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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园在骆阳身后,看这黄昏影在他背上,又亮入暗,未艾的微明和方兴的薄暗交织融合在骆阳的背影里,不由得有些陶醉:要是一直这样骑下去,我也愿意啊~。突然间,一道晴天霹雳划过袁园的脑海:她……她这是怎么了?会有这种想法!
天空终于被最后一抹暗夜吞噬,琪昇洛阳一行人也进入了李水镇。骆阳顾虑不能高调行事,便找了李水镇上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歇脚。客栈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唯一的问题就是房间似乎不够,加上洛阳的十余人手下,他们浩浩荡荡二十余人,小客栈的老板有些犯难,连连哈腰道:“客官,这可怎么办好?小的这里可没有这么多房间啊,不如去大一点的迎春风客栈吧!”
琪昇背双儿搀下了马车,见此情急,却不忙着开口。他心道:既然是骆阳提议的夜宿,就让他去应付好了。小声吩咐双儿让袁园过去他身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的确,除了琪磷的事,其他的,他倒真的还不太关心。
“这不是问题”骆阳却想也不想,笑道:“我和我十几个弟兄们可以睡在楼下,几个桌子板凳,随便搦个地方就成。”老板一听,眼睛发亮:这样的棒槌哪里去找啊?便小心问道“那,那房钱怎么算?”
“一样算我们两人一间,如何?”骆阳笑道,话语之间,已经下马拉绳进了客栈。袁园连忙对琪昇说道“我同他们一块拉马去马厩,马上回来。”还没有等琪昇的同意,便跑去拉着自己的马,屁颠颠地跟着他们去了马厩。
见他们怎么将缰绳栓在栅栏上,袁园想着是在绑鞋带,便依葫芦画瓢跟着绑上,。
“这样不对,”骆阳望着袁园栅马的绳子,皱眉道,走过来,把她绑的蝴蝶结解开,又帮她重新绑了一次。
“哦,”袁园的脑袋飞速的转啊转啊……跟他说什么好啊……跟他说什么啊:“谢谢你今天救我。”
“你之前谢过。”骆阳望着眼前这个傻愣愣的小丫头,笑道。
袁园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脖子:快想出来啊!说什么呢?你好,想和你做个朋友?请问你是单身吗?……越想越急,越急越雷。
“对了,能让你帮我一个忙吗?”骆阳拍拍脑袋,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袁园立刻接道:“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努力去做!”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骆阳从怀中抽出一封书信,有些为难道:“这是静王托我交给琪磷小姐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你家小姐。”
什么!
休书
袁园心道:原来骆阳误认为她是琪磷的侍女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却不想开口澄清这点,她接过信,反复地正反瞧瞧,疑惑道:“这信封怎么都没有写名字?”
“反正静王是托我交给你们家小姐,”骆阳不好意思地笑道:“所以就没有写明了。”
“哦,”袁园将信揣在怀中,朝骆阳使劲点头道:“你放心,我保证送到!”说完便转身跑出了马厩。
“那个。”骆阳在她身后喊道,袁园停下了脚步,回头说“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园园姑娘。”骆阳回想今天琪昇曾这样叫过她,应该没有错,又问道:“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问法才算合礼数,你就包涵下罢。”
“问什么?”虽然外面平静,但是袁园内心却有些激动,因为骆阳竟然叫她园园!这时她不再是什么王妃了,琪磷了,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不愿意告诉骆阳现在眼前就是琪磷,因为她想要洛阳眼前的是袁园。
“园园姑娘,你的姓,”骆阳皱了皱眉头,马上又改口道:“芳名?芳姓?”说着说着有些着急了,稍稍侧过身去,小声自语道:“大名?大姓?闺名?”说一个自己便摇头否决一个,急得在马厩里面踱来踱去,实在是拿不定应该怎么问这园园的姑娘的全名。
“土口袁,单名一个园,哈哈……”袁园看这情形觉得好笑极了,哪里有见过问女孩子名字问地这么窘的男生,大笑道“讲什么礼数这些东西,你就直接问我叫什么就得了。”
骆阳被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马上笑道:“袁园姑娘真是豪爽,不似个女儿家!”几步上前,拍拍袁园的肩膀,道:“那信的事,就有劳袁园姑娘了!”说完便快步离开了马厩。
留下了袁园同志扶在马栏边纠结:骆阳说自己豪爽不像女人,这……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想这又马上自我痊愈道:他行军打战的肯定喜欢我这种风格的女生,花木兰就不是吗?接着又瘪嘴想,好像这种人征服欲,保护欲很强,也又可能喜欢楚楚可怜,小鸟依人的?纠结了半天,袁园拍拍脸颊,自嘲道:“我真搞笑呀,想什么想,八字没一撇呢!”
袁园回到房间,心想这繁体字虽然也认得,但是辨识辛苦,便把信丢给双儿,八卦道:“快点给我说说这信讲是什么?”双儿拿起信,见信封上并未又收信人的名字,疑惑道:“小姐,这是哪里来的信啊?”
“是静王托骆阳交给我的,”袁园扑上了床,抱着枕头歪头说:“我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紫便头昏眼花,就你说给我听听罢!”只见她双腿盘坐于床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双儿,她也想知道静王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双儿拆开信封,心道:这小姐失忆,真是什么都忘完了。她将信纸抽出,轻轻翻开,开始认真地看了起,看了半天却没有开口说话,表情有点复杂。袁园看双儿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算是哪门子表情,悲情?欣慰?惊讶?意料之中?
袁园不等双儿开口,跳下床一把将信夺了过来,说:“你这什么烂表情啊!等你讲我听,还不如自己慢慢看来地快。”双儿这才回过神来,她急忙拉住袁园,担心道:“小……小姐,这是休书!”一脸生怕袁园觉得受辱了要自尽的样子。
袁园怔了怔,只怪休书这两个字太过于霹雳,方才脱口大笑道:“好啊!这休书好啊!好啊!”双儿见袁园这般反映,想虽然小姐与静王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女子被夫君休了,可是奇耻大辱啊!难道小姐受刺激,反映过度了!
“小姐,你……”双儿有些担心地望着她,袁园看双儿担心的样子,便收敛了笑意,慢慢道“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可是真正在开心啊!”心中却想:看来这静王也是有真的喜欢过琪磷,不然也不会在琪磷离开他之后,还专门送来了休书,他是想真正的放她自由。
她粗略扫了一眼这休书,好像是说琪磷不守妇道,逾礼逾规之类,字里行间不乏厌恶,最后的留名却是:静修书。
袁园好笑自己也许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可是总觉得这不带姓的留名,这四两拨千斤的笔力,才让人真正感觉到静王的情感,是依依不舍和迷恋之情,却又让自己毅然决然。袁园伤感,暗自想道:这静王初次见面还以为是个绝情人,哪里知道是这样一个痴情男子,可惜我不是真正的琪磷,就算为此感动,却不能,也没有资格为静王做什么。
袁园把休书递给双儿,笑道:“双儿你就替我把这个收好了,信上可分明说了希望我改嫁啊。”双儿接过休书,还没有来得及揣好,就被小姐的言语吓了一跳,咂舌道:“什么,小姐已经寻思要再嫁了?”心道:小姐以前对感情这种事死倔,现在失忆了,倒是什么都看开了。
“哪里……哪里。”袁园害羞地推了双儿一把,忙道“只是说着玩玩,有情郎都还没有找到,还说什么再嫁啊~”话音刚落,脑海中却浮现出骆阳的样子,他接住坠马的自己,同自己四目相对的尴尬,替她牵缰绳的背影,询问自己名字时候的可爱模样,心想:如果是她的心上人,必定是要这般老实可爱的。
可是骆阳是南陵的将军,静王的属下,就算人才再好,和她也是没戏!袁园有些烦恼地又扑倒在床上,心烦意乱地喃喃自语道:“也许过一会儿就淡定了。”谁知道第二天更加不淡定。
次日早上,天刚刚微微亮,天幕上还挂着几颗失亮的星。袁园看这样子也不过五点过点,骆阳一行人便早早起来,叫醒了他们,说是要上路了。
袁园打着呵欠,虽然还睡意未散,但是却执意要自己骑马。琪昇见她迷迷糊糊地爬上马背,不免担心,对骆阳道“园园还是拜托洛将军了。洛阳利落地翻身上马,一手握住自己的马绳,一手拉住袁园的马绳,对琪昇道:“没问题。”
刚刚出了李水镇,袁园便彻底清醒了,见洛阳骑在前面替自己牵缰绳,她夹了夹了马肚,让马儿朝前快走了几步,与骆阳并肩同行。
“怎么了?”看见一直在身后欲睡未睡,摇头不止地袁园,一下子加快了速度敢了上来,骆阳侧头笑问。
“没事。”袁园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说完又懊恼不已。
骆阳“哦”了一声,便侧过头去,两人不再说话。
袁园一直都伸直腰板,觉得很累,便整个人趴在了马鞍上,侧脸将骆阳一直望着,望着他的侧面,有些出神,心里暗自评头论足起来:这眼睛,这鼻子,这脸型,长得真好看,就是皮肤黑了些。
“看我做什么?”骆阳瞧见袁园一直望着他,有些不自在,瞄了她一眼,又立刻转过头去。
“看你,长地真好看。”袁园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骆阳的耳根子腾地一下全部红了,黝黑的脸上竟然也看得出红晕,他既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应声。
袁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觉得一个大男子脸红别捏起来很有意思,又逗笑道:“逗你玩的,就你长地那么黑,我看了半天都还分不清”骆阳却不领情,他拉起缰绳,加快了几步,与袁园拉开了距离。
袁园一想:不就打趣了他几句?难道他会同她计较生气?她伸手牵住自己的马绳的一边,勒住自己的马停了下来,骆阳这才回头道:“怎么停了下来?”
“刚刚我说