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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沈子墨睁开了双眼,原本就令人难以忘怀的双眼似乎多了一层东西,就像是玻璃到水晶的转变,原本闪亮和璀璨的光华变得内敛而深沉,原本就漆黑的眼珠变得更加幽深。
“相公?”见沈子墨眼都不眨的看着我,我有些紧张的轻声唤道。
“……”沈子墨眨了眨眼看看我又看看他自己,然后抬起手,“娘子,这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这个又密又粗,我这个这么稀疏?”
“灵纹。”我回答完仔细看了沈子墨半响,确定没有异常后带上灵戒问道,“现在呢?”
“……一样了!”沈子墨惊讶地抬起我的手,仔细观察我手指上的灵戒啧啧有声,“法宝?”
“算是。”我大概解释了一番关于灵纹的概念,然后犹豫了一下才道,“相公要不要看看外面?”
“……”沈子墨点头。
我抬起手去撩车帘,但只是露出一点的缝隙就被我放下,我脸色发白的看向沈子墨:“我……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沈子墨看我这个样子微微叹口气,伸手抱我进怀顺着我的头发,安抚我的不安。
“相信我。”沈子墨吻了吻我的额头抬手果断的撩起了车帘,然后抱着我的那只手臂慢慢收紧,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在一瞬间变得紧绷,连喷在我额头的呼吸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了。
“……”我僵硬地抬头看向身旁一动不动的人,哆嗦着双唇定定地注视着呈呆滞状态的沈子墨,心里那个被称作恐惧的黑洞慢慢变大,一匹匹绝望的草泥马被黑洞吞噬,嗓子紧的发疼,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干哑的声音,“相公……”两个字几乎用完我全身的力气。
“……”沈子墨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呼到一半的气息也接上了,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开口的声音微微抖动,“原来娘子眼中的世界一直是如此的……如此的神奇……”
“……”我一瞬间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姐华丽丽的昏倒了!
☆、62府邸
不知是不是最近皇家事情比较多,所以京城的大街有些冷清,特别是整整一条街都住满了公侯伯爵的朱雀大道。
我们现在要去的将军府就在这条大街上。
我被沈子墨抱在怀里靠在马车里厚厚的软榻之上,刚才虽然很不争气的昏了过去,但也转眼之间便醒了过来,在被再三确认没有任何不适后,某人就转头研究自己的事情去了……撩着车帘兴致勃勃的巡视着车窗外早已翻天覆地的景象,时不时会发出低低的惊呼声,一只手一会儿点着街道的这个角落,一会儿又点向别处,双眼带着兴奋地朝我问东问西。
我这回是彻底明白我这位相公到底有多不凡了,光是这神经就强韧的匪夷所思,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就觉着,那时被吓得半死的我有多挫,不过姐那时到底还是个孩子。
随着他的问题我把一些最基本的概念灌输给了他,比如什么是灵力,灵魂基本的构成,怎样简单的识别灵纹,德与业的概念,遭遇恶灵时该如何,灵魂在人间界的逗留等等。
“娘子……”沈子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确定,“娘子看那边……可是我眼花?”
眼花?我敢打赌沈子墨的阴阳眼说不定比我还清晰得多。
“嗯?”我顺着沈子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看了过去……
“……”瞪大眼,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声音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硬生生掐掉一般。
尼玛!姐看到了什么?
那应该是某个高门府邸,朱漆大门,左右石狮,绿瓦白墙,单单一个大门给人的感觉就非常的有气势,只是那大门的正上方罩着一整片肉眼看不见的黑色乌云,乌云里黑色半透明的灵体肆虐穿梭,那一张张模糊的鬼脸上布满狰狞,期间还有不少孩童的灵体惊恐哭喊。
一阵阵阴寒之气随着乌云灵体的肆虐向外扩散,随着马车的靠近鬼哭声惊叫声越来越响,我靠在沈子墨怀里两只手揪着他的衣襟,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周身袭上来的寒意,抿了抿有些哆嗦的双唇,开口道:“相公……不是你眼花,我……我也看见了……”
“娘子莫怕莫怕……”沈子墨抱紧我轻声安抚,飞扬的眉毛微微朝着中间拧起,薄薄的双唇被抿成一条线,脸色也有些僵硬,“那到底是什么?”
“那……”我正想开口,拉车的马却突然撒丫子狂奔,好一会儿才在车夫的拉扯下缓了下来,沈子墨倒是坐得稳稳的,托他的福我在他怀里也没有东倒西歪。
“小人该死让将军和夫人受惊了。”车夫在外面诚惶诚恐的赔罪。
“怎么回事?”沈子墨无意识的轻轻拍着我的背询问道。
“回将军,路过硕亲王府时这马不知被什么惊了一下。”车夫小心的回道。
“嗯……”沈子墨应了一声后拍着我背的手一顿,然后低头与我对上视线……刚刚看到那个顶着乌云灵体翻涌的府邸,门楣上正挂着‘硕亲王府’四字牌匾。
“那是枉死的灵魂,看样子还是被囚禁的,因为不得超生所以怨气和煞气都很重……住在那里的人不好。”没解封印之前我也不知道是否曾今遇到过,但是解了封印之后我肯定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那乌云里的任何一个灵体都足够普通修行者头疼了,记得刚来京城时遇到的那只肥羊,他肩膀上叫红|歌的女鬼,跟这些比起来简直是奥特曼和小怪兽的区别。
“硕亲王府确实诡异的事情很多。”沈子墨想了想道,“硕亲王洛世书是圣上最小的堂弟,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好像有不少姬妾只是一直子嗣艰难。”
“硕亲王不能生?”我下意识的得出结论。
“不是,听说孩子有过不少,只是都没生下来,无论怎么小心翼翼都保不住。”沈子墨摇摇头,“总之非常邪门,都说硕亲王是不是做了什么孽。”
“相公看不出来你对八卦这么感兴趣?”看不出来啊。
“八卦?”沈子墨有些莫名的看着我,“我对周易八卦只是听说过而已,称不上感兴趣,娘子如何说到这个?”
“……”我抽了抽嘴角扯开话题,“突然想到的,相公我们接着说那硕亲王府,还有些什么事?”
“哦……”沈子墨也没有纠结我为什么突然会想到八卦这个东西,点点头接着说道,“去年春天硕亲王妃有了身孕,而且意外的非常顺利的生下了孩子,而且是四胞胎,只是……”
“死胎?”我脱口而出后发现自己的心底还真是黑暗。
“那倒还不至于,只是四个郡主都是不哭不闹的活死人。”沈子墨叹口气,“硕亲王妃还没出月子就上吊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闭上嘴无语。
“娘子……你说硕亲王府里的这些事,是不是因为我们看到的那些东西?”沈子墨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这……”我动了动唇半响后点点头,“九成以上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有没有……”
“没有!”我飞快的打断沈子墨的话,“相公,我办不到!”
“……”沈子墨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把脸紧紧贴着沈子墨的胸膛,“相公,若是我尽全力的话不是不能去除这些发狂的灵魂,只是……九成九我也会送命,我知道这样袖手旁观很自私,可是……”
“娘子别说了!”沈子墨打断我的话,两条手臂把我圈得更紧,“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垂下眉眼对着远去的硕亲王府在心底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回抱沈子墨,“嗯,和我们没有关系。”
之后的时间我和沈子墨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时,门口已经一溜烟站了两排,大约十七八个睁大眼的仆众,见沈子墨撩开车帘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高呼,“恭迎将军回府——”。
我面无表情地被沈子墨抱下马车,淡淡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两排黑压压的脑袋,头一歪贴紧准备放我下来的人的胸口。沈子墨的脚步只是顿了顿,立刻非常上道地抱着我踏上灰色的石头台阶。
黑色的大门配着两尊威武的石狮,让整个将军府从外面看上去庄严而大气,我勾了勾嘴角,不知出于何种意愿,沈子墨从来不曾跟我说过将军府怎么怎么样,我也从没有开口问过,仿佛那不是皇帝赐给他的府邸,而是大街上的一家客栈。
“恭迎夫人回府——”两排黑脑袋交头接耳了一番又齐声道。
“都起吧,准备午膳。”沈子墨脚步略停了一下便跨进高高的门槛,口中淡淡的吩咐,“大管家。”
“是将军……”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立刻站了起来,颠儿颠地跟在沈子墨身后跨进门槛,还不忘转身朝两排站起的人挥手示意解散。
大门进去后是一个足足有一百多坪的空地,空地由一米见方的石板铺成,被中间略高于空地的走到一分为二,百米的走道尽头是一长排的屋子,正中间的屋子六扇大门全开,屋子里是排的整整齐齐的桌椅,然后一架绣着山河的八扇屏风。
沈子墨抱着我踏进这个应该是大厅的屋子,绕过屏风从后边的六扇门跨出这个府邸的第一进,踏进第二进院子。
如果说第一进院子严肃而大气,那么第二进院子看上去就温婉了许多,第二进院子一共分为大小五个院子,虽然比起第一进大得多,但是规划的非常整齐一目了然。
院子的中间是一个有着假山凉亭的池塘,池塘上有一座桥,前的对面就是这二进院子处于中轴线上最大的院子。
主院的两边各一整排大树,接着是通往第三进院子的回廊,再往两边分别有两个小院子,只有主院的四分之一大,每个院子都由爬满藤蔓的矮墙围了起来,而院子与院子之间都隔着一个不算小花园。
五个院子带着花园和回廊和围成一个大半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