看得出是一个人样了不是?
“好了。”我搁下毛笔点点头,总的来说一上午的成果还是不错的。
“母亲,我来看看!”夭夭十分欢脱的飘过来,在看到画的一刹那垮下笑脸,“母亲!这哪里是我?就看得出是一个人样,还是个独眼……”
“你不是妖精么?”看到夭夭下意识的点头微微一笑,“一个妖精能看出人样就不错,不要计较那么多……至于独眼,那不看起来更男人,多好……”
“……”夭夭看了我一眼,愤愤的坐下用力啃着干果,每咬一口都要磨上好久。
“……”我拿过一个干果啃了一口,摸摸夭夭披散的软软长发,细嚼慢咽是个非常好的习惯。
“姑娘。”一个声音伴着敲门声在房门口响起。
自从东珠事件之后,我住的这个院子便有了这样一个规矩,除非叫人不然任何人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